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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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她也很顯眼,戴著幕籬的姑娘家,身邊卻連一個侍衛(wèi)丫鬟都沒有,還主動去和男子搭話,怎么看都不像回事。 李禹有點猶豫,畢竟這里是京城,他怕和這位姑娘入酒坊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顧浮知道李禹在擔(dān)心什么,干脆自己先進(jìn)了酒坊,反正幕籬戴著,遲點離開的時候繞個路,從金蟬軒隔壁的脂粉鋪子出來,她不信還有人能認(rèn)出她。 酒坊二樓有拿屏風(fēng)隔開的小間,顧浮一連要了三個并排的小間,最后進(jìn)了中間的小間,還叫了兩壺酒并幾碟子下酒的小菜。 酒坊的小廝動作麻溜,本還想順口問一句是否要叫唱小曲兒的姑娘來助興,一看顧浮就是個女的,及時閉了嘴。 小廝退下后,整理好心情的李禹問顧?。骸八F(xiàn)在在哪?” 顧浮給自己倒了杯酒,入口跟喝水似的,沒甚滋味,于是放下酒杯,并回答李禹:“她不讓我說。” 李禹著急:“為什么?” 顧浮還是那句:“她不讓我說?!?/br> 李禹拿顧浮一個姑娘家沒辦法,只能換了個問題:“那他的傷怎么樣了?” 顧?。骸耙呀?jīng)好了,就是又留了幾道疤,有些難看?!?/br> ——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李禹把這個問題咽回去,接著問:“那他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顧浮思慮一番,然后才道:“先在京城待一段時日吧,等陛下得空召見過她了,她就會離開京城?!?/br> 顧浮這話當(dāng)然是騙人的,她不可能和李禹一直聯(lián)系下去,所以等過段時間她就換上男裝,讓李禹送她出城,之后偷偷回城,再托人送幾封信,慢慢斷了聯(lián)系,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李禹不解:“他為何不留在京城?反正京城也沒人見過他的模樣,不會知道他是誰?!?/br> 顧浮一時口快,懟了句:“你不是人?” 李禹:“……” 好熟悉的感覺。 顧浮連忙岔開話題:“反正她決定了要走,你們兄弟一場,到時候來送送她吧?!?/br> 得知自己還有見到顧浮的可能,李禹心情好了不少:“那是自然的?!?/br> 他還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顧?。骸斑@是我李家的玉佩,若遇到什么難事,只管拿出來用?!?/br> 豁! 顧浮心想,好大手筆。 李家如今可不僅僅是出了一位皇后這么簡單,皇后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哥雖名不見經(jīng)傳,但有李禹這么個出息的兒子,二哥在秘閣任職,是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狠角色,說是皇帝手里的刀也不為過,小弟據(jù)說最沒出息,行商賈之事,但也聽說戶部那邊沒少沾這位的光,如今國庫充裕,也都有他的一份功勞。 最難得的是,國丈李老太爺會管家,所以即便李家現(xiàn)下如日中天,也沒見有李家的人出門橫行霸道,不僅讓人挑不出錯,也讓人連個巴結(jié)的機會都沒有,由此可見李禹手上這枚李家的玉佩有多稀罕。 但她不太想收,怕哪天因這塊玉佩露了餡。 然而不收不行,不收李禹不讓她走。 顧浮只好把玉佩收下,出了小間離開酒坊。 李禹不甘心等顧浮離京才能見到她,便偷偷跟了出去,想暗中探得顧浮的下落,可才走過拐角,就發(fā)現(xiàn)那個頭戴幕籬的女子不見了。 竟是個會武功的。 李禹輕嘖一聲,原地站了許久才離開。 顧浮繞路從后門進(jìn)了脂粉鋪,隨后和林嬤嬤一塊回了金蟬軒。 卻見金蟬軒里除了穆青瑤和她的丫鬟,竟還站著一位嬤嬤。 “二姑娘,二夫人有要事,叫我來請二姑娘回府。” 顧浮一頭霧水,問是怎么回事,嬤嬤不肯直說,只好和穆青瑤一塊乘馬車回府。 回府后那嬤嬤也沒帶顧浮去二夫人那,而是讓顧浮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打扮一番。 顧浮有所猜測,問一直在家的明珠:“家里可是來客人了?” 明珠:“是來了客人,聽說是二老爺?shù)膶W(xué)生,但不知為何去了大老爺那,一同來的還有那位公子的爹娘,正同老夫人說話呢?!?/br> 被拉著上妝的顧浮透過鏡子,看了眼身后的穆青瑤,穆青瑤收到視線,拍了拍她的肩,算做安慰。 …… “李大人” 祁天塔下,守衛(wèi)上前替騎馬而來的李于銘拉住韁繩。 李于銘翻身下馬,道:“陛下叫我來請國師入宮,煩請通傳一聲。” “李大人客氣了?!?/br> 守衛(wèi)們畢恭畢敬,然而通傳后的回應(yīng)卻沒那么令人如意。 “李大人,國師大人身體不適,你看這……” 李于銘倒是沒什么不滿,畢竟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他們的陛下對國師向來縱容,從不會因為召不來人就生氣,他們這些個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會瞎cao心。 不過該盡力的事情,即便厚著臉皮也要再試一把,這是李于銘的信條,也是他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原因之一。 他讓守衛(wèi)又傳了一次話,這次說是想要親自見見國師,當(dāng)面和國師說明來意。 這回國師允了。 于是李于銘爬了七層高的樓梯,上了塔樓頂層,臉上沒露出絲毫的不滿。 表面上國師沒有品銜,但身為秘閣指揮使,李于銘知道,國師才是真正執(zhí)掌秘閣的人。 世人都說李于銘作為國舅,是皇帝手里的刀,卻不知他這把明刀后邊還藏了一把暗刀,這把暗刀殺的人、做的臟活,可比明刀多了去了。 也正是清楚這點,李家才能維持住理智,不被眼前的富貴權(quán)柄迷瞎了眼。 李于銘對著憑欄而坐,明顯沒有哪里“不適”的國師行禮,說道:“陛下召大人入宮,想和大人說說忠順候的事?!?/br> 忠順候? 拿著“千里目”在城內(nèi)看來看去的傅硯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那是顧浮大將軍“死”后被追封的爵位。 顧浮的事情他聽皇帝說過,也知道這位忠順候是女子,更知道這女子如今已經(jīng)回了京城,皇帝正苦惱后續(xù)的安排。畢竟人好好一個大將軍,雖說是女子,但畢竟為國家灑過熱血,總不好一道圣旨把人大好前程攔腰斬斷就什么都不管了。 皇帝叫他入宮,多半是要他幫著一塊出主意。 國師想了想,覺得沒什么興趣,也懶得入宮,再一次給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后來》 皇帝:弟啊,快入宮來給哥出出主意,和(劃掉)我撿來的那個女兒(劃掉)忠順候有關(guān)的。 國師:臣不感興趣,陛下自己慢慢想吧。 后來—— 國師:哥,關(guān)于忠順候,我有點·想·法。 皇帝:???太醫(yī)!??! —— 謝謝水月久安小天使的地雷!愛你=3= ☆、第八章 那日從金蟬軒回來,顧浮被打扮齊整帶去見了謝子忱的爹娘。 時人對嫁娶一事表現(xiàn)得格外含蓄,只要還未交換庚帖,哪怕雙方心知肚明,也絕不會在明面上提及。 所以謝家夫婦見了顧浮,也不過是夸贊顧浮幾句,不曾大大咧咧地表現(xiàn)出自己對顧浮是否滿意。 之后沒多久,衛(wèi)嬤嬤出去了一下,回來后老夫人便打發(fā)顧浮去花園里玩。 顧浮也不知道相看人家究竟是個什么流程,等去了花園,遠(yuǎn)遠(yuǎn)看見謝子忱,這才知道雙方家長是想讓他們倆都見上對方一面。 顧浮問身旁跟來的衛(wèi)嬤嬤:“我能過去嗎?” 過去把話和謝子忱說清楚,鼓勵謝子忱追求自己的愛情,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誰知衛(wèi)嬤嬤聽見顧浮這話,竟是笑出了聲:“我的好姑娘,你們的婚事還沒定下呢,怎能私下里會面?!?/br> 顧浮心想:真定下就晚了。 顧浮可以不管顧詩詩,卻不能不為如今還年幼的顧小五考慮,一旦過定,這門親事便算昭告了親朋好友,若那之后再退婚,多少會對家中還沒出嫁的姑娘造成影響。 所以她等不到過定之后。 顧浮被衛(wèi)嬤嬤看著,不能去和謝子忱說話,但她注意到了謝子忱平靜的表情,顯然也是對她沒什么感覺,這讓顧浮放心不少,說不準(zhǔn)謝子忱回家就會讓他爹娘拒了這門親事。 結(jié)果出乎顧浮的預(yù)料,謝家人離開后的第二天,顧浮居然聽到老夫人同二夫人在商量過定的日子。 顧浮呆愣了片刻,立即跑去找穆青瑤。 顧浮夜探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便和穆青瑤說了謝子忱有心上人,這門親事絕對成不了,不需要她費心。 誰知打臉來的這么快。 顧浮到了穆青瑤這兒,先是揮退了屋里伺候的丫鬟,然后對穆青瑤道:“我得知道謝子忱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謝子忱連刻意勾引自己的丫鬟都能置之不理,可見是個心性堅毅的人,這樣的人不大可能朝三暮四,除非那姑娘已經(jīng)嫁人,或者已經(jīng)不在人世,若真是這樣,她恐怕得費點手段才能攪黃這門親事。 正在做針線活的穆青瑤聽了,問:“有畫像嗎?若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姑娘,我或許能認(rèn)出來?!?/br> 顧浮手上沒有畫像,但她記得畫像上那女子的模樣,能模仿著畫出來。 顧浮走到桌前,鋪紙研墨。 穆青瑤也放下手里的針線,起身來到桌案邊。 等顧浮畫完,穆青瑤說:“畫得比以前好了?!?/br> 顧浮自小就不太愛舞文弄墨,于繪畫一道更是朽木一塊,怎么當(dāng)完兵回來,反而會畫畫了。 “畫得多了,自然就能畫好?!鳖櫢≌诡?,想起自己在軍中被人圍著畫畫的日子。 相對閨閣女子而言,顧浮真是畫啥啥不行,但對軍中那些糙老爺們來說,她那點不及格的畫技,堪比妙手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