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具,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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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 司管時間的神祗, 借著日月的光輝走過大地。 一面是斗轉星移, 一面是日漸凋敝的土地。 ― 貝希摩斯的存在, 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蓋子,將整個大地從上方籠罩。 這種感官,隨著與他之間的距離不斷拉進, 愈發(fā)真實。 “還真像是看電影一樣啊。”太宰這么感嘆著,放松地蹲在大廈頂露臺的邊緣,“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末日與廢墟風格嗎?” 向前一步,就是高空萬丈。 “真悠閑啊,你?!奔永鲁榛匾恢倍⒅愊Dλ沟哪抗? 看了太宰治一眼, “物以類聚。然而,你和前輩是完全不同的存在?!?/br> “嗯?”太宰臉上虛浮起來的笑容沒有半分改變, 他輕飄飄的說:“是這樣嗎?但是,你和他也不一樣喔?加拉哈德君。” “我知道?!鄙倌暧㈧`從高空仰望地面, 目光低垂,“身為善者卻能容忍惡意,為惡所虐卻能貫穿善心……前輩他是這樣的人。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能夠包容很多本質各異的英靈,并且相處良好?!?/br>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非常清楚。”自被召喚現(xiàn)世以來, 一直都顯得十分冷靜自持的少年騎士, 他那雙蒼金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駁雜, “英靈, 是已經(jīng)死去的存在?!?/br> 英靈,光輝璀璨,傳說加身。 但是無論其存在何等鮮活,終歸全都是些死去的英雄。 “所以,你……不,你們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關于他的身邊需要人類這一點。”太宰一邊與加拉哈德談天,而目光卻全然落在了天之上的怪物身上。 他在觀察著那個大家伙的動向,以及,尋找時機。 他與加拉哈德,此時正站在一棟大廈的頂部。 那棟大廈很高,是附近的最高建筑。 如果在陽炎正烈的時候,通體的玻璃幕墻就會折射出光,成為城市里靚麗的風景。 同時,這也是現(xiàn)代都市的標志。 而現(xiàn)在,天空被巨獸遮蓋。 光很微弱,人影,也很微弱。 微弱到只有加拉哈德和太宰治的身影佇立其上,在蕭瑟的風和天上咀嚼著什么一直沒有停下嘴巴的貝希摩斯的映襯下,他們的背影顯得如此單薄。 憑借加拉哈德作為英靈,遠超常人的目力。 他能夠看到百米之下的地面上,有人殺掉了同伴,并剪下他的頭發(fā)混著歸鳥半腐的尸體及盛極未朽的葉堆疊成堆,點燃取暖。 明明在藍色的大火熄滅前,比誰都要懼怕火焰的舔舐。 而現(xiàn)在,卻又比誰都更快的點燃了火堆取暖。 這些都不是電影,而是現(xiàn)實。 加拉哈德告訴了太宰治地面上正在發(fā)生的事。 太宰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鳶色的眼眸看不出悲喜。 “正常。”他是這么說的,“當幻想的絕望成為真實,人類不管做出什么都不稀奇。時間拖得越久,就會越快的崩壞?!?/br> 太宰臉上笑意淺淡,他站在除了自己與一位少年英靈外空無一人的樓廈頂端。他伸手指著高空下的地面,以及那地面上丑惡疊生的人心。 并且,他對少年英靈說:“這是,人世間?!?/br> 與末日到來時,地面上丑惡恒生的一切都不同。太宰的笑容依舊清爽,他用那清明卻也模糊的目光,似是注視著現(xiàn)在,又好像看透了未來關于‘人世’的一切。 加拉哈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或者反駁一些東西。 但是,直到最后他都沒能成功的發(fā)出聲音。 然后,太宰告訴他:“時間到了。” “就是現(xiàn)在。”隨著話音的落下,來自希伯來神話深淵地獄里的魔物君王將目光落向了下方。 碩大的腦袋撥開云層,第一眼,就是對上了這座城市最高建筑上的太宰治與加拉哈德。 金色的眼睛,豎直的瞳孔。 也正因為貝希摩斯的低頭,他們終于得以見到,對方一直以來啃咬吞咽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是富江啊。 無數(shù)的富江在他的齒縫中開合嘴巴,鮮血橫流,死不瞑目。 川上富江以‘自己’作為獻祭,召喚了兇名足以壓塌萬古的魔物。 “……”加拉哈德愣了片刻,而后神色愈發(fā)堅定起來。 “別看了?!碧渍驹谔炫_邊緣,他仰望無光的天空,輕聲道:“開始吧?!?/br> “時為朦朧的白——”少年英靈的念唱還沒有全部誦出,就被太宰治打斷了。 “沒有那個必要,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奔永驴粗蝗挥辛朔N莫名的念頭。 好像下一刻這個人就會從天臺上跳下去,在被貝希摩斯吃掉前,便將自己摔死。 沒錯,就像是墜亡的飛鳥那樣。 “怎么會?!奔永掳櫫税櫭?,“時為朦朧。正如其名,可以將你在時間軸上一時錯開從而回避貝希摩斯的攻擊,也就是說一段時間內的無敵狀態(tài)?!?/br> “唔,也是,你不知道。”太宰偏頭避開了從天空掉落的一只富江腦袋,向加拉哈德解答了自己拒絕的原因:“我的異能力[人間失格],能將觸碰我的一切非物理能力無效化。所以,你所說的‘無敵’對我是不起作用的,不如用給自己如何?” 說罷,他不帶加拉哈德給出回應,便將話題偏移開來。 “貝希摩斯開始向下俯沖了?!碧籽鲋^,強風吹過,他微微瞇起眼睛,“比蒙巨獸,不愧于他‘群獸’的稱呼,這個俯沖之下,恐怕連大地也會動蕩吧?!?/br> 獠牙獰利,人耳龍尾的怪物。 他張開巨口,向著大地狂野長嘶,腥臭的風在嘶吼下席卷而來。 一片一片的房屋,在他的狂吼中倒下。 “抗下第一次俯沖的任務就拜托給你了,加拉哈德君。”太宰看向他,“你的……嗯,是叫做‘寶具’對吧?不出意外應該是防御性質的,別忘了,立夏還在等我們回去?!?/br> 威脅里又摻雜著勉勵,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個人與前輩之間的關系。恐怕他會誤以為兩個人有著互為敵對之類的情況,所以,為什么不能好好說話? 真是個奇怪的人。 加拉哈德在這一瞬間給以太宰治這樣的判定。 “……我知道了。”加拉哈德略微沉默的點了點頭,他不擅長與人爭辯或者吵架,向來如此。 “寶具,展開?!鄙倌暧㈧`神色嚴肅的對上了那只愈發(fā)拉近的金色獸眼,在他的號令下,盾牌上的妖精文字開始綻放光輝。 光在流動,在飛舞中交織。 少年眼中清晰的映出了這溢彩的流光,是懷念,也是尊崇。 “那是能治愈所有傷痕,所有怨恨的吾等的故鄉(xiāng)……顯現(xiàn)吧!” 白堊之城便在光中顯現(xiàn),籠罩了城市的整個上空。 咒文的聲聲唱誦里,那些光輝與榮耀的歲月,在城池的落下里流露出了冰山一角。 令人目眩神迷的榮光,與騎士們至高無上的理想。 “――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海市蜃樓一樣的舊日輝煌,恍如昨日重現(xiàn)一般。 你等目光所視,即是曾經(jīng)的,亞瑟王城‘卡美洛’。 是整個大不列顛直至現(xiàn)在仍在懷念的時代,尊榮如她,光耀如你。 那里葬下了一個時代的信仰與驕傲。時至今日,仍然閃耀。 高大的城墻,圣潔,堅固。 來自神代最后殘片的輝煌,在注視下與比蒙巨獸的獠牙悍然抗擊。 余波自城墻上震蕩,一直一直固執(zhí)的屹立著,守護著一切人。 貝希摩斯厚重的皮毛上閃爍了一瞬,有看不懂的魔紋在那股昏光下流轉了一瞬。 由不可視,變?yōu)榭梢暋?/br> 加拉哈德的神色愈發(fā)沉靜。 “如何?還堅持的住嗎?”太宰站在距離少年騎士半步遠的地方問道。 他神態(tài)悠哉到,讓人莫名不爽。 “直至魔力耗盡前,都可以?!奔永?lián)沃芘频纳裆m然嚴肅,卻無半分勉強:“但是,透過回饋在‘卡美洛’的沖擊告訴我,貝希摩斯的防御力不亞于這重寶具?!?/br> 這意味著什么? 是雙方相互的無可奈何。 “不是對惡嗎?”太宰想到了什么,聲音頓了頓,“……覆蓋于身體體表的魔紋嗎?” “雖然動作遲緩的不像話,并且溫吞到不行……也總歸是神的造物嗎?”太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就沒辦法了。” 然后,下一刻。 太宰在少年英靈近乎驚愕的目光里脫離了他的保護范圍。 王城‘卡美洛’。 少年英靈寶具的具現(xiàn)下,得以讓世人看到那時的繁榮輝煌。 由于不是直接作用與解除到太宰,所以才能保護他,而不是被‘人間失格’解除。 而現(xiàn)在,他走出了重重城門。 似有兵戈錚錚聲自他身后響起,目送離去。 人間失格,喪失了為人的資格。 加拉哈德單側露出的眼睛睜大了一瞬,他似乎明白了,為何藤丸立夏會特異叮囑他‘別讓太宰掉進海里,別讓太宰被貝希摩斯吃掉’,這一切都源于眼前這個人游走于世,卻又近乎不真實的狀態(tài)。 他真實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卻像是虛假的存在。 向著死亡而活的人。 眼里浮起的笑意中,有幾分是真實? 他脫離城池的那一剎,也是白堊之壁消失的時刻。 天上的魔物在下方抵抗的力量驟然消失后,于慣性力的作用下近乎眨眼便到了他們眼前。 “你想死嗎?”加拉哈德驚懼的怒吼。 ‘當’的一聲巨響,他直接用一人高的盾牌攔截住了貝希摩斯。 加拉哈德手中的盾牌,即是曾經(jīng)圓桌騎士們議會時所圍繞的圓桌。 即便是作為武具縮小持于手中,也堪稱是一面‘巨盾’了。 只是,與隱指‘群獸’的貝希摩斯相比較,依舊不夠看。 從體積的差距來看,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說是螳螂擋臂的程度了。 少年英靈眼中無畏,舉止果決。 但是,他們身下的高樓不過凡物,眼見著就要坍塌了。 察覺到了身下樓梯的傾斜松動,以及崽無法忽視的失重感。 加拉哈德艱難的回頭,向著太宰治吼道: “――快走!” 見太宰仍沒有反應,他繼續(xù)道:“我答應過前輩,要看好你,不讓貝希摩斯吃掉?!?/br> “嗯,我知道?!碧字芜@么說著,卻向貝希摩斯邁出了一步。 泛著鐵色的獠牙,正在他的眼前。 太宰治就這樣,在少年英靈近乎祈求與絕望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進了貝希摩斯的喉嚨。 無論人與獸。 吞咽是本能。 這個世界老了,城市里的南河干枯了,大樓坍塌了。 加拉哈德無法想象,當他與立夏會和時,他對他說……‘你的朋友,太宰,被貝希摩斯吃了’。 而他只能在立夏凝滯的目光里說出那么一句無用又蒼白的‘對不起’。 嘿,上帝。 雅威……耶和華。 貝希摩斯與天上地下的造物主,仁慈的,天上的父。 別這樣。 求你了。 “前輩他身邊,需要人類啊?!鄙倌暧㈧`從破碎的聲音里擠出了這句話,他聲音喑啞的,像是金屬拼湊的一樣,“別將這個人從他的身邊奪走,拜托你……”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嚴格而言已經(jīng)不屬于日/本的本土了,只能說是臨近。 有一個非常有錢的大人物為富江從馬里亞納海溝的上方建了一座人工浮島,并作為禮物,送給了他。 世界上最深的海淵,最危險的地方,養(yǎng)成了最神秘的風景。 而現(xiàn)在,加拉哈德與太宰治所在的地方,正是這個人工浮島。 他們差的,只是將貝希摩斯推進來。 但是,目前為止,這最后一步似乎很快就可以達成了,代價是――太宰治被吃掉。 颶風彪飛,海水四濺。 巨獸的毛皮不再流光璀璨,堅硬如石鐵。 防護的魔術已經(jīng)解除。 冥冥之中,加拉哈德聽到貝希摩斯緊合交錯的獠牙里飄出了一句話。 “――現(xiàn)在,寶具展開?!?/br> 是太宰治的聲音。 少年英靈的眼前有漂浮的水汽游過。 分不清是雨,是淚,還是巨獸的指甲刮穿人工浮島后溢出的海水。 但是……前進的步伐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可以停止喔? 因為,你還沒有死嘛。 “……是?!彼а缿邢拢骸皩毦?,展開?!?/br> “榮光堅毅的雪花之壁?!彼麤]有直接唱誦展開寶具的咒文,而是開始使用自身的固有技能,“時為朦朧的白堊之壁?!?/br> 以及緊接著的,白堊之城‘卡美洛’的再一次顯現(xiàn)。 “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不列顛亞瑟王黃金時代最繁榮的都城,從天而降,直接砸落到巨獸的顱骨上。 這一次,加拉哈德聽到了巨獸顱骨清脆的碎裂聲。 圣潔的光落下,魔物發(fā)出哀嚎。 皮rou反卷,散發(fā)出潰爛的腥臭,以及燒灼的焦糊氣息。 然后,在一聲巨大的‘咚’的聲響里,海浪倒灌,徐徐攤開。 巨獸脆弱迷蒙的金色眼睛,映照著碧藍色的海水。 沉睡,死亡。 無法脫離海洋。 世界上已知最深的海溝,成為了他的葬地。 死前,貝希摩斯做了一個夢。 一個……碧藍色的夢。 海水真寬廣啊,寬廣到感覺不到流動,有的,只有自身的不斷下墜。 ‘河水泛濫,它不發(fā)戰(zhàn),就是約旦河的水漲到它口邊,也是安然?!?/br> 被水淹沒的貝希摩斯還有力氣,卻無法挪動半分。 安然沉睡。 這一次,滔天席卷的水,將會把他帶去哪邊? 魔物閉上了他金色的眼睛。 “果然,是你啊。”有人類的嘆息,在貝希摩斯的耳邊響起。 是誰? 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貝希摩斯感覺到,有一雙手撈起了他。 何等溫暖。 ※※※※※※※※※※※※※※※※※※※※ 別怕!太宰沒有死的! 來來來,猜猜貝希摩斯是誰?前文其實有出現(xiàn)過喲(悄咪咪) 生病完全好啦!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神郢 2個;沈家無門、夢里什么都有、世界第一可愛狛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三秋 6瓶;指環(huán)上銘刻著我們的光 5瓶;千古興亡 2瓶;大秦的舔狗、doyiz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