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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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夫人未有孕之前,主子日日都要叫水。主子公務(wù)繁忙,平日連打個盹的功夫都沒有,卻日日都要照顧夫人的情緒,房事上也不委屈夫人,這等盡心盡力,他這個做下人的看著都觸動,更何況是夫人呢?主子樣樣都是頂尖的,房事上也不會例外,從一個女子的角度來說,自己的男人高高在上,權(quán)勢逼人,又模樣出眾,癢癢頂尖,哪個女子不為這樣的男人動心? 可當局者迷,也不知道他家主子是怎么想的。 容璟闔了闔眼,冷風吹過,他莫名咳嗽了一聲,空中烏云密布,壓得很低,像是要變天了。湖心小筑周圍空曠,天氣一變便十分明顯,風吹得樹木左右搖晃,有些駭人。 容璟并未回答,放下信,徑直走了出去。 宋朝夕帶孩子有些無聊,今日容璟休沐,她有一個時辰?jīng)]看到他的人了,便想去找他。出了湖心小筑的門,她遠遠看到一個穿著玄色直裰的人站在橋尾的樹下,湖心小筑平日沒有別人,容璟又愛穿玄色,她便徑直走了過去,到了那她故意貓著身子,踮腳想嚇他。 手指碰到他肩膀的瞬間,他驟然回頭。 瞥見容恒放大的臉,宋朝夕莫名一怔,笑容凝滯,滿面錯愕。 容恒看到她朝自己奔來,他莫名雀躍,順勢想抱住她。 第93章 宋朝夕眼里的驚詫還未來得及收回,便反應過來,防備地幾步保持距離。 她跑來那一刻嘴角含笑,眼中的愛意騙不了人,容恒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一年多以前,與紫藤前那個回眸重疊。那一刻他忽然不想清醒,滿心都在騙自己,覺得她那樣的笑是沖著自己的。 若她真的那樣對他笑該多好,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絕不負她。 可惜她回神后,立刻冷下臉,聲音冷冰,毫無溫度:“世子爺沒事不回去讀書,站在這里干嘛?” 好端端的穿什么玄色,藍色穿不出他的樣子嗎? 話里話外都在嫌棄他站在這里礙事嗎,她眼里的厭惡近乎赤裸,這眼神刺痛了他,容恒一腔熱意被澆滅,人也清醒過來。他其實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雖則成親前確實做的不妥,但這么久了,她怎么也該消氣才對,可她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十分厭惡他。 容恒閉眼緩了緩,自嘲一笑:“宋朝夕,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宋朝夕蹙眉,冷笑一聲:“薛神醫(yī)不是你找的?宋朝顏那事不是你鬧出來的?當初是不是你和宋朝顏設(shè)計我?” 容恒微頓,沒想到她什么都知道,薛神醫(yī)那事確實是他理虧,“我那時候腦子糊涂,希望你救宋朝顏,可后來我漸漸清醒,已經(jīng)沒有那樣的想法了?!?/br> 宋朝夕可不想聽他懺悔,真要懺悔就去書里跟原身懺悔去,若人做錯事都可以道歉,那還要監(jiān)牢要律法做什么?原諒容恒不是她的事,她犯不著跟著他嗦。 容恒喉嚨漾著苦澀,“宋朝夕,我真后悔……” 他這一年似乎長高了許多,穿衣服褪去少年的纖瘦,肩膀上似乎有了男人的擔當。宋朝夕聽說,外頭許多女子知道顧顏離被休不遠了,都來打聽想跟容恒結(jié)親,除了有容璟的關(guān)系外,跟他本人也脫不了關(guān)系。這樣貌確實算得上英俊的,只是宋朝夕一直對他有偏見,連帶著對他的樣貌也不待見。 如今直勾勾盯著她,欲言又止,眼中的掙扎不是假的。有些東西似乎就要壓抑不住,就是宋朝夕這樣對感情遲鈍的人都未免發(fā)現(xiàn)不對。她心頭一驚,心中閃過一個猜測,又被自己否定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容恒怎么可能喜歡她呢?書中容恒對自己的妻子那般絕情,寧愿囚禁妻子也要給宋朝顏治病,如今他不愛宋朝顏,抬了素心做妾就算了,竟然還喜歡上她? 宋朝夕被他痛苦掙扎的眼神怔住了,莫名與他四目相對。 忽而間,一道極冷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么?” 一襲玄衣的容璟正背手站在不遠處,神色冷沉地注視著他們。宋朝夕從未見過容璟這副神色,雖則國公府人人懼怕他,可他對她一向和顏悅色,也十分關(guān)心她,因著年歲比她大許多,他的關(guān)心總帶著保護的意味,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從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他的身份地位也給她帶來許多榮耀,使得她無論到何處都用看別人的臉色,可以說,自成親以來,她從沒受過一絲委屈。 可就在這一刻,對上他冷冽的視線,她忽而有些心情復雜。 水流暗涌,她總覺得他情緒遠沒有看起來這般平靜。 容恒埋著頭,恭敬地行禮,心跟著提起來了。之前父親似乎就猜疑他,可那時候他還不知收斂,今日他一時雀躍,差點就要抱住她了。雖然沒有釀成大錯,可他的心思卻已經(jīng)瞞不住,面對父親總有難言的心虛和愧疚。他從小就怕容璟,說話都不敢大聲,時至今日,他反而松了口氣,以后再無需受這感情的煎熬了,畢竟父親知曉后,他就是裝也裝不下去了。 “父親,兒子只是跟母親說幾句話。” “什么話需要離這般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你母親比你小歲數(shù),避嫌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容璟毫不客氣地訓斥,讓宋朝夕心情有些復雜,這人平時很少發(fā)脾氣,怎么忽而間這般嚴肅,再說她也沒做什么,只是差點認錯而已。 容恒頭埋得低低的,半晌才啞聲道:“是兒子僭越了?!?/br> 他說完,竟再也說不出認錯的話。其實說什么呢,說多錯多,這府中有這么多暗衛(wèi),父親什么查不出來?他也沒做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罷了。 青竹站在不遠處,有些焦急地看向他們,梁十一也守在一旁,青竹忍不住就問:“國公爺不會遷怒夫人吧?實則夫人也沒做什么,就是認錯人罷了。” 梁十一心頭一嘆,他家主子本就有所猜疑,夫人認錯誰不好,竟然要認錯世子爺。 再說世子爺和國公爺?shù)谋秤岸颊J不出,國公爺只怕聽了會更氣的。 不過這事說到底都要鬧一次,總比夫妻互相猜忌,卻不說開的好。 容璟想到方才他從游廊過來,遠遠看到宋朝夕巧笑嫣然,像是要上去捂住容恒的眼,卻又忽然停住了。那一刻他怒火恒生,有什么情緒就要控制不住,他已經(jīng)不少少年了,在他這半生中,除去年幼時有這樣激烈的情緒,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生氣成這樣。 可那人是他兒子,他再生氣也不至于失了體統(tǒng),年歲漸長的人若是發(fā)脾氣都顯得有些無奈,他不希望露出那樣一面。他依舊克制,卻無法忍耐她對別人那般笑。 容璟壓低聲音,冷聲道:“你回去吧,以后沒什么事,就不要到后面來了?!?/br> 容恒一怔,訝異于父親竟說得如此直白,這不是他的風格。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走了。 等他走,宋朝夕才盯著容璟冷沉的臉色,疾步跟在他身后,“爺,你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她可不是那種放任誤會置之不理的人,再說容恒根本不算什么,她也沒有像書中那樣嫁給容恒,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他這樣生氣實在是沒道理的。 “爺你走慢點,我跟不上,”宋朝夕跟他進了房間,她關(guān)上門,便見他面色沉沉走到屋中,拿起佩劍,宋朝夕一愣,他該不會想不開去教訓容恒吧?這人一聲不吭拿劍,實在有些嚇人。 她擋在他面前,盯著他不讓他走,“說清楚再走,我可不喜歡就這么不清不白被人誤會。” 容璟闔了闔眼,有些頭疼,“你想說什么?” 宋朝夕想了想如實道:“我剛才遠遠看到他站在樹下,樹擋住了他部分身形,我見他穿著玄衣,以為他是你,就過去想嚇嚇你,誰知他忽然轉(zhuǎn)過身,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認錯了。他怕我摔倒想拉我一把,被我避開了,這事說起來也沒什么?!?/br> 容璟想到顧顏信中所提,她說宋朝夕早在成親前便和容恒心意相通。他其實是不信顧顏的,內(nèi)宅女子的手段無非那些,顧顏此舉只怕是為了挑撥。只是他無法否認,看到那些話,他依舊是憤怒的。 從前他出于信任,并未讓梁十一調(diào)查過她的事,卻不曾想,她和容恒成親前便認識。 “你們沒什么,他會那樣看著你?”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推開她要走,宋朝夕卻不讓。她拉著他的胳膊,她從前有孕時,他總是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肚子,養(yǎng)成了習慣,一時難以改掉,看她離得近,不敢用力,總怕傷到她。 宋朝夕有些無奈,“我真的是認錯人了,他最近好像長高了,穿著玄色衣服,乍一看跟你有幾分相似,我真的以為他是你,想過去嚇嚇你而已?!?/br> 這話卻莫名惹怒了他,他臉色平靜,心頭卻一點不平。他沉著臉把她推到扇邊,讓她后背抵在扇上,人呼吸也是一滯。 容璟氣勢逼人,聲音有點冷:“你連他長高了都記得,你竟然把他認成我?” 宋朝夕莫名有些心虛,她也不是故意知道容恒長高,只是方才站在他面前才發(fā)現(xiàn)的而已。她也不是故意認錯,就當她懷孕后腦子便笨了不行嗎?可容璟這樣的態(tài)度真是有些傷到她了,他竟然懷疑她喜歡容恒?她宋朝夕就那么沒眼光?說到底,他今日的怒火著實奇怪,即便她犯了錯,他也不敢這樣無由來一通。 倒像是在吃醋。 宋朝夕莫名有些復雜,容璟不會真的在吃醋吧?成親以來,他一直很克制,他年歲比她大,給予她滴水不漏的關(guān)心和愛護,可二人這般相處似乎總少了一些,除了床笫之間,他對她從未有毛頭小子那樣的迷戀和占有,感情溫潤之余,似乎少了些激烈的情緒。以至于他們雖則是京中夫婦的典范,也從不懷疑彼此,她卻很少有身為女人的自豪感。 那種看著男人為自己迷戀瘋狂的滿足。 可她深知,他們之間注定如此,他這年紀肯定不能如十幾二十歲的男子那般,對女子的愛意都是新鮮的。他從前有別人,這些她都是知曉的,有時候她也懷疑,他是否在別人身上揮灑過過多的愛意,以至于到她這里,一切都不新鮮,是以他難以像第一次那般去愛別人。 她從不是愛多想的人,她也沒覺得這些是事。 只是難免有些遺憾。 而今,她竟然看到他這樣失態(tài),眼前的他雖則盡力壓制,卻還是難言怒氣。這樣的他讓她心頭那一絲遺憾也被補缺了。 宋朝夕被他抵在扇上,離得近,她聞到他身上的檀香味。以前她以為他喜歡熏香,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是為了掩蓋血味,所以每次回來身上都是香的。只是這些他從不讓她知道。 想到他對她的好,宋朝夕莫名勾了勾唇,手抵在他胸口,軟聲道:“把他認成你,是我的錯。但你若認為我時刻觀察他的身量,那我真是冤枉的。我只是方才站在他一側(cè),發(fā)現(xiàn)要仰頭看他,這才知道的。無論如何,我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想法,爺你實在是太冤枉我了。我不知道別的女人如何,但我卻是這樣的人。” 她干脆往他懷里鉆,反欺身而上,紅唇靠在他耳側(cè),呵氣入耳:“我喜歡更大、更強的……” 她語氣曖昧,容璟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卻見她眸光瀲滟,杏眸含笑,眉梢染著春色,竟像在勾人。 “你……” “但是吧,你今日懷疑我,還是讓我很不爽,爺,你說你要怎么補償我!” 她說著就去解自己的扣子,紅色勝火,肚兜堪堪遮住一半的輪廓,纖細的腰肢扭動,膚白勝雪,馨香撩人。 室內(nèi)的溫度似乎陡然高了許多,光線從支摘窗透進來,容璟眼神暗了暗,扔掉佩劍,把她拉到懷里來。 宋朝夕把他推倒在床,人坐在他身上,眉梢輕挑,紅唇微微勾著,“爺,你可讓我太生氣了!” 她解開他的革帶,他沉著臉內(nèi)心吸一口氣,把她拉過來欲挑開系帶,她卻忽然下了床。 “爺你剛才拿佩劍應該是有事要辦吧?妾身就不耽誤爺?shù)臅r間了?!?/br> 容璟一頓,實在無奈地嘆息,她要走,卻被他從背后抱住,人也被按在軟和的衾被中。 她烏發(fā)散落開來,就這樣坦蕩地勾他,掩飾都不曾。容璟聲音有點啞,不過這次她沒再捉弄他,只是有些委屈地抿著唇,再然后就真的把他推倒了,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確實喜歡更大更強的。 拔步床吱呀吱呀,不知晃動了多久,細碎的嗚咽和求饒聲傳到扇外,青竹和冬兒臉紅地走遠了些。 冬兒心底無比佩服,還是夫人厲害,國公爺那么大的火,都被夫人撫平了。 不過夫人那般姿色,男人也生不起氣來吧? 他們許久不曾真正的歡愛,他心中本就有一團火,身上又有一團,兩團火遇上,最終燒得她承受不住,到后來就只能抓住衾被,軟成一團。他素久了,折騰得有些狠,把她兩手按住,動也不讓動,故意折磨她。之前她還能占據(jù)主動,到了床上就一點不是他對手,他這人從來不說,可要她潰不成軍卻也是輕而易舉的。到了那關(guān)鍵的節(jié)點,他卻故意停下來,問她:“以后還認錯人嗎?” 他說得輕飄飄,卻著實磨人,宋朝夕眼都要哭紅了,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你總說我,那你呢?你以為我就不會介意嗎?你的鮮衣怒馬少年時與我無關(guān),那時候是別人陪在你身邊。若真說起來,我難道不該比你更介意?” 容璟深眸中閃過明顯訝異,人也蹲在那,二人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他卻忽然不動。她從不說這些話,他以為她真是無所謂的。她大度可愛,什么事都一笑而過,他以為她是不在乎的,卻不曾想,她也在乎這些。 他神色松緩,親得她近乎窒息,只能摟著他攀附在他身上。容璟折磨得久了,她嗓子都有些啞,他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動作放緩,卻比從前更磨人了。 宋朝夕合理懷疑他在報復,最后渾身都在顫,他卻俯身親她的眼淚,前所未有的滿意。 二人許久不曾這般親近,都心滿意足,容璟頓了頓才說:“我與程氏并非你想的那般?!?/br> 他們還是第一次私下提起這位故人,宋朝夕心情也有些復雜。是她自己要嫁給他的,嫁了就不容多想,對于程氏,他們不約而同地閉口不提。 原先宋朝夕也曾懷疑過,他是否過于深愛,畢竟廖氏和程mama都是這樣說的。 “聽廖氏說那年杏花春雨,程氏嫁給你,你們二人十分登對。倒是沒我什么事了?!?/br> 容璟一頓,好笑地看她,“廖氏那么跟你說的?你怎么不來問我?” “這種事怎么開口?” 她倒是能忍。容璟環(huán)住她,程氏已經(jīng)去了多年,死者為大,過去的都過去了,他不愛提以前的事。方才她說喜歡更大更強的,雖則像是戲言,可他知道以她的性子,總是把真話隱于戲言之中。 對于她直白地表露喜歡,他心頭是歡喜的,也不愿意她多有誤解。 “我是程氏不是你想那般?!?/br> 宋朝夕從他懷里抬頭,“嗯?” 然而他卻不知想到什么,一句不肯說了。 宋朝夕再問,他便攏住她,以欺負的姿態(tài),卻語氣克制:“喜歡更大更強的?嗯?”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卻起身系著直裰,宋朝夕有些氣,每次折騰完累得都是她,他卻像無事人似的,明明她也沒出什么力。她從后面環(huán)住他,仔細替他系革帶,他身材高大筆挺,她怎么會把容恒認成他?或許是有孩子后變笨了吧? 奶娘把孩子抱進來,宋朝夕腿酸軟的厲害,方才他們折騰了這么久,只怕誰都知道他們在房里做什么。 她咳了咳,望著容小夕,雖則平日她按照容璟的意思,喊容小朝容小夕,但畢竟這兩個字跟她名字撞了,老夫人那關(guān)是過不去的,只能私底下喊喊。女兒這幾日愈發(fā)可愛了,臉白凈可愛,看人時自帶三分笑意,眉眼特別像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