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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釆萍蹙眉,她大概也明白了,就是科舉唄。 說來,科舉還是女皇殿下開始弘揚的呢。 科舉與平日吟詩作對雖是不太一樣,卻也難不倒江釆萍。 這三世里,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平日里看得書多而雜,不就是科舉。 江釆萍眼里閃過自信,勾唇一笑看向A487,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傳送我過去。 好。A487回道。 說罷,江釆萍緊閉雙眼,果然還是熟悉的翻轉(zhuǎn),不過卻是比第一次要很多了。 一睜開眼睛,屬于江旭的記憶如浪潮般涌入她的腦海之中。 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這里是和縣的一家客棧之中,隔壁就是江旭的族兄,江程。 昨日江程剛來勸說過他,與其這樣把希望寄托在科考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賺錢做生意。 剛剛穿越來沒多久的江旭不懂,直到后來有心考個秀才時,才發(fā)現(xiàn)商戶是不能科考的。 許多親戚嘴上說著吹捧的話,可內(nèi)地里,滿是不屑。 畢竟,他們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江氏是一個書香世家沒錯,可是這個家族太大了。 嫡系分支眾多,嫡系在京城。 而他們這些分支則大多在祖籍所在地和縣,祖上出了很多名臣將相。 江氏的族人都以書香世家為榮,故而江旭這個異類就成了被嘲笑排擠的對象。 畢竟江旭是穿越而來,并非此地之人,對家族科舉不甚了解,故而懵懵懂懂地當(dāng)上了商戶,再不能改行。 只得,一條道走到黑。 可惜,都說民不與官斗,民如何斗地過官呢。 好在現(xiàn)在還是江旭剛剛穿越而來不過兩年,剛考完童生試,還沒有真正地成了商戶,不過是剛剛有了這個想法,江釆萍心中暗自慶幸著。 江旭剛來的時候,是原主爹娘過世兩周年的日子,那一年他才13歲。 好在,族中之人雖有自己的小心思卻并沒有大jian大惡之人,在爹娘好友們的幫助下,他保住了爹娘留下的莊園。 說富不富,說窮卻也不窮,租子費再加上爹娘留下來的體己,讀書是沒有問題的。 莊子里有食物能自給自足,平日里他的花費不過些許筆墨紙硯,以及夫子的孝敬,一年下來還能存下二十幾兩銀子。 不說大富大貴,卻也足夠自己過的舒舒服服的。 普通人家里,最多十兩銀子就能讓一大家子吃好喝好了。 兩年下來,加上母親留下的嫁妝等,他手里快有兩千兩銀子了。 原主江旭的親爹正是秀才出身,所以對原主的教育是很到位的。 所以,雖然穿越后的江旭沒能繼承原主若有的記憶,卻也憑著那模模糊糊的記憶再加上自己摸索著考上了童生。 江釆萍勾勾唇,只要不聽隔壁那個攪屎棍瞎胡扯就行唄。 摸黑著起身來,他一動,睡在外間的書童阿季也跟著醒了。 公子,怎么了阿季揉了揉眼睛,半打著哈欠披著件衣服走了進來。 阿季,江釆萍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這么一個人名來。 是了,阿季是他爹江老爺當(dāng)年收養(yǎng)的孤兒,比江旭大三歲,就給江旭當(dāng)了書童,后來成了他的管家。 沒事,想起身看看書。江釆萍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 哦哦,不過公子咱們明天不是要回去了么還看書干什么呀。阿季疑惑地摸了摸頭。 江釆萍挑了挑眉,誰說我們要回去的,剛剛我才夢見了我爹。哎,當(dāng)年我爹在的時候,對我讀書看得特別的嚴,當(dāng)年我爹還說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努力讀書,好歹也要考個舉人出來才對得起他老人家。如今,我怎能輕易放棄。 是啊,當(dāng)年老爺在世時對公子您抱著很大的期望呢,雖也疼寵,可對讀書這方面卻抓得很嚴呢。阿季也回憶起江老爺?shù)囊羧菪γ瞾?,眼里滿是懷念。 回過神來阿季才正色道,公子,這都半夜了,您不如早點休息。明日清晨再來讀書。 也好,也不急于一時。江釆萍想了一下道。 等到回到床上躺下后,本以為自己閑下來可能會胡思亂想,意外地是腦子里只覺得一片空白,剛閉上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女穿男的科舉生活2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才是清晨。 阿季已經(jīng)從街上買了粥和包子來給他做早飯。 兩人吃了早飯,江釆萍就覺得想去小解,這時才想起被她所忽略的尷尬問題。 這具身子江旭是個男人啊。 雖也經(jīng)歷了幾個男人,可到底還是覺得有些無奈。 江釆萍深吸一口氣,解開褻褲,右手往下摸去想要拿出來然后小解。 可這手剛一碰,她就臉色微紅,手如觸電般又收了回來。 如此幾個來回,小腹因為想小解而漲的難受,才終于下定決心。 既然成了男人,這些事情就不可避免,今后不止是小解還有沐浴穿衣,還能一直逃避不成。 咬牙用手拖著那東西,好一會兒才算成功。 小解完,她就匆匆忙忙讓阿季給她打了水去凈手,開開回回洗了好幾遍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心里總感覺別別扭扭的,江釆萍嘆了口氣,認命地做到桌子旁,拿出幾本書來準(zhǔn)備復(fù)習(xí)一下,鞏固鞏固。 畢竟,再過兩天就要開始縣試了。 先考的是縣試,在二月舉行,由知縣主持,一般考五場,分別考八股文、試貼詩、經(jīng)論、律賦、策論等。 這些都并不難,連剛穿越來的江旭看看書都能考過,更別提飽讀詩書的江釆萍。 等到考完縣試通過后就可以參加在四月份舉行的,由府的官員主持的府試,連考三場。合格后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童生。 說來,原主若不是因為為父母守孝三年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來參加科舉。 按照原來的軌跡來說,江旭聽信了族兄的話,回家途中遇見了父親的好兄弟,陳叔。 陳叔得知他要放棄后,很是訓(xùn)斥了他一番,最終陳叔陪著江旭又回到縣里參加了縣試。 因為有陳叔在,江旭也不敢說回家去。 最終縣試一過,陳叔連家都沒回,硬是帶著他又去了府里。 直到看到江旭過了府試,雖然排名靠后些,可也是名副其實的童生了,才算放了他。 讓他回鄉(xiāng)繼續(xù)學(xué)習(xí),明年再去參加院試。 可誰知江旭一回去,就開始做了生意,稀里糊涂地成了商戶。 要不是有陳叔在,這江旭恐怕到最后連個童生也當(dāng)不了。 江釆萍有自信,不會聽信那個什么族兄的話。 管他誰誰誰,先做任務(wù)再說,天大地大我任務(wù)最大。 就這樣,坐在桌前著實是安安穩(wěn)穩(wěn)看了一天的書,可把阿季驚壞了。 可他的心里卻是高興的,自家公子開始上進了,老爺在天之靈定然會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