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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有女名熹(1v1)在線閱讀 - 你來我往

你來我往

    漫漫長夜,與其一個人熬過這皮rou之痛楚,他想抱著林熹熬。

    趙斐當(dāng)然不能放趙蘊(yùn)去福熙閣,黑著臉道:“你是不把爹的話和懲戒放在眼里了?”

    趙蘊(yùn)趴在余年的背上,驢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哥,陛下賜下來的府邸,我打算找人修繕一番。”

    陛下賜下的,只有一座平南侯府。

    趙斐沉默了下來。

    余年試探x的走了幾步,都沒見人攔他,這才放心的背著趙蘊(yùn)一路前往福熙閣。

    果然已經(jīng)熄燈關(guān)院了,但是余年是什么人,一腳差點(diǎn)踹飛這兩扇門,過了一會,門那頭才顫巍巍的問了句:“誰?”

    “是本候?!?/br>
    趙蘊(yùn)的聲音穩(wěn)穩(wěn)的安撫住了門那頭丫鬟婆子的心慌。

    “快去通傳,是侯爺回院了。”

    ……就這么驚動了整個院子。

    剎那間燭火通明。

    連林熹也裹著件毯子被芳俏扶著站到了門檻處,就似尋常人家等待晚歸丈夫的妻子一般。

    余年背著趙蘊(yùn)像一陣風(fēng)從林熹主仆身邊掠過,直闖內(nèi)室。

    先將趙蘊(yùn)床上后才向林熹告罪,連頭都不敢抬:“夫人,侯爺?shù)膫谟至餮?,湯藥一?yīng)都在清居閣,屬下這就去取了來?!?/br>
    說完,就跟被鬼追一樣跑了。

    趙蘊(yùn)趴在床上,錦鍛被褥枕頭好像還殘留著林熹身上的溫度,鼻尖也是一陣清香,聞的他心動神搖。

    林熹走到床邊,視線落在他的臀部,他今日穿的是顏色偏暗的下裳,根本看不出血跡。

    “芳俏,去打盆熱水來,替侯爺清洗傷口?!?/br>
    “是?!?/br>
    趙蘊(yùn)轉(zhuǎn)頭看她,伸長了手去鉤她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熹兒,都是我不好,害你惹上了一身非議,但是你放心,絕不敢有亂嚼口舌的下人!若你還不放心,我這就將福熙閣的所有下人都換掉?!?/br>
    林熹不知道回什么好。

    趙蘊(yùn)晃著她的手,急得不得了:“你怎么不說話?我錯了真的錯了,熹兒,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只得坐到床沿,溫聲安撫他:“我沒生氣,你也無需這樣一直道歉,說到底是我們一起的荒唐,哪里有誰對誰錯呢?況且經(jīng)過這次懲戒,我們以后也都會有個數(shù),有個度?!?/br>
    她說了“以后”!

    趙蘊(yùn)側(cè)過身,忘情的將她拉進(jìn)懷里,抱了個滿懷,半邊t壓到了床上,痛楚蔓延,就是他現(xiàn)在想對林熹做些什么,也疼的y不起來。

    “夫人,熱水來了?!?/br>
    都來不及溫存一番,這芳俏就回來了,林熹連忙推開了他,面頰帶粉的站到床邊上。

    趙蘊(yùn)惱這蠢丫鬟沒眼力勁壞事。

    芳俏無知無覺的將一盆熱水放到木架上,同時取出一套干凈的寢衣寢k。

    趙蘊(yùn)內(nèi)心想被林熹伺候,于是給芳俏使了個眼色,哪知這蠢丫鬟蠢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懂他的眼色,居然動作粗魯?shù)囊话殉断滤南律?,用一條冒著熱氣的帕子直接貼上了糜爛流血的地方摩擦。

    趙蘊(yùn)疼得冒出了一腦門的汗,他想,換掉這個芳俏勢在必行。

    過第二遍血水的時候,林熹主動接過了帕子。

    “我來,你去看看余年怎么這么久還未過來?!?/br>
    “是,夫人。”

    林熹只是虛虛的擦拭了兩下,趙蘊(yùn)就大呼小叫起來:“嘶,嘶…疼疼疼…熹兒好疼啊…疼疼疼…”

    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聽得攥住帕子都不敢碰他了,想了想道:“既知道身上有傷,怎么出門也不帶瓶金創(chuàng)藥在身上?”

    “放在在余年身上了?!?/br>
    “咦,那他怎么不直接幫你上藥?”

    趙蘊(yùn)有些羞惱,瞪她:“你說呢?”

    林熹覺得有些好笑。

    余年的湯藥可不好取,知梅知月鬧騰不已,口口聲聲上藥和煎藥等都是她二人負(fù)責(zé),余年嫌煩,將此二人一并帶回了福熙閣。

    夜?jié)u深,除了熬好的一碗湯藥之外,小廚房還端來了兩碗豬蹄面。

    一陣rou香味飄了出來。

    知月臉色不好:“公子身上有傷,吃不得這些油膩的!”

    芳菲拌嘴從來不輸她:“正是公子有傷,廚娘才特地煮了這營養(yǎng)美味的豬蹄面?!?/br>
    “行了你們通通下去!”

    趙蘊(yùn)一副雙手殘廢的模樣:“熹兒,你先喂我藥,然后再喂我吃面?!?/br>
    “你自己—”

    “喂我?!?/br>
    “……”

    “快,喂我!”

    她只好趕鴨子上架,喂藥又喂面,還要應(yīng)付他無底洞般的詢問

    “什么時辰醒的?“上午在做什么?“午膳吃了多少?”“小歇了多久…”

    諸如此類。

    “聽丫鬟說,你今日出門了?”林熹學(xué)著反殺:“去哪里了,見誰了?”

    趙蘊(yùn)心情愉悅:“是阿四,你見過的,他今日成婚,對了,我明日還得送他出城,我們一道去吧?!?/br>
    這話林熹可不信了,別又走到垂花二門再次給攆回來。

    不想,趙蘊(yùn)這次卻是說到做到的。

    老侯爺氣得直拍桌子,趙斐淡定從容的道:“爹,物極必反,蘊(yùn)兒早已不是當(dāng)年聽話的幼童,我們都待他的態(tài)度也得跟著改變!”

    老侯爺:“我是他爹!我改什么改?看來一百五十仗是罰輕了!”

    趙斐:“爹!你有沒有想過b急了他,他也學(xué)著趙垣另開府邸可該怎么辦?”

    “他敢!”話是這么說,老侯爺怒氣卻淡了下來,想了又想:“暗中再派一隊(duì)人馬,去給我看住了他二人!”

    林熹時隔六年終于聞到了不屬于定北侯府的空氣,她開心的真想親趙蘊(yùn)一口。

    清晨的長街蕭瑟一片,只有幾家早食鋪?zhàn)?,冒著一絲絲煙火氣,路面上連人影都沒幾個,林熹興奮得左看右望,命芳菲去買了幾樣早點(diǎn),什么包子,油條,白粥和糕點(diǎn)都買來了一份。

    也不吃,就看看。

    趙蘊(yùn)趴在她膝蓋上,懶洋洋的道:“這些小吃都沒有府中廚娘做的好?!?/br>
    林熹心情大好,拿起一只包子就塞到了他嘴里,逗著他玩。

    來送阿四一程的還有已是二品將軍的陸金,他今日穿著紫紅色上衣配黑灰色的下裳,別有一番氣宇軒昂,成熟穩(wěn)重。

    其實(shí)若是不提名字,林熹根本就不記得這個人了,他們的交集實(shí)在太少了,只有寥寥數(shù)回,一回是她與娘親去威武侯府做客,陸星辰跟逗狗似的命令兩個下人把陸金往荷花池里按,后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就和陸星辰扭打到一起去了,那兩個下人立刻放開陸金,轉(zhuǎn)而來幫陸星辰欺負(fù)她。還有一回,則是在陳大學(xué)士府里,好像是因?yàn)橐粋€荷包,陸星辰奪走了他的荷包,那段時間陸星辰突然變得特別聽她話,她隨口說了句丑,還給他吧,陸星辰立刻把荷包扔回去了。再一回是陸金私下找她,說謝謝她,說會報答她一次,以作兩清。最后一回,就是花燈節(jié),就這么兩清了。

    不知不覺中,林熹記憶里自卑,敏感,幽閉,陰沉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成了如今頂天立地的大將軍。

    她在看陸金的時候,陸金也瞥向了她,定定的,微微失神。

    雖然林熹被趙蘊(yùn)包裹的連手指都不見天日,他什么都看不到,可趙蘊(yùn)哪里受得了有男人長時間的看她?本來都站不直的身體,瞬間站直了,用高大的身子將林熹擋到了身后。

    陸金這才收回了目光。

    阿四的車馬在飛揚(yáng)的塵土之中漸漸不見了蹤影后,趙蘊(yùn)與陸金互相拱手分別,各自上了馬車。

    趙蘊(yùn)照例趴到林熹的腿上,語氣酸溜溜的:“我倒是忘了,陸金也是外祖父的弟子,剛才應(yīng)該邀陸金一道吃飯,好讓你兩敘敘同窗之情?!?/br>
    林熹眼底一片冷然,手卻在柔情的撫著他的頭發(fā),溫聲道:“你胡說什么?陳大學(xué)士那么多弟子難道都與我有同窗之情,當(dāng)時我都是與陳府的幾位jiejie一道讀書認(rèn)字,甚少與男孩子說話,至于這陸將軍,更是連點(diǎn)頭之交都算不上,敘什么情?”

    趙蘊(yùn)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什么陳大學(xué)士,叫得這般生疏,該改口叫外祖父了。”

    林熹敷衍的笑笑。

    “只不過幾位meimei都已各自嫁入,對了,你小時候與誰要好些?改日,下個帖子,辦個花宴,邀她們回府?dāng)⑴f情,這樣白日里你也有伴說說悄悄話?!壁w蘊(yùn)說著說著想起營中老爺們說的笑話,又道:“聽說婦人湊在一處,就愛說自個兒相公的壞話,你可不許這樣?!?/br>
    林熹淡淡的嗯了一聲。

    趙蘊(yùn)想轉(zhuǎn)過身子去看她的臉。

    “別動,小心碰到傷口,別讓我擔(dān)心好嗎?”

    趙蘊(yùn)聽的心口一甜,將頭埋到她的小腹上蹭了又蹭。

    “熹兒,待我傷好了,我們成親吧,鳳冠霞帔,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我都想給你,在陛下賜下的府邸里,我們拜天地,結(jié)良緣,入洞房,生一對兒女…”

    林熹聽的眉頭越皺越緊:“……可我們不是已經(jīng)是夫妻了嗎?”

    “那不一樣!”ρΘρΘ.яΘcκs(popo.roc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