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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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盈袖上了繡床,盤腿坐下,然后將陳南淮也拉了上來,直面他。 燈光昏沉,他的臉一般亮一半暗,讓人有點害怕。 “南淮,我覺得咱們一定要坦誠相待,對不對?!?/br> “嗯?!?/br> 陳南淮下意識眼睛看向別處。 “你告訴我,你究竟擔心謝子風什么。” 盈袖抓住男人的手,輕聲問。 “沒什么啊?!?/br> 陳南淮笑了笑。 忽然,他發(fā)現(xiàn)她的手離去了,不在碰他……男人神色一黯,頭越發(fā)低沉: “我怕子風會搶走你,他什么都強過我。” “原來是這個。” 盈袖搖頭一笑,手指輕點了下男人的頭:“你這個呆瓜,我是你妻子,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他就算搶,我還不愿意哩?!?/br> “你……” 陳南淮愣住。 他沒看錯吧,她居然對他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 “袖兒,你,你能不能再點我一下。” “嗯?” 盈袖愣了下,拳頭緊握住,沒有去點。 她看見陳南淮面上帶著失落之色,還嘆了口氣。 盈袖笑笑,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側(cè)臉。 作者有話要說: 題名:溺心一吻 第120章 白槐盛開的日子 陳南淮忽然就不會思考了, 他沒看錯吧,盈袖居然會主動親他? 這么久了,不論是下藥還是正常的房事, 全都是他在主導, 強迫,引誘, 她從沒有給過回應(yīng)。 如今, 她居然親他了。 陳南淮臉紅了,像個傻孩子似得低下頭。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在曹縣時,她喝醉了, 沖他笑了笑, 從此以后, 他便不可自拔。 “你怎么了?” 盈袖歪著頭, 輕聲問。 “沒事?!?/br> 陳南淮莞爾, 把錦袍脫掉, 直接躺到了盈袖腿上,臉直面她的小腹。 這樣感覺好, 就是一家三口。 陳南淮輕吻了下她的小腹, 忽然就掉淚了, 這是他這輩子最幸福、圓滿的時刻,此生值了。 “怎么哭了?!?/br> 盈袖搖頭笑笑, 輕撫著他的頭。 “高興?!?/br> 陳南淮環(huán)抱住她的小腹,狠狠地抽泣了兩聲。 “對不起了,這幾天給你發(fā)脾氣。” 陳南淮一臉的委屈, 正面朝上,看著盈袖:“不是我不告訴你有關(guān)謝子風的事,也不是我故意刁難你, 不讓你見他。你也聽說他最近干的好事了吧,又是寫詩罵我、又是鬧絕食,這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br> “對呀?!?/br> 盈袖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側(cè)臉,揉著他緊皺的眉頭,嗔道: “他不過就是有個好父親好門第,行事就肆無忌憚,他又沒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他什么呀?!?/br> 陳南淮噗嗤一笑,捏住盈袖的下巴,寵溺地搖,忽然又嘆了口氣:“我是傷心,最要好的朋友居然覬覦我的妻子,太膈應(yīng)人了。” “南淮,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br> 盈袖輕聲道。 “你說?!?/br> 陳南淮手摩挲著女人的背、臀。 “這幾日,我聽趙嬤嬤說了幾句?!?/br> 盈袖嘆了口氣,將錦被拉下來,蓋在南淮身上,道:“她說你們倆打小就要好,當初你單獨做生意,年紀還小,虧大了,不敢跟老爺子說,得虧三爺用自己的體己錢幫你堵上了虧空。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你瞧瞧素日里你結(jié)交的那些朋友,聽說那高亦雄是個混賬好色的,在曹縣殺了很多無辜的百姓?!?/br> 盈袖掰著指頭仔細數(shù):“再譬如孫大人的外甥、白千戶家的妻弟,見了面大哥、大爺?shù)慕?,常從你手里哄錢花,可拿了錢還在背后說你是非,這都是些什么東西。惟有謝三爺,他是真心待你的,脾氣行事雖古怪,可不失為一個諍友、摯友?!?/br> “我知道?!?/br> 陳南淮眼里痛苦之色甚濃:“那日他來府里,見著我頭一件事不是問你,而是質(zhì)問我有沒有干過壞事,他,他是關(guān)心我的?!?/br> “瞧,道理你都懂?!?/br> 盈袖嘆了口氣,柔聲道:“人這一輩子,能交幾個走心的朋友呢,你要珍惜?!?/br> “…” 陳南淮默然,忽然咕噥了句:“可他說我配不上你,要我同你和離。” “配不配的,他說了不算?!?/br> 盈袖心里緊張極了,鋪墊了這么久,就等著說這句話:“他如今鬧絕食,就是不甘心,想見見我。我覺著,我有必要當面告訴他,別再糾纏了。他這么鬧著寫詩、謾罵、絕食,弄得我也不得安生。” “你真這樣想?” 陳南淮不可置信地看著盈袖,有些懷疑。 “那不然呢?” 盈袖哭笑不得,垂眸,瞅了眼自己的肚子:“我都有孩子了,嫁給你了,還能怎樣呢,我只想清清靜靜地過日子?!?/br> “我也是。” 陳南淮將盈袖拉到懷里,讓她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也行,既然你能這么想,我也沒啥可擔心的了,明兒咱們?nèi)バ撚^見他。” 說到這兒,陳南淮憤憤道:“不過話說回來,萬一那小子真絕食出了事,榮國公夫婦定恨死我了?!?/br> “還有個事?!?/br> 盈袖皺眉。 “你說。” 陳南淮輕吻了下她的頂發(fā)。 “算了……” 盈袖思量了片刻,什么都沒說。 原本,她是想同他說道說道長寧侯家四少的事,可猛地記起,陳南淮記仇,絕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說不準又會埋怨她作。 再說了……如今陳硯松已經(jīng)將四少重傷的事嫁禍給左良傅,這已經(jīng)上升到朝廷和地方爭斗的層面,她真不敢插手。 何苦去討這個沒趣兒,好容易把他的毛捋順了,別又節(jié)外生枝。 “你要說什么?” 陳南淮輕聲問,手又想往常那樣,從她的褻衣底下伸進去,找尋那最溫軟的地方,握住了。 “沒什么,你,你輕些?!?/br> 盈袖輕哼了聲,笑道:“今兒想喝個魚頭豆腐湯,還叫那些臭丫頭們打翻了,算了,明早上喝罷?!?/br> “嗯?!?/br> 陳南淮笑了笑,沒多想。 她如今能吃得下東西,是好事呀。 說起吃,就讓他想起今日的事,青枝那賤蹄子偷什么不好,非偷些破杏干。 等把謝子風的事解決了,就能送紅蟬上路了,萬不能讓袖兒知道他弄大了紅蟬的肚子。 “袖兒,你覺得李懷安這個名兒怎么樣?!标惸匣摧p聲問。 “可以。” 盈袖的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實在困得撐不住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陳南淮吻了下盈袖的額頭,壓低了聲音:“眼看著朝廷要和王爺決一死戰(zhàn),萬一朝廷勝利,定不會放過陳家,老爺其實暗中給我準備了個新身份,就叫李懷安?!?/br> “嗯?!?/br> 盈袖昏昏欲睡。 “可我同樣擔心,萬一王爺贏了,對付陳家怎么辦?!?/br> 陳南淮憂心忡忡。 “怎么會,王爺看重咱們老爺?!?/br> 盈袖困得舌頭都大了。 “狡兔死,走狗烹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