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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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客氣了?!?/br> 百善只感覺輕飄飄的,主子們都高高在上,還從沒有哪個給他見禮的。 “曹縣兇險,小姐務(wù)必當(dāng)心哪??丛诖鬆?shù)姆輧荷?,小人給您指個路罷,您順著方才的那條街直走,瞧見范家包子鋪,左拐,再直走,走到盡頭就是陳家義莊了,趕緊去收尸罷,再兩天都臭了?!?/br> “多謝了。” 盈袖用手指抹掉淚,再次見禮,低著頭,疾步離開小巷。 …… 等盈袖走后,笑呵呵的百善的臉?biāo)⒌乩拢逯?,雙臂環(huán)抱住走向歡二爺那邊。 百善居高臨下地瞧著跪在地上的歡二爺,冷笑數(shù)聲,陰惻惻道: “她的主意都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br> 歡二爺知道今兒得罪大人物了,陳家義莊,原來那姑娘是陳家人啊。 男人嚇得眼淚鼻涕齊流,忙不迭地磕頭,打自己耳光:“小人狗眼不識泰山,求爺爺饒命啊?!?/br> “給我打?!?/br> 百善冷冷地下令。 他站在一邊,笑著瞧歡二爺被揍得求爺爺告奶奶。 正在此時,站在他身后的一個暗衛(wèi)走上前來,低聲道:“善爺,這家伙怎么處理?” “帶回去?!?/br> 百善掏出個挖耳勺,挑著牙縫,冷聲道:“爺說了,凡同小姐說過話的,都有可能是刺殺高大人的賊人,全都帶回去審問?!?/br> “可是他……” 那蒙著臉的暗衛(wèi)湊上前,在百善跟前耳語:“小人認識他,他姓劉,叫歡慶,是大爺?shù)叵沦€坊的頭一號打手,街面上都叫他歡二爺,土生土長的曹縣人,素日里做慣了買賣婦人的勾當(dāng)。小人覺著,他不太像反賊,再說了……” 那暗衛(wèi)嘿然一笑,低聲道:“他為非作歹這么多年,家底兒厚著呢。若帶回去,咱們爺那臭脾氣,鐵定要了他命,不如……咱們先把財發(fā)了,您看如何?” 百善心動了,舌尖舔了下唇,挑眉一笑: “放過他容易,只不過,他得罪了小姐,要吃點苦頭?!?/br> 說到這兒,百善給打人的幾個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冷聲喝道:“按住他,弄開他的口,善爺今兒賞他一泡瓊漿仙液?!?/br> 那兇蠻的歡二爺聽見自己有救了,不用人動手,自己張大了口,承接著那腥臭的羞辱。 歡二爺被尿嗆得惡心,可又不敢反抗,得罪了陳家,那就等于在閻王爺那兒掛上名兒了,自己死到?jīng)]什么,只怕親人都得遭罪。 他默默地承受著,瞧著那善爺尿完了,抖了幾下,提起褲子走了,走之前告訴他,叫他這些日子在家呆著,他們遲早會來和他吃酒的…… 小巷子又恢復(fù)了安靜。 渾身是傷的歡二爺此時口鼻皆是血,他頭枕著尿,在地上躺了許久,等那伙人走遠了,沒聲音了,這才敢起身。 “去他媽的陳家!” 歡二爺從腰間取下酒葫蘆,仰頭猛灌,使勁兒涮口,不住地咒罵:“不要臉的臭婊.子,千萬別落在老子手里,否則老子讓家里的獒犬上你?!?/br> 歡二爺用袖子抹去口鼻的血,活動著被打的酸疼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家走,七扭八拐后,遠遠瞧見家門口站著個身量極高,穿著黑色大氅的男人。這男人貌相甚是英俊,但眉宇間滿是煞氣,瞧著就不好惹。 “你他媽的是誰!” 歡二爺疾走幾步上前,罵罵咧咧:“站在人家門口作甚,要偷人么?” 他瞧見那高個子男人只是笑,不說話,可就是這淡淡的笑,讓他渾身發(fā)毛,怎么感覺這家伙比陳家人還可怕。 “老子問你話呢,你是誰!” “左大人。” 左良傅笑的溫和。 “左?” 歡二爺皺眉,揉了下發(fā)疼的頭,忽然想起來,那會兒被他拐走的女人,不就在找什么左大人。 “你就是那賊賤人要找的人?” “對,我就是她的左大人。” 左良傅笑著點頭。 歡二爺四下瞧了眼,發(fā)現(xiàn)這會兒巷子里只有他們兩個男人,好么,今兒就殺了這狗日的。 “來來來,老子正一肚子氣沒處撒呢?!?/br> 歡二爺剛走過去,還沒碰到人家,忽然就被這左大人迎頭打了一拳。 歡二爺頭一懵,差點暈倒。男人軟軟地癱倒在地,使勁兒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他感覺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吐,吐出來三顆牙,再一摸,鼻梁骨斷了…… “爺爺,爺爺我錯了?!?/br> 歡二爺連忙磕頭求饒。 他看明白了,方才那些人全都加一塊,都抵不上這位爺啊。 “你很喜歡親女人么?” 左良傅莞爾,走過去,蹲到歡二爺跟前,捏住男人的下頜就是一拳,兩拳、三拳…… 只聽類似骨頭斷裂之聲響起,歡二爺感覺頭嗡地一聲炸開,他的面骨被打碎了,又掉落了幾顆牙,可這惡鬼一般的左大人不叫他張口,讓他把碎牙全都吞掉。 “你很喜歡抱女人么?” 左良傅微笑著問,瞧著溫柔款款,可手上卻不留情,又一陣骨裂響起,直接扯斷了歡二爺?shù)母觳病?/br> 他起身,從懷里掏出方干凈的帕子,輕輕地擦著沾了血的手,往后退了幾步,男人面色陰沉得厲害,盯著地上那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畜生,瞧了眼從暗處出來的幾個手下,惜字如金: “喂狗?!?/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了個古言預(yù)收,叫《念奴嬌》,還沒想出寫啥,文案就不放了,因為我太善變,今兒想寫這個腦洞,明兒說不定就變了?,F(xiàn)在好難混啊,沒預(yù)收根本不敢開文,煩請各位小天使預(yù)收一下,點開作者專欄就能找到,謝謝~ 第43章 羊入狼窩 盈袖跌跌撞撞地從那小巷子里出來, 仍心有余悸,扶著墻緩了好久,才勻過氣兒來。 她從肚兜里取出那枚白玉扳指, 恨地想要遠遠扔掉, 剛抬手,苦笑了聲, 手無力地垂下。 左良傅啊, 你讓我該怎么恨你才好。 盈袖整了下略凌亂的青絲,按照方才百善的指點,回到起初走的那條街。 偷摸觀察, 才一會兒的功夫, 街上竟清靜了不少。 一些穿著鎧甲的軍士正在到處抓人, 小商販們急匆匆地拾掇貨物, 時不時地交頭接耳, 說: “看來早上傳言是真的, 高縣令真的遇刺了?!?/br> “不止呢,聽說那賊人把高大人的那活兒剁了, 一箭射到了府衙匾額上, 血淋淋的?!?/br> “高大人到底得罪誰了, 竟下這樣的狠手?!?/br> …… 越聽到后面,盈袖越心花怒放。 這樣的羞辱, 果然比殺了那狗官要狠無數(shù)倍。柔光,你瞧見了么,有人給咱們報仇了。 盈袖按捺住欣喜, 低著頭疾走,同時四下里打量。 這曹縣不愧是北疆第一,果然繁華, 瓦市教坊應(yīng)有盡有,天南海北的大小商人隨處可見,有身量高大、樣貌兇狠的越國人,甚至還有金發(fā)碧眼的海外人。他們都面帶愁色,萬一高大人真遇刺了,通關(guān)文書怎么兌換?行商坐賈的稅怎么交?那些大宗買賣找誰行賄? 因?qū)Υ说夭皇欤湟贿厗柭?、一邊走,中午才到了地方?/br> 遙遙看去,陳家義莊就在五丈之外。 雖說義莊遠不如陳南淮住的別院那般輝煌精致,但在曹縣也算中上等了。 抬眼瞧去,義莊門口擺了條長凳,上邊坐了個五十多歲的長者,容長臉,下巴的胡子寸許長,面相倒蠻和善,身上穿著嶄新的灰布棉袍,頭上戴著暖帽,一邊抽著旱煙,一邊曬太陽。 門外有兩個仆人在胡亂掃地,正掃著,就開始拿掃帚干仗,灰塵冒了老高。 盈袖稍整了下儀容,快步走過去。 那會兒問路時打聽了幾句,陳家義莊其實給家族田莊修的祠堂,但凡莊子上農(nóng)人打架鬧事,或是無力喪葬的,都能求義莊的管事。這義莊還設(shè)了學(xué)堂,請了落榜的老儒生,教授田莊有上進心的年輕人。 走到義莊正門口,盈袖站在臺階下,屈膝給上頭那位長者福了一禮,陪著笑: “大叔好,敢問這里是洛陽陳家義莊么?您怎么稱呼?” “我姓朱,是這里的管事?!?/br> 那朱管事起身,上下打量了圈盈袖,皺眉問:“姑娘打聽這作甚。” “是這樣的。” 盈袖忍住悲痛,笑道:“你們家大爺陳南淮指點我來收尸的,他說,說我的朋友暫存在你們莊上?!?/br> 朱管事捻須沉吟片刻,略揮了揮手,攆走那些上趕著來瞧美人的仆僮,在原地擰了幾個來回,瞧著盈袖,冷笑數(shù)聲:“咱們莊子隔三差五地收尸,也不知你說的是誰。哼,這年頭真真邪乎了,是個女人就說認識我家大爺,去去去,陳家不是你隨意能攀扯的,除非你拿了文書或者令牌,否則不許進去?!?/br> “我真認識你家大爺。” 盈袖急得直跺腳。 柔光就在里頭,數(shù)步之遙,偏生她見不到。 “求大叔行行好,讓我進去罷。你家大爺說把我朋友擱在這兒了,真的,她是個尼姑?!?/br> “你這姑娘瞧著眉清目秀的,沒成想還是個難纏的?!?/br> 朱管事眉頭緊皺,這兩日莊子就沒收什么尼姑尸體啊。 若放在平日里,他或許會好言好語地勸這姑娘離開,可如今大爺在曹縣,所有人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昨晚上別院那邊抬過來個大箱子,說大爺可能今兒過來。那箱子臭烘烘的,不曉得裝了什么,但從別院拉出來的,誰敢打開瞧。 眼前這姑娘估摸著是想攀高枝兒,大概打聽到什么消息,過來守著。 哼,那海月不就是一步登天了么,而今在大爺跟前伺候,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快走。” 朱管事給左右使了個眼色,喝道:“否則我就叫人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