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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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進殿,到了御座前,先是跪地叩首先了一個大禮。 然后,起身,這時,太禮上前,展開長長的寫滿字的絹布就開始念,很長很長很長,總結起來就是歌頌他倆多么的般配。太禮念得聲情并茂,還有天家樂團配樂,可以當歌聽。 太禮念完,太卜端著火盆進來,里面還烤著一只龜殼。那龜殼已經(jīng)燒裂了,端上來后又加大了火大力地燒它。 火盆里燒著龜殼,大卜邊唱邊跳,向上天詢問他倆成親的吉兇。 太卜跳著跳著,那龜殼就被燒裂了。 太卜很鎮(zhèn)重地跪地看了,大喊:“大吉——” 裴三郎特意仔細看過,發(fā)現(xiàn)燒裂的地方有被刀子刨出來的裂痕。丫作弊! 觀禮的人又開始跪拜,感謝上蒼賜福。 這套過場走完,天家演奏團的曲子又變了,變得輕緩柔和。 這時候就是他倆正式拜天地了。 依然是先拜天地,再拜父母,再夫妻對拜。 他倆先對著天子、皇后行跪拜禮,又再對著他父母行跪拜禮。 拜他父母的時候,狗蘿莉也跪下了,那禮儀動作說有多標準就有多標準,也不知道小時候是怎么受的培訓,總之就是哪怕作為長公主跪臣子,人家都跪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屓颂舨怀霭朦c錯處來。 跪拜完父母,又是夫妻對拜,相互叩首,意思是夫妻共攜相互尊重的意思,還有個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互相叩頭的,誰都不矮誰一頭,不管以前的身份高低貴賤有多大差別,行了這個禮就是夫妻一體了。 行完拜天地大禮,就是冊封大禮。 封他! 先是當場把他錄進天家牒譜,又再是把鑄好的金冊發(fā)給他。金冊是黃金鑄的一塊板,a4紙大小,有一厘米厚,上面鑄有字,寫的是他的名字,籍貫是朝城,原本的爵位是曦世侯,尚長公主羽青鸞,成為長公主夫婿,封曦公。 這個朝代沒有駙馬這個官職,更沒有駙馬這個稱謂。貌似在他上輩子的世界,漢朝時的駙馬授的是四品官,大鳳朝闊氣,嫡出公主的夫婿都是直接封公。 發(fā)完金冊,又給了他一個金印。 四四方方的大金印,至少有半斤重,上面鑄的是鸞鳥,底部有字:“青鸞長公主夫婿印”,約等于他娘以前的那枚銅鑄的“鎮(zhèn)武侯夫人印”,就是級別高了點。 羽青鸞把金印掛在他的腰上。 這個是身份地位權力的象征,通常會隨身帶,約摸像隨身帶身份證吧。就是它的塊頭有點大,不放便放在衣服里,而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怕人知道的,要掛在腰帶上顯擺。 他的印掛好后,就被宮侍扶起來,太禮府官員高喝:“禮成——開宴——” 有宮侍和宮女們端著酒菜魚貫而入,給大家上菜。 他倆繼續(xù)站在中間,有宮侍和宮女們用托盤也給他倆端來了酒,給了他倆一人一個酒杯,于是他倆開始了挨桌敬酒的旅程。先敬天子皇后,再敬太子。 雖然那是弟弟,但那是太子,那是君,天子老大,他老二。 之后是敬他父母。 再是敬媒人! 雖然他倆是天子指婚,但也是要有媒人的。望公當了那么久的信使,這媒人自然是由他來當。 然后他倆敬天家宗親,從輩份最上的天子的嫡親姑姑開始敬,再是兩個封長公主的姑婆、姑父,又再是敬瑞臨長公主夫婦,然后跟其他的宗親來了一個共舉杯。 之后,他倆又去到殿外,對著外面的那些不能上殿的侯爵、官員們敬了個酒,依然是大家共舉杯。 敬完酒,狗蘿莉拉著他朝皇帝寶座走去。 裴三郎就有點懵,這都敬完酒了,宴會的過場也走到了,是不是該出宮回長公主府了? 然而,皇帝和皇后右下側,也就是在跟太子對稱的位置處、略微矮一丟丟的地方,又擺了一張桌子。 狗蘿莉就拉著他,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吃飯。 宮殿中以及外面的殿前廣場都有天家歌舞團開始了樂曲表演,各種美酒佳肴流水般的上。大壇的酒一壇壇地搬上來。 他以為這個世界窮,糧食稀缺,釀不起酒精,他錯了。 貴族們不缺糧食更不缺酒。 酒很烈,大家大口地喝,相互不停地敬酒,好多人過來向他倆敬酒。 他上輩子掛在胃癌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吃外賣還是因為跑銷售喝酒喝出來的,大概是雙管齊下吧??傊?,這輩子是滴酒不沾,導致乍然喝酒有點不太適應。三杯下肚,胃燒臉也燒! 好在沒有誰特意過來灌酒,也不是杯杯都要一喝到底,大家都很識趣地淺嘗即止。 這個世界雖然重禮法,但是并沒有什么禮教束縛,大家喝起酒以后,各種妖魔鬼怪開始現(xiàn)形成了。 殿上是喝開了,喝酒的,劃拳的,摟宮女的,都出來了。 天子都端著酒杯下場跟王公大臣們喝酒去了,很能打得成一片。 太子端了杯果汁過來,敬jiejie和姐夫。 裴三郎趕緊起身,跟太子碰了杯。 太子挺開心的,咧開嘴一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齒,然后驚覺不妥,又捂住嘴,再抿嘴笑,邁著端莊的小步伐回去了。 裴三郎:“……” 羽青鸞:“……” 半下午的時候,殿中的人都差不多喝得有點高了。 太禮府的官員又出來,大鑼一敲,高喊:“吉時到——” 殿中的人都朝他倆望來,甚至有人嗷嗷地嚎了起來,特別激動。 這時候,有宮車駛進來,他倆上了宮車,這是宴會結束,要進洞房了。 裴三郎估計是怕他倆走路太辛苦,用宮車送他倆到宮門口。 然而,事實是,宮車出了大殿,從側面的車道下去,就直接拐向后宮。 方向反了!方向不對!那不是出宮的路! 他扭頭朝身后看去,發(fā)現(xiàn)本該跟去鬧洞房的人沒跟來,親友團都沒了。臥槽,這是要去哪? 震驚中,宮車,奔向后宮方向。 他扭頭問羽青鸞,“狗蘿莉,我們這是……” 羽青鸞刷地一下子扭頭看向他。 臥槽!我剛才喊什么了!裴三郎嚇懵在原地。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剛才……喊你什么?”喝醉酒了,錯覺!絕對錯覺! 羽青鸞回過頭去,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沒理他。 她雖然不知道狗蘿莉是什么,但是,蘿莉前面加個狗字……想也知道意思。 第131章 裴三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狗蘿莉,可隔著紗, 只能隱約看到張臉的輪廓, 除此外什么都看不出來, 不要說表情,連五官都看不清楚。 他又朝周圍瞄去, 確定這是去往天鸞宮的路, 不是自己的地盤, 他身邊跟著的全是宮侍和宮女,自己的貼身小廝壓根兒不夠資格進來,就整個兒都落到了狗蘿莉的手里, 所以,還是最好盤著點好。 宮車慢慢悠悠地駛過天鳳宮和天凰宮,在宮門前停下。 裴三郎抬頭一看, 飛鳳宮,再一扭頭, 對門,天鸞宮。 看名字就知道這姐弟倆住對門, 且誰住哪座宮一目了然。 宮門口的宮衛(wèi)們見到新婚小夫妻回來, 刷地一下子齊刷刷地跪下行禮, 齊聲高喝, 祝賀他們新婚大禮。 羽青鸞喊:“起!”又說:“每人賞兩月月錢。”在宮侍和宮女們的簇擁下往里去。 天鸞宮里裝點得一片喜慶。 他倆一路過去, 沿途的宮侍和宮女們的賀喜聲不斷。 羽青鸞說“賞”, 身后便有宮女灑喜錢。 他們一路疾行, 到了正殿門口, 羽青鸞告訴掌事宮女,“不用你們侍奉了,聽到什么聲音都不用理會?!边~步進宮殿。 裴三郎下意識地覺得不妙,后退一步,警惕地喊:“長公主?”這話風不對呀。 羽青鸞問:“曦公大婚當日要拔足奔逃嗎?” 裴三郎把心一橫,心想,“不管啦,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堂堂七尺男兒,怕你不成?!彼菏淄π氐剡~進宮殿中,就見到兩側宮女和宮侍們低頭往外走,一個個乖順無比。 緊張緊張,好緊張。害怕害怕,好害怕。 裴三郎強自鎮(zhèn)定,然后就聽到宮殿門關上的聲音。他扭頭,就見狗蘿莉竟然還給上了門栓。 至于嘛! 怕你不成! 他徑直進入內室,就見屋子里又喜慶又溫馨,睡塌墊得高高的,又軟又厚,垂有紗簾,真·公主風十足。 羽青鸞進殿后,伸手替裴三郎摘下冕冠。 裴三郎受寵若驚,“我自己來?!?/br> 羽青鸞輕聲說:“禮節(jié)?!?/br> 裴三郎心說:“就我倆,講什么禮節(jié)?!辈贿^,他倆剛從書信往來發(fā)展到同住一屋,還不太熟,不敢懟。 他倆離很近,狗蘿莉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那手是真好看,抬手的時候,袖子下滑,露出細細白白的手腕,那是真好看,特別襯羊脂玉,也不知道玉和手腕,哪個更透。 狗蘿莉替他去了冕冠,又取下金印,解下腰帶,再脫了厚重的外袍,頓時渾身輕松了,熱也散出去了,里面的薄衫也早就被汗水濕透了,一股子汗味提醒他:親,該洗澡了。 汗?jié)竦暮蟊尘o貼著皮膚,若隱若現(xiàn),露出結實的肌rou,那不同于女郎的體格讓她不由得頓了下,迅速挪開眼,轉身把外袍放到一旁。 到我了!揭蓋頭了! 裴三郎轉身,像揭大獎似的輕輕的慢慢的滿臉期盼地去揭蓋在狗蘿莉頭上的輕紗。隨著輕紗面面揭開,露出一張被朱簾半掩的臉,挺好看,還挺眼熟。他又去解狗蘿莉的頭冠,別看這頭冠款式繁瑣,很方便取戴,抽走簪子,解開發(fā)帶,再往上的摘就取下了。他把頭冠放好就去看狗蘿莉的臉,然后…… 他愣住了! 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臉。喵勒個咪的,母老虎! 大街上被他踹了腳,還把他暴揍一頓的那只! 你一個長公主,你好意思自己出宮來看未婚夫嗎? 臥槽!臥槽!臥槽!老子當時沒把她認出來!還踹了她一腳!這要換成是勞資上輩子,早飛菜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