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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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輕聲問。 不知為何,她感覺眼前這個貌丑的老頭很熟,仿佛哪里見過似的。 “您哭了么?” “沒有?!?/br> 左良傅忙揉了下眼,低下頭,無奈一笑:“風(fēng)把香燭煙吹過來了,迷了眼?!?/br> 盈袖笑了笑,沒多想。她拿起一顆梨,湊到鼻下,聞了聞:“難得,這么冷的天兒還有梨子?!?/br> “這是貢梨,專供王府侯門的。” 左良傅莞爾,看著她。 他知道,陳南淮帶出來不少護(hù)衛(wèi),明里暗里都有; 他還知道,洛陽有不少眼睛盯著他; 他更知道,袖兒被重塑了記憶,恐怕現(xiàn)在……特別恨他; 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 “夫人剛成親么?” 左良傅從食盒里提出茶壺和茶杯,擺在地上,瞅了眼一旁緊盯著的陳南淮,笑道:“這位是你丈夫么?” “嗯?!?/br> 盈袖點(diǎn)點(diǎn)頭。 自打醒來后,她被困在夫家,哪兒都去不了,所見的無非趙嬤嬤、海月、李良玉等人。 如今和陌生的賣梨老伯說幾句話,倒也舒坦。 “夫人過得好么?” 左良傅笑著問,聲音有些發(fā)顫。 “好?!?/br> 盈袖笑了笑,沒有把不開心掛在臉上,陳南淮就在跟前。 “人來世上一遭,必定要遇著些磨難,哭著是走,笑著也是走。夫人還年輕,以后的路長著呢,一定要開心,莫要想不開,若尋了短見,豈非親者痛,仇者快?” 左良傅心哽得難受。 當(dāng)日他在桃溪鄉(xiāng)擄走她時,她是那樣明艷靈動,同他斗嘴,同他打鬧,如今這般嫻靜沉穩(wěn),眼里的隱忍冷意,著實(shí)讓人心疼。 “逢著就是緣分,要不,小老兒給夫人來個雜耍?” 左良傅試探著問。 “好啊。” 盈袖來了興致。 莫名,她覺得這個老伯很和善。 不似陳老爺和南淮,老伯眼中沒有欲和算計。 “夫人看好了?!?/br> 左良傅莞爾。 他從籃中拿出三個梨,一齊拋在空中,雙手靈巧地接住,拋來接去,梨子一顆都沒掉下。 “您真厲害。” 盈袖打心眼里高興,忙拍手,難得老伯有心,逗她高興。 忽然,她看見老伯哎呦叫了聲,拋在半空的梨重重掉了下來,全砸在他頭上。 咚咚咚三聲悶響,那老伯登時被砸暈了,側(cè)著身子倒了下去。 “您怎么了?” 盈袖大驚,忙上前查看。 “南淮,你快來看看?!?/br> 盈袖喊跟前站著的丈夫,誰料,瞧見陳南淮眼里含著譏諷,冷笑了聲,沒動彈,陰陽怪氣地說了句。 “裝的,你用水一澆,絕對醒了?!?/br> “你怎么這樣?!?/br> 盈袖很是不滿,小聲咕噥了句。 她幾乎是下意識抓起地上的茶壺,往杯子里倒了杯冷茶。 女人愣住,好熟悉,怎么感覺以前好像也面對過一個重傷暈倒的男人,并且給他喂了杯茶。 她此時心跳得極快,完全沒有顧忌丈夫就在身邊,就憑著感覺,湊上前去,將茶水給那老伯喂到口里。 不知不覺間,盈袖竟掉淚了,她手有些抖,在直覺的牽引下,她捏住了人.皮面具,用力一扯。 在那一瞬,她看見眼前這個老伯,竟變成了個相當(dāng)英俊的年輕男人,劍眉星眸,唇角勾著抹溫柔的淺笑,他什么話都不說,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頭越來越疼了,盈袖只感覺渾身都在發(fā)抖,腦中那些碎片記憶就快要連起來了。 他是誰,為什么看到他會這么難受。 “盈袖!” 陳南淮慌了,再也站不住了,忙走過去,一把抓住妻子的胳膊,把她往起拉。 “好了好了,不買梨了?!?/br> 陳南淮揮揮手,讓趙嬤嬤等人過來攙扶大奶奶,他狠狠地剜了眼左良傅,說好的易容見面,沒想到給他整了這么一出,真陰險。 “我是看你這些日子不太高興,特意安排人給你演雜耍?!?/br> 陳南淮笑著解釋,他將呆住的盈袖環(huán)住,往馬車那邊帶,輕聲問了句:“你想起什么了?” “沒。” 盈袖搖頭:“回去吧,我難受。” “好?!?/br> 陳南淮輕揉了下妻子的頭,松了口氣。 他回頭,瞧見左良傅站了起來,那狗官深深地看著盈袖,眼里神色復(fù)雜,后悔、痛苦,還有失望。 呵。 陳南淮不禁冷笑,他還當(dāng)是什么了不得的感情呢,還不是對面不識,終究陌路錯過。 好得很,他就喜歡看狗官和小賤人痛苦,日子還長,好戲還在后頭呢。 忽然,陳南淮感覺懷中的女人停下了腳步,她掙脫他,轉(zhuǎn)身,癡愣愣地看著左良傅,喃喃說了聲: “你是……昆侖?” 陳南淮大驚。 他看見左良傅身子一震,原本失望的臉忽然重新燃起了希望,那狗官眼圈紅了,什么話都沒說,笑著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 陳南淮愣住,他記起了,當(dāng)日在桃溪鄉(xiāng),狗官易容假扮成村中惡霸昆侖,這是他們相識的起點(diǎn)。 恨和酸同時涌上心頭,陳南淮獰笑了聲,一把摟住妻子,強(qiáng)硬地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帶著她,往馬車那邊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2章 花枝亂顫 “南淮, 你放開,你弄疼我了?!?/br> 盈袖掙扎著。 她這會兒被陳南淮的手扣住后腦勺,正面按在他胸口, 憋悶得都要喘不上氣了。 好不容易掙脫開, 盈袖揉了下發(fā)痛的胳膊,扭頭, 看向老槐樹下站著的那個賣梨的男人。 他身量甚是高大, 雖說衣衫襤褸,可眉眼間透著的英氣讓他很容易在人群中脫穎而出,衣襟微微敞開, 隱約能看見胸口紋著只獠牙猛虎。 頭疼得厲害。 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般深情溫柔地看著她? 為什么她會脫口而出昆侖二字? “南淮, 我想, ” 盈袖用手背抹去淚, 誰知剛一回頭, 就看見陳南淮陰沉著臉, 皮笑rou不笑地看她,眸中含著股恨意。 “你想什么?” 陳南淮抬手, 像拂塵那樣, 輕拂了下女人的肩頭。 盈袖咽了口唾沫。 相處了這么久, 陳南淮還算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 “我能不能和那個賣梨的漢子說幾句話。” 興許,能回憶起更多的事。 “不行。” 陳南淮直接冷冷拒絕, 帶著妻子,往馬車走去。 “為什么?” 盈袖有些惱了,但仍穩(wěn)住心緒, 盡量溫柔地看著丈夫,笑道:“就幾句而已,再說, 你不是想吃梨么,我給你挑幾個去?!?/br> “不必了。” 陳南淮冷笑了聲,他站在馬車前,用余光白了眼左良傅,低頭,看著淚眼盈盈的妻子,從懷里掏出那個凌紅的肚兜,給她擦眼淚,嗤笑了聲,柔聲道:“大庭廣眾之下你這般哭,是給我丟人哪。別人看見了,還當(dāng)你和那個賣梨的臟漢有私呢。”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