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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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期眸色黑沉如水,聲音辨不出他的情緒,“夠了嗎?” 太女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起身踱步至他的身邊,撫上他的肩,“本宮就是好奇罷了。想當(dāng)初樓越與你青梅竹馬,她還是太女的時候便對你情有獨(dú)鐘,可到最后也沒見你手下留情。當(dāng)初知道你留這個女人一命的時候,本宮就奇怪了,你竟然也有心軟的時候?!?/br> 他斂眸,面上靜若止水,沒有解釋,只道:“如果你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以后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你若有閑心,還是放在別處吧。” “本宮只不過是,”她拍了拍他的肩,面色一改,略顯嚴(yán)肅,“擔(dān)心?!彼m與這弟弟相處的時間不多,可她深知,他很像自己的母親。 宋云期的生父,她的母皇有多愛那個人呢,待他如若珍寶,即便那時她還小,僅是母皇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她感覺到他對母而言是那么的與眾不同??蔀榱藞?bào)仇為了登上皇位,她還是能將心愛之人送到他人身邊,忍受抽骨斷魂之痛,將他一點(diǎn)點(diǎn)從心上剜去。她親眼看著母親在無形中的變化,自那以后,她再也沒見過母皇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過。 而人心是世上最大的變數(shù),唾手可及的皇位與母皇擦肩而過,而那人的心里也不再只她一人。當(dāng)時母皇一夜白了青絲,她沒有恨他,像是平靜的接受了一切,只是被她陡然發(fā)現(xiàn)的支離破碎的眼神讓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比起失之交臂的皇位,她更在意的是那個人吧。 就算真的動了情又如何,他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只要他們想停下,即使過程再如何痛苦,他們都能忍受。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更像是一個劫數(shù)。 太女看著靜默的宋云期,她是挺不希望他會成為第二個母皇,好歹是她的血親,她不想看到他們一個個的結(jié)局都是凄慘抱憾的。那種模樣她看過一次便夠了。 “你的事不曾需要別人插手,但本宮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沒那個打算,還是在陷得……” 宋云期放在桌案上的手指細(xì)微地動了動,被太女捕捉到。 她沒再往下說,帶著幾不可聞地嘆息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太師的最疼愛的小孫女那晚也在畫舫上,所幸只是受了些外傷。但老太師聽到消息后,當(dāng)即就嚇暈過去了。 度堇這些天都在老太師身邊侍疾,孟今今連著好幾天沒見過他。 聽到他過來了,孟今今腳步一拐就去找他了。 小薈跟在孟今今身后,心想,那位子覺夫侍今晚要獨(dú)守空房了。 孟今今到的時候,度堇正要去沐浴,見到她,露出一絲笑容,走上前去將她抱了個滿懷。 “你來了?!?/br> 度堇身上充斥著檀香,見孟今今嗅了嗅,他解釋道:“這幾日我都在佛堂抄經(jīng)祈福。昨日太師轉(zhuǎn)醒,他們便讓我先回來了。” “老太師膝下子女眾多,他們一人抄一篇就足夠了,你隨便做做樣子不就行了。”孟今今兩手胡亂摸著他的臉,看看他這些天有沒有被累瘦了 孟今今聽說過老太師的幾個子女都沒什么出息,對家產(chǎn)虎視眈眈,因此一個個平日慣會在老太師面前裝成孝子賢孫的模樣,盼著將來能多得幾分。自家都不夠分的,對于憑空多出來的度堇,他們本來是不能接受的,但得知度堇的身家不少后,一個個便皆改了態(tài)度,時常來尋度堇討好處,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甚至覺得這是看重度堇,度堇能有這些應(yīng)當(dāng)感激他們。 老太師當(dāng)初愿意認(rèn)下度堇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平日鮮少會去關(guān)心他。度堇依仗老太師是得了不少便利,可如今看來,除了是為自己的身體,還在為自家兒女尋錢袋子。 雖然是雙方各取所需,可那些人的嘴臉讓人厭惡,況且度堇給的遠(yuǎn)遠(yuǎn)比得到的多,因此孟今今每每想到此事難念感到忿忿,想他斷了太師府的關(guān)系,大不了她來養(yǎng)他。 聽孟今今又說起在這個,度堇笑容燦爛,她吻了下她的頸窩。他們要的多,留下的把柄也多,他現(xiàn)在不要太師府里的一分一厘,不代表將來不要。 他心底里要孟今今更心疼他,這些心思他自然不會告訴她。 孟今今當(dāng)他是不想被辛出壓一頭,“你們兩人有消停的那一天嗎?!?/br> 度堇低嘆,語氣染了點(diǎn)無奈,“我也想和他好好相處的?!?/br> 孟今今敷衍地點(diǎn)頭:“我知道,我知道?!?/br> 度堇眼底帶著笑和寵溺,說話的語氣卻像失了寵的深閨怨夫,“從前你都會聽我說完。幾天不見,你就變了?!?/br> “恩?哪變了?”孟今今捧著他的臉,吻落在他的唇上,“我是看你累了,睡吧睡吧?!?/br> 度堇彎腰,笑笑著蹭著她柔軟的手心,閉上眼睛一臉享受,“這些天沒有累著,只是過得枯燥了些?!彼直犻_了眼,含著勾人的笑意,柔柔道:“我好累,你陪我去沐浴好嗎?” 孟今今見屋里還有旁的人在,尷尬地咳了下,小永和小薈自行領(lǐng)會退了出去。 度堇都開口了,孟今今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她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完全忘了另一邊在等待的欒子覺。 陪著度堇用好晚膳,度堇提醒她欒子覺在等她。 四個男人雖然都有‘輪值’,但其實(shí)這是孟今今自己定的,到目前為止一切平和,只不過偶爾會出些岔子,會出現(xiàn)撬人的情況,且大多都集中在屬于欒子覺的晚上。 辛出和度堇就是那個撬人的,欒子覺雖試圖扳回一局,但怎奈兩人給孟今今留有的陰影太大,沒有一回成功過。而欒子書脾氣是好,也不會生她的氣,但其他叁個男人清楚,孟今今最不可能讓欒子書受委屈。 如此一來,唯有欒子覺。他脾氣最暴躁,但也是最好哄的,就是有些費(fèi)身體和腦力。 久違的溫存讓兩人都不舍得打斷。 孟今今太久沒見到度堇,度堇僅是略微使了招以退為進(jìn),眼前的小女人便留了下來。 他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可眼里卻藏著得逞的暗笑。 他摟著孟今今上了床,兩人面對面躺著,度堇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眼眸柔情似水,指尖一根一根地觸過她的手指,細(xì)小的動作帶著挑逗。他眼神漸漸變了,蹭著她的身體,濕漉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胸前,手揉著她的尾椎骨,沒一會兒,他的氣息便急促了起來,反觀孟今今還一臉淡定。 度堇含怨地一咬她的指尖,“在想什么?” 孟今今訕訕笑了下,縮到他懷里,不敢說她在分神想該怎么補(bǔ)償欒子覺。 度堇也不惱,低首輕嗅著她的發(fā)香,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閃,說道:“二皇子的事你聽說了嗎?” 孟今今一怔,不明白度堇為什么突然提起他,抬起頭來,“他……怎么了?” 他順著她的長發(fā),柔柔道:“他啊,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br> 那晚在畫舫上抓到的活口還在審著,稍微有些頭腦的,都能察覺其中的不對勁。一幫正在緝拿的逃犯能順利進(jìn)到天城,且藏匿于天城等待時機(jī),這其中必定有人在幫忙。 孟今今這些天都待在皇子府里,宋云期在畫舫上出了事,下人們生怕觸了眉頭,沒人敢議論這事,她也沒有特意去打聽。 眼下從度堇口中才得知被璽帝欽定查辦此事的官員竟去了連著兩日去了趟二皇子府。 真是他…… 度堇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去觀察孟今今。他與二皇子在匯城的幾次接觸中,他能感到,二皇子對孟今今并不一般。 “自作孽不可活,他要真栽了,日后就不用再因宋云期被波及了?!?/br> 她這話發(fā)自肺腑,度堇見孟今今反應(yīng)正常,他這才安下心來。 孟今今被幾位生意上有來往的掌柜請去吃席,席間,此時幾人又議起了二皇子的事情,還有他與其妻主鄭小將軍和宋云期的恩怨糾葛,孟今今聽著,不免想起前幾日辛出告訴她的一件事。 璽帝并沒有將此事交由大理寺,挑的人不是心腹,而是位拒過璽帝提拔的給事中,姓石,曾以受之有愧為由拒了升官,秉性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古板剛正,油鹽不進(jìn),不通人情,由他來主審查辦,最是合適不過,不用擔(dān)心有人暗中收買。她乍一聽便覺得璽帝對那位石大人也是青睞有加,九五之尊在百官面前被拂了面子,竟然還將機(jī)會送了過去。 這會兒她想起這一茬,突然覺得璽帝歪打正著挑了個最合適的人去查辦。 當(dāng)晚宋云期也在畫舫上,但他到底是毫發(fā)未損,只受了些輕傷,事發(fā)時混亂不堪,大家自顧不暇,想必不會有人特意去注意宋云期,更沒人同她一樣與宋云期一起差些做了刀下亡魂。二皇子身份特殊,如今查到了他的頭上,若璽帝點(diǎn)的是身邊近臣或大理寺查辦,難免還是會讓有些人覺得其中暗藏貓膩,認(rèn)為璽帝不容二皇子,宋云期閉門休養(yǎng)也只是做做樣子。但換做這位連皇帝的面子都敢拂的石大人,那便沒人會多說什么。眼下看來,許多人都信了這事就是他們夫妻二人做的了。 只是她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查到他了。 回到西園,迎面有個小廝冒冒失失地撞上了孟今今。 孟今今還以為他是沒看路,不想他往她手里塞了張紙條后就飛速走開了。 待回到屋里攤開紙條一看,是約她見面的,沒有署名,不知是誰,但最有可能的是二皇子,還有魏致。 她撕爛了紙條,當(dāng)做沒看見。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她不想見的。 她蹲在院里,看著那幾盆盆景。 當(dāng)初從二皇子那收到的幾盆光禿禿的云杉羅漢松如今被養(yǎng)得生機(jī)勃勃,孟今今原想送還回去,但送回去就會被二皇子又摧殘,養(yǎng)得這么好扔又舍不得,所以她又留下了。 這下她有點(diǎn)后悔,她剛收到的時候就該把這些都扔了,或者送人。 小薈腳步匆匆跨進(jìn)院子,她走到孟今今身邊嘀咕了一句,孟今今微睜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小薈,“真的?”從出事到現(xiàn)在不過六七天的時間,事情發(fā)展的速度快到令她倍感意外。 二皇子居然被禁足了。 “是,消息剛傳開?!?/br> 現(xiàn)在只是禁足,應(yīng)該是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jù)。倘若真被那位石大人找著確鑿證據(jù),那些受難的勛貴必定不會放過他,恐怕二皇子連性命也難保。 但想來二皇子不會束手就擒,說不準(zhǔn)這會兒已經(jīng)想好了保命的對策,明天就解了禁足。 “活該。” 嘟囔了句,她搖了搖頭,不再想二皇子的事,她蹲下身,拿來剪子修剪枝丫,一時手快,竟被她剪下了一大截。 孟今今一嚇,賞目的云杉就這么毀在了她手里。 孟今今今日進(jìn)了宮。 和兒因著出宮在外頭犯了點(diǎn)錯,已經(jīng)被禁止出宮半個月了,只那天去看宋云期的時候才得以出宮一會兒,走得時候鬧著要孟今今等宋云期好些了進(jìn)宮陪她玩。 直到宮門快下鑰,和兒才肯放她離開。 離開時,雷聲轟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馬車晃晃悠悠,孟今今聽著雨聲,抱著手爐窩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這時馬車突然停下,馬夫喝了聲,是有人沖出來擋在了馬車前。 孟今今疑惑地掀簾一看,就見馬車下站著個頭帶帷帽的女子,她不顧馬夫的阻攔,爬上了馬車,將孟今今撞了進(jìn)去。 孟今今伸向袖籠拿出里頭藏著的小刀,警惕看著來人,“你是誰?” 那人慌里慌張地掀開帷帽,急聲道:“孟駙馬!是我是我!” “鄭,鄭小將軍??” 孟今今萬萬沒想到會看到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于是對馬夫擺了擺手,打量著鄭小將軍一身粗布麻衫,顯然是喬裝偷跑出來的,“您怎么跑出來了?!” po18.space「po1⒏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