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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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根沒碰她?!?/br> 左良傅歪著頭笑:“陸令容人小鬼大,盤算著利用我手上這點權利,從陳家父子手里奪回她的家產,同時還想進東宮開的校書局,好容易見著我,急屁火燒地給我送了銀錢和美人。我吧,不是那種能隨意被人拿捏賄賂的,便想教訓教訓她,故意叫紅蟬給我按了個腳,然后黑著臉,一聲不吭地離開,你說陸令容會不會方寸大亂,胡亂揣測?會不會更敬畏我?會不會乖乖為我做事?” 盈袖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大人為何要與我說這些?!?/br> 盈袖的語氣緩和了些許,冷笑了聲:“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告訴陳南淮,你和陸令容早都勾結在一起了?!?/br> “不怕?!?/br> 左良傅唇角噙著抹壞笑:“這屋里都是自家人?!?/br> “什么自家人!” 盈袖惱了,越發(fā)委屈:“小女和您很熟么?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也不怕,大人憑什么大半夜闖女子繡房?這行徑和采花賊有什么分別,你不莊重,就別怪人家打你。還有,是個女人你就往上貼,你就百般算計,大人若真這么著急,花幾個錢去窯子里多好,何苦要欺負我們?!?/br> “呦,真惱了?!?/br> 左良傅身子往前抻了下,笑著看女孩,見人家正委屈的掉淚,搖頭一笑,說了句等會兒,立馬起身去外面,沒一會兒就扛進個大木箱,咚地一聲放地上,柔聲道: “你打開,看看里頭是什么?!?/br> 盈袖用手背抹掉淚,躊躇了半響。 其實她方才大著膽子吵,抱定了和狗官撕破臉的打算,沒想到這狗官竟沒發(fā)火兒,給她解釋了半天,還笑嘻嘻地給她抱回個箱子,里頭是什么。 女孩輕咬下唇,走過去,輕輕打開,才剛看了眼,就嚇得立馬合上。 里面竟是套鮮紅華貴的鳳冠霞帔,他,他瘋了么。 “咳咳?!?/br> 左良傅板起臉,把癡愣愣杵在一旁看熱鬧的柔光打發(fā)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他和盈袖后,他整了整衣裳頭發(fā),煞有介事地給小丫頭作了個大揖,笑道: “左某打算迎娶姑娘為妻,嫁衣已備好,若姑娘同意,今晚咱們就成親?!?/br> “你胡說八道什么?!?/br> 盈袖傻眼了。 她知道左良傅是想利用她來威脅陳硯松,也知道這廝會謀騙她的心,占了她的身子,可獨獨沒料到他居然會來這手。 “哼!” 盈袖冷笑了聲:“大人又想戲耍小女了,好沒意思的?!?/br> 說罷這話,盈袖就悶著頭準備離開。 這地兒太危險了,她得趕緊逃。 誰料才走了兩步,就被男人給攔住,他就這么一步步逼著她往后退,看著她因驚慌失措差點跌倒,噗哧一笑。 “這幾日我在外邊忙,抽空給你哥和陳硯松寫了封信,派人帶了去?!?/br> “寫了什么。”盈袖忙問。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陳家能求親,我左家為何不能?” 左良傅笑道:“陳硯松當場就將信撕了個粉碎,罵了我祖宗八代。你哥還好,他是個聰明人,說meimei大了,終身大事得重新思量。” “這什么意思。”盈袖緊張的手發(fā)顫。 “意思是……” 左良傅壞笑:“現(xiàn)在我和陳南淮一樣,也是你未婚夫?!?/br> 第28章 色即是空 盈袖定了定神, 淡然一笑,掩飾內心的慌亂。 她知道,左良傅要對付魏王和陳硯松, 法子很多, 譬如這幾日的離開,說不準就去布置什么陰謀陽謀去了, 而她, 陳硯松遺棄在外的女兒,從一開始就被認定是個陰招,拿下則錦上添花, 拿不下也影響不了大局。 可到底, 吃虧的還是她。 盈袖往后退, 慢慢地坐到繡床上,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左良傅, 手伸到尚有余溫的枕頭下, 摸到匕首,牢牢攥住, 強咧出個笑:“大人說笑了, 你我之間云泥之別, 小女實在高攀不起?!?/br> “你是在……拒絕我?” 左良傅拉了張小杌子,坐在盈袖面前。 他就是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總能激起他的欲望。 “姑娘,左某這么做,可全都為了你的名節(jié)著想。是, 一開始是左某不厚道,把你從桃溪鄉(xiāng)擄走了,是我的錯兒?!?/br> 左良傅一邊說著, 一邊慢慢地往前湊,笑道:“可你也別忘了,你被陳南淮捅傷,是左某給你換的藥,救了你的小命。事急從權,左某不經意間碰了……還需要我說出口么?!?/br> 盈袖往邊上挪了分,沒言語。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左良傅眸中含著譏誚:“在京都長安有個富人趙老爺,家財萬貫,僮仆上千,他有個女兒,年方十八,生的甚是嬌美動人,他早早就給趙小姐定下了親事,大理寺卿家的少爺。奈何趙小姐有了中意的男人,是個和尚,后來還在成親前與和尚私奔了,你猜后來怎地?!?/br> 盈袖搖搖頭:“大概趙老爺把女兒找回去,不再強迫她嫁人。” “不。” 左良傅冷笑了聲:“趙老爺覺得女兒做了有辱家門的事,暗中派人把她勒死了,可憐哪,那姑娘肚子里還懷著五個月的身孕。” “這不可能?!?/br> 盈袖臉色微變:“虎毒還不食子呢?!?/br> “是啊?!?/br> 左良傅笑道:“本官也納悶呢,按說趙老爺不該殺了自己的閨女。本官想了好久,如今終于想明白了,大概趙老爺嫌棄女兒不是兒子,又沒什么父女情分,他是個要臉的人,不會容忍有辱家門的事發(fā)生,你懂了么。” 盈袖黯然,她當然懂了。 狗官這是在暗示她,即便她是陳硯松的親生女兒,可畢竟沒在身邊養(yǎng)大,沒有父女感情,為了保全陳家的顏面,陳硯松極有可能會暗中派人殺了她。 說到底,還是左良傅更了解陳硯松,他的話是可信的。 而今她被人擄走了,還被看了身子,再沒有別的路,只有跟了他左良傅。 北疆多風,尤其到了后半夜,便跟鬼哭似得,叫人心底發(fā)毛。 盈袖低著頭,兩腿緊緊并攏住,老半天才說了聲: “多謝大人提點,小女都懂了?!?/br> “那就好?!?/br> 左良傅松了口氣,其實男女婚事沒什么的,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蓋頭一蒙,便從這個門抬到那個門,根本不需要什么郎情妾意,洞房一過,第二日就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般熟。 他笑了笑,想要更進一步,今晚便把那事做了,驀地瞧見盈袖目中含淚,似有些不高興,他也不敢造次,柔聲道: “你放心,本官以后絕不會辜負你?!?/br> 盈袖冷笑了聲:“大人如今這般做法,和強取豪奪有什么兩樣?!?/br> “你看不上本官?” 左良傅坐直了身子,沒敢再輕薄,他耐著性子,冷笑道: “本官手握重權,樣貌門第哪樣配不上你?姑娘,別太挑了,仔細挑花了眼,剩在家里。” 盈袖剜了眼男人:“民女蒲柳之姿,實在高攀不起,還請大人另擇良配,放民女回家?!?/br> 左良傅有些惱了:“你這丫頭怎么油鹽不進呢,今晚必須給本官個答復?!?/br> “答復已經給大人了啊?!?/br> 盈袖哭笑不得。 這狗官,明明早都想要了她,可終究還要臉,不愿強迫女人,私下去茍合,所以才想出娶她這么個損招兒。 “請大人另擇良配。” “這不是本官想聽的?!?/br> 左良傅把小杌子往前拉了些許,又坐近了幾分。 “大人,請您出去。”盈袖氣急了。 “就不?!弊罅几祲男Σ灰?。 “真不出去?”盈袖咬牙恨道。 “絕不。”左良傅一副志在必得之樣?!澳憧梢杂檬掷锬前沿笆淄彼辣竟伲缓笞屓税驯竟俚氖滋С鋈?,如此你自然眼不見心不煩?!?/br> 盈袖一愣,他果然看見了她的小動作。 頭些日子他還顧忌她身上有傷,如今她的傷好了大半,他如何還忍? 難不成今晚真要被他那個? 越想越急,盈袖下意識大喊:“柔光,柔光,救命啊,你大哥要欺負我!” 話音剛落,只聽咚地一聲響,外間的門被人撞開。 一個穿著灰袍的粗壯尼姑與風雪一同沖了進來,什么話也沒說,一把抓住左良傅的大氅,將男人生生拽起。 “做什么!反了天了!” 左良傅連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得虧他是練武之人,下盤穩(wěn),否則就被柔光這憨貨拽飛摔倒,而且還在盈袖的面前,那他這張老臉可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抬眼看去,柔光這傻大個癡愣愣地堵在盈袖前頭,故作兇狠地看他,拳頭緊握起,可卻不敢上前。 “出去,我和她有要緊事說,你聽不得?!?/br> 左良傅板起臉,下巴努向外頭。 “別走?!?/br> 盈袖趕忙環(huán)抱住柔光的腰,硬生生擠出兩滴淚:“他剛才輕薄我,捏我的胸,可疼了。” 聽見這話,柔光.氣得直跺腳,卻不會罵人,只能甕聲甕氣地喊:“大哥,大哥你太過分了。” “好妹子,你別聽她在那兒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