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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受氣包她不干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寧初夏聽到這話輕咳一聲,師傅這就是不懂她了。

    衡中這二字含義當然好,代表了學生考試優(yōu)秀,教育水平出名……嗯,再加上個管理嚴格,齊活。

    沒錯,寧初夏對于想走科考之道的學生,也給不了太多幫助,除卻她能教導一些記憶方法之外,她所教給學生的就是嚴格的自律學習。

    嚴格制定的時間計劃,充足的學習、適當?shù)倪\動、應試的教育……當然,寧初夏也愿意教他們靈活應對學習,可考八股的年代,你靈活著靈活著就沒了。

    別的東西不會,這模擬考還不會嗎?法傳真人的師侄是京都皇家道觀的觀主,幫忙要來了以前的考卷題目。

    寧初夏按圖索驥,跟著出了不少題,當然,這題目大多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只能寫個無情的“略”,一般是通過學生們的破題,文章,來分別探討。

    只可惜師傅不懂她的梗,否則起個毛坦廠也不錯,不過可能這就涉及到侵犯后世學校的權益了。

    “師傅,我又想了想,不如就在牌匾上寫上校訓。”寧初夏迅速地放下了衡中的計劃。

    她仔細想了想,她一點也不魔鬼。

    不過是《五年科考,十年模擬》,兩月一次學習考核……這還沒有晚自習呢,比起后世好多了。

    “也可?!狈▊髡嫒它c了點頭,“不過校訓要寫什么?”

    寧初夏沉思片刻,想了想道:“學無止境?”

    她其實是想用苦海無邊的,咳咳,但這估計要被師傅說的。

    “好?!狈▊髡嫒舜饝讼聛?,便轉身回去,準備動工。

    他往里面走時路過了幾個同樣從側殿出來的道士,他們畢恭畢敬地對著法傳真人說道:“師叔祖慢走?!睅兹说穆曇粢黄痦懫?,站在門邊也能聽清。

    寧初夏在拜師之前,并不知道法傳真人的輩分這么高,現(xiàn)在靈山觀里的道士越來越多,都是她的“后輩”,被送來學習或是幫忙的,現(xiàn)在有不少也幫著教導起了學生。

    這靈山觀,越來越壯大了,寧初夏和師傅呆久了,也伸出手摸了摸下巴,看來她也要把收徒弟提上日程了。

    寧初夏告別了李老板,便帶著李浩往內(nèi)殿去。

    李老板主動要求,讓李浩跟著眾人先聽一天課,他正好也能到山下去處理一下房子的事情。

    跟在仙姑后面,李浩很是覺得新奇,他在來之前,聽說過很多關于這位寧仙姑的傳說。

    阿爹帶著他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茶水鋪請的說書師傅正在講寧仙姑的系列故事。

    他們那天去的晚,被惡毒叔叔欺負的那部分已經(jīng)說完,接著的是仙姑的傳奇故事。

    什么寧仙姑向保生大帝借法驅魔,聽得李浩很是感嘆,現(xiàn)在看到寧仙姑,也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股很難明說的神秘氣息。

    這借法到底是怎么借,著實很讓人好奇。

    跟著往前走,正好路過不少偏殿,偏殿的門只開了一部分,李浩的角度能看得清楚里面的動靜,學生們紛紛開始上課,各自坐在椅子上。

    他以后也會在這里念書。

    到了目的地,是一間不大的房間,進了屋寧初夏便遞給了李浩一張紙。

    “識字嗎?”

    李浩點了點頭,家中請老師給他啟蒙了,他接過紙張看,這張紙和家中的賬本有些相似,很是整齊。

    只是他一時不懂,上面的“選課表”三字是什么意思?

    寧初夏輕聲道:“你把你感興趣的課勾上,上課第一個禮拜都可以聽,最后確定自己想上哪些?!?/br>
    李浩有些驚訝地瞥了眼寧初夏,果然,寧仙姑會讀心。

    他低頭看著這張選課表,不由地露出了驚嘆的神情。

    醫(yī)學、藥學、木工、算賬……其中甚至還有廚藝。

    他感興趣的有些多,眼神忍不住跟著發(fā)亮,不過倒是比家里學的要少了琴藝:“可以都學嗎?”他年紀小,喜歡的東西都想要。

    “當然,只要你學得過來?!?/br>
    寧居耀和寧居樂先后進了屋,便看見了這個小蘿卜頭。

    “居樂,你把這孩子帶去聽課?!睂幊跸暮爸蟮艿?。

    這八年的時光,也使得這兩個瘦小的孩子變得康健了許多。

    寧初夏很注意兩個弟弟的身體,八年過后,原先比寧居樂瘦小了許多的寧居耀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算是個健康少年了。

    二人繼承了來自于寧知中的頭腦,在學習上一點即通,之前年紀小,寧初夏擔心他們出意外,和他們商量了一番便暫時把考試擱置,今年兩人都會去考童生。

    李浩回頭,看到兩個少年時心中再度驚嘆。

    在寧仙姑的故事里,寧居樂和寧居耀也是出場過的,不過并不算多,他現(xiàn)在只覺得寧仙姑和這兩位寧哥哥肯定是一家人,都生得極好看,且恍若仙人。

    寧居樂帶著李浩出去了,寧居耀便也直接坐在了jiejie面前。

    “怎么了居耀?”

    寧居耀看著jiejie,臉上忍不住地帶出點擔憂,他們雖然還小,可也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但在jiejie面前總是不一樣的。

    “阿姐,我和居樂走了,你一個人管道觀實在太過辛苦?!睂幘右珣n心忡忡,從小便被jiejie保護著長大,外人只看到仙姑的天賦,而他們是知道jiejie的辛苦的。

    他和兄長都不小了,也知道jiejie費了多少心在給他們幫忙。

    “要不我不去考試了吧?讓兄長去就好?!睂幘右滩蛔≌f出了心聲,他對于出息更多的想法是保護家人,當然也能實現(xiàn)抱負。

    可夢想有輕重,他留在道觀也能陪伴jiejie,替jiejie分擔辛苦。

    寧初夏看著弟弟,笑出了聲:“我哪里辛苦?”

    她這兩個弟弟濾鏡開得太大,寧初夏自覺自己進了靈山觀后,過的日子別提有多舒適了,她看似忙里忙外,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別人在忙,她幾乎沒自己干過多少活,更多時候是在使嘴皮功夫。

    “是我不放心你們,怕你們出去遇到了危險?!睂幊跸膿u搖頭,“你們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在這是什么都遇不到?!?/br>
    寧居耀沉默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姐,姑姑來找我了?!?/br>
    姑姑?

    寧初夏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位寧芍藥還真就和火箭隊、灰太狼一樣,這么意志頑強。

    有這么頑強的意志,好好去上進辦點正經(jīng)生意不行嗎?怎么老想要走捷徑。

    “姑姑說,她找人打聽了,聽說你是能還俗的,想要給你介紹一門親事?!睂幘右肓藘商?,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jiejie。

    姑姑當時的說法,寧居樂和寧居耀都很不贊同,什么叫這輩子不嫁人生子就是沒用的人,這當?shù)朗坎荒墚斠惠呑印?/br>
    只是他們對姑姑都心有余悸,總覺得能說出這種話的咕咕,一定還留著什么后手。

    “你放心,我來解決?!睂幊跸牡ǖ?,“你和居樂,就好好地去考試,你們出息了,我也能對得起爹娘?!?/br>
    說到這,寧初夏從桌上拿了一封準備好的封口的信:“這位是爹生前的師兄,你們到省城后,可以拜訪一下他?!?/br>
    這還得“謝謝”寧芍藥呢,否則原身哪會知道還有這么位可以用得上的師叔?

    既然寧芍藥又出現(xiàn)了,那寧初夏也不介意在給她點回報。

    李老板下山的路上,這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遠去的靈山觀,他放手放得利索,可這心里,還是很舍不得孫子。

    眼看靈山觀已經(jīng)消失,李老板終于將目光放到了下山的路,這才瞧見正上山的幾個男人。

    李老板有些驚訝地回避著眼神,他如果沒認錯,為首的那位可是知府。

    李老板想到了一些他本以為只是傳言的說法,據(jù)說這靈山觀,像是得了天上神仙點化一般,制造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據(jù)說,有什么能夠增產(chǎn)的神種、能讓土地更肥沃的神藥……總之,傳聞說得很神,李老板自然是不信的,可知府親自來靈山觀,總不是來拜神的吧?

    難道傳言是真的?

    如果寧初夏聽到李老板的這番感嘆,只會覺得啼笑皆非。

    事實上這些說白了,就是雜交品種的新糧食種子,和根據(jù)土法做出的化肥等。

    寧初夏自然知道官方背景的重要性,這些所謂的“神仙點化”的發(fā)明,她早就經(jīng)由師傅的途徑上達天聽,匯報給了朝廷,這知府只是收到旨意來合作幫忙的。

    路子要一步一步走,才能走得更穩(wěn)。

    ……

    夜深正是歸家時,家家戶戶閉門之后,燈一盞盞亮起。

    蠟燭、燈油都不便宜,最富貴的人家也不會點太久。

    而在這時候,蔣家之中卻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哭聲。

    這聲哭聲又尖又利,不過戛然而止。

    “你打她做什么?”蔣金山已經(jīng)垂垂老矣,他拉著兒子著急起來,“這要打壞了要出事的?!?/br>
    蔣富貴氣喘吁吁:“我根本沒用力,我就打了一下。”他惡狠狠地看向倒地捂著自己臉掉眼淚的妻子,緊咬牙根。

    這女人別的不會,慣會賣慘,他剛剛分明是氣急敗壞忍不住打了一下,也就這么一下,她就嚎得像哭喪一樣。

    “到底怎么了?別讓乖孫聽到。”蔣金山工作了一天已然筋疲力竭,現(xiàn)在看他已經(jīng)和村中的其他老農(nóng)沒什么區(qū)別,常年的勞作,使得他落下了不少毛病,現(xiàn)在腰都難以直起,聲音有些啞。

    蔣富貴冷笑:“你怎么不問問她到底怎么了?”

    當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寧芍藥的身上時,她就地坐著,一蹬腿邊哭邊說了起來:“我不過是想著幫這個家罷了。”

    聽著寧芍藥的哭聲,又看著兒子那寫著“你看吧”的眼神,蔣金山越發(fā)地頭疼起來。

    寧芍藥講的是一件她瞞了許多天的事情。

    在一個月以前,一位富商找到了寧芍藥,對方態(tài)度很客氣,只說要讓寧芍藥幫忙做媒說和。

    這位富商的獨子身上疾病纏身,多年未愈,以前看了幾個大夫他們都斷言這個孩子恐怕命不久矣。

    聽聞了靈山觀的靈妙還有道觀內(nèi)的神藥,富商的妻子便帶著獨子去了靈山觀,他們本意是請那位知名的寧仙姑出手幫忙看病,卻不想因此得罪了寧仙姑。

    富商這些年來做了無數(shù)嘗試,家中的小妾不計其數(shù),可都未曾有人再為他生下兒子,這獨子自然就成了寶貝,被寵溺著長大的他,不知禮儀進退,很是無法無天。

    當日一見寧仙姑,富商的獨子便動了心,他也不管合適不合適,直接“調(diào)戲”了寧仙姑,倒也沒到動手,只是口花花兩句,又說寧仙姑跟了他才是正道,做道士辛苦,不如和他回家享受。

    他的這一番狂妄發(fā)言直接引發(fā)了道觀眾人大怒,那些信徒摩拳擦掌,法傳真人和寧仙姑的兩個弟弟直接出手,動手把他趕了出去,還順道打了一頓,只是他們太懂人體,雖然打了,那位富商獨子明明痛得咬牙難耐,身上卻找不到一處傷,只能和母親一起離開。

    可這一打,反倒讓那位富商獨子執(zhí)念上了,他仗著父母的寵愛,非要和這位寧仙姑在一起不可。

    沒有辦法,富商便和妻子找到了寧芍藥,他們也聽聞寧芍藥和寧仙姑的關系不好,不過所求不多,只是希望寧芍藥能以長輩身份壓一壓寧初夏,最好是瞞著寧初夏男方是誰,把她騙著嫁過來就好。

    至于好處錢他們非常大方,直接開出了驚人的天價。

    面對金錢的誘惑,寧芍藥自然從了,她不敢進靈山觀,只能跑去找了寧居樂和寧居耀,死纏爛打,說了好些。

    “然后呢?”蔣金山急切地問,他想這之后的問題才是關鍵。

    寧芍藥低下頭越發(fā)小聲:“寧初夏不知道是怎么認識到的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去敲打了富商,他們就來退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