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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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年5月18日 對不起。 ― 嗨, 聽說過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沒錯沒錯, 就是那個超有名的英雄喔! 作為愛爾蘭最具代表性的英雄, 如果將神話舞臺放在歐洲的話,是足以與赫拉克羅斯、亞瑟王同等輝煌的存在。 他是魯伊凱撒拜之女,黛克泰爾德的孩子。 凱爾特神話中, 來自北愛爾蘭阿爾斯特地區(qū)的, 被稱為‘庫蘭的猛犬’的半人半神的大英雄――庫·丘林。 由于少年時誤殺了富商庫蘭的看門狗,所以他便向庫蘭發(fā)誓:“如果這只狗有后代,我會負責養(yǎng)育,將它□□成同樣強大忠誠的看門狗, 在那之前就由我來保護你。” 爽朗又豁達, 重信忠諾。 鄰家大哥一樣, 笑容明烈的英雄。 而現(xiàn)在―― “如果自稱‘看門犬’,能更貼近‘我’的話。”狂王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他手中的長/槍隔著一掌的距離, 指著跨越恩仇彼岸而來的復仇鬼。 明明用武具對準了巖窟王, 而他的目光卻注視著臥榻上沉眠的人類少年。 “那么, 我是你手里的槍,是你的猛犬?!?/br> 只要不背叛, 這柄槍就不會刺向你?!沂悄愕臉尅P(guān)于這一點,不會改變。 狂王遵循了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不曾有過偏差, 也不曾蓋上謊言的糖衣。 畢竟, 無論是哪一位庫丘林, 都學不會欺騙與謊言這種東西。 即使是一觸即發(fā)的危險剎那。 他也并沒有使手中的槍,對上過沉睡中毫無防備的少年。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扼住他的喉嚨。 庫丘林alter選擇了這種即笨拙,又沒有效率的方法。 如果是以殺死對方為目的,那么……著實沒有這個必要。 可能連這個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其實他真正所想的,并不是因為想要御主解脫所以就給予死亡……這類無厘頭,細想下卻又符合邏輯的理由。 因為必然會被阻止。 不僅無法達成所想,還會被針對。庫丘林alter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迷?!瓎??!辈糨p輕‘嘖’了一聲,他可不擅長開導兇獸這種工作。 是的。 與其說想要殺掉立夏,或者逼問他身邊的英靈。 某種意義上而言,那兩句質(zhì)問,其實是庫丘林alter留給自己的。 稱得上是英靈嗎?能算是英雄嗎? 直覺告訴了狂王……他曾與這個人類少年相識,卻無法讓他想起那份回憶。 或許[座]上的他,會通過書頁的形式了解到兩個人的關(guān)系,但是卻并不能傳達給此次臨世的影。 沒有辦法。 英靈,畢竟都是些已經(jīng)死去的幻影。他們因為人類史的存在,與后世之人代代不忘的歌頌與思念而存在。 而現(xiàn)在,將作為戰(zhàn)士冷酷無情的那一面無限放大的狂獸之王,模糊的體會到了名為‘遺憾’的那份心情。 為這次的御主,而感到遺憾。 究竟在遺憾什么呢? 是因為痛苦嗎?還是因為一些別的東西? ……找不到答案。 就算無法與御主眼中的情緒共通,他也知道,那份沉重,終有一天會把這個人壓垮。 人類是有承受上限的。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他清醒至今……但是,一旦那些情緒決堤潰爛,只會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悲鳴的洪水。 扼上喉嚨的那一刻,這位英靈或許只是……想要阻止這樣的未來吧。 “如果說陽面的‘我’,是庫蘭的猛犬。那么作為陰面的我,只是你的猛犬。”他向那帶著痛苦沉睡的少年,允諾下誓言。 庫丘林們都不討厭被稱為‘狗’,但是像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卻也是獨一份的存在了。 不過……卻并不值得夸耀。 槍刃更進一步,幾乎要椎刺進了伯爵身披的披風上。 危險的距離,冷厲的氣息。 巖窟王沒有后退,他用那雙金色的眼睛,打量著眼前兇獸一樣的英靈。 一旁,那位年少的王,對此袖手旁觀。 他用興味的目光看著他們,不過……卻將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巖窟王的身上。 少年王在好奇著他的選擇,會稍稍透露給庫丘林alter真相嗎? 還是說……會接受斥責?雖然這不可能,不過,卻很有趣。 “明目張膽的偷懶,可不是賢明的王應有的行為?!蔽⑷醯臓T火下,金色的眼眸向著吉爾君投以目光,“看戲有趣嗎?” “哈……當然?!彪m然這么回答,少年王卻移開了目光,“讓我看看,你究竟會怎么應對呢?” “不要讓王失望啊,監(jiān)獄塔的――大哥哥。” 果然,這位王……自始至終知曉著一切。 但是,沒有辦法阻止,不管是這位最古之王,還是那位從遠古存活至今的樂園魔術(shù)師,亦或者是他自己。 誰都…… 伯爵拉了下帽檐,遮蓋住眼中的深思。 黑中透紅,散發(fā)著不詳之光的長/槍。 刃端,有鮮血嘀嗒,落在伯爵的鞋尖前。 那是庫丘林alter自己的血,因為指掌被復仇者的火焰燒灼,干脆利落的削去皮rou。 極速再生后,殘留下的鮮血。 “啪嗒……啪嗒?!毖涑傻幕?。 這一幕,與少年受傷的那一天漸漸重疊―― 背負‘貞德’之名,從后世而來的救世少年,遵循著歷史的星軌,迎接這向‘貞德’而來的一箭。 板甲的縫隙,嵌入皮rou的金屬箭頭,馬背上的摔落。 潔白無瑕的駿馬在他墜馬的那一瞬間,揚起前蹄,發(fā)出悲切的嘶鳴。 神駿無雙的白馬,無措地繞著少年轉(zhuǎn)圈,馬蹄噠噠。 它垂著頭,舔舐少年蹭過血漬,粘了塵土的臉頰。 起來啊,站起來啊。 白馬溫潤的黑眸,在馬類特有的長睫毛下,顯得非常溫柔。 半曲起四肢,將背部放得更加低矮,溫順祈求。 跨坐上自遙遠法蘭西而來的名馬,舉起藍鳶尾的旗幟。 求求你……征伐也好,廝殺也罷。 讓我們再次一起,揚名天下。 頭頂?shù)娜展膺^于熾烈,恍惚間,立夏好像看到了赤紅的陽炎自天空墜落。 是幻想?還是真實? 立夏因劇烈痛楚而迷離的目光,看到了馬尾的搖甩。 一晃一落下,如盛夏的蟬音,唱了那些遙隔一世的游離。 ――不是錯覺喲。 有一位聲名顯赫的英雄,在為你復仇。 縱使這一次,他并沒有得到明確的命令,也依舊為了你而行動。 雖說踏上戰(zhàn)場,不問生死。 也依舊有人會因你的受傷而難過,奧爾良的人民,法蘭西的軍隊。 一直以來,跟隨著你的英靈。 他們……都很難過。 飛出的赤紅之光,并非太陽燃燒的鬃毛,而是一柄曾在一整個神話傳奇里留下盛名的長/槍。 “……庫·丘林?!鄙倌昴剜魡?。 不是狂王,也不是alter大哥。只是,庫丘林。 有人,在為他而戰(zhàn)。 為他憤怒,替他不甘,為此投擲出呈現(xiàn)因果的一擊。 少年沒有受傷的那半邊,像是被影子吞噬一樣,沒過腕部,深入影中。 影子下的空間異常奇特,不是大地,而是一種有些空蕩的觸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 以足下為起始的影子……早就成為了獨自的空間。 有一位跨越恩仇而來的英靈,是他影子內(nèi)永遠的住民。 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駐足不前。 有人,在等你。 自始至終,他們都在看著你。 立夏看到了,深紅的荊棘于rou/體中綻放的模樣。 必中,因果,無法逃離的命運。 三十根棘刺在其體內(nèi)炸裂,破碎的rou/體,彪飛的鮮血。 ――突刺死翔之槍。 猩紅的長/槍,沿著刃端流淌的血漸漸落下。 作為戰(zhàn)士冷酷無情的那一面被無限放大的庫丘林alter,將他的武器從堡壘之下,向上投擲而去。 被洞穿的壁壘,沒有起到任何阻攔作用的盾面……傳說之刃下,脆弱如紙的盔甲。 射手的身體,被長/槍貫/穿。 擅長弓技的射手,死在武具的投擲里。 黑里透紅的長/槍,在一聲聲代表了撤退的哨音里,回旋歸去了其主人的手中。 沉悶的輕響后,深深嵌入土地。 沿著槍身紋路蜿蜒而下的血液,曾聆聽過心臟的跳動,還帶著溫熱。 匯融著塵埃,鮮血落成的花。 無關(guān)戰(zhàn)場,無關(guān)國命,也無關(guān)來自御主的指令。 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復仇,僅此而已。 黑紅色的庫丘林拖著他的長/槍,跟在了因勝利而沸騰的法蘭西軍隊末尾。 與興奮中的人群不同,他安靜的仿佛不存在,只有身上的血腥氣昭示著存在感。 沸騰與寂靜,隔著天塹。 不靠近,也不融入。 高豎的鳶尾旗幟,記錄著法蘭西對自由與勝利的想往,與一位少年強撐著痛楚與疲憊的歡笑。 這位英靈,只是將勝利視為理所當然,必須要拿來的東西。 因為是戰(zhàn)士,為戰(zhàn)斗而存在,所以勝利就是應該達成的,而不是‘想要’或者‘不想’就能夠描述與否認。 猛犬就要履行猛犬的職責,為手牽猛犬鎖鏈之人廝殺,守衛(wèi)他的一切……財富與生命,前路與過去。 回應呼喚。 握在指掌中的長/槍,鮮血順著筆直的槍/桿淅瀝瀝流下。 正如現(xiàn)在一樣。 只是,指向了不一樣的人。 指掌捻動間,隱隱有呼嘯而出的意思。 這家伙是認真的……這一瞬間,他對伯爵產(chǎn)生了殺意。 “冷靜一點啦。”年幼的王擺了擺手,阻止道:“再怎么說,我們之間好歹頂著‘同伴’的頭銜吧?繼續(xù)這樣的話,大哥哥說不定會不開心?!?/br> 然而,與他勸慰的口吻完全相反。 可愛的男孩子讓鎖/鏈銳利的尾端更加貼近了對方的后心。 浮空微晃,似是不經(jīng)意一樣,在庫丘林alter的披風上蹭過。 狂王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到此為止的意思,“不這樣做,他也并不會開心?!?/br> “……你是否誤解了什么?”伯爵扯了下自己的帽檐,視抵在胸膛前的槍刃于無物。 那雙暗金的眼眸,在睫毛的輕闔下,于濃麗的夜中明滅。 威逼,反擊。 明滅不定的眸光,某位少年人的眼睛。 伯爵開始回想過去了。 他啊,是隨著某個人類少年……次次輪轉(zhuǎn)的英靈。 自相遇之后,就一直插手了立夏的全部未來與過去。 “……自稱‘看門犬’不能讓你貼近未被反轉(zhuǎn)的庫丘林?!毕銦熢谀腥说闹搁g捻滅,“雖說只要沒有侮辱性含義,你們也不討厭被稱為‘狗’,但是無論怎么算……其余的庫丘林基本不會像你這么死心眼?!?/br> 作為戰(zhàn)士冷酷的一面的確被無限放大了,與此一同的……人性上的多樣化情緒被扼制了。 無法讓他解脫的你,算什么英雄? 這樣的你們,也算得上是英靈嗎? 回想著這些曾多次聽到過的質(zhì)問,伯爵半譏諷性質(zhì)的勾起唇角,發(fā)出一聲淺淺的輕嗤。 是針對自己,也是針對眼前這位黑紅色的庫丘林。 “而我――更不是英雄。”復仇者如此說著抬起了手掌,漆黑的革制手套外燃燒著同色的火焰,抵住了槍/刃。 “avenger就是avenger,即使被記錄在了英靈座上,也無法成為英雄?!?/br> 高傲否定,不與為伍。 那火焰隨著燃烈勃發(fā)出幽幽的藍,隨著指掌的移動,將危險的槍/刃從心口處挪開。 狂王并沒有阻止對方的這一舉動,近乎順水推舟般順從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我要知道原因。”顏色扭曲的庫丘林,滿布椎刺的獸之尾。 陰戾而執(zhí)著的目光。 別誤會。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關(guān)于伯爵所說的‘無法成為英雄’,因為就這一點而言……反轉(zhuǎn)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夢里的御主還清醒著的話,一定會進行反駁吧。 沒由來的,直覺給了庫丘林alter這樣的認知,而他打算相信這樣的直覺……或者說,殘留在靈基中的,記憶的碎片。 總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關(guān)于藤丸立夏,因為什么而成為了現(xiàn)在的樣子。 這個人類本不應該像這樣,在壞掉的邊緣踱步,隨時有墜落懸崖的可能。 他當然不會傷害這個世界。 這一點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發(fā)讓人覺得不可置信,與難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問原因,想要知道經(jīng)過,想要了解那些曾經(jīng)相識的過去。 只為勝利與屠戮而生的狂獸之王,終于,還是被渲染上了黑與紅之外的顏色。 他的眼下,描繪有赤色的紋路,如命運那般擰成回旋的花樣。 狂王在少年的臥榻邊坐了下來,半瞌著眼眸,懷抱長/槍。 用尾巴將人類御主圈住,畫面和諧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沒有制止他。 他感覺有些疲倦,香煙與尼古丁也無法舒緩……雖說,英靈并不會有這類rou/體上的機能。 “死亡從來都不是這個人的終點?!卑肷魏螅糸_口:“當然,新生也不是?!?/br> 呼吸聲淺淺的,如同溫柔和煦的風。 是的。 無論活著亦或者死去,這些都不能夠停止那個人的…… 一直以來都笑瞇瞇,看起來非??蓯塾趾谜f話的少年王,罕有的冷著臉。 那雙朱色的眼眸,淌過燭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愛的男孩子’這個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貼向于古蘇美爾王的威嚴。 庫丘林alter沒有說話,冷肅的側(cè)臉,讓他顯得愈發(fā)寡言。 顯然……結(jié)合此次現(xiàn)世以來,御主的行為以及言辭。他意識到了,巖窟王方才的未盡之意。 新生無法休息,死亡無法停止。 這是,無限的轉(zhuǎn)輪。 一如所料那樣,富有貴族氣息的法國先生,說出了極度……殘酷的,屬于那個少年的原因。 因為啊―― “他的正直,讓他無法解脫?!被蛟S還有些別的隱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這一點,是立夏身上無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溫柔的少年。 他會毫不猶豫的向著初次相識的人給予幫助,舍棄生命也愿意握住瑪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墜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異點,從來不會抱怨與停滯不前。 受傷是熟悉的事,與不那么友好的人相處也是常態(tài)。 他當然不會選擇傷害這個世界。 只是,將殘酷的東西留給了自己……僅此而已。 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譬如保護著什么,為一些東西而戰(zhàn)斗,在風雪的夜里偷偷流淚。 懷念那些曾經(jīng)遇到過的,后來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斗。 別懷疑,他是永遠的贏家,從未失敗過的勝者。 但是…… 他的‘勝利’,如此復雜。 “……”狂王張了張嘴,隱約間可以看到張開的嘴唇內(nèi),尖利如野獸的牙齒。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緊接著,就被那門外短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么!” 秀麗尊貴的夫人,端著花紋精巧的古銅燭臺,推門而入。 細眉微蹙,長發(fā)輕甩間拉進了與三位男性英靈之間的距離。 沉重又壓抑的氣氛被打破了。 “他受傷了,需要休息?!眱?yōu)雅的貴夫人,攔開細瘦的雙臂,擋在少年的臥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著的燭臺,“城堡內(nèi)部空氣的流通性本來就不太好?!?/br> ‘咚’的一聲,拳頭敲在了庫丘林alter的頭頂。 “不要圈著他,壓住胸膛可是會引起噩夢的?!爆旣悓⑷齻€人關(guān)在了門外,并警告道:“我要釋放寶具,不要打擾喔?” 關(guān)好門后,這位后世的法蘭西王后殿下,望著一室寂靜,靜靜嘆息。 “戰(zhàn)爭真可怕啊……對吧?”白絲綢的手套,涼滑的觸感,撫摸上少年人的臉頰。 她撫平了立夏緊皺的眉心。 “本來,不可以承受這些也可以吧?”瑪麗那雙碧藍的眼眸,微垂著眼睫,流淚一樣柔軟的注視。 注視著,那沉睡在傷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樣,是學不會任性與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傷,也會對我說……‘請先治療其他士兵’這樣的話?!爆旣悡崞缴倌臧櫰鸬男浣恰?/br> “撐著受傷的身體,繼續(xù)揮軍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蘭斯才肯反行奧爾良進行休憩。” 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水準十分低下,隨行的軍醫(yī)們所攜帶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們究竟是準備開始殺/人,還是會遵循醫(yī)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們就發(fā)悚,最后只肯進行最簡單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傷口。 卻因行軍的大量活動,令開始愈合的傷口一次次開裂。 就算這樣,也堅持讓瑪麗使用寶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倌晷χ@么說道。 明明這里只是特異點吧? 即使放著那些人不管也不會有很多影響,明明只要達成修復的結(jié)果就可以了。 所以,為什么要這么溫柔? 雖然不自禁的會這樣想。 但是,瑪麗喜愛著這樣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夠是這樣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沒有人給予她回應,停留在少女時代容顏的貴夫人,在少年身邊,細細絮語。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個受傷的孩子,才能得到的勝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難過?” 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是這樣的人――溫柔,善良,深愛法蘭西。 削減宮廷開支,為貧困的人民進行捐助,親身向貴族尋求援助。 但是,后來悲劇發(fā)生了,迎來污名與死亡。 就算如此,也絕不會向圣杯許愿消除悲劇。 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與心意。 使天空充滿光輝,使大地布滿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弊鹳F的王后殿下,俯身親吻了少年人的發(fā)梢。 夜晚的清風,吹開城堡小窗的開口。 昂貴的刺繡簾布疊疊輕晃時,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來。 那靜雅的月銀色啊,輕嗅了少年的臉頰。 銀白長發(fā)的王后殿下注視著他,而她碧藍的眼底,倒影著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臘的月亮神女與恩底彌翁的美麗傳說。 只不過,立夏和永遠沉睡著的恩底彌翁不同。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醒來啦。 “――愿百合王冠榮光永存(guillotine breaker)?!?/br> 溫柔秀麗的少女王后,在淺聲輕吟。 這是象征了法蘭西光榮王權(quán)的寶具。 其外觀為納有法蘭西皇家紋章,也就是百合花紋章的玻璃所構(gòu)成的美麗馬匹。 藉由真名解放,瑪麗便會喚來這匹寶馬,在驅(qū)馳中將燦爛的光粒輕盈地撒滿戰(zhàn)場,對王權(quán)的敵對者施予傷害。 同時也會解除友方的負面狀態(tài),并回復體力和魔力。 也就是說……治愈。 并且,在這屬于法蘭西的地域,瑪麗·安托內(nèi)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牽起異國少年的手,在光輝下微笑著。 銀白與黑。 兩個人隨魔力的風而揚起的發(fā)梢。 同樣柔軟的臉頰。 一同睜開的……色調(diào)清潤的,藍色系的眼眸。 “貴安,我小小的貞德殿下?!蹦_尖輕點,落于地面。 光輝的碎片飄揚如花。 而他們,則踏碎一地光影,如神明重歸人間那般,變得真實。 容顏清麗的少女王后,向著他微笑,“此次,您做了一個怎樣的夢呢?” “夢……?”少年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動了下受傷的胳膊。 不痛了。 傷痕不存在了。 抬頭,映入眼中的,是瑪麗的笑臉。 “您是可以任性的,受傷了不去需要隱瞞也沒關(guān)系喔?”她閉著雙眸,雙手握著握著少年的右手。 瑪麗將額頭抵在了他的指節(jié)上,為了未來,與安?!\祈禱。 立夏下意識抽動了手指,感受到英靈微涼的體溫。 “法蘭西的子民啊,會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堅強。他們會對你報以關(guān)心,卻絕不會因為‘貞德受傷了’這樣的理由而士氣低落?!卑胧怯柍?,半是勸解的口吻。 嚴厲又溫柔。 “是這樣嗎?啊啊……原來,是這樣啊?!绷⑾幕卮鸬溃骸胺浅1福也]有足夠的行軍經(jīng)驗,似乎有些用力過頭了?!?/br> 隨后,少年回應了瑪麗對于‘夢’的問候。 他說:“我啊,在夢里,看到了純白的烏鴉?!?/br> 在騙人呢,這位少年御主。 王后殿下看破了對方的隱瞞。 純白的烏鴉,象征太陽的光輝,也有著一定神性的指引。 如果真的夢見了,聯(lián)系眼下的情況……理應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東洋那邊,看到豎起的茶葉梗那樣,是好兆頭。 可是,說著見到白色烏鴉的少年,并不開心。 但是―― “純白的烏鴉啊,是吉祥的象征?!爆旣愞D(zhuǎn)過身去,向著小窗走去。 裙擺飛旋時,帶著獨屬于少女的夢幻感。 她沒有拆穿這位笨拙的人類少年,而是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 “能夠休息的日子似乎不太寬裕了,您打算,什么時候返途希農(nóng)呢?” “……明天?!绷⑾拇┥狭四巧磴y白的板甲。 目光堅毅,舉止從容。 眉眼間,帶有少年人所特有的青稚。 這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雄姿英發(fā)。完全沒有曾受傷過的疲倦。 他將長/劍束在腰側(cè),走出了屬于他的這間房間。 現(xiàn)在的他,是‘貞德’。 “――明天,嗎?” 王儲查理……或者說魔物瑪門,望著少年開始整軍的身影,笑意淺淡。 這樣的平淡表現(xiàn),與之前的他完全相反。 沒有興奮,沒有惡意……雖然也不存在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雙眼睛里僅剩的深刻情緒,只有渴望。 他似乎是有些無聊,而那些單薄的情緒下,則隱藏著無措。 因為……魔物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人類,好像是會死掉的。 他們好脆弱,一只普通的箭頭,經(jīng)過得當?shù)腸ao作后,就可以輕易奪走人類的性命。 這個人呢? 也是,會死去的嗎? ※※※※※※※※※※※※※※※※※※※※ 這幾天整理了一下這個特異點的感情線orz卡文卡的好銷魂 然后qwq大家不要吵架么……吵架不好喔 關(guān)于cp的問題,其實,我也不太知道。 因為揚子是個感情線非常非常拉稀的寫手,就算一開始訂好了cp也基本沒用,因為寫著寫著莫名cp就背景板了。 接下來基本就放飛到結(jié)局,然后順著全文的感覺寫出來一個cp……orz 感謝在20191204 23:59:28~20191211 23:5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渡門朝宗、山神郢、摯愛蘭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幕遮 88瓶;折枝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