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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鍋都扔給世界意志!在線閱讀 - 你的猛犬

你的猛犬

    1429年5月18日

    對不起。

    ―

    嗨, 聽說過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沒錯沒錯, 就是那個超有名的英雄喔!

    作為愛爾蘭最具代表性的英雄, 如果將神話舞臺放在歐洲的話,是足以與赫拉克羅斯、亞瑟王同等輝煌的存在。

    他是魯伊凱撒拜之女,黛克泰爾德的孩子。

    凱爾特神話中, 來自北愛爾蘭阿爾斯特地區(qū)的, 被稱為‘庫蘭的猛犬’的半人半神的大英雄――庫·丘林。

    由于少年時誤殺了富商庫蘭的看門狗,所以他便向庫蘭發(fā)誓:“如果這只狗有后代,我會負責養(yǎng)育,將它□□成同樣強大忠誠的看門狗, 在那之前就由我來保護你。”

    爽朗又豁達, 重信忠諾。

    鄰家大哥一樣, 笑容明烈的英雄。

    而現(xiàn)在――

    “如果自稱‘看門犬’,能更貼近‘我’的話。”狂王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他手中的長/槍隔著一掌的距離, 指著跨越恩仇彼岸而來的復仇鬼。

    明明用武具對準了巖窟王, 而他的目光卻注視著臥榻上沉眠的人類少年。

    “那么, 我是你手里的槍,是你的猛犬?!?/br>
    只要不背叛, 這柄槍就不會刺向你?!沂悄愕臉尅P(guān)于這一點,不會改變。

    狂王遵循了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不曾有過偏差, 也不曾蓋上謊言的糖衣。

    畢竟, 無論是哪一位庫丘林, 都學不會欺騙與謊言這種東西。

    即使是一觸即發(fā)的危險剎那。

    他也并沒有使手中的槍,對上過沉睡中毫無防備的少年。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扼住他的喉嚨。

    庫丘林alter選擇了這種即笨拙,又沒有效率的方法。

    如果是以殺死對方為目的,那么……著實沒有這個必要。

    可能連這個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其實他真正所想的,并不是因為想要御主解脫所以就給予死亡……這類無厘頭,細想下卻又符合邏輯的理由。

    因為必然會被阻止。

    不僅無法達成所想,還會被針對。庫丘林alter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迷?!瓎??!辈糨p輕‘嘖’了一聲,他可不擅長開導兇獸這種工作。

    是的。

    與其說想要殺掉立夏,或者逼問他身邊的英靈。

    某種意義上而言,那兩句質(zhì)問,其實是庫丘林alter留給自己的。

    稱得上是英靈嗎?能算是英雄嗎?

    直覺告訴了狂王……他曾與這個人類少年相識,卻無法讓他想起那份回憶。

    或許[座]上的他,會通過書頁的形式了解到兩個人的關(guān)系,但是卻并不能傳達給此次臨世的影。

    沒有辦法。

    英靈,畢竟都是些已經(jīng)死去的幻影。他們因為人類史的存在,與后世之人代代不忘的歌頌與思念而存在。

    而現(xiàn)在,將作為戰(zhàn)士冷酷無情的那一面無限放大的狂獸之王,模糊的體會到了名為‘遺憾’的那份心情。

    為這次的御主,而感到遺憾。

    究竟在遺憾什么呢?

    是因為痛苦嗎?還是因為一些別的東西?

    ……找不到答案。

    就算無法與御主眼中的情緒共通,他也知道,那份沉重,終有一天會把這個人壓垮。

    人類是有承受上限的。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他清醒至今……但是,一旦那些情緒決堤潰爛,只會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悲鳴的洪水。

    扼上喉嚨的那一刻,這位英靈或許只是……想要阻止這樣的未來吧。

    “如果說陽面的‘我’,是庫蘭的猛犬。那么作為陰面的我,只是你的猛犬。”他向那帶著痛苦沉睡的少年,允諾下誓言。

    庫丘林們都不討厭被稱為‘狗’,但是像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卻也是獨一份的存在了。

    不過……卻并不值得夸耀。

    槍刃更進一步,幾乎要椎刺進了伯爵身披的披風上。

    危險的距離,冷厲的氣息。

    巖窟王沒有后退,他用那雙金色的眼睛,打量著眼前兇獸一樣的英靈。

    一旁,那位年少的王,對此袖手旁觀。

    他用興味的目光看著他們,不過……卻將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巖窟王的身上。

    少年王在好奇著他的選擇,會稍稍透露給庫丘林alter真相嗎?

    還是說……會接受斥責?雖然這不可能,不過,卻很有趣。

    “明目張膽的偷懶,可不是賢明的王應有的行為?!蔽⑷醯臓T火下,金色的眼眸向著吉爾君投以目光,“看戲有趣嗎?”

    “哈……當然?!彪m然這么回答,少年王卻移開了目光,“讓我看看,你究竟會怎么應對呢?”

    “不要讓王失望啊,監(jiān)獄塔的――大哥哥。”

    果然,這位王……自始至終知曉著一切。

    但是,沒有辦法阻止,不管是這位最古之王,還是那位從遠古存活至今的樂園魔術(shù)師,亦或者是他自己。

    誰都……

    伯爵拉了下帽檐,遮蓋住眼中的深思。

    黑中透紅,散發(fā)著不詳之光的長/槍。

    刃端,有鮮血嘀嗒,落在伯爵的鞋尖前。

    那是庫丘林alter自己的血,因為指掌被復仇者的火焰燒灼,干脆利落的削去皮rou。

    極速再生后,殘留下的鮮血。

    “啪嗒……啪嗒?!毖涑傻幕?。

    這一幕,與少年受傷的那一天漸漸重疊――

    背負‘貞德’之名,從后世而來的救世少年,遵循著歷史的星軌,迎接這向‘貞德’而來的一箭。

    板甲的縫隙,嵌入皮rou的金屬箭頭,馬背上的摔落。

    潔白無瑕的駿馬在他墜馬的那一瞬間,揚起前蹄,發(fā)出悲切的嘶鳴。

    神駿無雙的白馬,無措地繞著少年轉(zhuǎn)圈,馬蹄噠噠。

    它垂著頭,舔舐少年蹭過血漬,粘了塵土的臉頰。

    起來啊,站起來啊。

    白馬溫潤的黑眸,在馬類特有的長睫毛下,顯得非常溫柔。

    半曲起四肢,將背部放得更加低矮,溫順祈求。

    跨坐上自遙遠法蘭西而來的名馬,舉起藍鳶尾的旗幟。

    求求你……征伐也好,廝殺也罷。

    讓我們再次一起,揚名天下。

    頭頂?shù)娜展膺^于熾烈,恍惚間,立夏好像看到了赤紅的陽炎自天空墜落。

    是幻想?還是真實?

    立夏因劇烈痛楚而迷離的目光,看到了馬尾的搖甩。

    一晃一落下,如盛夏的蟬音,唱了那些遙隔一世的游離。

    ――不是錯覺喲。

    有一位聲名顯赫的英雄,在為你復仇。

    縱使這一次,他并沒有得到明確的命令,也依舊為了你而行動。

    雖說踏上戰(zhàn)場,不問生死。

    也依舊有人會因你的受傷而難過,奧爾良的人民,法蘭西的軍隊。

    一直以來,跟隨著你的英靈。

    他們……都很難過。

    飛出的赤紅之光,并非太陽燃燒的鬃毛,而是一柄曾在一整個神話傳奇里留下盛名的長/槍。

    “……庫·丘林?!鄙倌昴剜魡?。

    不是狂王,也不是alter大哥。只是,庫丘林。

    有人,在為他而戰(zhàn)。

    為他憤怒,替他不甘,為此投擲出呈現(xiàn)因果的一擊。

    少年沒有受傷的那半邊,像是被影子吞噬一樣,沒過腕部,深入影中。

    影子下的空間異常奇特,不是大地,而是一種有些空蕩的觸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

    以足下為起始的影子……早就成為了獨自的空間。

    有一位跨越恩仇而來的英靈,是他影子內(nèi)永遠的住民。

    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駐足不前。

    有人,在等你。

    自始至終,他們都在看著你。

    立夏看到了,深紅的荊棘于rou/體中綻放的模樣。

    必中,因果,無法逃離的命運。

    三十根棘刺在其體內(nèi)炸裂,破碎的rou/體,彪飛的鮮血。

    ――突刺死翔之槍。

    猩紅的長/槍,沿著刃端流淌的血漸漸落下。

    作為戰(zhàn)士冷酷無情的那一面被無限放大的庫丘林alter,將他的武器從堡壘之下,向上投擲而去。

    被洞穿的壁壘,沒有起到任何阻攔作用的盾面……傳說之刃下,脆弱如紙的盔甲。

    射手的身體,被長/槍貫/穿。

    擅長弓技的射手,死在武具的投擲里。

    黑里透紅的長/槍,在一聲聲代表了撤退的哨音里,回旋歸去了其主人的手中。

    沉悶的輕響后,深深嵌入土地。

    沿著槍身紋路蜿蜒而下的血液,曾聆聽過心臟的跳動,還帶著溫熱。

    匯融著塵埃,鮮血落成的花。

    無關(guān)戰(zhàn)場,無關(guān)國命,也無關(guān)來自御主的指令。

    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復仇,僅此而已。

    黑紅色的庫丘林拖著他的長/槍,跟在了因勝利而沸騰的法蘭西軍隊末尾。

    與興奮中的人群不同,他安靜的仿佛不存在,只有身上的血腥氣昭示著存在感。

    沸騰與寂靜,隔著天塹。

    不靠近,也不融入。

    高豎的鳶尾旗幟,記錄著法蘭西對自由與勝利的想往,與一位少年強撐著痛楚與疲憊的歡笑。

    這位英靈,只是將勝利視為理所當然,必須要拿來的東西。

    因為是戰(zhàn)士,為戰(zhàn)斗而存在,所以勝利就是應該達成的,而不是‘想要’或者‘不想’就能夠描述與否認。

    猛犬就要履行猛犬的職責,為手牽猛犬鎖鏈之人廝殺,守衛(wèi)他的一切……財富與生命,前路與過去。

    回應呼喚。

    握在指掌中的長/槍,鮮血順著筆直的槍/桿淅瀝瀝流下。

    正如現(xiàn)在一樣。

    只是,指向了不一樣的人。

    指掌捻動間,隱隱有呼嘯而出的意思。

    這家伙是認真的……這一瞬間,他對伯爵產(chǎn)生了殺意。

    “冷靜一點啦。”年幼的王擺了擺手,阻止道:“再怎么說,我們之間好歹頂著‘同伴’的頭銜吧?繼續(xù)這樣的話,大哥哥說不定會不開心?!?/br>
    然而,與他勸慰的口吻完全相反。

    可愛的男孩子讓鎖/鏈銳利的尾端更加貼近了對方的后心。

    浮空微晃,似是不經(jīng)意一樣,在庫丘林alter的披風上蹭過。

    狂王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到此為止的意思,“不這樣做,他也并不會開心?!?/br>
    “……你是否誤解了什么?”伯爵扯了下自己的帽檐,視抵在胸膛前的槍刃于無物。

    那雙暗金的眼眸,在睫毛的輕闔下,于濃麗的夜中明滅。

    威逼,反擊。

    明滅不定的眸光,某位少年人的眼睛。

    伯爵開始回想過去了。

    他啊,是隨著某個人類少年……次次輪轉(zhuǎn)的英靈。

    自相遇之后,就一直插手了立夏的全部未來與過去。

    “……自稱‘看門犬’不能讓你貼近未被反轉(zhuǎn)的庫丘林?!毕銦熢谀腥说闹搁g捻滅,“雖說只要沒有侮辱性含義,你們也不討厭被稱為‘狗’,但是無論怎么算……其余的庫丘林基本不會像你這么死心眼?!?/br>
    作為戰(zhàn)士冷酷的一面的確被無限放大了,與此一同的……人性上的多樣化情緒被扼制了。

    無法讓他解脫的你,算什么英雄?

    這樣的你們,也算得上是英靈嗎?

    回想著這些曾多次聽到過的質(zhì)問,伯爵半譏諷性質(zhì)的勾起唇角,發(fā)出一聲淺淺的輕嗤。

    是針對自己,也是針對眼前這位黑紅色的庫丘林。

    “而我――更不是英雄。”復仇者如此說著抬起了手掌,漆黑的革制手套外燃燒著同色的火焰,抵住了槍/刃。

    “avenger就是avenger,即使被記錄在了英靈座上,也無法成為英雄?!?/br>
    高傲否定,不與為伍。

    那火焰隨著燃烈勃發(fā)出幽幽的藍,隨著指掌的移動,將危險的槍/刃從心口處挪開。

    狂王并沒有阻止對方的這一舉動,近乎順水推舟般順從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我要知道原因。”顏色扭曲的庫丘林,滿布椎刺的獸之尾。

    陰戾而執(zhí)著的目光。

    別誤會。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關(guān)于伯爵所說的‘無法成為英雄’,因為就這一點而言……反轉(zhuǎn)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夢里的御主還清醒著的話,一定會進行反駁吧。

    沒由來的,直覺給了庫丘林alter這樣的認知,而他打算相信這樣的直覺……或者說,殘留在靈基中的,記憶的碎片。

    總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關(guān)于藤丸立夏,因為什么而成為了現(xiàn)在的樣子。

    這個人類本不應該像這樣,在壞掉的邊緣踱步,隨時有墜落懸崖的可能。

    他當然不會傷害這個世界。

    這一點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發(fā)讓人覺得不可置信,與難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問原因,想要知道經(jīng)過,想要了解那些曾經(jīng)相識的過去。

    只為勝利與屠戮而生的狂獸之王,終于,還是被渲染上了黑與紅之外的顏色。

    他的眼下,描繪有赤色的紋路,如命運那般擰成回旋的花樣。

    狂王在少年的臥榻邊坐了下來,半瞌著眼眸,懷抱長/槍。

    用尾巴將人類御主圈住,畫面和諧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沒有制止他。

    他感覺有些疲倦,香煙與尼古丁也無法舒緩……雖說,英靈并不會有這類rou/體上的機能。

    “死亡從來都不是這個人的終點?!卑肷魏螅糸_口:“當然,新生也不是?!?/br>
    呼吸聲淺淺的,如同溫柔和煦的風。

    是的。

    無論活著亦或者死去,這些都不能夠停止那個人的……

    一直以來都笑瞇瞇,看起來非??蓯塾趾谜f話的少年王,罕有的冷著臉。

    那雙朱色的眼眸,淌過燭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愛的男孩子’這個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貼向于古蘇美爾王的威嚴。

    庫丘林alter沒有說話,冷肅的側(cè)臉,讓他顯得愈發(fā)寡言。

    顯然……結(jié)合此次現(xiàn)世以來,御主的行為以及言辭。他意識到了,巖窟王方才的未盡之意。

    新生無法休息,死亡無法停止。

    這是,無限的轉(zhuǎn)輪。

    一如所料那樣,富有貴族氣息的法國先生,說出了極度……殘酷的,屬于那個少年的原因。

    因為啊――

    “他的正直,讓他無法解脫?!被蛟S還有些別的隱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這一點,是立夏身上無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溫柔的少年。

    他會毫不猶豫的向著初次相識的人給予幫助,舍棄生命也愿意握住瑪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墜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異點,從來不會抱怨與停滯不前。

    受傷是熟悉的事,與不那么友好的人相處也是常態(tài)。

    他當然不會選擇傷害這個世界。

    只是,將殘酷的東西留給了自己……僅此而已。

    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譬如保護著什么,為一些東西而戰(zhàn)斗,在風雪的夜里偷偷流淚。

    懷念那些曾經(jīng)遇到過的,后來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斗。

    別懷疑,他是永遠的贏家,從未失敗過的勝者。

    但是……

    他的‘勝利’,如此復雜。

    “……”狂王張了張嘴,隱約間可以看到張開的嘴唇內(nèi),尖利如野獸的牙齒。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緊接著,就被那門外短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么!”

    秀麗尊貴的夫人,端著花紋精巧的古銅燭臺,推門而入。

    細眉微蹙,長發(fā)輕甩間拉進了與三位男性英靈之間的距離。

    沉重又壓抑的氣氛被打破了。

    “他受傷了,需要休息?!眱?yōu)雅的貴夫人,攔開細瘦的雙臂,擋在少年的臥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著的燭臺,“城堡內(nèi)部空氣的流通性本來就不太好?!?/br>
    ‘咚’的一聲,拳頭敲在了庫丘林alter的頭頂。

    “不要圈著他,壓住胸膛可是會引起噩夢的?!爆旣悓⑷齻€人關(guān)在了門外,并警告道:“我要釋放寶具,不要打擾喔?”

    關(guān)好門后,這位后世的法蘭西王后殿下,望著一室寂靜,靜靜嘆息。

    “戰(zhàn)爭真可怕啊……對吧?”白絲綢的手套,涼滑的觸感,撫摸上少年人的臉頰。

    她撫平了立夏緊皺的眉心。

    “本來,不可以承受這些也可以吧?”瑪麗那雙碧藍的眼眸,微垂著眼睫,流淚一樣柔軟的注視。

    注視著,那沉睡在傷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樣,是學不會任性與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傷,也會對我說……‘請先治療其他士兵’這樣的話?!爆旣悡崞缴倌臧櫰鸬男浣恰?/br>
    “撐著受傷的身體,繼續(xù)揮軍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蘭斯才肯反行奧爾良進行休憩。”

    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水準十分低下,隨行的軍醫(yī)們所攜帶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們究竟是準備開始殺/人,還是會遵循醫(yī)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們就發(fā)悚,最后只肯進行最簡單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傷口。

    卻因行軍的大量活動,令開始愈合的傷口一次次開裂。

    就算這樣,也堅持讓瑪麗使用寶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倌晷χ@么說道。

    明明這里只是特異點吧?

    即使放著那些人不管也不會有很多影響,明明只要達成修復的結(jié)果就可以了。

    所以,為什么要這么溫柔?

    雖然不自禁的會這樣想。

    但是,瑪麗喜愛著這樣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夠是這樣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沒有人給予她回應,停留在少女時代容顏的貴夫人,在少年身邊,細細絮語。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個受傷的孩子,才能得到的勝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難過?”

    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是這樣的人――溫柔,善良,深愛法蘭西。

    削減宮廷開支,為貧困的人民進行捐助,親身向貴族尋求援助。

    但是,后來悲劇發(fā)生了,迎來污名與死亡。

    就算如此,也絕不會向圣杯許愿消除悲劇。

    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與心意。

    使天空充滿光輝,使大地布滿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弊鹳F的王后殿下,俯身親吻了少年人的發(fā)梢。

    夜晚的清風,吹開城堡小窗的開口。

    昂貴的刺繡簾布疊疊輕晃時,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來。

    那靜雅的月銀色啊,輕嗅了少年的臉頰。

    銀白長發(fā)的王后殿下注視著他,而她碧藍的眼底,倒影著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臘的月亮神女與恩底彌翁的美麗傳說。

    只不過,立夏和永遠沉睡著的恩底彌翁不同。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醒來啦。

    “――愿百合王冠榮光永存(guillotine breaker)?!?/br>
    溫柔秀麗的少女王后,在淺聲輕吟。

    這是象征了法蘭西光榮王權(quán)的寶具。

    其外觀為納有法蘭西皇家紋章,也就是百合花紋章的玻璃所構(gòu)成的美麗馬匹。

    藉由真名解放,瑪麗便會喚來這匹寶馬,在驅(qū)馳中將燦爛的光粒輕盈地撒滿戰(zhàn)場,對王權(quán)的敵對者施予傷害。

    同時也會解除友方的負面狀態(tài),并回復體力和魔力。

    也就是說……治愈。

    并且,在這屬于法蘭西的地域,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牽起異國少年的手,在光輝下微笑著。

    銀白與黑。

    兩個人隨魔力的風而揚起的發(fā)梢。

    同樣柔軟的臉頰。

    一同睜開的……色調(diào)清潤的,藍色系的眼眸。

    “貴安,我小小的貞德殿下?!蹦_尖輕點,落于地面。

    光輝的碎片飄揚如花。

    而他們,則踏碎一地光影,如神明重歸人間那般,變得真實。

    容顏清麗的少女王后,向著他微笑,“此次,您做了一個怎樣的夢呢?”

    “夢……?”少年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動了下受傷的胳膊。

    不痛了。

    傷痕不存在了。

    抬頭,映入眼中的,是瑪麗的笑臉。

    “您是可以任性的,受傷了不去需要隱瞞也沒關(guān)系喔?”她閉著雙眸,雙手握著握著少年的右手。

    瑪麗將額頭抵在了他的指節(jié)上,為了未來,與安?!\祈禱。

    立夏下意識抽動了手指,感受到英靈微涼的體溫。

    “法蘭西的子民啊,會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堅強。他們會對你報以關(guān)心,卻絕不會因為‘貞德受傷了’這樣的理由而士氣低落?!卑胧怯柍?,半是勸解的口吻。

    嚴厲又溫柔。

    “是這樣嗎?啊啊……原來,是這樣啊?!绷⑾幕卮鸬溃骸胺浅1福也]有足夠的行軍經(jīng)驗,似乎有些用力過頭了?!?/br>
    隨后,少年回應了瑪麗對于‘夢’的問候。

    他說:“我啊,在夢里,看到了純白的烏鴉?!?/br>
    在騙人呢,這位少年御主。

    王后殿下看破了對方的隱瞞。

    純白的烏鴉,象征太陽的光輝,也有著一定神性的指引。

    如果真的夢見了,聯(lián)系眼下的情況……理應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東洋那邊,看到豎起的茶葉梗那樣,是好兆頭。

    可是,說著見到白色烏鴉的少年,并不開心。

    但是――

    “純白的烏鴉啊,是吉祥的象征?!爆旣愞D(zhuǎn)過身去,向著小窗走去。

    裙擺飛旋時,帶著獨屬于少女的夢幻感。

    她沒有拆穿這位笨拙的人類少年,而是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

    “能夠休息的日子似乎不太寬裕了,您打算,什么時候返途希農(nóng)呢?”

    “……明天?!绷⑾拇┥狭四巧磴y白的板甲。

    目光堅毅,舉止從容。

    眉眼間,帶有少年人所特有的青稚。

    這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雄姿英發(fā)。完全沒有曾受傷過的疲倦。

    他將長/劍束在腰側(cè),走出了屬于他的這間房間。

    現(xiàn)在的他,是‘貞德’。

    “――明天,嗎?”

    王儲查理……或者說魔物瑪門,望著少年開始整軍的身影,笑意淺淡。

    這樣的平淡表現(xiàn),與之前的他完全相反。

    沒有興奮,沒有惡意……雖然也不存在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雙眼睛里僅剩的深刻情緒,只有渴望。

    他似乎是有些無聊,而那些單薄的情緒下,則隱藏著無措。

    因為……魔物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人類,好像是會死掉的。

    他們好脆弱,一只普通的箭頭,經(jīng)過得當?shù)腸ao作后,就可以輕易奪走人類的性命。

    這個人呢?

    也是,會死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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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整理了一下這個特異點的感情線orz卡文卡的好銷魂

    然后qwq大家不要吵架么……吵架不好喔

    關(guān)于cp的問題,其實,我也不太知道。

    因為揚子是個感情線非常非常拉稀的寫手,就算一開始訂好了cp也基本沒用,因為寫著寫著莫名cp就背景板了。

    接下來基本就放飛到結(jié)局,然后順著全文的感覺寫出來一個cp……orz

    感謝在20191204 23:59:28~20191211 23:5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渡門朝宗、山神郢、摯愛蘭薇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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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