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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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幕僚告知這一消息后,魏王委屈得簡直要哭出來??伤抟矝]用,誰都不會相信,而且他不僅要背著黑鍋,還要防著太子沖他下手,簡直不能更慘了。 魏王縮在魏王府里欲哭無淚,祁陽和陸啟沛卻已在東宮與太子商議對策了。 陸啟沛端坐在側(cè),聽著祁陽與太子諫言:“皇兄,諸王接連出事,恐非尋常。眼下吳王兄只怕也是兇多吉少了,僅存的魏王兄更當(dāng)多加看護?!?/br> 魏王還在,一切的黑鍋自然有他去背,以太子的好名聲絕不會有人先將矛頭指過來??扇绻和跻膊辉诹耍敲刺硬蝗菪值?,戕害手足的名聲,只怕就要被有心人傳揚出去。屆時群臣相疑,父子離心,太子處境只怕要比現(xiàn)在難上千百倍,朝局也當(dāng)不穩(wěn)。 三人都看得明白,太子點點頭,將這事應(yīng)承了下來。朝堂上的事他今后都會多加思量,私下還準備派些人去守著魏王,免得他遭人黑手,連楚王和齊王那邊最好也派些人去看著。 當(dāng)然,這事不會瞞著皇帝,瞞著他便是為自己招疑。 在這件事上,太子和祁陽很容易便達成了一致。這時陸啟沛才開口道:“除了魏王和其他皇子,殿下自己也該當(dāng)心?!?/br> 太子聞言揚眉,反問道:“駙馬以為接下來被針對的會是孤?” 陸啟沛神色不變,看著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嗎?楚王之事且先不提,姑且當(dāng)那只是意外。但齊王和吳王卻都不是殿下出手,那么出手的人又會是誰呢?魏王嗎?” 太子搖頭。他當(dāng)然也懷疑過魏王,不過無論是調(diào)查得來的結(jié)果,還是他自身的判斷,都不覺得這接二連三的局會是魏王所設(shè)。說句不好聽的,他若真有這本是,也不可能多年來籍籍無名。而且就算是他設(shè)局,也不該這般著急的將時間安排得這么近。 說起來,這樣一看,反而是太子出手的嫌疑更大些。誰叫他如今身體孱弱,遠比那些身體康健的兄弟更缺時間呢?至于動機,他身居儲位卻被兄弟覬覦,還要需要其他動機? 只怕私下里,已有人這樣想了。 陸啟沛和祁陽當(dāng)然不會懷疑太子,所以見到太子搖頭,陸啟沛便道:“既然殿下覺得不是魏王,那么那幕后之人有此作為,為的又是什么呢?或者換句話說,他既然能對其他皇子動手,殿下又緣何覺得自己會是特殊的那個?總不會是有人以此做投名狀,想與殿下投誠吧?” 這些太子當(dāng)然也都想過,他神色冷凝,看著陸啟沛:“將諸王皇子一一減除,置孤于不義之地,使梁國后繼乏人。所為的,只怕是我大梁江山吧?!” 他確實敢猜,一語中的,敏銳得讓人驚異??筛寖扇苏痼@的卻是太子的下一句話,他雙眸燦然,用幾乎篤定的語氣說道:“是謝遠,對嗎?” 第98章你要相信我 “是謝遠,對嗎?”太子的問話擲地有聲。 宮室里的空氣似乎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陸啟沛和祁陽聞言都是一滯。兩人沒敢開口,也沒敢對視,都直勾勾的望著太子,只藏在袖中的手都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 太子似乎也沒有要等兩人答案的意思,自顧自說了下去:“三年前梁榮一戰(zhàn),梁國雖然占據(jù)上風(fēng),可那一戰(zhàn)卻也使梁國損失不小,榮國落于下風(fēng)更不必提。那時候孤就覺得奇怪,榮國新立欲將矛盾對外很正常,可舉國之力將自己陷于那般境地,顯然便是不智。 “榮帝如何孤尚不知,但謝遠的大名這些年卻是傳遍了大梁。他能輔佐榮帝統(tǒng)一戎狄,顯然是有大才,并非不智之人。那么那一戰(zhàn)緣何還能打成那般地步,卻不被榮帝與謝遠遏制?只是因為殺子之仇嗎?謝遠若真這般魯莽沒有大局觀,那他也建不了榮國,做不了榮國丞相。 “從那時起,孤就覺得很奇怪,也對謝遠此人生出了許多好奇?!碧诱f到這里,忽然停頓了一瞬,又將目光落在陸啟沛身上:“這三年時間,孤一直在調(diào)查他?!?/br> 陸啟沛神色未變,只微垂著眸,也不去看太子。 太子見狀也沒說什么,又繼續(xù)道:“孤查了三年,什么也沒查到。直到近日,忽然在陰差陽錯間得到了一個消息,只尚未得到印證?!?/br> 到了此時,陸啟沛還能沉得住氣,祁陽卻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什么消息?” 太子將目光轉(zhuǎn)向祁陽,放柔了些許。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又將目光看向了陸啟沛,帶著些許銳利,緩緩開口道:“謝遠乃是當(dāng)年的誠王謝志成之后?!?/br> 無論誠王這個名號,還是謝志成這個名字,對于當(dāng)今來說都不算遙遠,也不算陌生。因為這個名字就寫在《太、祖本紀》里,而就在數(shù)十年前,這個人還在與梁太、祖爭奪天下! 前朝覆滅已有百年,但中原大地卻并沒立刻迎來新的政權(quán)。數(shù)十年間,諸侯割據(jù)你爭我奪,戎狄數(shù)次南下,又被一眾諸侯數(shù)次打了回去。這樣的境況一直持續(xù)到六十年前,南北兩地各出現(xiàn)了一個雄主,北方的是梁太、祖,而南方的則是誠王謝志成。 兩人各有專擅,亦有各自手段,只花了十年時間便分別統(tǒng)一了南北。兩人曾商議劃江而治,但這樣的和平卻是短暫的,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止戈,戰(zhàn)爭便再度打響。梁太、祖率先揮兵南下,最終耗費五載殲滅了謝志成,統(tǒng)一了南北。謝志成戰(zhàn)死,謝氏一族也盡數(shù)被屠,這個名字和這個家族,最后便都成為了史書上寥寥數(shù)筆記載,也成了梁太、祖的一筆戰(zhàn)績。 謝姓之人天下何其多。哪怕謝遠從未有過隱姓埋名之舉,又有誰還能將如今的榮相謝遠,與當(dāng)年的誠王謝志成聯(lián)系在一起呢? 宮室里的氣氛似乎更壓抑了,可在座的三人心里卻都有各自的思量。 陸啟沛終于抬起了眼眸,只她眸中卻是一派清明,并沒有慌張也沒有驚恐。她平靜的與太子對視,對他的話只回了淡淡的兩個字:“是嗎?” 太子劍眉微蹙,眸中一片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陽看著對峙的二人,心里不免有些慌張。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驟然發(fā)現(xiàn)嘴里干得厲害,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是這樣嗎?那謝遠與我們,確實是有深仇大恨?!?/br> 算年紀,當(dāng)年謝遠即便幸存,謝氏一族被屠的時候他應(yīng)當(dāng)也在襁褓。許是有忠心之人相護,才留下了謝氏這一點血脈。如今的梁國皇室對謝遠來說,才不是什么殺子之仇,那是有滅族之恨的。他處心積慮想要顛覆梁國,算計太子以及一眾皇子,也都是理所當(dāng)然。 太子也是這樣想的,同時他也沒忘記當(dāng)年的謝弘毅與陸啟沛生得有多相似。雖然事有湊巧,可謝弘毅當(dāng)年針對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太子心中又怎會不留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