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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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呢?” 寧芍藥沒敢答,半晌才氣若游絲道:“錢,錢給兒子當束了?!?/br> 蔣富貴一直等到寧芍藥把這句話說了,才忍無可忍地開始指責,寧芍藥統(tǒng)共生了兩個兒子,長子是蔣金山和妻子帶大的,而次子因為兩老年紀漸大,沒有能力,便讓寧芍藥自己帶了。 蔣家因為當年的蹉跎,本就經(jīng)濟不寬裕,他們本可以像其他村民一樣選擇把孩子送到靈山觀就讀,可誰讓他們得罪了寧初夏呢?記仇如她,自然是不會接受的。 沒有辦法,蔣家人只能咬牙拿了繼續(xù),這才湊到了足夠的束把蔣富貴的長子送去拜師讀書,至今還緩不過勁,至于蔣富貴的小兒子,那自然是輪不到了。 這在蔣家人看來,是無可奈何之舉,家中只有這么多錢,總是得取舍的,而且再過幾年,沒準錢就攢出來了,可在寧芍藥看來,這卻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小兒子是她親自照看大的,是她放在手心疼愛的寶貝兒子,大兒子由公婆帶大,本就和她不親近,甚至因為和公婆接觸久了,有時還會說些她過于怨天尤人之類的不好聽的話,寧芍藥聽了很不順耳,覺得大兒子和她徹底離了心。 當做珍寶般疼愛的小兒子不能念書,一看就對她不太客氣的大兒子卻能夠去接受名師教育,寧芍藥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心有不甘,可她早就因為當年的那幾件事,害得自己和丈夫雙雙失去了在蔣家說話的地位。 兩人不只是曾經(jīng)惹了禍事,而且還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這么些年下來依舊干活笨拙,甚至比不上蔣金山,再加上沒有了能打秋風的娘家,寧芍藥覺得自己在蔣家就是個邊緣人,她唯一指望的,就是她的寶貝小兒子能夠有出息,然后孝順她這個媽。 這種種的原因作祟,她便做出了這個決定。 “去把錢要回來。”蔣金山看了眼兒媳婦,長嘆一口氣。 他當年覺得兒媳婦夠狠,胳膊肘往蔣家拐,對于自己的娘家侄女都能下手。 他還真沒看錯,是挺狠,對自己的親兒子他也一樣狠。 “要不回來了?!笔Y富貴頹然地坐下,“不只是束,她還提孩子置辦了一堆行頭,什么長衫、好硯臺、好筆好紙,都買了……” 蔣金山的手抖了一下:“所以要還多少?” 蔣富貴報了個數(shù)。 蔣金山忽然覺得目眩神離起來,然后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撅了過去。 一瞬間,他的記憶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晚上。 兒媳婦眼神發(fā)亮,和他滿是喜悅地說到:“公公,你放心,都交給我!我肯定把畫要來!” 當時他想的是什么呢?孤兒最好欺負,就算占了便宜都只能咽下苦水。 他活得太精明了。 精明到害了自己,養(yǎng)了這么個混蛋兒子,選了這么個惡毒兒媳。 一步錯,步步錯,要是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去要那幅畫,也不會讓兒媳婦去打秋風的…… 蔣富貴和寧芍藥均是哀嚎地喊著父親,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是出現(xiàn)了同一個問題,這看病,又得劃掉多少錢? 隔著窗,只能看到屋中人影移動。 會吃人的人,是不會挑剔的。 …… 寧初夏離世時,已經(jīng)年過九十。 這輩子的她活得格外長久,用這雙眼看盡了世界變化。 她看著靈山觀舉朝聞名,看著自己被封國師,看著原先只是村莊的河畔村已然成為城鎮(zhèn)。 寧居樂和寧居耀一路考試,身為同胞兄弟的他們一個是當科狀元,一個是當科探花,被人引為美談。 寧居樂被皇帝留在了朝廷干活,官拜丞相,他在朝堂也同樣為靈山觀做著貢獻,他是橋梁,替jiejie解釋她的各項“發(fā)明”,也安了帝王的心。 寧居耀則被賜了公主,他本也就無心做官,便回到了家鄉(xiāng),成為了靈山書院院長——他從法傳真人一次酒后失言中聽到了jiejie的愿望,便也仗著自己院長的身份,在書院中把兩間教室名字改為毛中、衡中——雖然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jiejie想做的,總是沒有問題。 從靈山書院離開的學(xué)生很多,涵蓋了各行各業(yè),也因此改變了整個大源朝。 當然,這改變,并沒有照拂到原先的寧家親戚們。 寧初夏對于自己的記仇并不掩飾,她可以功成名就,可這光,是不會照到曾經(jīng)傷她之人的,當年那些親戚的子女,就沒有能進靈山書院的人。 那位富商的獨子由于沒有成婚,流連于花柳之間,得了花柳病早早離世,他的父母受到打擊,封閉家門不再出來。 至于寧芍藥?蔣金山中風之后,她和丈夫掘地三尺,把家中的錢挖了出來,兩人為了錢大打出手,最后強行分成了兩半,可這錢才分完,討錢的人就來了,他們只能乖乖地把錢交出,然后再度回到圓點,只是這回再也沒有蔣金山這樣可以主持全局的人了。 兩個兒子倒是比當父母的“更像是個人”,只是因為父母的影響,兄弟閱墻,感情很差,長子稍微出息點,沒有繼續(xù)讀書,在當?shù)氐囊患铱蜅兔?,小兒子則是另一家酒莊的跑腿,只是他們賺到的錢,總會被父親剝削,蔣富貴沒有了蔣金山管教,再度成了賭坊常客。 不懂得自食其力,將所有希望寄托于其他人的人,在失去了可以讓他們吸血的人之后,總是會一無所有。 寧初夏先后送走了師傅和兩個弟弟,她臨終時,心中已然沒有遺憾。 臨死之前,她想的是后世可能會對她的評價,畢竟她這輩子做事可是真的不受束縛,天馬行空。 “她,創(chuàng)建了最大的婦科和接產(chǎn)技術(shù)培養(yǎng)中心。”——寧初夏聽聞這朝代生產(chǎn)的危險后,便也認真地寫了版接生手冊,把這些教給了前來學(xué)習的學(xué)生,其中有不少在后來選擇做了穩(wěn)婆,當?shù)氐漠a(chǎn)婦死亡率也因此減少。 “她開創(chuàng)了答案略的先潮?!边@也不怪她,科舉的考卷,很多題目沒有標準答案。 “她推崇自由選課,培養(yǎng)學(xué)生的自主性但同時也重視應(yīng)試教育,講究題海戰(zhàn)術(shù),是個矛盾的教育學(xué)家。” “她是國內(nèi)道界前輩,曾寫出經(jīng)書解若干部,據(jù)書籍記載,她曾封印妖邪……” 寧初夏閉上眼時,輕輕地彎起嘴角。 如果讓她為自己寫這個故事的話,大概是:“一切要從幾幅畫說起……” 不知道后人在從她的墳?zāi)怪型诔雒魅A的畫作時會有什么樣的猜測?能不能還原這個故事。 大源朝天九十五年秋,國師妙初真人仙逝于靈山觀,舉國哀之,后葬于靈山觀后。 【主線任務(wù)、支線任務(wù)均已完成。】 第66章 備胎不想轉(zhuǎn)正只要事業(yè)(一) 再次醒來時, 寧初夏便又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另一個新的世界,對此早就習慣的她第一瞬間打量起了四周。 上輩子寧初夏活得長久,事情多, 在神學(xué)和科學(xué)間反復(fù)橫跳,可謂是日子過得不能再更充實。 但是這其中也有遺憾, 那就是在古代終究落后了一些,無論是娛樂還是學(xué)術(shù)的傳播都有幾分乏味,到了生命的最后二十年, 寧初夏面對著已然是大物般的靈山觀和靈山書院便也開始覺得有幾分無聊。 她張開眼打量著四周, 心中迅速得到安定,根據(jù)頂上的水晶燈, 床對面的電視,床頭的插座來看, 這起碼是在近現(xiàn)代了。 不過, 這回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呢? 寧初夏的眼神落在了床頭, 床頭柜上放了個不大的相框,相框里裝著張彩色照片—— 用張來描述并不準確, 應(yīng)當說是“被”拼湊出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都穿著初高中樣式的校服, 中間似乎剪掉了什么,被拼湊在了一起。 照片的主角是少年和少女, 少女長得很清純,黑色的長直發(fā)披在身后, 臉上的笑容格外溫柔;旁邊的少年比她高了不少, 帶著眼鏡, 同樣有股溫柔的氣息。 看到照片的瞬間,寧初夏的心中下意識地有了心情的變化。 心臟砰砰跳了兩下, 像是看到喜歡的少年般的悸動,然后便是席卷而來的難過。 正好四處無人打擾,寧初夏直接躺下,選擇了接收記憶。 接收完記憶的她,啞然無言。 “初夏?!遍T外有人在敲門。 見門內(nèi)半天沒有回應(yīng),敲門的男人便也直接在門外說話。 已然接收了記憶的寧初夏聽得出,說話的這人正是原身的母親。 寧mama在門外幽幽地嘆了口氣:“初夏,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不明白,但mama和爸爸怎么會害你呢?我們都不是不開明的人,不會因為你對未來的選擇有什么偏見,可我和你爸看過了你寫的計劃書,你這計劃……” 寧mama一時語塞,她心中也挺難過。 她和丈夫一向開明,從小便給予女兒放松的教育,寧初夏也不復(fù)他們的期望,一直過得順遂,成績優(yōu)秀。 可沒想到他們這一放松,竟沒發(fā)覺女兒自高中開始,就把自己的心落在了同班的同學(xué)容啟恒身上。 女兒會喜歡容啟恒倒也正常,她從小便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成績優(yōu)秀,結(jié)果到了高中后,被容啟恒穩(wěn)穩(wěn)地壓了一頭,做了千年老二,這因為慕強心理引發(fā)的愛慕很正常。 他們還以為這是青春期悸動,卻沒想到這悸動持續(xù)了這么久,從高中到研究生畢業(yè),寧初夏這顆心掛在容啟恒身上就沒落下過。 可問題就在于容啟恒并不喜歡寧初夏,寧爸爸和寧mama看著寧初夏這傻乎乎地付出,掏心掏肺地幫忙,天天圍著容啟恒轉(zhuǎn),他們的心就咯噔又咯噔,總覺得女兒的這一番付出不會得到什么好。 寧爸爸和寧mama是不懂平行世界的流行語,否則他們就會知道,女兒的這一番舉動完美符合了那句話:“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夫妻倆便這么天天地憂心忡忡,可又使不上什么力,一直到了今年,本應(yīng)該要按部就班在畢業(yè)后進入研究所的女兒忽然就放棄了“正道”,跑回家不說,還說要創(chuàng)業(yè)。 夫妻倆猶豫之下,還是同意了下來,他們想的是,如果女兒能通過在其他事業(yè)奮斗放棄容啟恒那也挺好,便把兩人存到的錢拿給了女兒。 夫妻倆都是科研人員,研究的成果有不少都在商業(yè)上有很大用處,每年分紅便很驚人,出點錢并不在話下。 寧爸爸留了個心眼,他要女兒做份計劃書給他看,雖然他不懂,但他總是可以去問問朋友的,結(jié)果就在這份計劃書上出了問題。 寧爸爸一看這份計劃書,都不用給朋友看,就能用荒唐兩個字形容,女兒要去投資這最被大家不看好、看不起的游戲產(chǎn)業(yè)不說,這想要做的游戲,還一看就是恰爛錢的那種。 他勃然大怒,在飯桌上直接和女兒攤牌,卻不想寧初夏委屈地跑到了房間,已經(jīng)一天了都沒出來也不吃飯。 這不,寧爸爸現(xiàn)在還不敢上樓,只催著妻子上來勸勸女兒。 寧mama還在敲著門,想著女兒餓著肚子,她這個當媽的也跟著心疼。 “初夏,你先出來吃飯,我陪你和你爸再談一談?!笨偸且腥俗尣降?,寧mama比起丈夫?qū)γ曔€要不顧,她只想要女兒開開心心的。 門忽然被打開,寧mama看著房門內(nèi)的女兒。 她眼中的女兒此刻是眼下紅腫,身體都瘦了許多。 原先還存在的猶豫立刻消失,寧mama緊緊地抱住女兒:“初夏,媽去罵你爸,這你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是她太頑固?!?/br> 寧初夏順勢靠在母親的肩頭,她也跟著伸出手拍著母親的背。 寧mama當然不會知道,上輩子她也是在這時候選擇了妥協(xié),說服了丈夫。 可是這一說服,反而讓女兒越陷越深。 寧初夏眼神一黯,啞聲道:“媽,我想明白了,爸爸說得沒錯,是我cao之過急?!?/br> 她落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上亮了亮,正是有人發(fā)來了信息。 發(fā)來信息的人正是“容啟恒”。 …… 首都第一大學(xué)是國內(nèi)最出名的院校,院內(nèi)的所有院系都是為了培養(yǎng)科研人才所設(shè)立,學(xué)校院系也采取淘汰制度,一旦這個專業(yè)的研究方向過時落后,便有很大的可能會被要求停止招生,隨著時間消失于學(xué)校之中。 能夠上這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是來自于各地的天之驕子,據(jù)調(diào)查,該校的畢業(yè)生有百分之九十都會往科研方向發(fā)展,剩余的人中,也基本都會在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公司入職工作。 當然,能上首都第一大學(xué)也只是一個開始,學(xué)生們不能松懈也不能落隊,畢竟科研的發(fā)展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