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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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把挨了耳光的左臉,冷笑了數(shù)聲,幽幽道:“先練練手。從前本官審問犯官及其家眷,最好玩兒的刑罰就是剝皮,嘖嘖,你是不知道,女人的皮才好呢,做成燈籠,又白又透,還香?!?/br> 盈袖一愣,人皮燈籠?女孩渾身發(fā)顫,惡心感又泛了上來,越發(fā)眩暈了,左良傅還是人么。 轉(zhuǎn)而一想,她應(yīng)該對左良傅有用,否則這惡鬼就不會脫自己的棉袍給她穿。 越來越暈,腳一軟,女孩癱倒在地,便什么也不曉得了…… 左良傅慌了,急步跑過去,將暈倒的盈袖攬在懷里,掐人中,連叫了十幾聲,還不見醒來,一摸脈,脈搏微弱紊亂。 “嗐!” 左良傅打了自己一耳光,悔恨不已:“左良傅啊左良傅,你平日家最煩和女人說話,今兒鬼迷心竅了?話恁多!”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官方吐槽:某人,活該你單身 求評論求收藏 第9章 夜郎西 到了后半夜,雪越下越大。 北疆多深山老林,樹木高聳,樹根露在地面上,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 左良傅背著盈袖,空余的手拿著女孩的襖裙和兩張狼皮,沿著先前做好的標(biāo)記,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找到了隱在林中的山神廟。 這山神廟倒塌了半邊,泥像早都成了光禿禿的土疙瘩,破舊的匾額上依稀殘存些許墨跡,已然看不清了。 左良傅彎腰進了小廟,用腳踢開地上的石塊和朽木,迅速清理出一小片干凈的地方,輕輕地放下盈袖,讓她靠在神座邊。 緊接著,他搬開沉重的泥像,登時揚起股粉塵,豁然露出個不大不小的洞,里頭有他一個月前就放下的物資,干柴火、清水、老秦酒、牛rou干、白薯和幾瓶傷藥。 這樣的洞在方圓百里還有好幾處,所以,哪怕魏王派出上萬精銳來圍殺,他也能舒舒服服地活到衛(wèi)軍帶著圣旨入洛陽的那天。 左良傅是行伍之人,早些年也曾帶兵打過越國蠻人,這種荒野生存自然不在話下,很快就生起了堆火,他埋了幾個白薯進火堆,把略有些潮濕的狼皮用木條撐起來,往干烘烤,隨后,去外頭折了些長樹枝回來,將露天的廟頂遮好,稍稍抵擋住些風(fēng)寒。 在做好這些事后,左良傅取了個裝清水的皮囊,洗干凈了手,把已經(jīng)烘干的狼皮平鋪在地上,將昏迷的盈袖放上去。 他盤腿坐在盈袖身側(cè),借著火光,仔細地看這姑娘。 鵝蛋臉,柳葉眉,同陳硯松一樣,左眼底下有個米粒大小的胭脂痣,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左良傅猶豫了片刻,動手將盈袖身上穿的綿袍解開,沒留神,把肚兜給扯斷了。 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左良傅微怔。 書上說北齊后主高緯的寵妃馮小憐玉體橫陳,媚態(tài)十足,前后跟了幾個男人,是個亡國害人的禍水。先前他總不信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把男人迷成那樣,而今瞧見這丫頭,他信了。 她肌膚瑩潤,就像剛剛從蒸屜里端出來的豆腐腦花,白得沒半點瑕疵,而且嫩得要命,仿佛碰一下就碎; 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是平原,往上走,就到了雪山峰,上頭有兩抹紅梅,甚是誘人…… 這么個身子,再配上這么張臉,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禍水么。 左良傅忽然覺得口里發(fā)干,眼熱得很,兩股之間那正沉睡的野獸似乎忽然蘇醒,嗷嗷嘶吼,想要沖破牢籠。 男人用力咬了下舌尖,閉眼深呼吸,極力按捺,兩腿此時竟略有些抖,好久才定了下來,他搖頭,自嘲一笑,罵自己常自負冷靜自持,今兒竟在一個小丫頭跟前失了分寸,好在沒人看見,否則這張老臉?biāo)闶莵G盡了。 左良傅把濕帕子放在火上頭,略烤了下,等它變熱些,這才幫女孩擦去小腹上的血污。瞧見傷,松了口氣,得虧她冬日里穿的厚,阻了陳南淮匕首的力度,所以傷口并不深,只是一點點皮外傷,流了些血罷了。 男人皺眉,小心翼翼地幫女孩上藥,包扎傷口。 好幾次,他都想“攀爬”一下那兩座挺傲的雪山峰,最后還是忍住了。 衣裳還未徹底烤干,他給小丫頭蓋上自己的綿袍,隨后起身,從地洞里找出酒,背對著女孩,坐在廟門口的一屆枯木上,一口風(fēng)雪,一口酒,彈著刀刃,哼著不知名的南方小調(diào)。 他想起這些日子潛伏在桃溪鄉(xiāng),扮成惡霸昆侖,仔細觀察過梅家。 這丫頭孝順忍讓,被養(yǎng)母苛待,從沒頂過一句嘴;人勤快,洗衣收拾屋子,那叫一個利索;她還做的一手好菜,離得老遠都能聞見香味兒。 “這么好的姑娘,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哪怕她嫁過人,不幸被休或和離了,估摸都有人搶著要。陳南淮真是個睜眼瞎子,遲早有他后悔的一日。” 左良傅罵了句,猛喝了一氣酒。 就在此時,遠處出來一陣鷂子叫聲,像是朝山神廟這邊來了。 左良傅連忙給盈袖將烤干的褻衣、襖裙穿好,又將自己的棉袍給女孩蓋上,特意覆住臉面,這才起身走出去,兩指按在口邊,朝著密林深處吹出嘹亮的鷂子聲。 不多時,從風(fēng)雪中急步走來個瘦高的男人。 這男人二十多歲,穿著黑緞面羊羔皮里的大氅,頭上戴著頂紫貂毛帽,手里拿著把鋼骨折扇,樣貌清俊,眼角眉梢盡是風(fēng)流,瞧著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fēng)直到夜郎西?!?nbsp;(君) 男人笑著走上前來,抱拳,躬身行禮:“下官夜郎西,參加大人。” “不必多禮。” 左良傅讓出條道兒,把這個叫夜郎西的下屬引進山神廟。 進去后,左良傅席地而坐,身子恰好擋住盈袖,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扔了瓶酒給夜郎西: “先暖暖身子。” “多謝大人了。” 夜郎西揚了揚酒瓶,也不客氣,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小半瓶下肚,白潤的面皮浮起抹微醺的紅,奉承道: “多虧大人天縱英才,顧慮周全,在這許多地方都埋下物資,否則這樣大的雪,誰能扛住啊?!?/br> “少貧嘴?!?/br> 左良傅笑罵了句,與夜郎西碰了一杯,喝了幾口后,把酒倒在火上,火苗登時竄得老高,整個山神廟全都是流香小酒微甜的氣味。 男人深吸了口氣,閉眼深思。 陛下登基之初就開始布置削藩,把諸事交給羽林衛(wèi)秘密去辦。 多年過去,羽林衛(wèi)在云州各處都安插下暗樁和細作,包括魏王府,但朝廷黨派紛爭,羽林衛(wèi)內(nèi)部分裂,有些人被魏王收買,導(dǎo)致云州一百三十處暗樁被打掉大半,而剩下的一半是否叛變,是個未知之?dāng)?shù)。 所以在一年前,他接到陛下讓他來云州節(jié)制魏王的密旨后,就開始重新布置,讓心腹?jié)撊?,?lián)絡(luò)暗樁,忠者留,叛者殺,絕不留情,建立起由他左良傅一手掌握的諜網(wǎng)。 如今陛下的旨意正式頒下,命他為安撫使,進云州,駐洛陽,官職同州刺史,掌云州地方軍政財大權(quán),年后上任。 在此之前,他必須親自帶著心腹探查一遍云州的深淺,聯(lián)絡(luò)地方豪強,招撫魏王得力干將,陳硯松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人。 想到此,左良傅睜眼,看向正在烤火的夜郎西。 這小子是他的心腹,雖比他小四歲,可渾身都是心眼,文武雙全,模樣也好,唯一的毛病就是有些貪戀女色,在京城惹下無數(shù)的風(fēng)流債,便是長公主的面首也做過,此番在桃溪鄉(xiāng)外圍接應(yīng)他的,就是這小子。 “我擄劫梅姑娘走后,陳硯松有何異動?”左良傅雙臂環(huán)抱,問。 “瞧見您一撤,我就進去盯著,他把兒子打了個半死?!?/br> 夜郎西搓著手烤火,笑道:“陳硯松吩咐下去,讓家下人各處找尋,細細留心,萬不可聲張,他沒敢提大人您的名字,也沒提梅姑娘,只是說丟了個丫鬟。” “丫鬟,真虧他想得出來。” 左良傅嗤笑了聲。 “一個黃花大閨女被男人帶走,即便完璧之身回去,日后定會生流言蜚語,陳南淮礙于面子,怕是更容不下她,毀嘍。下官說句冒昧的話,如果要給陳硯松個下馬威,帶走他獨子豈不是更好?難不成……” 夜郎西壞笑,嘩啦一聲打開折扇,悠閑地扇著,斜眼覷向昏睡的盈袖,打趣道:“大人您瞧見陳家兒媳婦俊俏,饞了。” “滾?!?/br> 左良傅冷笑了聲:“我可沒那個福分,你當(dāng)她是誰,陳硯松的親生骨rou。” “什么?” 夜郎西一怔,眉頭微蹙:“老陳昏聵了吧,竟讓兒子娶女兒?!?/br> “陳南淮不是親生的?!?/br> 夜郎西恍然:“我說呢,老陳怎么肯屈尊降貴來這么個窮地方,還為了個初次見面的丫頭往死里打兒子,原來是這么個緣故。下官大膽猜測,陳南淮估摸著還不曉得自己的身世,只知道父親逼他娶一個素未謀面的貧家女,他是老陳一手撫養(yǎng)大的,陰險狠辣不輸乃父,我猜這丫頭肯定太丑,陳南淮怕娶了后拿不出手,被他的那些小王爺、少將軍、小侯爺友人笑話,這才要弄死梅姑娘?!?/br> 說到這兒,夜郎西抻著脖子,想要看盈袖。 “看什么看。” 左良傅動作快,一把推開夜郎西,許是覺得自己反應(yīng)有些過,男人正襟危坐,輕咳了聲: “長相,不算丑,一般般吧,就是比尋常女子白些。她好哭,你弄醒了,一時半會哄不好的?!?/br> “您還會哄女人?” 夜郎西不可置信地盯著左良傅看,驀地瞅見大人袖中有個紅彤彤的東西。夜郎西出手如電,猛地將這紅物抽出來,嚯,原來是女孩子的肚兜,男人玩味一笑,狠狠地嗅了口,兩指甩著肚兜玩兒,調(diào)侃道: “大人,這是什么?您可千萬別說是您撿的。嘖嘖,說人家丫頭長得白,您怎么知道,莫不是…您二位坦誠相對過?” 夜郎西喝了口酒,接著揶揄:“真沒看出來啊,大人您平日里不近女色,沒想到比我這行家還要厲害,這才幾個時辰就得手了,激烈得連肚兜帶子都弄斷了,您給兄弟說句實話,她是不是承受不住您金刀鐵馬地猛攻,給疼昏過去了?!?/br> “少渾說?!?/br> 左良傅搶走肚兜,想揣進懷里,又怕這小子打趣他,可拿在手里怪不好意思的,心一橫,扔進火里燒了。 男人輕咳了聲,仍是一副冷漠禁欲的神情,淡淡道: “她重傷暈倒了,我背她來山神廟避雪,也不知道這污穢玩意兒是哪兒掉出來的,莫不是……這丫頭怕我傷她性命,故意用美色勾引我,沒錯,她就是故意扯下來讓我撿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左良傅:這是她故意掉出來,讓本官撿的。 夜郎西:裝,你他媽就好好裝! 明天是下午18點更新~ —— 下本古言寫《念奴嬌》,求個預(yù)收~ 第10章 假正經(jīng) 夜郎西暗罵:好個戒yin不戒色的假正經(jīng)! 心里雖然嘲諷,可面上還得給大人個面子,他搖著紙扇,笑道:“大人不必解釋,下官也是男人,懂,都懂?!?/br> “你懂什么?”左良傅也笑了。 夜郎西挑眉:“估摸是個天仙,大人得藏著掖著,舍不得給下官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