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她知道了他的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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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了母親的來信,緊趕著便回信了。他把他和雁翎被迫分離的事情仔細(xì)的寫了下來,竟然寫了十幾張信紙。等到那封信塞進郵筒里的時候,他又有些后悔了。母親和哥哥要是知道了他和雁翎的事情,肯定要嘲笑他的??墒切乓呀?jīng)塞進了郵筒里,他只好無奈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廖太太收到文彬的回信后,簡直嚇了一跳。她立即把信交給了文泉。文泉也對文彬的遭遇感到不可思議。 廖太太幸災(zāi)樂禍的道:“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文彬畢竟是個有福氣的,沒有被那個狐媚子禍害了!你爸爸在天之靈果然長眼了!哼!” 文泉道:“那個姓穆的竟然嫁給了這里的大戶佟家!” 廖太太冷笑道:“你還記得那狐媚子被綁架的事情嗎?我猜,肯定是那個佟家少爺干的!果不其然,她最后還是嫁給了那個佟家少爺!” 文泉道:“文彬現(xiàn)在單身在巴黎留學(xué),總算是心靜了!” 廖太太笑道:“可不是!總算擺脫了糾纏!”頓了頓,道:“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你的事情!你那媳婦鬧了一場,和你分開了這些日子,壓根連個電話都不給你打!” 文泉道:“估計她的氣還沒消呢!” 廖太太冷笑道:“她難道一輩子都要捏著流產(chǎn)的把柄?哼!她的那身子骨也真是嬌氣,不就是從樓梯上滾下來,摔了一下子,竟然能把孩子摔掉了!還是她的身體不爭氣!很多流過好幾次產(chǎn)的女人都能懷孕,并且還都能生下三五個孩子!她可倒好!真沒出息!” 文泉聽著母親的話,沒有吭聲。他決定,等再過一段時間,然后就去蘇公館找夢錦。 夢錦自從那天去送子娘娘廟里燒香之后,一直守在公館里。她用看小說書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招娣時不時的來公館里,陪著夢錦說笑,免得夢錦覺得孤單。 她又打聽到了一個老中醫(yī),專門把那人請到了蘇公館,為夢錦看病。夢錦服用了幾個療程的中藥之后,覺得精神比以前要好許多。 招娣急忙跑到巡捕房里,把夢錦精神恢復(fù)的消息告訴了蘇太太。 蘇太太也覺得心里舒坦了許多。 在一個晚上,文泉回到了蘇公館里。那兩個老媽子都請假探親了。 夢錦冷著臉,壓根就不搭理文泉,抱著胳膊坐在沙發(fā)上。 文泉說了很多安慰的話,總算讓夢錦的臉上多了幾分好顏色。 夢錦的心里拿定主意,不能白白的便宜了文泉。她故意冷著臉,并且催著文泉趕快離開公館回到廖家。 偏偏外面下起了雨,嘩啦嘩啦的。 文泉正好借著外面下雨,山路濕滑,賴在了夢錦的身邊。夫妻倆人分開了一個多月,雖然彼此的心里還存著仇恨,可畢竟有一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夢錦的臉色終于回暖了,答應(yīng)文泉留在公館里過夜。 廖太太得知文泉夫婦和好如初,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當(dāng)然,她也不敢再提起去孤兒院里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事情。她覺得那次在孤兒院吵架實在有些對不住孫太太,便獨自去了孤兒院,帶去了好些點心水果。 孫太太知道文泉夫婦和好如初了,沒有多說什么。廖太太坐了一會兒,便獨自回去了。 在狄家,相玫收到了奕祥寫來的信。 在信里,奕祥把文彬這半年冷落他的事情都說了。相玫和利俊覺得文彬?qū)嵲谟行┻^分。相玫冷笑道:“這和奕祥什么事情?他的心里即便有很大的氣,可也不能撒在奕祥的身上!” 利俊道:“我們家奕祥也不靠文彬什么!文彬的心里既然已經(jīng)恨著我們穆家,那就由著他鬧去吧!反正他和我們隔著十萬八千里,也犯不著和他一般計較!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若論大度,還是佟安迪更大度一些!” 相玫苦笑道:“文彬的心思就是太細(xì)膩了!正如你說的那樣,文彬和我們穆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我們犯不著再為他擔(dān)心了!奕祥大不了不和他來往,也不是什么大事!” 利俊問道:“要不要把文彬的事情告訴雁翎!” 相玫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 過了幾天,雁翎打來了電話,相玫去了佟公館。 到了佟公館,相玫看到只有雁翎一個人在臥室里。那幾個老媽子都在后園里打掃落葉。 相玫問道:“安迪呢?” 雁翎挺著大肚子,拉著姑母的手,道:“安迪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又隔三差五的往外面跑!我壓根就管不住了!每一次出門,他都是從汽車行里叫來出租車,壓根就不用家里的汽車!我挺著大肚子,不能跟著他,只好由著他去了!” 相玫聽說之后,瞪著一雙丹鳳眼,喊道:“這還了得!你為什么不早點兒告訴我!” 雁翎嘆息道:“我害怕給你添亂!這會兒,眼瞅著安迪愈發(fā)的胡鬧、竟然徹夜不歸了,我只好給你打了電話?!?/br> 相玫把手里捏著的那只精致的小提包扔到了沙發(fā)上,抱著胳膊,道:“我給你查清楚他去哪里鬼混!” 雁翎勸道:“我把你叫來,不過是想著跟你說一說,讓我心里的怨氣出來罷了!即便查出來他在哪里鬼混,又能拿他怎么辦?狗改不了吃屎!” 相玫道:“但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佟安迪!等他回來,我替你出一口氣!” 雁翎坐在了搖椅里,摩挲著隆起的肚子,喃喃的道:“說來奇怪,昨天晚上,我竟然夢見了文彬!文彬好像正坐在一條輪船上,哭著喊著往回來趕!” 相玫坐在了雁翎的對面,聽到雁翎這么說,觸動了心事。 雁翎道:“文彬要是真的坐船趕回來了,真是讓他白白的經(jīng)受了折磨!” 相玫忍不住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奕祥給我來信了!他告訴我,文彬自從得知你的事情之后,竟然和奕祥疏遠(yuǎn)了,壓根就不到奕祥的住處去了!文彬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奕祥壓根就不知道!”頓了頓,道:“奕祥還說,文彬和一個姑娘相處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雁翎聽到這些話,瞪大了眼睛,半晌沒有吭聲。 相玫急忙勸道:“你千萬不要生氣!” 雁翎嘆息道:“我沒有生氣!文彬真是可憐見的!他要是能再次戀愛,我的心里反而會覺得好受很多!” 相玫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一門心思的惦記著文彬的感受?!?/br> 雁翎呢喃道:“我們畢竟恩愛過一場!并且還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書!只不過,那張結(jié)婚證書已經(jīng)失效了!” 相玫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都怪你那個媽!” 雁翎道:“我這些天壓根就沒有見過那個瘋子!我弟弟冠豪倒是時常來這里看我!除了你們一家,也只有冠豪和我是親人了!” 相玫道:“冠豪怎么樣了?我倒是很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 雁翎道:“冠豪已經(jīng)入股我之前做事的那家橡膠廠。” 相玫點了點頭,覺得冠豪肯定能干出一副大的事業(yè)。 倆人正說著,看到冠豪進來了。 相玫急忙起身招呼著冠豪。雁翎不便起身,笑問道:“廠里沒事?” 冠豪道:“廠里沒有什么事情,我來看一看姊姊?!?/br> 雁翎急忙笑著讓座,叫相玫給冠豪端來了新鮮荔枝和菠蘿。 相玫和冠豪說起了廠子里的事情。 雁翎緩緩的搖晃著搖椅,看著窗戶外面。那個位置的窗戶正好對著后園。后園里有一片草地,先前是安迪的網(wǎng)球場。如今,草還是綠色的,可早已沒有了安迪打網(wǎng)球的身影。雁翎琢磨著,當(dāng)初真的不應(yīng)該讓安迪放棄打網(wǎng)球。否則,安迪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到處亂跑了。 相玫和冠豪照舊說著廠子里的事情。 有一兩句話飄進了雁翎的耳朵里。雁翎聽到冠豪說著那家廠子的事情,不知不覺的想起了她和文彬在那爿廠里做事的情形。去年的這時候,她和文彬還在廠子里做事。她在財會室里做事,對面坐著古靈精怪的喬小姐。文彬和夢川在車間里做助理工程師。 三個人經(jīng)常見面,后來細(xì)煙也加入了,成了四個人經(jīng)常見面。 去年的這時候,她和文彬正因為婚前而煩惱著呢!她已經(jīng)給南洋那頭寫信了,正等著南洋那頭的回信呢! 雁翎回想著這些往事,竟然覺得,假如她當(dāng)初不給南洋那頭寫信,也不會和念慈見面,也就不會讓念慈毀了她和文彬的婚事…… 她的心里閃爍著這樣的一種后悔,簡直覺得心如刀絞,痛徹五臟六腑。 那面窗外有一棵很高大的樹,依舊生著肥綠葉片的樹枝隨風(fēng)晃悠著。雁翎覺得眼前像是有一條繩子在晃蕩著,并且還發(fā)出了吱呀的聲韻。她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樹枝和上面肥滿的葉子。 香港的冬天照舊是一片綠意縈繞??裳泗嶂?,按照時令,這會兒已經(jīng)是深秋了。滿樹的綠葉不過是障眼法……雖然照舊是綠意油油……可周圍的空氣里卻飽含著刻骨的寒涼。 畢竟是深秋了!任憑誰也更改不了的事實! 那天晚上,安迪醉醺醺的回來了。 冠豪很看不慣安迪的那副醉醺醺的樣子,不由得說道:“姊夫又喝酒了?有生意應(yīng)酬?要是沒有生意應(yīng)酬,還是少喝點兒酒吧!姊姊正懷著孕呢,聞不得酒精的味道!” 安迪的心情本來就很煩躁。他確實出去談生意了。雖然做成了一筆買賣,可利潤達不到他的標(biāo)準(zhǔn),因此心里覺得氣悶。這會兒,他聽到冠豪這么說,不由得對著冠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冠豪沒有再說什么。相玫不管不顧的嚷道:“冠豪說的很對!雁翎現(xiàn)在挺著大肚子,實在聞不慣酒精的味道!你要是喜歡喝野酒,就不要回來了!” 安迪喊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出去談生意了!” 相玫被安迪的大嗓門嚇了一大跳,道:“你真的出去談生意了?不是出去沾花惹草?” 安迪惡狠狠的瞪著相玫,嚇得相玫不由得握住了冠豪的手。 雁翎氣的一句話也不說。冠豪道:“姊夫有話好好說!何必大動肝火呢!” 安迪正要說什么,卻看見念慈進來了。 念慈早已聽到公館里的吵鬧聲,故意冷笑道:“姊姊真是多心!害得安迪白白的蒙受了冤枉!” 相玫冷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安迪受了冤枉!” 念慈道:“剛才,我在金地大飯店里吃西餐,正好看到安迪和一伙兒生意人出門。所以,我緊趕著來了!” 安迪道:“聽到?jīng)]有?幸虧媽在場,否則,我又要被無辜的冤枉了!”說著,便不再搭理相玫,獨自上樓了。 相玫緊趕著喊道:“雁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大的肚子了,你不要和她擠在一個床上,你照舊睡書房吧!” 安迪沒有吭聲,加快了腳步。 念慈故意走到雁翎的身邊,笑問道:“覺得怎么樣了?” 雁翎故意冷笑道:“誰要你來問的?” 相玫緊趕著道:“就是!誰要你來問的!” 念慈道:“我是一片好心!當(dāng)媽的難道還不如姑母!” 相玫冷笑道:“就是不如姑母!” 雁翎冷著臉道:“你這個當(dāng)媽的還是請回吧!” 念慈道:“外面下雨了!我和冠豪都不回去了,就住在這里!” 雁翎果然看到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外雨水婆娑,雨聲歷歷,覺得山路上肯定濕滑,生怕弟弟開車出事情,便緊趕著招呼著老媽子給冠豪準(zhǔn)備房間。她對冠豪很關(guān)心。 冠豪也覺得母親實在多事。 相玫急忙喊道:“你別管了!我替你張羅吧!” 念慈冷笑道:“姊姊的經(jīng)驗畢竟豐富!姊姊以前是干什么的?見多識廣!” 相玫接口問道:“我以前還見過殺人放火的!不過和弟妹的手段比起來,那些人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哪里像弟妹這么的狠辣!我真恨不得你當(dāng)初能替弟弟去死!” 念慈道:“可老天爺不讓我去死!你有什么辦法?” 雁翎喊道:“煩死了!你不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有多煩人!簡直白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 念慈被雁翎搶白了一場,畢竟不能和孕婦志氣。冠豪勸了幾句,便拉著母親上樓休息了。 相玫攙扶著雁翎也回到了臥室里,要雁翎早些休息。 念慈正好住在相玫的隔壁房里。相玫故意唱了一晚上的小調(diào),引得念慈壓根就沒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