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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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有一計?!?/br> 杜太醫(yī)笑了笑。 瞧出來了,陳硯松還真對床上的美人上心了。 “哦?” 陳硯松趕忙抱拳躬身:“愿聞先生指點?!?/br> 杜太醫(yī)笑道:“老朽先前在宮里當差的時候,伺候?qū)m里的各位娘娘。那時候德妃娘娘深受陛下寵愛,可惜啊,娘娘接連失子,人也癡了起來,陛下憂心不已,命太醫(yī)院務(wù)必想出法子,要讓娘娘忘記悲痛。 老朽同太醫(yī)院的各位大人鉆研了數(shù)日,也查了一些偏方古方,最后用銀針刺娘娘的頭,果然有奇效,她暫時失憶,完全忘了失子之痛?!?/br> “真的?” 陳硯松喜上眉梢,手都開始顫抖。 “當真?!?/br> 杜太醫(yī)手撫白須,頗為自傲地點頭,笑道:“就不知,陳老爺舍不舍得讓老朽在姑娘頭上試試。” “這……” 陳硯松有些遲疑。 頭何其重要,萬一這老頭失手,把他女兒扎傻了怎么辦。 無礙,傻了他也能養(yǎng)她一輩子。 “不知失憶了,以后還會不會想起?” 陳硯松小心翼翼地問。 “這說不準?!?/br> 杜太醫(yī)謹慎道:“不敢隱瞞您,老朽曾在數(shù)個宮女身上試過此法,有些人一兩個月能想起,有些人再也想不起?!?/br> “沒事?!?/br> 陳硯松咬咬牙,躬身行了一禮,道:“還請老先生出手。” “好?!?/br> 杜太醫(yī)連忙扶起陳硯松,當下讓所有人都退出去,凝神靜心了半盞茶的功夫,這才上手扎針。 此為他一生最得意之術(shù),但到底有損陰德,德妃娘娘事后,他再未施展過,如今為了弱蘭的幸福,討好一下陳硯松,又有何妨? …… 約莫半個時辰后,杜太醫(yī)才扎完針。 他用帕子抹了下滿頭的汗,松了口氣,一切順利。 姑娘的脈象平和,就是不知道醒后還能記得多少。 他瞧了眼四周,陳硯松憂心忡忡,也是急得滿頭大汗,李良玉面上帶著心事,而南淮立在門檻,似乎在瞧熱鬧,時不時地踮起腳尖,往床這邊瞅來。 杜太醫(yī)有些不高興,南淮看這姑娘作甚。 “敢問老先生,這就好了?” 陳硯松深呼吸了幾口,平復(fù)心緒,問:“以后還需不需要扎?要吃什么藥么?” “這倒不用了。” 杜太醫(yī)刻意擋在床前,不叫陳南淮再看姑娘,笑道:“只能扎這一次,再多就會損了姑娘身子?!?/br> “好好?!?/br> 陳硯松連說了兩個好字,揮揮手,讓兒子進來。 “南淮,還不趕緊跪下,謝過老先生大恩?” 陳南淮聞言,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頭。 若是盈袖真忘了前塵往事,那可就更好玩兒了。 “這,這……” 杜太醫(yī)懵了,一會兒看陳硯松父子,一會兒看床上躺著的那個姑娘,皺眉問:“這是什么意思?” “不瞞老先生。” 陳硯松坐到四方扶手椅上,翹起二郎腿,唇角勾起抹淺笑,道:“這本是陳某家事,叨擾先生了,原是淮兒胡鬧,將他未婚妻氣著了,多謝老先生解圍?!?/br> 說到這兒,陳硯松給李良玉等人使了個眼色,笑道:“去包雙份的診金給老先生?!?/br> “陳老爺,你在與老朽開玩笑么?” 杜太醫(yī)大怒,生生按捺住火氣,仍守著禮,笑道:“你不是打算讓南淮娶弱蘭么,什么時候又冒出個未婚妻!陳老爺,您是洛陽有頭有臉的人物,老朽雖說不比往年,可到底有幾分薄名,不至于被人如此戲耍吧?!?/br> “杜先生這話就錯了。” 陳硯松接過杯牛乳茶,聞了口,用蓋子抹去奶末兒,笑道:“只是議親而已,貨還比三家呢,當然緊著更好的女孩娶進門。再說,陳某可從未與你杜家承諾過什么,老先生未免……” 陳硯松尷尬一笑:“未免有些太一廂情愿了。” “陳硯松,你,你太過分了!” 杜太醫(yī)氣得胡子都發(fā)抖,沒想到,陳硯松瞧著溫和俊美,竟這般欺辱人。看不上他杜家便算了,如今還讓他來瞧病,簡直欺人太甚。 杜太醫(yī)指著陳硯松的頭面,怒道:“不知床上躺著的是哪位官老爺家的千金,好體面好規(guī)矩,婚前就住進了夫家!陳硯松,你必須給我杜家和我孫女一個交代。” 陳硯松目中閃過抹殺意。 女兒不認便罷,可一但見著了,摸著了,那他就見不得孩子受委屈。 “媳婦兒住我家,天經(jīng)地義。我倒要問問杜先生,你帶來的這個小公子,守著誰家的體面和規(guī)矩,怎么就大剌剌到我家,進我屋?” 陳硯松冷眼瞅了下杜弱蘭,抿了口牛乳茶,笑道:“南淮,你愿不愿意再納個貴妾?” “我自然是……” 陳南淮大喜,白送一貴妾,多睡一女人,他自然是樂意。 剛要應(yīng)承,瞧見爹爹唇角勾著抹冷笑,陳南淮咽了口唾沫,笑道:“我此生就袖兒一個妻子,不納妾,不養(yǎng)外室?!?/br> “夠了!” 杜太醫(yī)氣得眼圈通紅。 他活了六十多年,這般被戲耍,還是頭一次。 “你們父子簡直,簡直……” 杜太醫(yī)拳頭緊緊攥在,腳一軟,差點跌倒:“你們讓弱蘭以后怎么活!她怎么再嫁人?老朽是不做官了,可在長安還認識些人,你們必須給我孫女一個交代?!?/br> “好了爺爺!” 杜弱蘭哽咽著喝斷爺爺?shù)脑挕?/br> 女孩此時哭得好不凄慘,這種羞辱,于她,是刻骨的。 “咱們門第品行太次,確實高攀不起賤籍商戶?!?/br> 杜弱蘭狠狠地用袖子抹去淚,走過去,扶住泫然欲暈的爺爺,揚起頭,倔強地看著陳硯松,冷聲道: “世上好男兒多的是,難道都死絕了?只剩下他陳南淮了?若以后沒人要孫女,孫女就一輩子不嫁人,孝順爺爺,跟爺爺學(xué)本事。” “弱蘭,好孩子?!?/br> 杜太醫(yī)老淚縱橫,輕撫著孫女的胳膊:“是爺爺對不起你,讓你與這樣的腌臜門戶議親?!?/br> “走吧爺爺?!?/br> 杜弱蘭扶著爺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正在此時,女孩眼前一花,瞧見陳南淮快步走過來,擋在她面前,沖她行了個禮,笑得斯文。 “小姐,確實委屈你了?!?/br> 陳南淮一臉的愧色,笑道:“父母之命,我也沒法子,其實我心里是……” “得了吧?!?/br> 杜弱蘭冷冷剜了眼陳南淮,她恨自己,怎么之前就被陳南淮這張漂亮的臉迷住了眼。 “陳公子這番說辭,還是哄那些無知女子吧。你脖子上的傷怎么來的,那位姑娘怎么自盡的,用我挑明么?你昨晚當新郎,今兒討好哄我,真真無恥至極?!?/br> 說到這兒,杜弱蘭背著小藥箱,扶著爺爺往出走,回頭,看向繡床,嘆了口氣,冷聲道:“我只可憐那位姑娘,模樣出眾,性子也烈,好好的卻要被你們折辱。陳老爺,陳公子,從此杜陳兩家老死不相往來,走了?!?/br> …… 屋里少了兩個人,登時清靜了不少。 金爐里燃著能讓人凝神靜氣的白檀,煙霧裊裊娜娜,經(jīng)久不散。 陳南淮懶懶地窩在椅子上,喝著龍井。 他沒什么感覺,本來也不喜歡杜弱蘭,只不過方才被個臭丫頭片子挖苦,難免有些面子下不來,等著吧,這兒是洛陽,是他的底盤,他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臭丫頭,起碼,讓人散布點謠言,什么杜弱蘭天生yin.賤,喜歡穿男裝出入風月場所,與不少貴公子眉來眼去,想必當過不少回新娘…… 想著想著,陳南淮就笑出了聲。 “淮兒,你過來?!?/br> 陳硯松坐到小杌子上,端起剛剛煎好的催孕藥,用小銀勺攪動,嘴細細地往涼吹。 見兒子走過來,站在他跟前,陳硯松皺眉,手用力拍了下床邊,半哄半逼,道:“你過來伺候袖兒,她是你妻子?!?/br> “是是是。” 陳南淮眼里閃過抹厭煩。 他坐到床邊,從李良玉手里接過個熱手巾把,湊上前去,輕輕地幫盈袖擦臉。 “別不耐煩?!?/br> 陳硯松剜了眼兒子,沉聲道: “這些日子,你不許喝酒了,讓大夫給你開個方子,你也得喝壯陽的藥?!?/br> 說到這兒,陳硯松細細盤算了片刻,道:“飲食上也要注意,得把身子補好,這樣生出的孩子才健康漂亮?!?/br> 見兒子漫不經(jīng)心,陳硯松用袖子狠狠打了下兒子的腿,怒道:“聽見了沒?” “聽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