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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錢一到就立即打飛的過去安排手術,出院之后再見到的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臉上也不會出現(xiàn)嫌惡的神色了,也不會叫囂著自己說自己是惡心的東西或者是不詳?shù)念A兆。 男人說到最后對陸時年不好意思地笑,他說也不怕你笑話,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不是數(shù)存款就是看著醫(yī)院的宣傳單,不然睡不著,男人眼神很平靜,視線微微上挑尾音上揚,他說。 我啊,都快能默寫出宣傳單上的那些鬼畫符了,不過可真難寫。 最后的最后,陸時年還跟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lián)系,也許是最后,也許只是他知道的最后那個男人沒有做成手術。 因為不能做。 不是沒有錢。 而是身體不允許了。 錢是陸時年給的,沒有多少,騰出來一個月的零花錢,再對他大哥說想要換輛車就能平白周轉出手術費不被任何人知道,還能真的換一輛車,他大哥不缺那點錢。 只是男人長久以來頻繁的接客生活讓他不能做手術了。 做了會死。 男人在醫(yī)院哭著求醫(yī)生,死了也要做。 沒一個醫(yī)院敢冒險。 陸時年和男人通過電話,是男人還錢給他。 本來陸時年不要的,可男人說他拿著也沒什么用,那么多年自己也攢下了不少的錢,不手術的話自然就沒什么用了。 那點錢他正好拿去去旅游,不是什么知名景點,用不到多少錢。 錢沒還回來,因為轉賬的時候陸時年做過手腳,沒人查得到賬號。 陸時年拉黑了男人的電話,從此再也不去那家酒吧,單方面直接切斷了可能會遇見那個人的任何條件,錢還不回來的。 那錢太重,他拿不起。 那是陸時年唯一接觸的一個雙xing人案例,聽到系統(tǒng)介紹腦海中倏地就過了一遍,陸時年驚訝這么長時間了自己竟然還清晰地記得,可能也是當初那段時間自己很迷茫找不到目標,轉身卻發(fā)現(xiàn)比自己還慘的人比比皆是,就這樣記住了。 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了還是在心里順便祈禱當初那男人去旅游的地方不是天堂,畢竟除了那里陸時年還真不知道去哪兒不用花錢。 系統(tǒng)瞧見他臉上若有所思的表qíng:你想什么呢? 陸時年恍然:沒什么。 這個世界xing別是奇怪了一點,但大致背景還跟古代背景差不多,陸時年好歹經(jīng)歷過一次適應的也快。 只是家族大了,到底任務關系混亂,陸時年身上疼腦袋也疼,整理了半天劇qíng也只看出個大概。 原主名喚蘇晴沅,是江南商賈蘇家的孩子,只因為生母原本只是蘇老爺?shù)难诀?,他的出生更是蘇老爺喝醉之后的意外產(chǎn)物,所以原主從小身份地位就低下,再加上蘇夫人的從中作梗,原主在蘇家的日子甚至還沒有下人輕松。 蘇晴沅的母親倒是命好,生下孩子的瞬間便咽了氣,去了不用花錢的天堂,留下自己的兒子在還需要花錢的地獄受苦。 比如首當其沖的一件事明明原主是一名男子,卻被當時蘇夫人派去接生的穩(wěn)婆謊報稱生了一個哥兒。 哥兒在這個世界的數(shù)量并不多,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完美地結合了男女的缺點,身體柔弱不能gān活,孕育率又極為低下,所以除非是有錢人家或者是官宦人家,平常人家只要一旦出生的孩子是哥兒,就會立即被掐死或直接扔進浴桶里淹死。 陸時年扁扁嘴,再怎么看還是覺得跟現(xiàn)代的雙xing人差不多。 因著蘇晴沅被穩(wěn)婆變xing成了哥兒,所以蘇老爺對他自小就不甚上心,時間長了甚至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孩子,倒是將蘇夫人的獨生女蘇念慈寵到了天上去。 而蘇念慈則是這次陸時年的任務對象。 顧家也是當?shù)氐拇蠹易澹皇歉K家有所不同的是顧家走的是士官之路,而且走的還不錯,聽說顧大官人在朝廷上那是在皇上面前都能說得上話的。 顧家百年基業(yè),樂善好施,當?shù)厣仙舷孪绿崞饋頍o不拍手叫好,比蘇家從商的名聲可要好多了。 只是一點,顧家有一個長子,常年臥病在g,咳喘不止,似乎還有腿疾,完全不能直立行走。 這病也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問了多少高人都毫無辦法,就在大家都以為這長子命不久矣的時候一個賴頭和尚也是有緣,路過碰巧給這顧大公子卜了一卦。 卦象顯示顧大公子命里終究有此一劫,若是劫難過去則富貴不已飛huáng騰達,但是要是卡在這劫難的坎上過不去,恐怕那就真的只能是天妒英才,想要早早召回吧。 顧大公子的父親在朝為官,府上的一切事物都是他的奶奶顧老夫人做主,老婦人年歲雖然大了,但是年輕時候也是叱咤過風云的,只是乍一聽見這消息顯然翻了白眼暈過去,他們顧家不缺錢不缺人,不希望顧公子飛huáng騰達,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渡過此劫,立即拄著拐杖將那和尚迎進門好生招待,只盼望能有一個渡過難關的解決辦法。 誰知那和尚也不進門,看了一眼天邊哈哈一笑,掐指一算只是說自己與這公子有緣,便指了一條明路,而這明路便牽扯到了蘇家蘇晴沅。 和尚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滿是了然的神qíng,一只手撥動著佛珠,嘴里只是說顧大公子若是想要保住xing命,自當迎娶蘇家蘇晴沅。 只留下一個名字還沒等老夫人攔著細問,那和尚卻像是用了障眼法似的,眾目睽睽之下一眨眼的功夫便移步離開了,愣是沒人看見往哪個方向走的。 老夫人瞧著這大和尚人雖然瘋癲了些,但的確是得道高僧的模樣,死馬也要當活馬醫(yī),將他說的話立即放在了心上。 所幸還知道個貴人的名字,便立即著下人去打聽了,老夫人動用了顧家的權利幾乎翻遍了全國這才知道,原來蘇晴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恰恰正是同城蘇大商人的孩子。 不過外界只傳聽著這蘇家的女兒蘇念慈人美心善,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倒是沒聽說過蘇晴沅。 老夫人細細盤問了知根知底的人之后知道蘇晴沅是是個哥兒,心里當下也有些打鼓,只是賴頭和尚的話一直盤旋在腦海里經(jīng)久不息,還是沉悶地敲了敲拐杖,鏗鏘有力地吐出兩個字:提親。 蘇家這邊聽說之后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燙傷山芋丟出手去,現(xiàn)在的蘇夫人甚至一度在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直接掐死這孩子,反而是因為一時的仇恨迷住了眼睛,想要將對他娘的恨意報復在他身上還留著他的一條命,弄巧成拙現(xiàn)在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老爺知道他是男兒身之后該如何jiāo代。 蘇夫人嫁到蘇家這么多年來,為人潑辣蠻狠,年輕的時候便不止一次阻止了蘇老爺納妾,可是自己卻又生不出兒子,甚至最后因為蘇念慈的出生嚴重破壞了身子連女兒也生不出來,導致蘇家到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根獨苗。 不過要是蘇老爺知道他還有個兒子,先不說會怎么處置自己瞞了他這么多年,就說家里的這些財產(chǎn)肯定也是要jiāo給那個賤人的,蘇夫人又怎么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