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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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提著一籃子瓶裝牛奶進家了。 他把提籃交給了保姆,緊趕著就上樓來到了蝶纖的房里。蝶纖已經(jīng)坐在了窗戶跟前的一把竹搖椅里,微微的閉著眼睛。 文彬笑問道:“你們到底怎么了?她呢?” 蝶纖沒有睜開眼,冷笑道:“你那個情婦和倪麗出去了!倆人去維多利亞港看海景了。另外,倪麗還專門請你那個情婦去吃晚飯!” 文彬道:“倪麗竟然來了?想不到,這短短一個鐘頭的功夫,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雁翎和你吵架了。倪麗又跟著來湊熱鬧了!” 蝶纖道:“分明是你那個情婦沒事找事!” 文彬怪責的瞪了女兒一眼,道:“你干什么一口一個情婦的!多難聽呀!” 蝶纖睜開眼,故意搖晃著竹搖椅,抬高聲音道:“她不是你的情婦是什么呢?爸爸應(yīng)該記得,我母親蘭眉齊才是你的老婆!那個女人只能是你的情婦!” 文彬道:“她又怎么了?竟然惹得你生了這么大的氣!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訴爸爸!” 蝶纖冷笑道:“她嫌棄我和楠一給孩子起的名字不好聽!她嘮嘮叨叨了大半天,也沒見她說出幾個像樣的名字來!她就知道胡攪蠻纏,竟然還當著倪麗的面貶損我!我實在受不了她的那股子盛氣凌人的架勢!我還了幾句嘴,她生氣了!” 文彬聽說了緣故,忍不住笑道:“這其實都怪我!” 蝶纖驚訝的看著父親,不明白他的意思。文彬笑道:“那天晚上,我們臨睡之前,一直在研究著你和楠一給孩子起的名字!我總覺得,你們起的名字都太細膩了!” 蝶纖撅著嘴,白了文彬一眼,道:“你們懂什么呀!現(xiàn)在的孩子,名字都是這么起的!你們不要多管閑事了!用不著你們瞎cao心!” 文彬知道女兒因為懷孕而心情煩悶,隨即笑道:“好好好!反正那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想怎么起就怎么起吧!” 蝶纖沒再吭聲。她懶洋洋的躺在搖椅里,照舊閉上眼睛,任由窗外和煦的陽光摩挲著她的肩頭。 文彬沒有繼續(xù)打攪女兒的休息,他起身出去了。 雁翎和倪麗去了維多利亞港。 倆人沿著海邊的圍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jīng)走了很遠。雁翎問起了倪麗在巴黎時候的情境。倪麗道:“還能怎么過?不過就是一個人四處閑逛吧!等逛累了,就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或者喝酒,或者悶坐著!我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的日子了!” 雁翎看著浪奔浪流的海面,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難道就一直單身?總得再成個家呀!女人要是沒有家庭,晚景會很凄涼的!” 倪麗苦笑道:“我畢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了!雖然沒有孩子,可我畢竟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我總覺得,我現(xiàn)在和將來都一個人過吧!免得再讓心里難受!” 雁翎道:“你現(xiàn)在肯定覺得心里很不好受。我也不勉強你。等過上三五年,你想開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了。你還年輕,即便再過上三五年,你也還來得及!” 倪麗沒有吭聲。她沒有把和朝陽和好如初的事情告訴雁翎。因為,她覺得實在沒有必要。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 雁翎不想讓倪麗繼續(xù)苦悶下去,便提議去坐游輪。不遠處就是碼頭。有一艘豪華的游輪正停泊在岸邊。那艘游輪是專門用于游客觀光的。這會兒,老板正招呼著生意呢。 倪麗聽到雁翎的提議,也跟著來了興趣。倆人走到碼頭邊,雁翎買了兩張頭等艙的船票,倆人上了游輪。頭等艙里壓根就沒有什么人。倆人反倒覺得很輕松自在。過了一會兒,游輪開了,朝著浪奔浪流的海面里駛?cè)チ?。倪麗打開了身側(cè)的窗戶,任由海風(fēng)吹拂著自己的那頭秀麗的長發(fā)。 雁翎的那頭短發(fā)也跟著飄飛了起來。海風(fēng)拂面,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倪麗笑道:“好久都沒有這么自在了!我在巴黎的時候,整天去香榭麗舍大街上看時裝,覺得心里很堵,很壓抑!” 雁翎自然是熟知香榭麗舍大街的。她和文彬在巴黎居住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會去那條著名的商業(yè)街上閑逛。這會兒,她聽到倪麗提起了香榭麗舍大街,不由得笑道:“我和文彬以前經(jīng)常去那條商業(yè)街上!將來,等我們回到巴黎之后,隔三差五還會去那里的!你說的很對,去的久了,實在會讓人的心里覺得壓抑!” 倪麗笑著補充道:“因為那條街上到處都是賣時裝的店鋪!那些五顏六色的時裝簡直能讓人看花眼,恨不得一下子都能買下來!可那些衣服的價格都不低!所以,我只能挑三揀四,選幾件合適的買!時間久了,那種物質(zhì)虛榮的不滿足真的讓人覺得心里壓抑!人總是貪得無厭的!” 雁翎捂著嘴笑了起來,道:“你的想法竟然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樣!我年輕的時候,是個很節(jié)儉的女人。誰能想到,我老了以后,竟然變得虛榮了起來!” 倪麗笑道:“虛榮是女人的天性!” 雁翎開玩笑道:“干脆我們合伙投資開服裝店吧!就開在香榭麗舍大街最熱鬧的地方!到那時候,我們可以隨隨便便的穿衣服!哪怕一天換一件新衣服都可以!” 倪麗跟著笑了起來。她知道,雁翎那么說,實在是想讓她覺得開心罷了。 這時候,上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婦。倪麗仔細的打量著那對年輕的夫婦,覺得那男的長得很像朝陽。朝陽回老家已經(jīng)一個禮拜了。他還沒有給倪麗打來長途電話呢。倪麗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急忙把艷羨的眸光從那對年輕的夫婦身上挪移開了。 雁翎照舊說著笑話。倪麗在一旁附和著說笑,裝著很開心的樣子。她的心里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決定親自去朝陽的老家一趟,看一看朝陽到底在干什么。朝陽臨走之前,曾經(jīng)把他老家的地址告訴過倪麗。 在張家,志云正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瞅著天花板上的那抹紅燦燦的蚊子血。玉龍和倪月正在樓下的客廳里悶坐著。這座房子位于陰面,見不了多少陽光。玉龍發(fā)了一會兒呆,對你月低聲問道:“你和志云去燒香,她說了什么?” 倪月嘆息一聲,苦笑道:“簡直說不得!” 玉龍逼問道:“志云到底是什么打算?她已經(jīng)鬧到了這幅田地,難道心里沒有想法和打算?” 倪月道:“我苦勸了她好半天,把事情的利害關(guān)系統(tǒng)統(tǒng)的分析了一遍??伤谷还砻孕母[,竟然告訴我……她準備和那個瘋子過一輩子!她豈不是瘋了!” 玉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她簡直是瘋了!她被那個瘋子害的還不慘,竟然還要跟他過完這輩子!” 倪月嘆息道:“她簡直中毒太深了!分明是被那個瘋子迷住了!” 玉龍一擺手,咆哮道:“豈能由著她的性子胡鬧!我們把她看起來,不讓她出門!等關(guān)上一年半載,給她找個合適的男人!” 倪月道:“唉!我也是這么想的!可這畢竟不能解決問題呀!” 玉龍反問道:“怎么不能解決問題?” 倪月道:“照志云的說法,她已經(jīng)是那個瘋子的女人了!這輩子,還會有哪個男人肯要她呢!” 玉龍聽到這里,煩悶的站起身,背著手,在偌大的客廳里來回的踱步。倪月嘆息道:“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呀!當初,劉家閣樓里鬧鬼的傳聞惹得滿城風(fēng)雨!這會兒,你也應(yīng)該弄明白了!肯定是劉思駿害死了那個女孩子!” 玉龍嚇得面色煞白,喊道:“我差點兒忘了!幸虧你提醒了我!那你說該怎么辦呢?我們難道眼瞅著志云將來被那個瘋子害死!” 倪月忐忑不安的站起身,道:“我已經(jīng)把這個厲害跟志云說清楚了!她也被嚇住了。本來,她的心里還存著幻想。這會兒,她已經(jīng)恍然大悟了!” 玉龍嘆息道:“她即便覺悟了,可將來又該怎么辦呢?總不見得,她在我們張家呆一輩子吧!她總要再嫁人的!” 倪月道:“在這里,哪里還有第二個人家肯要志云呢!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劉思駿的女人了!” 玉龍聽到這里,深深的嘆息一聲。 倪月道:“依照我的想法,我倒是覺得,我們還不如帶著志云去國外住幾年吧!要是運氣好,志云說不定還能碰上一個不錯的男孩子呢!反正在國外也不會有人知道志云的事情的!到時候,我們讓志云裝成處女,蒙混過關(guān)!” 玉龍聽完太太的話,很長時間都沒有發(fā)表意見。弄到最后,倪月反而著急了,逼問道:“你到底說個話呀!行還是不行呢?” 玉龍眼瞅著太太眸光里閃爍著的無奈和悲愴,只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倪月的心里總算覺得踏實了很多。她實在放心不下志云,便匆匆忙忙的上樓了。 志云還在沉睡著,時不時的發(fā)出微弱的喘息聲。倪月坐在志云的床邊,暗自垂淚。 劉思駿已經(jīng)痊愈出院了。 這會兒,他正悶坐在劉家的客廳里,接受巡捕房的人的問話。思駿媽和思駿爸守在旁邊。巡捕房的人說明了事情的厲害關(guān)系。那被害的死機家屬要求劉家陪一大筆錢。否則,那個遺孀就準備和劉思駿拼命! 因為劉思駿確實是精神病人,所以他可以免除牢獄之苦。思駿爸媽聽到這里,總算覺得心里踏實了很多。劉家本來是個大戶人家,壓根就不缺錢。夫妻倆當即就答應(yīng)了巡捕的要求。巡捕要劉家夫婦好生看管思駿,絕不能讓他再出去闖禍了! 劉家夫婦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巡捕。思駿耷拉著腦袋,苦悶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思駿媽看到兒子那副悲苦的模樣,不由得淚眼婆娑。思駿爸聽到她的抽抽搭搭聲,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思駿聽到母親的悲啼,急忙拉住了母親的手,哭道:“媽!你就別傷心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思駿媽反過來捏住思駿的手,哭道:“你簡直嚇死m(xù)ama了!你簡直嚇死m(xù)ama了!你闖出這么大的禍事,簡直把mama都嚇死了!幸虧有驚無險,我們不過花點兒錢罷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爸爸以后該怎么辦呢!”說著,愈發(fā)大聲的哭了起來。 思駿爸愁眉不展,嘆息道:“你都是被病根子禍害的!你犯病的時候,哪里能分的清楚黑白呢!這些年,我們想著法子給你看病,我們都以為你的病根子徹底的被除掉了!誰能想到,你竟然又一下子犯病了!那晚上的情形,簡直能把我們嚇死!” 思駿哭道:“本來,我的病都快五年沒有犯過了!我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哪里犯過病呢!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看見那么多的巡捕用手槍指著我,我簡直什么都顧不得了!如今回頭想一想,我真覺得當時像是有魔鬼附在我身上!” 思駿媽緊摟著思駿,哭道:“都是那些巡捕們刺激的你!他們簡直如狼似虎!簡直都能嚇死人!” 思駿用手背替母親和自己擦干了眼淚,問道:“這些天,志云肯定苦極了!我真得對不起她!” 思駿媽聽到“志云”兩個字,再次熱淚滾滾,道:“前些日子,你還住院的時候,我去了張家??蓮埣乙呀?jīng)不在那里住了!我真的不知道志云搬到什么地方了!這些天,我千方百計的打聽,可壓根就沒有辦法打聽到志云的下落!” 思駿的心里覺得異常的痛苦。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著,該怎么向志云開口解釋呢!可如今,志云竟然下落不明了!他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樣的一種痛苦讓他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思駿爸道:“志云是我們張家的好兒媳婦!只可惜,我們張家沒有福氣!那天晚上的情境我歷歷在目!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志云對你的那份厚愛??!” 思駿回想著那晚上的情境,想起志云毅然擋在自己的身前、迎著巡捕手里的手槍的情境。他不由得淚眼婆娑!心里不停的喚著志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