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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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她認識,這人是中山靖王的嫡脈,不是劉備皇叔逢人就強調(diào)“我是中山靖王之后”那種,他不需要強調(diào),就人人知曉,因為出生好,所以一直在晉朝混得不錯。 當年是跟在的賈皇后身邊的一派人,和石崇關(guān)系特別鐵,一伙人自稱“金谷二十四友”。 那時她家也是賈后一黨,劉琨等人沒事還喜歡叫她父親一起聚會嗑藥,而賈后倒臺,她家出事后,這群二十四友大部分墻頭草一樣倒到殺賈后的趙王手下辦事,沒有一點猶豫的過程。 后來趙王股倒,他就立刻投了打敗趙王的齊王股,由于他出生名門,齊王沒為難他,給他官當。 結(jié)果一年不到,齊王又掛了,他跳槽去了齊王對家范陽王手下當將領(lǐng)。 然后兩年不到,范陽王暴斃了,他又去了東海王治下。 而現(xiàn)在,他要來并州了。 這家伙簡直像天生帶衰一樣,去哪家哪家倒霉,立場就是沒有立場,因為他很容易就飄到其它陣營去了。 更討厭的是,這家伙認識她。 沒辦法,誰讓她有個從小就喜歡吹噓顯擺她的父親呢——名士們除了喜歡談玄,秀晚輩也是常規(guī)cao作,偶爾嗑藥上頭,還可以從互秀里牽個紅線,加個親戚什么的。 不過也沒什么,趙王都倒臺快六年了,她家族早就平反,弟弟也承襲了家族爵位,她沒去認親,只是不想回想當年那一路的坎坷絕望罷了。 不過早晚面對的,也無所謂了。 …… 夜深人靜時,靜深姑娘在舉著燭火,在燈下仔細看著地圖。 屯留占領(lǐng)了,如今上黨可以向北與東擴展,東邊是黎城,是太行陘東出的重要關(guān)口,一定不能少的控制范圍,而屯留北邊,是沁縣,這是上黨北出唯一的路徑,重要性更在東路之上。 畢竟匈奴人就在北邊,東邊亂是亂,但還是晉朝的領(lǐng)地,不會輕易來找潞城。 所以,下一步,沁縣。 她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滿意地去床上睡覺,然后切出游戲去查歷史資料了。 過了好一會,有人悄悄的撐開窗子,抽走地圖,又很快放回桌上。 竊竊私語從窗下傳來。 “走走,這次可不能再讓肝娘搶先了?!?/br> “沁縣對吧,是我的了!” 第28章 弄巧成拙 “沁縣隸……地處晉東南地區(qū)北部、太行、太岳兩山之間,自古就有‘冀州門戶、潞澤咽喉’、‘煤海中的綠地’、‘北方水城,中國沁州’之稱……”一名女玩家念著小紙條上的內(nèi)容。 “夠了,別念嘩度百科了,有沒有魏晉歷史上關(guān)于這里的記載?”另外一名女玩家怒打他頭。 “這個真沒有?!卑ご蛘呖嘀樀?,“你也知道歷史書有多簡略,能讓張背督那只羯胡都是因為沾了石勒了光,怎么可能再有記載。” “那我們怎么辦,帶兵直接攻打嗎?” “想啥呢,我們?nèi)ゾ褪撬偷摹阎?,才百?zhàn)百勝,我們需要更詳細的消息?!?/br> “我們兩個咸魚去哪聽消息???” “找人唄,你看那邊那位大哥,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忽悠他去好了?!北淮蝾^的玩家輕咳一聲,走到那位正在做耕地日常的玩家身邊。 雖然是粗布麻衣,面容平平無奇,也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凌厲如猛虎的氣質(zhì)。 “這位兄弟,我們姓林名琳,剛剛接到一個塢主給我們的任務(wù),有沒有興趣和我們組隊完成?。俊迸⑽⑿χ鴨?。 對方淡看她一眼,沒說話。 “這單做下來,只要把貢獻點集中到一個號上,未必沒有爭一爭下個月第一的機會,”林琳誘惑道,“我們?yōu)榱诉@個任務(wù),還從肝娘那找來了情報?!?/br> “你說?!蹦瞧狡綗o奇的男玩家放下鋤頭,他背脊挺直,氣質(zhì)不凡。 “我們需要有人去沁縣摸摸底,你看起來就是個當過兵的,能幫我們找點情報么?”林琳小聲道,“我們在這時盯著肝娘的動靜,這次堅決不讓她領(lǐng)先,如何?” 那男玩家看她們數(shù)息,才道:“好?!?/br> 這么容易? 林琳心中一喜:“那就謝謝你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切出去給我們私信?!?/br> “等把日常作完?!蹦型婕业皖^繼續(xù)翻土。 “好的好的,你叫什么名字,到時我去論壇加你好友?” “徐策。” “哦哦,好的?!?/br> 兩姐妹揮揮手,飛快走了。 “這個看起來不靠譜啊?!?/br> “嗯,一看就是新人,”林琳笑道,“走,我們繼續(xù)去撒網(wǎng),能忽悠幾個是幾個,把水攪渾,我們這些風景黨才有勝利的機會。” “可是jiejie,我們是風景黨啊,何必爭什么第一?” “你不想要時裝嗎?” “想?!?/br> “想就聽我的,你去找游析瑜,我去找王二,要能拉他入伙,我們就穩(wěn)了。咱們比不上肝娘一人就是支大軍,但也知道團結(jié)就是力量?!?/br> 在引入排行機制后,玩家們之間暗流涌動,連一向比較咸魚的王二都頗為心動,他也想得個號讓家人來玩玩放松一下。 但幾乎沒有人親自去冒險——開玩笑,現(xiàn)在一出屯留,沁縣那邊就是滿山的胡人,一個搞不好就拿貢獻獎了,豈不見前邊的那些貢獻獎得主何等難過傷心。 且還是茍住吧。 …… 而就在眾玩家各出其法時,他們口中的肝娘已經(jīng)走上了去沁縣的道路。 她的打算是在沁縣鄉(xiāng)下發(fā)展據(jù)點,收集足夠的情報后,再上報塢主,一鍋端掉這里。 不過事情有點變化。 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晉人,縣內(nèi)的晉人在匈奴治下,縣外皆是幾支胡人,最大的一支頭領(lǐng)名叫乞耶加,有千人,他盤踞縣城外的山林,不聽匈奴任命,性喜殺吃人,最近,他剛剛殺掉一群來從晉陽南逃下來的天師道道士,將尸體掛在樹上,點起篝火,感謝火神,并且舉辦了分rou大會。 靜深被這事嚇到了。 她再如何,也是個普通姑娘,設(shè)定劇情也太tm糟糕了。 一時間都有點厭惡這個世界,不想再玩這個游戲了。 但她忍住了,準備再探清楚地形和對方的裝備再回潞城,她需要一點文明的熏陶。 月色明亮,篝火沖天。 羯人信祆教,祆教崇火,于是又稱拜火教, 徐策在遠方遙遙望著那邊的篝火,估計著自己摸過去需要的時間。 這個游戲的時間加速技術(shù)太過強大,組織上認為前期戰(zhàn)斗與軍事的專長更容易打開局面,于是讓他先來探路,他需要獲得更多的賬號,讓更多專家前來研究。 這幾天,他裝做晉人奴隸,已經(jīng)將地形、士卒巡邏線路研究的差不多了。 只要等今晚,就可以殺了那幾名頭領(lǐng)。 他靜靜看著遠方火光。 火光下,一位女子身著紅衣,正赤足散發(fā)而舞,她的動作有些僵硬,眉宇間楚楚可憐。 剩下的頭領(lǐng)們喝著美酒,吃著從樹上割下的熟rou,正放聲大笑。 那是羯人搶掠來的女子,在助幸之后,她會被那部大帶去房內(nèi)——他看著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在被拉入房中的低泣聲,終是忍住了。 現(xiàn)在上去,他打不過那么多人,救不了人便是害人。 終于,篝火漸漸熄滅。 人們也各自散去。 他借著陰影避開巡邏者,守著門口的羯人護衛(wèi)打著哈欠,并沒有什么緊張和戒備,然下一秒,他就被驟然出現(xiàn)的黑手擰斷了脖子,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點聲音。 徐策聽了一下房門,只聽到一個均勻的呼嚕聲,指尖一根鐵絲伸出,輕易便拔開了這古代房門的門栓。 借著月光,他略一分辨,便撲向床頭。 幾乎同時,異變驟生。 一只修長的手臂順勢伸出,輕易靠住對方肩膀,順勢一拉。 徐策心態(tài)極好,幾乎沒有半點動容,也順勢伸手,擰住敵人手肘,只要給他半秒,他就可以讓對方脫臼同時—— 錚! 一聲清脆的交擊聲,徐策的匕首被一只短劍抵住,對方大床上大戰(zhàn)數(shù)個回合,皆沒能奈何對方。 “等等!”那敵人突然發(fā)出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道,“你也是來殺他的么?” 徐策停下手。 便見對方吹燃火折,微弱光芒下,那舞女半倚在床,對他微微一笑,她模樣只是清秀,但這笑配著她手上那被血浸透的包袱,就很詭異。 “這位壯士,”那舞娘弱弱道,“我與那樹上的道長們是同是天師道人,只為報仇而來,此地財物皆盡歸你,我得到這首級祭奠他們就是,你便放過我吧?!?/br> “……” 又被搶先了? 徐策只覺得心中有一口火在燃燒,憋得他想仰天長嘯。 “沒事的話,小女子先告退了。”那姑娘站起身,優(yōu)雅地提著包袱,從他身邊走過。 “等一下!”徐策突然叫住她。 “壯士何意?”姑娘回頭看他。 “你祭奠后,這首級可否借我一用?”徐策低聲問。 女子看他一眼,點點頭:“可。” 路上,兩人認識了一下,女子自稱姓郅,名淺善,是天師道的并州治區(qū)的十位祭酒(主教)之一,這些年北方戰(zhàn)亂,李八百的李家道從中州蔓延至此,因為他家不收五斗米,所以大量占據(jù)了原本屬于天師道的地盤,大祭酒便派她來此聯(lián)絡(luò)本地豪族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