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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眼兒媚(作者:小夜微冷)在線閱讀 - 第161節(jié)

第161節(jié)

    眾婆子丫頭自動分開條道兒,讓大爺進(jìn)來。

    陳南淮似乎剛午睡醒來,還穿著寢衣,身上披著件錦袍,頭上沒有戴冠,側(cè)臉有被枕頭硌出來的紅痕。

    養(yǎng)了幾天,他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進(jìn)來后掃了圈四周,目光落在盈袖身上,眼里的愛意藏不住,可仍對先前的事生氣,白了眼盈袖,冷聲問:

    “吵什么吵,離得老遠(yuǎn)都能聽見你們哭爹喊娘?!?/br>
    青枝見大爺來了,心踏實(shí)了大半,哇地一聲哭了,給大爺訴苦:“爺您賞了我酸杏干,荷歡非說是我偷的,把我好一頓打,奶奶她受了荷歡的蒙蔽,也,也打了我和我娘?!?/br>
    “杏干?”

    陳南淮皺眉,忽然想起前兒青枝在他跟前嘀咕,說紅蟬最近也開始害口,想吃點(diǎn)酸的。

    陳南淮心里火氣極大,青枝這賤婢也是個沒眼色的,不能在集市買么?非要來拿袖兒的。

    “是我賞的,又怎樣?”

    陳南淮只能強(qiáng)撐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盈袖,冷笑了聲:“怎么,我賞我的丫頭也不能?還沒正式當(dāng)家呢,就開始作威作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盈袖心里堵得慌,問。

    “就是這個意思。”

    陳南淮回了句。

    “我如今連個仆婦丫頭都教訓(xùn)不得了?”

    盈袖冷笑著問。

    “其他人隨意,可她是我的人,就不行?!?/br>
    陳南淮把青枝護(hù)在身后,死死盯著盈袖主仆,隨后招招手,讓海月上前來,冷聲道:“在我屋里撒野,好大的膽子,給我打那個賤婢?!?/br>
    海月咽了口唾沫,低著頭上前。

    荷歡jiejie是老爺跟前的人,如今又受大奶奶的寵愛,若是打了,不是得罪了老爺和奶奶么。

    “你敢!”

    盈袖立馬站起來,護(hù)住荷歡,冷冷地盯著陳南淮:“在我屋里手腳不干凈,我還教訓(xùn)不得了?海月,給我打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賤婢。”

    海月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腿肚子打轉(zhuǎn)兒。

    眼瞧著大爺今兒也是護(hù)定了青枝,若是打,不是得罪大爺么。

    怎么辦怎么辦。

    海月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不禁暗罵:你們夫妻兩個鬧別扭打擂臺,讓我們這些下人難做。

    只見海月?lián)渫ㄒ宦暪虻乖诘?,連連抽自己的耳瓜子,左右看著南淮和盈袖,急切地禱告著:

    “求兩位主子放過奴吧,別折磨奴了。”

    盈袖和陳南淮互瞪了一眼,互不相讓。

    正在此時,只聽外頭傳來一陣窸窣腳步聲。

    李良玉帶著幾個得力的仆婦,款款而來。

    她今兒穿戴的甚是精致,化了薄妝,頭上戴著支鳳釵,進(jìn)來后冷冷地掃了眼眾人,沉著臉:

    “都鬧什么,老爺在前頭花廳會客呢?!?/br>
    祝mama見李良玉來了,趕忙跪行幾步,雙手呈禱告狀:“李jiejie,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事情是這樣的,那個荷歡……”

    “行了,你不必說?!?/br>
    李良玉冷冷地打斷祝mama的話,道:“老爺聽見這邊鬧得事,很不開心,讓我趕緊過來處理?!?/br>
    李良玉用帕子角抹了下唇邊的浮粉,厲聲道:“祝mama夫妻,多年來偽造假賬,老爺現(xiàn)已經(jīng)叫人去抄你們的家,念在你們二人在府里多年,也不送官了,打一頓板子,送到莊子上種地去?!?/br>
    說到這兒,李良玉轉(zhuǎn)頭看向青枝,冷聲道:“青枝姑娘,屢次冒犯大奶奶,這回手腳又不干凈,主子跟前是萬不能留了,打發(fā)去去廚房做活兒?!?/br>
    話音剛落,祝mama眼睛一翻,登時暈倒。

    而青枝愣住,一時間竟不知怎么說,立馬跪倒在地,祈求陳南淮:“大爺,我都是為了您才拿這些杏干的,您幫我說說話啊,您就算厭恨奴,也想想奴的jiejie青鴛啊,她可是為了您死的。”

    “住嘴!”

    李良玉一耳光閃過去,厲聲道:“大爺就是看在打小長大的情分上,否則早都把你發(fā)賣了?!?/br>
    說到這兒,李良玉給左右使了個眼色:“還不給我拉下去,沒得在爺和奶奶跟前點(diǎn)眼?!?/br>
    陳南淮雙臂環(huán)抱住,他知道李良玉這一松一緊處置的手法,也沒說什么,冷笑了聲,斜眼看向盈袖跟前的荷歡:

    “那賤婢怎么處置?”

    “老爺說了,荷歡姑娘維護(hù)主子,是有功的,但不該打架鬧事,功過相抵,便不另行處置了。”

    李良玉淡淡一笑。

    陳南淮大怒,老爺子偏疼盈袖也太過了,這讓他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

    剛要說幾句,忽然瞧見李良玉將下人都打發(fā)了出去。

    陳南淮皺眉,冷聲問:“又怎么了?”

    李良玉笑著屈膝福了一禮,壓低了聲音,頗有些難為情:“榮國公來了,這會兒正和老爺說話呢?!?/br>
    “他來作甚?!?/br>
    陳南淮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那個……”

    李良玉看了眼還在氣惱的盈袖,尷尬一笑:“謝三爺不是鬧絕食么,非要見大奶奶,國公爺疼兒子,也是沒法子了,過來求咱們老爺?!?/br>
    盈袖心里一咯噔,登時大喜,看來謝子風(fēng)是找到讓她恢復(fù)記憶的法子了。

    “不見!”

    陳南淮盛怒,重重地甩了下袖子:“既然絕食,就趕緊去死,做這番腔調(diào)給誰看。你告訴榮國公,要大奶奶去見他兒子,除非踏著我的尸體出去。”

    李良玉早都知道會聽到這話,搖頭無奈地一笑。

    輕移蓮步,走到大爺跟前,扶住男人的胳膊,把他往盈袖那邊帶,笑道:“小公母倆都分開了這么些日子了,還不和好?”

    盈袖和陳南淮互瞪了眼,誰都沒說話。

    “多大點(diǎn)事,為個外人賭氣,不值當(dāng)?!?/br>
    李良玉眼珠兒一轉(zhuǎn),偷偷掐了下陳南淮的胳膊,一半打趣,一半警示:“哥兒若是再和你媳婦兒鬧別扭,可就叫外人鉆了空子,離間你們兩個。老爺讓姑姑問你,這個媳婦兒,是不是真不想要了?若是不想要早些說,老爺另有打算?!?/br>
    陳南淮呼吸一窒,老爺莫不是有了別的想法,想把袖兒許給謝子風(fēng)?老頭子一生鉆營,謝子風(fēng)門第如此高,這事他干得出來。

    陳南淮拳頭緊緊攥住。

    不,絕對不行。

    ※

    夜

    一入了五月,蚊蟲漸漸開始活泛起來。院子了花木多,夜蟲叫個沒完,讓人心煩。

    屋里有些暗,只點(diǎn)了盞豆油小燈,靜悄悄的,仿佛沒人般。

    盈袖坐在繡床邊,懷里抱著軟枕,癡愣愣地發(fā)呆。朝前看去,陳南淮坐在西窗邊,面色陰冷,死盯著桌上的茶盞看。

    他們就這樣,誰都不說話,冷了一個多時辰了。

    盈袖揉了下發(fā)疼的太陽xue。

    今兒午后鬧了那么一出,府里的風(fēng)向立馬就變了。

    青枝的老子娘管了一輩子的肥水差事,家底很是豐厚,就短短半日,全都叫陳府管家抄沒了,非但如此,二人還被打了個半死,連夜扔去了莊子。

    而青枝呢?

    因顧忌著大爺?shù)拿孀?,暫且發(fā)落到廚房,若是再手腳不干凈,立馬賣了。

    好么。

    這事如同撕了個小口子,素日里和祝mama家有仇的、利益相關(guān)的,紛紛站出來檢舉,又牽連了好多人。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府里算是徹底知道了來日誰說了算,再也沒人敢輕慢她這個出身寒微的大奶奶了。

    想到此,盈袖搖頭一笑,卻也心累。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出去見謝子風(fēng),看能不能幫她恢復(fù)記憶??墒侨缃耜惸匣凑f什么都不許她離開,少不得與他虛與委蛇,把他哄高興些。

    “你不安置么?”

    盈袖刻意放柔了語調(diào),輕聲問。

    “啊?!?/br>
    陳南淮正在想事,被嚇了一跳。

    “你剛說什么?”

    “我說,你還要和我惱到什么時候?!?/br>
    盈袖眼睛紅了,委屈地低下頭:“你要是這么不愿意和我待著,那去隔壁小樓罷,你,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要好生休養(yǎng)?!?/br>
    “我愿意的。”

    陳南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繡床那邊,一把抱住盈袖,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天知道,他等她這句話多久了。

    只要她一掉淚,他的憤怒和怨恨全都崩塌。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愿和我說話了。”盈袖手附上他的胳膊,輕輕地摩挲,聲音含著哽咽和委屈。

    “怎么可能?!?/br>
    陳南淮輕聲呢喃?!斑@幾日你睡著了,我天天過來看你。”

    抱了一會兒,盈袖發(fā)覺他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不那么陰沉可怕,輕拍了下他的背,柔聲道:“咱們說會兒話,好不好?!?/br>
    陳南淮知道,她肯定要說謝子風(fēng)和長寧侯家四少的事,心里立馬生出股抵觸,可又不想再和她冷戰(zhàn)下去,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