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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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令容說話的同時,春娘也跪下了,哀聲懇求:“梅姑娘,左大人的性子手段你肯定見過的,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如今怕是只有你才能勸一兩句,我家小姐可憐,無父無母的,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啊?!?/br> 盈袖掙扎著往后退。 她算是看清了,陸令容來這兒果然不懷好意,揣了好幾個心思,叫她知道陳南淮是個壞到底兒的男人,千萬別嫁,不僅如此,還拋出自己不生養(yǎng)的話來,如此一來,她哪里還好意思嫁進(jìn)陳家,哪里好意思讓左良傅往死里算計(jì)這可憐孤女。 “小姐快起來,嬤嬤也起來?!?/br> 盈袖忙攙扶起陸令容,生生擠出幾滴眼淚。 “姑娘這是同意了?”陸令容抓住盈袖的雙臂,忙問。 “嗐。” 盈袖笑了笑,十分的無奈:“我和左大人真不熟,怕是幫不了小姐。” “姑娘當(dāng)真如此狠心?”陸令容哭得梨花帶雨。 “這哪里是我狠心?!?/br> 盈袖尷尬一笑,松開陸令容,往后退了幾步:“其一呢,我還不算陳家人,談不到退婚這層,小姐多慮了。其二呢,我與左大人相識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日,話都沒說幾句,若不是小姐方才說,我還不曉得他姓左呢,敢問小姐,這位大人叫什么名兒?倘若有一日我死在他手里了,也好做個明白鬼呀。” 陸令容大怒。 好個刁滑的賤人,真不識好歹,竟敢戲耍她。 “曉得了?!?/br> 陸令容冷笑了聲,用暖套輕拂了下膝蓋,眸中陰狠之色甚濃,哪里還有方才柔弱可憐。 “梅姑娘,我佛慈悲,你一定要幫我?!?/br> 盈袖驀地有些心慌,暗道:左良傅留給她柔光,果然有先見之明。 “小姐請回吧。” 盈袖轉(zhuǎn)過身,不愿看陸令容。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丫頭眸中透著股狠勁兒,不好惹的。 “哎?!?/br> 陸令容嘆了口氣,嗤笑了聲:“表哥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不想將來的夫人如此冷心冷情,竟見死不救,既然怎么求姑娘都不成,那我們只有先禮后兵了?!?/br> “你想怎樣?!?/br> 盈袖大怒,猛地轉(zhuǎn)身。 忽然,她感覺頭極暈,站都站不穩(wěn),骨頭像被人灌了好多酒,又醉又軟,嗓子眼也似乎被人堵上了,想叫都叫不出來。 “你,你給我下……” 盈袖軟軟跌倒在地,再也說不出話,想起了,那會兒陸令容主仆進(jìn)來時,裝模作樣地說要用自己的茶具和茶葉,還給她沏了杯,想來藥在那時下的。 在暈倒前,盈袖看見陸令容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在她面前,手指劃過她的臉,嘆了口氣,無奈地冷笑: “梅姑娘,真對不起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感動??! 謝謝昨天給我砸雷、投營養(yǎng)液的讀者,鞠躬! —— 嗯,還是說兩句: 1、陳南淮下章上線 2、前方有危險,以后劇情會非常高能重口!慎重追! 第32章 霓裳紗衣 對不起? 盈袖大怒, 若是有力氣,她真想沖過去,狠狠地扇陸令容兩耳光。她真的百般小心了, 沒成想還是著了道。 看來嫂子說得真對, 宅門里的手段才叫人防不勝防,簡直比拿真家伙殺人的漢子都要厲害幾分。 頭越來越暈, 盈袖眼前一黑,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屋里很安靜,掉根繡花針都能聽見。 冬日里的陽光向來溫和,從紗窗的柔柔地照進(jìn)來, 在地上形成個光斑。 陸令容此時蹲在盈袖的面前, 仔細(xì)地打量眼前的丫頭。 瞧瞧, 就連老天爺都格外眷顧美人, 將近些日子難得一見的光都照在她身上。肌膚真白呀, 和羊脂美玉似得, 面頰透著粉,不是用胭脂抹出來的, 是天生的;一頭青絲濃密如墨, 壓根用不著假髻, 只戴朵絨花就格外嬌艷。 陸令容摸了下自己微微凹陷的臉,鼻頭有些發(fā)酸, 回頭,看著一臉慈愛的春娘,永遠(yuǎn)擔(dān)憂她、肯將命割舍給她的春娘。 “嬤嬤, 你覺得我和她誰更好看呀?!?/br> 春娘一笑,蹲在陸令容身邊,將這可憐的丫頭環(huán)抱住, 柔聲道:“自然是你了,主持大師都說了,紅顏易逝,韶華難留,色相只是這區(qū)區(qū)十幾年的光景,智慧卻能永存,咱們沒必要羨慕她?!?/br> “可……” 陸令容心疼一陣酸,可若是她能有這十幾年,該多好。 “誰羨慕她了?!?/br> 陸令容強(qiáng)咧出個笑,似在寬慰春娘,又似在麻痹自己:“男人多骯臟,自以為高高在上,把女人一輩子禁錮在他后院,讓女人給他生兒育女,讓女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憑什么呢。我呀,才不愿做這種糊涂事呢?!?/br> “對呀對呀。” 春娘輕揉著女孩的柔發(fā),笑道:“咱們?nèi)輧河写笾鞠颍隙芟衽钒嗾涯菢?,名留史冊的?!?/br> 正在此時,只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陸令容趕忙推開春娘,抹掉眼角的淚,整了整假髻和衣領(lǐng)。 回頭一看,進(jìn)來個身量高挑的少女,是紅蟬,這丫頭面帶得意之色,一進(jìn)來就著急著表功: “小姐,你猜怎著,我做成了?!?/br> 紅蟬高興地快走幾步,蹲到她主子跟前,笑道:“你叫我弄暈柔光,我還發(fā)愁怎么下藥呢。方才在廚房,我說把那碗燒rou倒了,這蠢東西不干,跟我搶了起來,我順手將藏在指甲里的藥抖落進(jìn)去,嚯,這呆頭鵝竟吭哧吭哧全吃光了?!?/br> 紅蟬笑得合不攏嘴,罵道:“素日里我就看她又呆又笨,沒想到會這么蠢,怪不得那些尼姑總欺負(fù)她,太好玩兒了?!?/br> “行了行了?!?/br> 陸令容有些不悅:“算計(jì)個實(shí)心眼的尼姑,并不是件值得夸耀的事?!?/br> “是。” 紅蟬嘟著嘴,頗有些委屈。 驀地,她瞧見了地上躺的盈袖,眉頭一皺,疑惑了句:“咦?怎么梅姑娘腕子上也戴個金鐲?和大人給我的一模一樣?!?/br> 紅蟬心里的酸勁兒上來了,不用說,這女人被大人金屋藏嬌在這兒,倆人肯定不干不凈。 想到這兒,紅蟬從髻上拔下金簪子,狠狠心,使勁兒往那狐媚子臉戳去,誰料就要碰著時,她的手忽然被小姐抓住了。 “你想作甚。” 陸令容緊緊拿住紅蟬的腕子,奪走金簪。 “我要?dú)Я怂哪??!?/br> 紅蟬有些氣,她不喜歡小姐維護(hù)這個賤人。 “小姐,我可全都為了你,她可是大爺?shù)奈椿槠?,你忘了?若相貌平平倒罷了,偏生是個尤物,還能詩會畫的,若這種東西在大爺跟前,大爺?shù)幕瓴槐凰醋卟殴帜??!?/br> 啪! 陸令容反手打了紅蟬一耳光,低聲喝道:“下作東西,別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敢在她臉上劃一道,我就劃你兩道,心里妒忌就要?dú)Я巳思夜媚?,我素日里就教了你這些惡毒手段?” “可……” 紅蟬想爭辯幾句,發(fā)現(xiàn)小姐是真惱了,也不敢再鬧,只得低下頭,強(qiáng)行替自己辯白:“我都是為了小姐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好兒,有什么仇怨日后再說,咱先把眼下這道坎兒過了。” 陸令容搖頭一笑,用袖子替紅蟬抹掉淚,輕聲問: “待會兒你和春娘就去曹縣找表哥,他肯定不在家,你見著他別院里的乳母趙嬤嬤,要怎么說?” 紅蟬又高興了,小姐還是向著她的。 “過會兒天稍微擦黑,我和春娘就去曹縣,去到表少爺?shù)母『?,著急地哭鬧,說是今兒除夕,我們娘兒三原本是要去縣里的陸家別院,和那幾個孤女一塊過年的,誰知道馬車行到逼仄小巷,忽然冒出幾個蒙面強(qiáng)人,把我和春娘打暈,將小姐擄走了。” 紅蟬不禁得意,用肩膀輕輕撞了下她家姑娘,笑道:“我說的可還行?” “好?!?/br> 陸令容笑著點(diǎn)頭,又問:“若是日后表哥逼問你,你家小姐先前是不是認(rèn)識左大人,你怎么說?” “什么左大人,奴婢聽都沒聽過。我們小姐平日里深居簡出,菩薩一樣的人,哪里見過什么左大人右大人的?!?/br> 紅蟬按照頭先小姐給她教的,一字一言地復(fù)述,她雖然不曉得小姐要做什么,也不曉得小姐為何要教她撒謊,可小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便是叫她死,她都肯的。 “反正死活不承認(rèn)?!?/br> “好,我沒白疼你?!?/br> 陸令容連連點(diǎn)頭,吩咐春娘,趕緊給盈袖換上紅蟬的衣裳。 特意囑咐了,臉上重重涂一層粉,再用紗蒙上。 隨后,她趕忙起身,快步跑到廚房。 剛一進(jìn)廚房,陸令容就聞見股好聞的rou香。 她略掃了眼,里頭有些亂,桌上擺著珍饈,木盆里橫七豎八地塞了許多油膩碗碟,而柔光躺在地上,這丑尼姑實(shí)在太高大,幾乎占了大半塊地。 陸令容趕忙從懷里掏出張紙,打開,又看了眼,那紙上寫了:為助大人完成大業(yè),小女再三思量,陳南淮為人氣量狹窄,十分看重名聲,且占有欲極強(qiáng),若將陳南淮未婚妻子梅氏帶入登仙臺,將事半功倍。賤妾斗膽,替大人做這決斷,還望大人海涵。 看罷后,陸令容彎腰,將紙塞到柔光手中,誰知就在此時,她的腳腕忽然被人給抓住。 女孩大驚,一看,柔光竟醒了。 “你,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