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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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幺幺笑:“不急,且等等看王溶的答復吧?!辈豢啾悴缓迷賳?。 回到侯府,郁林肅依舊沒回來,張幺幺歇了會兒,用了午飯,又用了藥,正有些昏昏欲睡,真茵帶著三房的真輝真祿又來了韶華苑。 她只好打起精神招待幾位小客人,叫流茴將點心果飲上了半桌子。 三個孩子在桌邊乖乖坐下,真茵挨著張幺幺,從丫鬟那里接過一個針線盒放到桌上,然后小手招了招,叫張幺幺附耳過去,道:“三嬸嬸,我可以在你這里做些針線么?” 張幺幺挑眉,笑道:“自然是可以的?!闭f罷又好奇:“只是既然出來玩,怎么又帶了針線來?” 真茵動作嫻熟的掏出頂針,拿出穿好了線的細針,小大人般地嘆氣道:“過幾日就是我娘的生辰,我想給她親手做個禮物送去,可不論是在我們院子里,或是祖母那里,也不過半日我娘就知道了,所以我只好躲到您這里來了。” 張幺幺忍俊不禁:“這樣啊,放心吧,在這里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br> 真茵大喜:“我就知道三嬸嬸最好了?!闭f罷便打開一盒白珍珠一粒一粒串起來。 那邊正吃著點心的真輝道:“我也覺得三伯娘好,不僅給我們好吃的,而且我們在這里做什么都不會罵我們,之前我們還去喊了安弟和遠弟,可他們都不來,二伯娘還叫我們以后都別去叫他們了?!闭姘舱孢h正是二房的兩個孩子,一嫡一庶。 真祿仰著和真輝一模一樣的小臉兒道:“是呀是呀,二伯娘還罵我們什么眼皮子淺的東西,”說罷拿手去扯自己的眼皮:“可我眼皮不淺啊?!?/br> 話音一落,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都笑開了。 張幺幺也忍不住笑,知道鄒氏是在嫉恨此前在這里吃的虧,因而也不叫孩子來玩。真茵卻拿手指在嘴唇上比劃道:“弟弟,眼皮子淺不是好話,你以后別學了?!?/br> “哦……”真祿雖有些疑惑,卻依然乖乖點頭。張幺幺含笑看著,覺得三個孩子都被教的很好。 這時真茵湊上來道:“三嬸嬸,這顆珠子我串不過去了,您能幫幫我嗎?”說罷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 張幺幺的女工是極差的,不過串幾顆珠子倒也不算難,便接過她手里串了一半的珠串和遞來的一粒珍珠,找對了孔洞穿了進去。 “哎呀錯了!”哪知真茵突然撲上來,她一個不查,拿珍珠的手指還不曾移開,那針便扎進了rou里,頓時就一陣刺疼,下意識嘶了一聲。 真茵已經(jīng)把珠串搶了過去,見她手指上冒出了血珠子,頓時唬地臉都白了,眼里立時就染上了淚:“三嬸嬸,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這顆珠子大些,是要穿在最后的,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嗚……”說著說著便流了淚,竟是嚇哭了,手里還抓著針,看著有些嚇人。 她身后的奶娘忙上前小心接過針線,神色也有些惶恐,又想去安慰真茵,又怕她責怪,兩難之下臉色就有些怪異。 張幺幺笑了笑,安慰真茵:“好了,這有什么好哭的,不過不小心針扎了一下而已,你練習女紅的時候肯定也被扎過的吧,你都不怕,我可是大人了,自然也是不怕的。乖,快別哭了。” “嗯?!闭嬉鹉税蜒蹨I,小嘴癟呀癟的,還有些后怕的模樣。 張幺幺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易碎的瓷器,什么時候扎個針眼兒都能嚇哭小孩子。 之后真茵也不動針線了,坐在那里有些怏怏不樂,不大一會兒,奶娘就提出告辭,真輝真祿也都跟著走了。 他們走后,流茴上前道:“少奶奶,可要擦些藥?” 張幺幺看著那針眼兒,早就不流血了,細細的一個紅點,除了微微有點疼,倒也沒有其他感覺,因而笑了笑:“不用,小問題?!?/br> “可是……” 流茴正說著,不苦就來了,道:“稟少奶奶,王公子那里有信兒了,他問您要怎么做?!?/br> 張幺幺眸中一亮,唇角便彎了彎,卻對流茴和不苦道:“不急,你們先去替我打聽幾件事吧?!币徽浦鸺磳⒌脠?,張幺幺一心想著接下來的計劃,這點微末之痛便被徹底遺忘了。 第36章 冤屈 云州府眾官員的判決終于下來了。 云州知府判了斬首,其家眷貶為奴籍。其他各官員有充軍的、貶為庶民的,因瓊海海盜沒在南邊造成重大傷害,判決倒也不算很嚴厲,甚至好些官員還保住了性命。 當初云州各官員被浩浩蕩蕩押送回京時都以為這起案件必要震動朝堂,誰知又是一件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事,說來也是早就習以為常的,因而這事熱鬧了幾日也就漸漸沉寂下去了。 郁林肅接下來只要處理完后續(xù)事宜即可,這時也才有空問起張幺幺在做什么,卻得知她出門了。 他一時有些詫異,畢竟張幺幺身體尚未痊愈,又因改了療法,每泡一回藥浴便消耗不少精力,哪還有力氣出門呢?想了想,到底叫曹榭去問一問。 而此時張幺幺正坐在一處茶樓二樓的包廂里,注目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看了一會兒,她問流茴:“你確定三公主今日會從這里經(jīng)過?” 流茴微微一笑:“少奶奶,雖奴婢已不在宮中,但想要打聽些消息倒也不難。” “很好。”笑著點了點頭,又問不苦:“你又是如何將現(xiàn)任的左都御史弄到這里來吃茶的?” “御史大人的護衛(wèi)是屬下的好友?!?/br> 張幺幺笑了笑,對兩人道:“有你們在,卻是我之幸運?!?/br> 流茴忙道:“您是奴婢的主子,為您做事是奴婢應該的?!辈豢嘁颤c了點頭。 張幺幺道:“我懂你們的意思,可人都是相互的?!?/br> 流茴不苦對視一眼,不苦還好,情緒少有外露,流茴卻忍不住有些激動,畢竟她算是被迫來伺候張幺幺的,且因流鶯一事,難免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在張幺幺沒什么脾氣,如今更是得到她的肯定,這對流茴來說,便是一直懸著的心落了地。 主仆幾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面有喧囂聲響起,似是銅鑼聲,流茴忙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回來笑著稟道:“少奶奶,是三公主的儀仗來了?!?/br> “嗯?!睆堢坨埸c頭,看向窗下,恰好站在街邊的王溶抬起頭來,兩人對視一眼,王溶輕輕點頭,目光堅毅,張幺幺笑了笑,看了眼他身后京中最負盛名的酒樓珍饈樓一眼。 這時街邊行人皆后退遠避,等看到一行朱紅華蓋車攆緩緩行來時,張幺幺道:“都說三公主最是仗義執(zhí)言大公無私的,希望在面對曹家人時也能傲骨依然?!?/br> 流茴上前一步輕聲道:“少奶奶放心吧,若是別家,公主不一定理會,但早年這兩人就有些嫌隙,三公主更對曹三姑娘‘京城雙姝’的名號頗有微詞,她又最得圣上喜愛,從不怕事的,想必此番定會秉公辦理的?!?/br> 張幺幺看了她一眼,兩人對了個眼色,不由相視一笑,主仆二人的關系好似都更進了一步。 “還請貴人留步,草民有冤要伸啊!”外面突然起了喧嘩,卻是王溶跳出來擋住了三公主的去路。 張幺幺幾人往下看去,王溶一身布衣,頭戴白巾,手捧血書跪在三公主的鑾駕之前。 三公主的車攆被逼停,開路的侍衛(wèi)見此忙要上前驅逐,王溶見狀忙大喊:“貴人容稟,草民乃是前左都御史王珍之子王溶,兩年前,草民的meimei在曹相府被其嫡長孫曹方熹殺害,曹家三小姐曹瑞雅親眼所見,卻不僅不制止反而替其掩護,之后草民欲上曹家要個說法,卻被他們姑侄二人叫人虐打,更是斬斷了草民的兩根手指以恐嚇草民!”說著將左手舉起,果然兩根小指沒了,光禿禿一片。 圍觀百姓頓時嘩然,這時從張幺幺他們這棟茶樓里走出一位戴四方烏縐紗頭巾,著松花色道服,面有短須,掩不住驚色的中年文人。張幺幺唇邊露出一縷笑意。 恰這時,那車攆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著纻絲洋紅金繡團鳳紋大袖曳地長裙的貴氣少女,年約十七八,明媚大氣,戴一頂雙鳳展翅銜珠金冠,鑲嵌翠羽,綴金珠寶鈿,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奪目,華貴異常,正是先皇后所出的當朝三公主。 街道兩旁的百姓們忙低頭避開,三公主打量王溶幾眼,點頭道:“想當年本宮與王妤也算熟識,她的風華便是本宮身為女子也十分傾慕,卻沒想到竟會英年早逝。那時也見過你幾面,如今瞧著雖模樣有些變了,倒也能瞧出幾分熟悉?!?/br> 王溶紅了眼睛,激動道:“沒想到竟是三公主大駕,公主殿下,再過幾日就是小妹的忌日,她近來總是入我夢中,說死得冤枉,若不能讓冤屈昭雪,便沒法投胎做人。三公主,草民求求您了,求您看在往日小妹對您也十分仰慕的份上,幫幫小妹,幫幫草民吧!求求您了公主殿下!” 王溶說罷便一個接一個的磕頭,片刻額頭就紅了,周圍人不免唏噓,三公主也是不忍,正要說話,這時那中年文人上前行了個禮,口稱道:“微臣見過公主殿下?!?/br> 三公主是認得他的,驚訝道:“御史大人,您怎么也在此處?”說著看了眼王溶,遇上她可能是巧合,但若連當朝左都御史也在,就有點太巧了。 如今的左都御史姓朱,出身名門,祖輩中也是出過丞相的,便是他的祖父朱老大人,雖榮養(yǎng)在家,但早年曾做過帝師,是位極有名望的老大人,便是圣上見了,也是要起身相迎的。 朱御史與前御史王珍不僅是好友,還有同門之誼,早前王珍曾在朱家求學,便是王珍王妤兄妹,與朱家同輩的幾個孩子也是來往親密的,說起來,也是通家之好。 朱御史正要說話,王溶卻已經(jīng)痛哭出聲:“難怪meimei要托夢與我,難怪……她定是知道草民在此處能遇到您二位……meimei,定是老天爺也見不得你死的凄慘這才開了眼了,我可憐的meimei——” 王溶痛哭流涕,毫無形象可言,圍觀眾人被其凄慘所感,不免低聲議論,說曹家仗勢欺人,連十幾歲的少年、未出閣的小姐都能明晃晃的行兇惡之事,可見曹相當真是只手遮天,權勢了得。 三公主聽了幾句,臉色便漸漸沉下來。 張幺幺忍不住勾了勾唇,看向珍饈樓,現(xiàn)在,就等真正的主角兒出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在榜,所以接下來幾章會控制下字數(shù),請見諒,如果有幸入v便是日六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第37章 是他 張幺幺的目光再次落在珍饈樓的大門,淡淡笑了笑。流茴見她心情不錯,忙倒了杯熱茶,張幺幺端在手里輕嗅著,邊注視著下面。 三公主肅然道:“王公子且放心,既然你手持血書喊冤,且叫本宮撞見了,本宮自然是要將此事稟明父皇的。” 王溶不由大喜,朱御史忙上前扶起他:“溶哥兒快起來,早年你家離開的突然,那時伯父想要助你們也沒有機會,如今既再次碰上了,又有三公主在,定會讓你家的冤屈大白天下?!?/br> 王溶不由感激涕零,正要行大禮,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少年的斷喝:“好你個王溶,小爺就說怎么找不著你,原來你是不惜自降身份躲進了賤民當中呢。當年的事小爺還未找你算賬,你還敢在三公主面前誣告小爺,看小爺不打死你!” 卻是一行少男少女從珍饈樓里走了出來,中間最為矚目的當屬曹三曹瑞雅,她手里牽著一個七八歲粉雕玉琢的女童,之前張幺幺在二王府也見過這兩人。沖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錦衣華服十五六的少年,樣貌英俊,但滿臉戾氣,方才那話便是他說的,說完也不看在場都有些什么人,手一揮便讓手下的護衛(wèi)沖上去。 好一個囂張霸道的貴公子,張幺幺冷眼看著,嘴里輕輕吹拂著茶杯的熱氣,唇角彎了彎。 三公主就是一聲冷笑:“這不是曹小公子么,怎么,幾日不見眼睛就長到了頭頂上了?見著本宮不僅不見禮,還想刀劍相像,你是想做什么?仗著你祖父是丞相就敢對本宮不敬嗎!” 曹瑞雅忙走上前向三公主恭敬行禮,道:“還請公主殿下見諒,方熹只是不想公主殿下和朱大人受賊人蒙騙,這才沖動了些,但他就沒有半絲不敬之意?!边呎f邊拉著曹方熹見禮。 王溶大怒,雙眼血紅地瞪著曹瑞雅道:“曹三!你可當真有張好利的嘴,慣會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你害了我meimei還不夠,如今還想害我嗎?說我是騙人的賊人?你敢拿你父親曹丞相的前途發(fā)誓嗎?” 張幺幺淡笑,雖曹瑞雅反應迅速,但王溶的急智竟也不差,他不說什么證據(jù),直接讓曹瑞雅發(fā)誓,當下人都重誓言,且曹家本就不干凈,又哪敢輕易發(fā)誓。不得不說王溶此招也是蛇打七寸了。 她見曹瑞雅臉色微沉,眼底泛上冷意,一時卻并未開口,便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當初這人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將她視作地上的螻蟻一般,想來也不過狗仗人勢罷了。 這時又有人從珍饈樓里走出來,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身月白直裰,英挺儒雅,氣勢沉穩(wěn),唇角有一縷仿若春風般的淺淡笑意。 張幺幺愣了,下意識站了起來,手里guntang的茶碗就這么掉落,手背瞬間被燙得通紅一片,流茴驚呼一聲忙上前處理,卻被張幺幺一把推開,她看著那人從容的給三公主見禮,看他行禮時右手拇指抵著左手拇指的指腹,瞬間如遭雷擊般僵住了。 “少奶奶……”流茴見她如此忙擔憂地喚道,然張幺幺卻根本聽不見了,她的眼里一片猩紅,燙紅的手似乎不知疼痛一般摳進了窗棱里,臉皮僵硬到幾乎扭曲,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 見到來人時,曹瑞雅大大松了口氣,下意識露出笑來,滿眼的依賴,她牽著的女童撲進他懷里喊爹爹,朱御史和他見禮,口稱“房大人”。 此人正是曹相二女兒的上門女婿房垚,如今任吏部侍郎一職。 三公主的臉色卻愈發(fā)冷淡,雖說這房垚只是曹相的上門女婿,但曹相對他的信任比之親兒子都要重幾分,而房垚的行為處事也與曹相十分相似,看似溫文儒雅,實則滴水不漏,最是心機深沉,且手段冷漠,三公主是最不喜歡的。 房垚行了一禮道:“公主殿下,方熹雖行事沖動了些,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兩年前王二小姐在相府出事時微臣也是在的。當時是因為方熹與他的貼身侍女親密了些,那位王二小姐便有些氣怒,隨后和方熹吵了一架,之后便負氣離開了,卻不知怎么的掉進了湖里,被救上來時已是晚了?!?/br> 他三言兩語,雖承認了王妤是在相府出事,卻又將責任完全歸咎到了她自己身上——因嫉妒曹方熹和婢女親近就負氣離開,只差明說王妤小小年紀就與人爭風吃醋,那時的王妤可還是個少女,他的用心何其惡毒。 “你放屁!根本不是這么回事,是曹方熹,是他先對我meimei——”王溶目呲欲裂,下意識就要說出實情,然看到那房垚平靜的眸光時瞬間一個激靈停了下來,頓時背心里就起了一層冷汗——他險些中了房垚的激將法。若有些事從他嘴里說出來,便是meimei是無辜的,也會徹底毀了她的名聲。 這房垚,好狠毒的用心! 房垚淡淡一笑道:“方熹對你meimei做了什么?王公子,如今三公主和朱御史都在這里,還有滿街的百姓作證,不如你把你知道的也說出來,好叫大家看看到底誰是誰非?” 王溶四處看了眼,到處都是人,他如何能說?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便是這一步,就叫人覺得他是心虛了,那之前所謂的冤屈是假的?頓時周圍人看他的目光漸漸發(fā)生了改變,之前是同情,現(xiàn)在就是懷疑。 張幺幺將半個身子藏在窗戶后面的陰影里,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有這個人在,今日王溶想要伸冤,難了。 果然,那房垚見王溶不吱聲,又對三公主和朱御史道:“還請二位明鑒,此前我聽王公子說是王小姐夢中指引讓他今日來此伸冤,若王小姐當真在天有靈,為何不直接向刑部、大理寺等偵辦案件的大人們入夢?何須如此麻煩,要恰好等到您二位和我曹家人都在的時候?!?/br> 說著不慌不忙道:“那就只能說明這一切并不是什么在天之靈的指引,而是人為罷了?!?/br> 三公主雖討厭房垚這類人,但她也不是個傻的,畢竟當初她就懷疑這事不是巧合,便看了朱御史一眼,朱御史沉吟片刻:“房侍郎,不管是不是巧合,王公子既然出具血書說有冤情,那就必須重視,若事后證明他是誣告,自然要懲處,可若不是呢,那自然也要讓蒙冤者沉冤得雪。依老夫看,還是上報刑部抑或大理寺吧?!?/br> 他的話看似公正,實則還是偏向王溶的,王溶自房垚一出來便被壓制,此時朱御史這話一出到底松了口氣。 然而,張幺幺卻知道他這口氣放松得太早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篇開文《嬌寵小王妃》,求個收藏么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