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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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居高臨下地盯著胭脂,獰笑了聲,問李校尉:“平叔,您老是軍營里的人,想來這些年遇著不少這樣的人,您老教教侄兒,怎么叫這位姑娘開口?!?/br> 李校尉冷笑了聲,從腰間解下馬鞭,丟到地上,道:“先打一頓,在用薄如蟬翼的小刀千刀萬剮,若逢著手藝好的,剮到最后一片rou時,人還活著呢?!?/br> 只見那胭脂身子猛顫了下,但仍然死扛著。 “好,真倔強?!?/br> 陳南淮輕輕拊掌,懶懶地坐回椅子中,笑道:“把她綁在木架上,先把牙拔了,以免她咬舌自盡。” 那些暗衛(wèi)聞言,立馬動手。 瞬時間,男人的獰笑聲和女孩的慘叫聲,充斥在整個地牢。 等拔了五顆牙的時候,胭脂已經(jīng)疼暈了,可有人源源不斷給她灌吊命的參湯,一盆冰水迎頭澆下去,醒了后又得接著受酷刑。 “不急,哥哥有的是時間。” 陳南淮笑了笑,給自己和李校尉斟了杯酒,又叫百善去弄了幾道精致小菜,一邊談笑風(fēng)生,一邊看著胭脂受刑。 這才只是個開始。 一個時辰后,打人的劊子手換了一波,胭脂也沒了半條命。 “給她灌點春.藥?!?/br> 陳南淮莞爾,微微打了個哈切,折騰了這么一宿,他也有些累了呢。 他瞧見暗衛(wèi)捏住胭脂的口,給胭脂灌了藥; 瞧見胭脂的藥勁兒上來了,嗚嗚咽咽地呻.吟,幾近半裸的身子痛苦地扭曲著,她的精神已經(jīng)開始渙散,那堅守的底線,要被沖破了。 “你是誰的人?” 陳南淮笑著問。 “左,左大人?!?/br> 胭脂此時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身子不斷起伏,口里發(fā)出異乎尋常的哼叫聲。 “來做什么?!?/br> 陳南淮冷聲問。 “殺,殺陸令容。” 胭脂渾身都是汗,手腳有些抽筋。 “左良傅在哪兒?” 陳南淮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問。 “不知?!?/br> 胭脂痛苦地嗚咽了聲。 “再給我灌藥。” 陳南淮壞笑了聲,對站在木架跟前的一個暗衛(wèi)道:“你把衣裳脫了,在美人兒跟前把你的寶貝兒好生亮亮?!?/br> 李校尉此時已經(jīng)喝高了,斜瞅了眼陳南淮,笑罵:“真他媽的壞,手段忒多,日后誰要是做了你老婆,那可不被你折磨死。” 陳南淮莞爾。 莫名,他想起了盈袖,那個冰肌玉骨,對他冷冷淡淡,還騙他的女人。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賤人馴服。 “真…真的不知道。” 胭脂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沒法再撒謊,一邊哭著,一邊呻.吟,她控制不住自己,兩眼死盯著那暗衛(wèi)的下邊。 “我,我只是奉命做事,沒見過左大人。負責(zé)我的上官,是曹縣城北賣豆油的苗掌柜,把我送進登仙臺的,是,是高亦雄的心腹韓唐。” 胭脂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哀求:“求你了,求你了。” 陳南淮得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起身伸了個懶腰,垂眸看向李校尉,笑道:“平叔,您知道該怎么做了吧?!?/br> “大爺放心?!?/br> 李校尉手握住刀把,狠聲道:“只要打開個缺口,全都別想活?!?/br> “那就好?!?/br> 陳南淮緩步往外走,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回頭,對李校尉道:“叫你的人都下來,好好給這位姑娘解解渴。” …… 此時天已蒙蒙亮,晨曦的微光還帶著點涼意。 陳南淮從地牢出來后,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只感覺通身舒暢,活了這么久,還從沒這么得意過。 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高縣令,告訴姓高的,刺殺他的是左良傅,然后借著高縣令的勢力,把左良傅所有的暗樁全都拔除,砍掉左良傅的狗頭。 陳南淮不禁莞爾,興奮之余,手都開始顫抖。在地牢中,胭脂異樣的叫聲讓他有些心癢。 忽然,他想起了盈袖,那個被他用鐵鏈鎖在藏書樓的丫頭。 “天還早呢。” 陳南淮唇角噙著抹壞笑:“去瞧瞧她。” 第41章 狐貍 北疆的冬夜, 總是漫長而又凄寒。 藏書樓里依舊黑乎乎的。偶爾有幾只肥老鼠跑過,它們噬咬著堆在地上的廢舊紙書,妄做著滿腹經(jīng)綸的夢。 盈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感覺頭很疼, 眼睛也酸脹得厲害。 她虛弱地睜開眼,此時天微微亮, 寒氣仍肆無忌憚地從紗窗里涌入, 而她正躺在張軟塌上,腕子頗沉,垂眸一看, 呵, 陳南淮竟給她上了枷鎖, 這條鐵鏈極長, 另一頭固定在墻上, 瞧著有了年頭, 上面銹跡斑斑,味道也難聞得很。 盈袖揉了下發(fā)痛的太陽xue, 記得昨晚上, 陸令容佯裝投繯自盡, 正巧被趕來的陳南淮瞧見,陳南淮嫌她坐視不理, 更恨她刺傷他的手,把她的頭磕在凳子腿兒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昨晚有人在抱著她睡, 還在她耳邊說了好多話。 女孩凄然一笑。 夢魘了吧,誰會心疼她。 忽然,她感覺腿硌得慌, 手伸進暖和的被窩一摸,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個男人戴的白玉扳指,上面用小篆刻了個左。 原來不是夢魘,左良傅真的來過。 盈袖緊緊地攥住那枚扳指,默默掉淚。 她好似明白了些東西,他一直在暗處,注視著所有人所有事,在謀算著什么,在事情未成功前,他不會現(xiàn)身。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娶她么,怎么明知道她身陷囹圄,卻不帶她走; 柔光是他的妹子,死在了登仙臺,他怎么能視若無睹! 可是,這就是左良傅啊。 盈袖凄然一笑,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這么疼,當(dāng)憋屈到極致時,終于沒忍住,又吐了口血。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陣腳步聲。 盈袖下意識把手伸進衣襟里,將扳指塞在兩.乳間。剛藏好,就瞧見木門被人吱呀一聲從外邊推開。 許是這兩日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了,盈袖視線有些模糊,微微瞇眼,這才瞧清楚來人是誰。 陳南淮。 他并未換衣裳,還穿著昨夜那套錦袍,下裳有好些干涸了的血點子,黑發(fā)稍稍有些亂,可卻為他增添幾許不羈的魅力,越發(fā)顯得面如冠玉,俊美飄逸了。 這男人提著個食盒,身上的酒味兒甚濃,面頰也帶著微微潮紅,瞧見她吐在地上的那攤血,眉頭微皺,食指按在鼻下,仿佛覺得有些無禮,佯裝揉了下鼻子,裝模作樣地給她見了一禮,笑道: “梅姑娘,昨晚睡得好么?!?/br> “呵?!?/br> 盈袖冷笑了聲,抬了下胳膊,抖動腕子上的鐵鏈,譏諷道:“這就是大家公子的做派,民女真是漲見識了?!?/br> “呦,這你可誤會我了?!?/br> 陳南淮從懷里掏出個小小銅鑰匙,扔到塌上。 暗道:鄉(xiāng)下出來的丫頭就是不一樣,膽子大,皮實,若是把表妹放在這黑咕隆咚的地方,不得嚇?biāo)啦殴帧?/br> “昨晚上事發(fā)突然,并未來得及給姑娘準(zhǔn)備客房,這藏書樓是亡母生前鐘愛之地,便暫且將姑娘安置在此。陳家護衛(wèi)多,姑娘又是生面孔,我怕姑娘醒后亂走動,被人誤傷了,所以才把姑娘鎖上,姑娘不會怪罪我吧。” 盈袖沒言語,用銅鑰匙打開了鎖,微微轉(zhuǎn)動發(fā)酸的腕子。 睜著眼睛說瞎話,隨意欺辱別人,還讓別人念他的好,真是長見識了。 不過,他方才說,這是亡母生前鐘愛之地?袁氏? 先前聽左良傅說起,母親袁氏是懸梁自盡的,難不成就是在這里?為什么這里會有鐵鏈,是鎖母親的? 盈袖將酸楚吞咽進肚中,低著頭,咬牙道:“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 陳南淮笑著走上前,用腳尖勾了個小杌子,坐到軟塌邊。 他將食盒放在地上,打開,從里面取出兩碟精致小菜,一壺酒,兩只酒杯,悉數(shù)擺在塌邊的小矮幾上,隨后,滿滿倒了兩杯,柔聲笑道: “今兒專門過來給姑娘賠罪。” 盈袖警惕地往后挪了下。 她覺得陳南淮很可怕,虛偽又善變。 當(dāng)初在桃溪鄉(xiāng)初見時,他就笑得斯斯文文,可轉(zhuǎn)臉就捅了她一刀; 至于昨晚,他在高縣令跟前那般謙和順從,可在車上驗她身子、逼問她時,又那般歹毒辣手; 當(dāng)被陸令容自盡刺激到時,他好像瘋了的野獸; 而現(xiàn)在,他竟裝得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得,笑得意氣風(fēng)發(fā),還與她把酒言歡? “陳公子,咱們好像并不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