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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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東哥干嘛這么兇。 岑衛(wèi)東關(guān)上門,走過去,直接拿開了她的手,低斥道:“別胡來,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br> 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一不盯著她,她就出岔子。 陳福香委屈地瞥撇了撇嘴:“我只是想早點治好我自己,免得你一直板著臉?!?/br> 說得好像是他不對一樣,岑衛(wèi)東哭笑不得,目光無意中掃到她還呈青紫的小腿,下巴一抬:“不是要治嗎?怎么不治了?” 陳福香扁了扁小嘴,語氣帶上了幾分恐慌和不知所措:“好像沒用,衛(wèi)東哥是我的能力失效了嗎?” 失效才好呢,他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了。岑衛(wèi)東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我在樓下就察覺到了。” 頓了一下,他挽起左胳膊上的袖子,亮出一截小臂:“來,試試?!?/br> “衛(wèi)東哥,你怎么受傷了?”陳福香看到他小臂上那一條半個巴掌長的紅痕,嚇得小嘴一撇,似乎又要哭的樣子。 這傷比她小腿上嚴(yán)重多了,皮膚都磨破了,紅紅的一片,還腫了起來。 岑衛(wèi)東摸了摸鼻子:“今天跟他們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沒事,小傷?!?/br> 嗔了他一眼,陳福香不高興地說:“你也不知道處理,還到處亂跑?!?/br> 她趕緊將食指放了上去,香火之力匯聚過去,那片紅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了健康,不消片刻就變得跟其他肌膚一樣了,光滑,完好無損,完全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哪怕早就已經(jīng)見識過她的能力有多神奇,但再次親眼見證到這奇跡的一幕,岑衛(wèi)東還是無比地震撼。 他抓住陳福香的手,再次叮囑她:“以后不要用了,聽我的,咱們就做個平凡人?!?/br> “知道啦,衛(wèi)東哥,你放心吧,除了你和哥哥,我誰都不告訴?!标惛O阙s緊保證,還不忘問為什么,“衛(wèi)東哥,你的傷口就行,我的為什么不行?” 岑衛(wèi)東輕聲說:“我猜測,這跟醫(yī)者不能自醫(yī)是一個道理?!?/br> 陳福香默念了一下這句話:“也就是說,只有我不能用?”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哥哥肩膀上紅腫了,她也能輕而易舉給他消腫,解除疲勞,衛(wèi)東哥的傷也行,唯獨(dú)她自己沒用。 哎,空有寶山不能用,真郁悶。 岑衛(wèi)東看她嘴巴都撅得能掛油壺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別沮喪了,以后不要用這能力了,平平凡凡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也挺好。我給你揉一揉小腿?!?/br> 他拿出跌打萬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熱,然后輕輕地貼到她的腿肚子:“忍著點,有點痛?!?/br> “嗯。”陳福香咬緊了牙齒,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好痛。 兩分鐘后,她受不了了,眼淚汪汪地說:“衛(wèi)東哥,不揉了,不揉了,就讓它自己好吧?!?/br> “不行,你明天還要上班,要是腿痛,上樓下樓很不方便。再忍一忍,我輕點?!贬l(wèi)東也很心疼,恨不得這傷在他自己身上,但不揉不知道要多少天這淤血才能化開,她怎么上班、下班、打飯? 陳福香只好緊緊咬住下唇,悶聲說:“你,你要輕點啊?!?/br> “嗯,一會兒就好?!贬l(wèi)東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力道更輕更快。 還是疼,但比剛才好了一些,陳福香死死咬住下唇,沒再喊一聲痛。 五分鐘后,岑衛(wèi)東收了手:“好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陳福香哭成了個小花貓一樣,臉上都是眼淚和汗水,看來是真的很痛。 他抬起干凈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兒,聲音低柔,像哄小孩子一樣:“對不起,都是衛(wèi)東哥不好,弄疼福香了。你別哭了,看衛(wèi)東哥給你帶什么來了?!?/br> 岑衛(wèi)東起身從門口拿進(jìn)來一個脹鼓鼓的牛皮紙袋。他剛才聽到門里的響聲,一時著急,就將袋子放在了門口,忘了拿進(jìn)來,現(xiàn)在才想起。 “是什么?。俊标惛O愕难銎痤^,巴巴地望著他。 岑衛(wèi)東把紙袋塞到了她手里:“拿著?!?/br> 陳福香低頭一看,是兩個紅色大蘋果,像是剛摘下來的,很新鮮,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肚子跟著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這聲音在寂靜地房間里格外響亮,陳福香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藏起來。 岑衛(wèi)東看到她臉蛋通紅,一副羞憤欲絕的模樣,到嘴邊的斥責(zé)收了回去,無奈地說:“沒吃晚飯?” 陳福香硬著頭皮點了一下腦袋,小聲說:“我當(dāng)時覺得不餓,就沒去。” “不餓也多少吃一點,夜晚這么長?!贬l(wèi)東很無奈,起身出去,揭開了煤爐子的蓋子,將鋁皮水壺拿開,鐵鍋放上去,舀了一瓢洗鍋。 幾下,他就把鍋給洗干凈了,然后倒了半鍋水,蓋上鍋蓋,走過來,從陳福香手里拿了一個蘋果去外面洗干凈,然后拿回來塞到她手里:“先吃個蘋果墊墊肚子,家里也沒什么東西,我給你煮碗面條,你將就著吃吧?!?/br> 陳福香確實餓了,她把紙袋里的另外一個蘋果遞給他:“衛(wèi)東哥,這個你吃?!?/br> “我吃過了,宿舍里還有,這兩個是給你帶過來的,吃吧?!贬l(wèi)東推辭。 見他這么說,陳福香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低頭慢慢啃起了蘋果,但動作有些小拘束。 岑衛(wèi)東估摸著是自己盯著,她不自在,便轉(zhuǎn)身,接手了她先前的工作,在報紙上涂一層面糊,再貼到墻上。他比陳福香高了一個頭,手臂又長,對陳福香來說有點吃力的墻壁上方,對他來說剛剛好,伸手就能夠著。 陳福香羨慕地看著他,長得高就是好。 “衛(wèi)東哥,你這蘋果是從哪兒來的???” 岑衛(wèi)東一邊干活一邊回答她:“今天附近有個老農(nóng)挑了一籮筐蘋果來賣給伙食團(tuán),我去拿了幾個?!?/br> 聽起來不少,可軍營里多少人啊,一人分半個都不夠,所以通常都是給傷患和小孩子們。他剛?cè)鷼w隊,大家覺得他身體差,就給了他兩個,要是以往岑衛(wèi)東肯定給徐政委的家的皮猴子了。不過想著福香應(yīng)該沒怎么吃過蘋果,他就留了下來。 陳福香不了解那邊的情況,還以為他真分了好幾個,喜滋滋地說:“你們軍營附近的村子里還種了蘋果啊,等我發(fā)了工資,我也去買,哥哥還沒吃過蘋果呢,等他來,我買給他嘗嘗。” “只惦記著你哥哥,衛(wèi)東哥沒份兒啊?”岑衛(wèi)東半開玩笑地說道。 陳福香搖頭:“沒啊,我多買幾個,衛(wèi)東哥也有?!?/br> “開玩笑呢,我那兒離得近,想吃我自己去買?!贬l(wèi)東貼了三張報紙,水就開了,他趕緊跳下凳子,出去下了二兩面條,裹面條的紙里面已經(jīng)沒多少了,下次得帶兩把面條過來。 大晚上的,家里也沒菜,岑衛(wèi)東也只好給陳福香煎了一個雞蛋,將面端到她面前:“吃吧,我下得不多,一會兒就要睡了,少吃點?!?/br> “謝謝,衛(wèi)東哥,你吃了嗎?”陳福香拿起筷子撥了撥碗里的面條,沒急著下口。 岑衛(wèi)東沒好氣地說:“你說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吃飯要成神仙了啊。” 陳福香自知理虧,悶頭吃面不說話。 岑衛(wèi)東也沒逮著這個事繼續(xù)說她,而是把她調(diào)的半碗面糊都用了,還有屋頂沒貼,眼看時間不早了,岑衛(wèi)東也沒去再調(diào)面糊,而是把碗洗干凈收了起來說:“下次我來給你貼天花板上的報紙,你不要自己弄了,天花板很高,凳子夠不著。” “嗯,知道啦,今天麻煩衛(wèi)東哥了。”陳福香感覺自己來了蘭市就一直在麻煩對方,心里很過意不去。 岑衛(wèi)東不想聽她說這客氣話,起身到外面拿了盆子進(jìn)來,倒了些熱水和冷水混合著,放到她面前,再將毛巾遞給她:“你腿受傷了,今晚別下去澡堂里洗澡了,在屋子里搓一搓,待會兒我?guī)湍惆阉沽恕N胰ネ饷娉橹??!?/br> 說罷,他就出去,拉上了門。 陳福香看著面前的洗澡水,臉色爆紅,火燒火燎的,最近半年,連哥哥都沒再給她打過洗澡水了。她抿了抿唇,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岑衛(wèi)東站在走廊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點了一支煙含在嘴里。這座筒子樓是十幾年前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很不好,站在走廊上就能聽到樓下訓(xùn)斥孩子的聲音,隔壁開柜子找東西的聲音,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水聲夾在吵吵嚷嚷的喧嘩聲中,并不明顯,但奇怪的是,他的耳朵總能捕捉到這聲音。岑衛(wèi)東感覺渾身都很燥熱,他吐了口氣,往旁邊挪了幾步,刻意離陳福香的房間遠(yuǎn)一些??偹銢]聽到這聲音了,但他的腦子里還是總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件事。 瞎想啥呢!別說福香還沒開竅,就算她開竅了,也還有七八個月才能結(jié)婚呢,規(guī)矩點! 岑衛(wèi)東甩了甩頭,將煙頭掐滅,回頭就看到于青青回來了。 于青青見他站在自己門外,很是意外:“你好,福香在家的吧?” 她分明看見福香的門縫里有燈光漏出,這人咋站在外面。 岑衛(wèi)東點頭:“嗯,她腿磕傷了,在里面洗澡,麻煩你照看著點,我下去提水?!?/br> “哦,好?!庇谇嗲喔杏X他并沒有在福香面前那么好說話,趕緊點了點頭。 “謝謝?!贬l(wèi)東拎著水桶三步并兩步下了樓。 他這桶水打得有點久,上來時,陳福香已經(jīng)收拾好,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門也打開了。 “衛(wèi)東哥,你身上怎么這么濕?”陳福香詫異地看著他還在滴水的頭發(fā),胸口的衣服也被打濕了,趕緊將毛巾遞了過去,“擦一擦,別感冒了?!?/br> 岑衛(wèi)東接過毛巾,先擦了一下衣服上的水,然后擦到頭發(fā),一股淡淡的香味竄入鼻子里,有肥皂的味道,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香,像是暗夜中綻放的玫瑰般誘人,他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然后鼻子一熱。 “衛(wèi)東哥,你怎么流鼻血了,哪里不舒服?”陳福香看到滴落在地上的血,慌張地喊道。 自己竟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流鼻血了!岑衛(wèi)東趕緊仰起頭,捏著鼻子:“沒事,我下去洗一下?!?/br> 說著,他單手抓起盆子匆匆出去了。 “不是,你……”陳福香想追都追不上。 她焦急地坐在椅子上,擔(dān)憂極了,好好的,衛(wèi)東哥竟然流鼻血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哎,這么久了,他怎么還不上來。 就在陳福香按捺不住,想點著蠟燭下去找他時,岑衛(wèi)東終于上來了,手里還打了半盆水。他把洗腳盆拿了過來,將水倒進(jìn)去,推到陳福香面前:“洗腳吧,等你洗完我就走?!?/br> “衛(wèi)東哥,不用的,我自己來就行,我不下樓,待會兒把洗澡水倒到廁所就行了。”陳福香有點不習(xí)慣他這樣無微不至,簡直把她當(dāng)嬰兒一樣的照顧方式。 岑衛(wèi)東不聽她的:“明天你自己倒,今天我都來了,就讓我來吧,我也不是經(jīng)常有時間照顧你,我在的時候,你就讓我多做點?!?/br> 好吧,陳福香沒跟他爭這個,眼睛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鼻子,好像還在流血,只是沒剛才那么厲害。 “衛(wèi)東哥,你過來?!标惛O阏辛苏惺?。 岑衛(wèi)東站著不動:“干嘛呢?” 陳福香豎起自己的食指:“我?guī)蛶湍恪!?/br> 岑衛(wèi)東先是一愣,接著臉色爆紅,聲音也啞了幾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怎么幫我?” 陳福香點了點食指:“幫你止血啊?!?/br> 岑衛(wèi)東不說話,他今天真是腦子犯抽了,怎么會有那么荒謬的想法,福香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呢!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催促福香:“快洗腳。” “衛(wèi)東哥,你過來啊?!标惛O阋娝豢线^來,自己彎腰伸手過去,眼看就要碰到岑衛(wèi)東了,他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了好幾步,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陳福香錯愕的看著他,表情有些受傷。 岑衛(wèi)東見了,連忙說:“福香,不用了,咱們說好的,你忘記了,我這……我沒生病,是今天廚子做的飯放了太多辣椒,我很久沒吃這么辣的了,所以上火了,回頭弄點菊花泡水喝就好了,你別緊張?!?/br> 陳福香恍然:“這樣啊,可你鼻子還有點流血,我也可以幫你早點止住血啊?!?/br> 岑衛(wèi)東心說,你只能幫倒忙,還是別幫的好,他可不想再流鼻血,得虧不是在軍營里,不然被徐政委他們那一幫人看到,回頭還不知道怎么笑話他。 “不用了,趕緊洗,我得回去了?!?/br> 他一催促,陳福香趕緊看了看表,都九點多了,他趕回去得十點多了吧。她三兩下洗完了腳:“好了,衛(wèi)東哥,你快回去吧?!?/br> 岑衛(wèi)東哭笑不得:“不差這幾分鐘。福香,你今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他就是不放心她第一天上班,怕她被欺負(fù),所以才在會在晚上趕過來看看。 陳福香說:“挺好的啊,她們?nèi)硕夹U好的,工作也挺簡單的,很容易上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