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本座乃合歡宗主在線閱讀 - 本座乃合歡宗主(6)沉默的羔羊們

本座乃合歡宗主(6)沉默的羔羊們

    作者:wy123r

    2021年5月9日

    字數(shù):14160

    【第六章、沉默的羔羊們】

    一人一貓告別了魚幼櫻,踏上了前往清遠山的旅程。

    此時藍天白云,惠風和暢。貓咪蹲坐在陳長遠肩頭,雙眼瞇起,頗顯愜意。

    突然,它向著天空高高舉起前肢,口中大喊道:

    「陳長遠,我們的目標是?」

    「征服星辰大海……」陳長遠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磥恚愃频目谔栆宦?/br>
    上已經(jīng)喊了無數(shù)遍了。

    貓咪聽罷,頗為滿意地捋了捋陳長遠的頭發(fā)。

    「話說,小貓咪,你為什么會想要跟我走?。俊龟愰L遠用手指戳了戳白貓的

    翹臀。

    「喵嗚~!」貓咪嗖的一下捂住屁股,喊道:「陳長遠,你這么性sao擾一位

    淑女是沒有紳士風度的哦。」

    我本來就不是個紳士啊……我是個好人??!陳長遠心里大叫冤枉。

    「至于為什么和你走嘛……」貓咪端起爪子支著下巴沉思,突然貓眼一亮,

    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因為我要包養(yǎng)你??!」

    啪!陳長遠一把捂臉,無奈地道:「好吧,開出你的條件,我憑什么被你包

    養(yǎng)?」

    「嗯……」貓咪皺眉頭思索,緩緩道:「你每天三餐都要喂我吃魚,好多好

    多的魚,每天要幫我順毛,我還要有私密的獨立的臥室和洗手間……」

    這到底是誰包養(yǎng)誰啊喂!陳長遠心中怒吼。

    「陳長遠,誰主誰仆,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哦?!关堖溆州p柔地捋了捋他的

    頭,似在安慰。

    「我知道了。」陳長遠欲哭無淚。突然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接著道:「貓

    咪,我被你包養(yǎng),按理說你有義務保護我的安全吧?!?/br>
    貓咪鄙夷地看著他,貓口輕吐:「你不會想讓一位淑女替你戰(zhàn)斗吧,你的紳

    士風度呢?」

    我特么真的沒有紳士風度??!陳長遠心里大喊。

    「哼!」貓咪冷哼一聲,道:「你為什么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公司會為寵

    物貓型機器人設置戰(zhàn)斗功能嗎?」

    「寵物是用來干什么的,你不會不明白吧?!」

    得了,白撿一個白吃白喝不干活的主子。陳長遠暗嘆自己貓奴之路即將開啟。

    「不過,」貓咪話鋒一轉(zhuǎn):「不要把我和那些庸脂俗粉的貓咪混為一談哦?!?/br>
    「如果你刷夠好感度的話,本主人幫你撐場子也不是不可以?!?/br>
    「真的?」陳長遠大喜。

    貓咪看著陳長遠那得意的模樣,心里微感可愛,它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先

    找些奇異金屬來吧?!?/br>
    「奇異金屬?普通的金銀銅鐵不可以嗎?」

    「普通金屬強度太低,我吸收了毫無益處,只會當作雜質(zhì)排出體外?!关堖?/br>
    緩緩搖了搖頭。

    哦,原來這貓可以吸收金屬進化啊。

    陳長遠心里有了譜,他決定找一些仙鐵、天外隕鐵之類的金屬來喂養(yǎng)這貓,

    爭取把它養(yǎng)成自己的金牌貼身打手。

    他正喜滋滋地想著,只聽貓咪口氣嚴肅道:「在我有足夠的能力之前,陳長

    遠,遇到危險你只能靠自己?!?/br>
    「沒問題!」陳長遠猛地把它抱在懷里,在它臉上狠狠啵了一口。

    「喵嗚~」貓咪羞得臉頰guntang,兩只小爪子空中亂抓:「你……放開我!你

    ……你這是做什么啊……」

    陳長遠哈哈大笑。

    「唉~」貓咪被他抱在懷里揉捏,心中微嘆,也不知道跟了這個人類是對是

    錯。

    陳長遠伸指頭戳了戳它rourou的小貓臉兒,道:「話說,我還不知道你是怎么

    來到這個世界的啊?!?/br>
    「這是秘密哦?!关堖渖斐鲎ψ訐u了搖:「在你刷到足夠好感度之前,還是

    先請一位優(yōu)雅的淑女保持她的神秘吧?!?/br>
    「好吧,我倒是可以說說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你是想用交換秘密這招來刷我的好感度嗎?」

    「并沒有?!龟愰L遠嘆了口氣:「我是上廁所被抽水馬桶吸過來的……」

    貓咪聽了噗嗤一笑,又安慰似地捋了捋他的頭,它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

    「貓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嘛,以前的主人叫我……算了,反正以后可能永遠見不到她了。」

    「那不如我?guī)湍闫鹨粋€?」陳長遠毛遂自薦:「這也是紀念我們的相遇嘛?!?/br>
    「你說吧?!关堖涮蛄颂蜃ψ?。

    「湯姆?多啦A夢?悠米?露娜?加菲?白貓警長?……」陳長遠才思泉涌。

    貓咪轉(zhuǎn)頭,紅瞳冷冷地盯著他,尾巴翹起,爪子伸出了閃著寒光的貓指甲。

    陳長遠頓感周身一陣冷風刮過。

    「開玩笑的……」陳長遠趕緊尷尬地擺擺手。他低頭沉思半晌,這才試著詢

    問道:

    「嗯……自從見到你就很開心,仿佛終于找到了熟悉的人……」

    「你能解我煩憂,不如就叫你解煩吧。」

    「喵~」白貓點了點頭,似是認可了這個稱呼。

    于是,在這山間的小道上,陳長遠和解煩白貓,如形影相吊,為孤獨的異世

    界之旅添上了一絲莫名生動的色彩。

    ……

    七日后,清遠山安家正宅。

    陳長遠抱著貓兒,坐在大廳里等待。他們來此已經(jīng)足足兩日,直到今日才被

    通知家主召見。

    這清遠山山如其名,青山綠水,浩渺高遠。安家建在山峰高處,在此登高遠

    眺,云霧蒸騰,正是一番浩然景象。安家獨立其間,獨占其景,想來其先輩也是

    下了一番風水功夫。

    陳長遠進安家,就似進了大觀園。只見園內(nèi)閣樓鱗次櫛比,犬牙參差,卻錯

    落有致,與山水相映成趣,別有和諧之意。這安家不立宗派,而是以家族自居,

    主脈分脈各司其職,以家主為首腦。

    「公子,家主邀你前去用膳?!挂还苁虑皝碚泻?。

    陳長遠點點頭,便起身隨他同去。

    二人行至膳廳,管事示意他獨自進去。陳長遠打量這膳廳,只聽其內(nèi)磨刀霍

    霍,頓時心中一陣發(fā)毛。

    他微感詫異,便與解煩打個眼神,示意貓兒先自行回屋。若有異樣,一明一

    暗,也方便互相照應。

    「喵~」解煩應了一聲,跳下身來。

    陳長遠輕推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這膳房內(nèi)部裝飾倒是頗為樸素,泥地白墻,地上擺著兩張小幾與坐墊,幾上

    置有碗筷。屋子中央燃著一堆炭火,旁邊立柱上用繩子栓著一只已經(jīng)剃了毛的小

    羊羔。

    屋內(nèi)另有一人,背對著陳長遠蹲立著,正在磨刀。

    陳長遠立定,沖那人行了一禮道:「小侄陳長遠拜見安伯父?!?/br>
    「哦,你來了。」那人豎起手中刀,刀身反射出陳長遠的身影,看來這刀恰

    已磨好。

    隨手將刀放在幾上,那人抓起抹布擦了擦手,轉(zhuǎn)過身來。

    只見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若屠夫,頭上的髻卻是用金絲規(guī)整綁好。面

    容清俊上了些年紀,卻仍可見幾分往昔風采。此人便是安知天。

    「你來這清遠山做什么?」

    明知故問?陳長遠微感詫異,但他也不多想,開門見山道:「正是為迎娶安

    桔而來,還望伯父成全?!?/br>
    安知天點點頭,卻道:「你父親新亡不足月余,你母親和胞妹被無垢擄去,

    你便不思替父報仇、尋回親人,倒是惦記起女人來了?」

    「并非如此,小侄無時不忘父仇母恨,只恨勢單力孤,還望伯父能為臂力之

    助?!?/br>
    安知天抬眸微掃,緩緩道:「你如果不是個陰鶩之人,便是在說謊?!?/br>
    這……陳長遠自然是在說謊,演技倒是被這人看穿了。他眉頭微皺,正要再

    說,只聽安知天道:「坐下來吃飯吧?!?/br>
    于是他只好止住話頭坐下,卻見安知天將羊牽了過來。

    「今天就吃它。」

    安知天一手擒住羊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初磨快刀,就這么生生在羊羔肋下

    片掉一塊rou來。那羊羔頓時發(fā)出了嬰兒啼哭般的慘音。

    安知天將rou分成兩片,用刀叉起一片遞給陳長遠。

    眼前紅rou連筋,還冒著熱氣兒,陳長遠眉頭卻皺地更緊了。

    見他沒反應,安知天將rou甩到他盤子里,道:「再要吃自己割?!拐f罷便將

    自己的那塊置于碳爐炙烤。頓時那rou被燙的冒了煙,一股rou香傳來。

    羊羔叫了一會兒便止了聲兒,待安知天吃完了rou,便又去割了一塊,那羊便

    又疼得發(fā)出一陣哭音。陳長遠聽這嬰泣聲頗感煩躁,轉(zhuǎn)眼便看到那羊眼里噙了淚。

    「你不吃,今天就沒得吃了?!拱仓煲娝麩o動于衷,冷冷道。

    邊吃邊割,不一會兒那羊羔便沒氣力叫了,臥倒在地上喉嚨里喘著粗氣。安

    知天割法有些講究,割了這些刀,那羊竟也沒斷氣兒,也沒流多少血。羊身上被

    割掉一圈好rou,露出腹部的筋膜,竟看得見里面包裹的內(nèi)臟。

    這羊羔rou嫩,也沒多少脂肪,稍炙一下蘸點香料便香酥可口。安知天吃的興

    起,也不端著,嘴角流滿了油。

    陳長遠眉頭狂皺,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他自然無法接受這般粗獷的吃法。他終于

    忍不住問道:「小侄實在不知,這羊羔此時與死了有何異,伯父為何不干脆殺了

    它,也省的它生受苦痛?!?/br>
    「你可憐它,那你便去殺了它吧?!?/br>
    雖然陳長遠整整二十四年的人生雞都沒殺過一只,但此時他點點頭,抓起那

    刀便朝羊羔脖子里捅去,那羊鼓起最后的心勁兒掙扎了一會兒,便斷了氣。

    他自然沒那屠夫宰羊的好手段,下手之處不得要領,羊血噴濺了一地。

    安知天似已吃飽,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道:「你可吃好?」

    「謝伯父美意,可惜小侄無福享用這餐?!龟愰L遠微微搖頭,他一口都沒吃,

    自然沒吃飽。

    「如此懦弱,趁早死了報仇這條心吧。」安知天眼神冰冷。

    陳長遠搖頭不語。

    「你跟我來。」

    言罷,他領著陳長遠回到了正堂,兩人分賓主坐下。

    「你想娶我女兒?」

    終于說到了正題,陳長遠微吁口氣,收拾心情道:「正是,小侄對安桔姑娘

    一片癡心,還望伯父成全?!?/br>
    安知天戲謔地盯著他,冷冰冰的眼神讓他頭皮一陣發(fā)麻。

    過了好一會兒,安知天才道:「要嫁你的另有其人,并非安桔?!?/br>
    「啊?」陳長遠心頭微驚,不明其意。

    「是我另一個女兒,安桔的meimei,安枳。」

    這……原來安桔還有個meimei啊。陳長遠細思:當時安家來訪合歡圣宗,相親

    會被慕無雙破壞,安桔確實沒有說明來意。

    不過娶姐娶妹都一樣,把安家綁上賊船即可。既然謊言總是被識破,陳長遠

    也就攤牌了。他聳聳肩道:「安桔的meimei也無妨,小侄雖與她未曾謀面,但小侄

    相信日久生情,此良緣必乃上天注定?!?/br>
    「你倒是來者不拒?!拱仓炖湫Φ溃骸腹惶焐粚??!?/br>
    聽這口氣似乎不妙啊,該不會那安枳是個丑八怪吧。陳長遠心中驚慌,但轉(zhuǎn)

    一思量:安桔那么漂亮,她meimei差不到哪去吧。

    心頭忐忑間,安知天已經(jīng)招呼管事將人領了過來。驟見安枳,陳長遠倒抽一

    口涼氣。

    只見這安枳一身玄色裙裝,眉目倒與安桔異常相似,看來兩人應是一母同胞,

    只是她竟然長著一張……陰陽臉。

    不對,不能稱之為陰陽臉,應該說她全身都是半黑半白,只見那脖子、手腕

    處露出的肌膚均是左黑右白。白的那邊倒與常人無異,黑的那邊竟密密麻麻長滿

    了蛇鱗般,那鱗片光滑透亮,閃著黑油油的光,乍見頗為滲人。

    安枳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

    陳長遠心中震驚,只覺得安知天故意整他,這特么誰敢娶啊。

    「小枳,將為父交于你的東西拿出來。」

    果然,安枳從衣兜里緩緩地拿出了那枚同心結(jié)。

    「這便是我的女兒,」安知天譏諷地看著他:「你可喜歡?」

    陳長遠咽了口口水,喉頭滾動,說不出話來。

    聽見父親言語,安枳目露小鹿般驚慌,再看到對面男子那難堪之色,頓時猛

    地雙手捂臉,就要逃出門去。

    「站??!」安知天一聲冷喝止住了她,只見她背過的身影微微發(fā)顫,似乎對

    于父親的嚴厲心有余悸。

    「回過頭來!」

    安枳只好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只是那明亮的眸子里已噙滿了淚珠。

    「沒用的東西,就這么不敢見人嗎?把手放下來!」安知天冷哼一聲。

    安枳并不放手,只是一下子蹲在地上,把臉兒埋在膝蓋里,身子微微抽動,

    淚珠從手縫里滑落下來,發(fā)出一聲聲嘶啞的哽咽。

    安知天正要再喝,陳長遠抬手止住了他,只見他走過去,蹲在安枳旁邊,伸

    手輕撫她的頭發(fā)。這是他偷學解煩白貓的絕學。

    似是感受到發(fā)絲間手掌的溫柔,安枳微抬小腦袋,淚水模糊的瞳孔里,倒映

    出了一張柔和溫暖的笑臉。

    那笑容如陽光般和煦,安枳愣愣地看著他,心中似感到了她從小到大從未體

    驗過的感覺。

    陳長遠見她止住哭泣,便得寸進尺,眸中帶上了鼓勵之色,緩緩將她的小手

    從臉上拿開。

    安枳頓時慌張掙扎,卻發(fā)現(xiàn)對面那男子目中并無鄙夷之色,有的只是一絲心

    疼與憐惜。這眼神似乎讓她平靜了下來。

    陳長遠伸手幫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微笑道:「安枳姑娘,初次見面,在下

    陳長遠,是你的未婚夫。」

    安枳聽了這話身子一顫,眸子卻看得更分明了,似要將他的臉牢牢記在心中。

    等了半晌,卻未聽到安枳的答復,陳長遠微感訝異,正要再詢問,只聽安知

    天道:

    「她是個啞巴。」

    安枳目光瞬時黯然,又要將小腦袋埋入膝間,這時卻聽到陳長遠的話。

    「伯父,我便娶她了,我倆便是天生一對?!?/br>
    ……

    紅燭帳暖,窗間貼有大紅囍字。搖曳的燭光下,陳長遠和安枳正對飲交杯酒。

    他們當日便拜了天地。因為陳長遠父母的緣故,儀式一切從簡,也并未宴邀

    一人,安知天受了禮也匆匆離去。

    安枳親手做了幾個小菜,陪他飲酒。

    「娘子,

    該不會是知道為夫今日沒吃飯吧?」陳長遠喝得暈暈乎乎。

    女孩兒并膝靜坐,面帶笑容地看著他。

    「你那個爹啊,真是難纏,看他對你也不好,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合歡圣宗

    吧?!?/br>
    安枳點點頭,拿手絹幫他擦嘴角的油脂。

    陳長遠趁機一把將她摟到懷里,笑道:「再陪為夫喝一杯?!?/br>
    安枳微顯羞澀,斟酒自飲了一杯,又替陳長遠滿上。

    「嗯?」陳長遠目光迷離,表情猥瑣:「這就是娘子不懂事了啊,待會兒床

    上本座便要執(zhí)行家法?!?/br>
    于是安枳只好以口唇將酒度給了他。小舌入口,陳長遠連忙大舌卷上。兩人

    口唇交連一陣,良久唇分,安枳半邊小臉紅得像蘋果,低下了小腦袋不敢看他。

    「娘子,我看你們安家這么大,也就你一個好人了?!龟愰L遠口吐胡話:

    「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撿到寶了啊?!?/br>
    「真是天誠不欺我……」

    聽得此言,安枳連忙咿咿呀呀比劃一陣,見他不懂,便拿來紙筆寫道:

    「jiejie是好人的?!?/br>
    「你那個jiejie啊,陳長遠不清楚,我陳長遠還不清楚嗎?」

    安枳聽他開始說胡話了,便要服侍他脫衣。

    「哼哼~」陳長遠卷起大舌頭:「她……她……本座縱橫江湖二十四年整…

    …什么樣的白蓮花沒見過???」

    「就是陳長遠那個傻小孩才去告白……被拒絕了還高興著呢……」

    心頭微感疑惑,安枳又寫道:「夫君以前向jiejie示愛了?」

    「不是我,」陳長遠指向心口,擺擺手,又指向腦門:「是他?!?/br>
    安枳更加困惑,看來夫君真的已經(jīng)醉了呢。

    于是她將他扶至床前,打來一盆水,將他鞋襪脫下,輕柔地將他的腳放入水

    中,便要幫他浣洗。

    小手柔嫩,似在做足底按摩,陳長遠瞇上雙眼,表情享受。不過,他頓時反

    應了過來。

    「娘子,你這是作何?」陳長遠止住了她,將她抱到床上。

    安枳手指比劃一陣,但他不理會。

    「今日娘子受累了,便讓為夫替娘子洗腳吧?!?/br>
    重新打來一盆清水,不顧安枳掙扎,陳長遠抓住兩只一黑一白的小腳放入清

    水。小巧的玉足握在手中,他起了惡作劇心思,微撓腳心。

    頓時安枳似癢得身子顫抖起來,可沒多久陳長遠便感覺不對勁兒。抬頭看去,

    果然安枳在哭。

    她先是微微抽泣,小巧的身子一顫一顫,但隨后哭聲越來越喑啞,發(fā)不出聲

    兒的喉嚨里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嘶出幾個「啊」音。小臉兒哭得皺起,淚花打濕了雙

    頰。

    陳長遠連忙抱住了她,哄道:「枳兒,別哭了好么,以后我可以天天這么給

    你洗腳?!?/br>
    「哇」的一聲,安枳撲到陳長遠懷里,雙手死死地抱住他,哭得卻更大聲了。

    ……

    這孩子,究竟是為什么會生成這樣子呢?陳長遠看著躺在榻上拿被子蒙住頭

    的安枳,陷入思考。

    雖說乍見頗為滲人,但湊近了看她黑色的半邊,那鱗片小巧精致,質(zhì)地細膩,

    倒也不失有一番人外娘風味。只是這半黑半白,卻是過于違和。

    一定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恢復,實在不行我就干脆為她重塑rou身。陳長遠暗

    下決心,畢竟這女孩子將是他在異世界的第一次啊。

    他將被子輕輕從安枳腦袋上挪開,見她緊閉雙眸,不敢睜眼瞧看。似是知道

    接下來將發(fā)生什么,她雙頰沾上了可愛的暈紅。

    果然,青澀的小處女就是這么害羞啊。陳長遠暗想。

    他猥瑣一笑,湊近安枳那精靈般的白耳朵,張開狼口含住了耳垂。

    「嗚~」

    「娘子,你做好準備,為夫這便來了。」

    陳長遠隔著衣衫用手撫上了她的胸口,輕捻細揉,手口并用。安枳初經(jīng)人事,

    哪里受的這般挑逗,顫抖得更加厲害。

    玩弄一番,見她身子徹底軟癱下來,陳長遠這才要剝開她的衣衫。

    或是羞澀,或是嫌身子丑陋,安枳眸帶驚慌,雙手擋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xù)。

    陳長遠也不廢話,都這一步了,咋都要上壘了。大口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柔

    唇。狼舌入口,安枳頓感心頭一陣火熱,目光迷離。

    便趁著她失神,陳長遠狼爪也不閑著,快速解開了她的衣衫和褻衣。

    安枳這才反應過來,只見自己上身已經(jīng)赤裸,小羊羔般的身子裸露在外,一

    只筍尖般挺翹的奶兒被他握于手中把玩。

    頓時她又猛地雙手捂臉,似乎這樣鴕鳥般的舉動能讓她稍微忘掉羞恥。椒乳

    被人玩弄,她微微喘息,眼睛卻透過指縫止不住地偷瞄陳長遠,見他并無嫌棄,

    才微微松了口氣。

    陳長遠抓起她的里衣,鼻子深嗅一口,

    嘆道:「枳兒,好香啊~」

    少女本就青澀活潑,只是多年壓抑,此時見他調(diào)皮,心頭便也起了打鬧心思,

    坐起身來便要去搶那褻衣。

    兩人打鬧一番,陳長遠趁機脫了衣衫褲子,一根大rou晃在安枳面前耀武揚威,

    她哪里見過這等丑陋之物,頓時嚇得又遮住了小臉兒。

    陳長遠頗感得意,哈哈大笑。

    等了一會兒,見這丑玩意兒也并無什么威脅,安枳心中稍定,便試著用手去

    觸碰。

    陳長遠也是多日沒開過葷,這身子也是處男之身,被少女小手觸碰jiba,下

    體火熱,便挺直了起來。

    「嘶~」陳長遠半斤八兩,現(xiàn)下也是個菜雞,要害被襲,頓時一陣哆嗦。

    見那丑物竟能伸長變巨,安枳心下雖然羞澀卻也感奇妙,便用手去捋它。

    「娘子也敢戲耍為夫?」陳長遠故作威嚴,一把將她抱在膝蓋上,抬手便在

    嬌臀上打了一記。

    只是發(fā)覺似乎并不疼,安枳發(fā)笑,用力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嗯?」陳長遠見她仍敢掙扎,頓時手上加了力。

    「啪!」、「啪!」、「啪!」

    三連快打之后,少女頓感吃痛,不敢再動,眼里流露出了委屈的可憐兮兮的

    神色。

    看來,賣慘果然是青春少女無往不利的種族天賦啊??上?,我陳長遠并不吃

    這一套。

    他指著安枳全身僅剩的那條褻褲,道:「想要認錯,便自己將它脫下來吧?!?/br>
    少女怕羞,如何肯行這羞恥之事,自然不允,裝作沒聽見。

    陳長遠循循善誘:「你看為夫都脫光了,你還穿著一條褲子,這樣公平嗎?」

    果然,安枳這青澀小腦袋如何能了解「男女都脫光究竟是誰吃虧」的問題,

    立馬被哄騙住了,她覺得有哪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只好茫然地點點頭。

    陳長遠心里暗自偷笑。

    神色先是經(jīng)過一番掙扎,隨后安枳決然地褪下了褻褲。這樣暴露自己丑陋的

    身子,一絲不掛于人前,她還是第一次。她扭過頭不敢看他。

    看著她光潔的下腹,陳長遠心中一陣稱奇。她竟然是一只小白虎啊。

    雖然她半身皮膚附滿鱗片,但她身上的黏膜和結(jié)締組織,比如唇、指甲、牙

    齒卻仍屬人形,陳長遠定睛細看她的陰部,只見那yinchun竟也半邊生了細小的黑鱗,

    看上去頗為特異。

    這……來異世界第一次便要上如此奇妙的屄,陳長遠哭笑不得。

    他心中好奇,伸手去撫摸那黑鱗,只覺得光滑細膩,倒也不冰冷,觸感頗為

    奇妙。

    驟感私處被襲,安枳心上似有只貓兒在撓,下體一熱,便噴出一股清水來。

    她身子一陣抽搐,緩緩軟了下來。

    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安枳,陳長遠苦笑,處女的第一次就是這么敏感啊。

    于是他也不多比比,張嘴便往附有鱗片的那只嫩乳含去,叼起rutou便是一番

    吹拉彈唱。似乎有黑鱗那半邊身子更為敏感,惹得安枳死死地往他懷里鉆。

    含弄了好一會兒,見她身子如同一灘爛泥,陳長遠便把她放平,探手往她下

    體一摸,手感濕潤,他暗自點頭,準備再加把火。

    他俯下身來,分開可愛的兩條大腿,便去舔舐那yinchun。安枳身子微微發(fā)抖,

    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他的頭。

    這下陳長遠來勁兒了,舔得越發(fā)起勁兒,就想要舔出個未來,誰讓安枳是他

    老婆呢?

    他叼起那顆小陰蒂,大舌一通風卷殘云。似涌過一道電流,安枳猛地弓起身

    子,小腳彎曲,足趾內(nèi)扣,從下體又射出一股清水,正打在舔弄的陳長遠臉上。

    舔狗……果然沒有未來啊。陳長遠沉默地抹了把臉。

    抬起頭,他發(fā)現(xiàn)她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似乎有些不

    好意思。

    「準備好了嗎?」他問道。

    安枳輕點了點頭。

    看著胯下那根脹的紫紅色的jiba,陳長遠暗嘆一聲慚愧,這前戲都是他給她

    弄了,他自己還沒享受就硬起來了。

    看來,調(diào)教人外娘美少女計劃也要排上日程了啊,不能光我舔啊。看著安枳

    那無辜的表情,陳長遠猥瑣地想。

    試著找了找儀式感,陳長遠扶住大jiba,找準xue口,沖妹子嚴肅地點了點頭,

    然后……一桿進洞。

    「唔……」安枳吃痛,微皺眉頭。

    血絲順著交合處緩緩

    滴在榻上。

    陳長遠一通狂cao,快活無比,卻不知道暗處一只貓兒雙眼瑩光閃過,將他們

    的好事看了個正著。

    此時,遠在數(shù)里之外的安桔突感一陣劇痛襲來。她皺起眉頭,身子晃了晃看

    似便要倒下,旁邊的李長壽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安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拱步蹞u了搖頭。

    李長壽見她面色如潮,似乎在忍耐什么,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安桔掙脫了他的攙扶,她不想在人前表露出柔弱的姿態(tài)。

    「我真沒事?!?/br>
    「安姑娘,我們現(xiàn)在身陷囹圄,你……」

    「反正馬上就到家了?!顾拖骂^,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春宵苦短,一夜好眠。

    陳長遠伸了個懶腰,正要收拾洗漱,就看見榻上的安枳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剪

    刀,將那落紅剪了下來貼身藏好。

    他微微一笑,這小姑娘還有這個愛好啊。

    安枳走過來服侍他更衣,小手咿咿呀呀一陣比劃,似在說自己是一個好妻子。

    陳長遠看她可愛,笑道:「娘子,你真是為夫的貼心小棉襖?!?/br>
    今日仍穿拜堂的龍鳳褂,一身紅袍襯得陳長遠愈發(fā)人模狗樣,若非安枳那張

    「陰陽臉」,恐怕人人見了都要稱贊一句「金童玉女」。

    兩人用過早點,便去正堂給安知天奉茶。

    安知天此時正襟危坐,仍是一身樸素灰袍,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待行過奉

    茶之禮,安知天示意他們坐下。

    「無垢和尚之事,岳父可否為小婿指點一二?」陳長遠先行開口。

    「等。」

    等?等什么?陳長遠莫名其妙。

    安知天目光復雜地看著安枳,見她眉目含春,想來已經(jīng)初為人婦了??戳撕?/br>
    一會兒,他終于又道:「陳長遠,你可信我?」

    「岳父這是何意?」陳長遠心下疑惑,試探著詢問。

    安知天扭頭上下打量他好一番,搖搖頭再不言語。堂內(nèi)一時無話。

    約么過了一炷香時分,陳長遠實在有些焦躁了。他正要再度出聲詢問,此時

    外面終于來了客人。

    驟見走來的當先那人,陳長遠瞳孔倏然擴張,臉色瞬間驚疑不定。接著他猛

    然站起,扭頭看向安知天的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個花樣來。

    只可惜,安知天一臉平靜,臉上什么都沒有。

    安枳見夫君神情搖動,連忙站到他身側(cè),拉住他的手。感到她手心傳來的溫

    度,陳長遠這才回下神來。

    他打開識海的共享視野,讓體內(nèi)的孤魂也能看到這一幕。

    「兄弟,你的綠帽全家桶外賣到了,請查收?!?/br>
    孤魂死死地瞪著那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冷哼一聲道:「這也是你的

    綠帽全家桶,別忘了現(xiàn)在是誰占著這rou身?!?/br>
    陳長遠啞口無言,無奈之極。

    來者一人牽著四犬,正是無垢和尚。只見他身后還跟著幾個yin僧,另有一陌

    生男子,安桔和那無常居士竟然也在其中。

    看來他們也沒逃掉啊。陳長遠微微沉思:我特么是不是被安知天給賣了。

    「啪!」、「啪!」、「啪!」

    人未至,聲先到,看來三聲鼓掌便是無垢和尚的出場方式了。

    「安家主,小僧今日應你之邀前來,正是要談談合作的事情。」

    「這不,為表誠意,小僧把令千金完璧歸趙?!?/br>
    抬腳入檻,略一掃視全場,無垢便看到了站著的陳長遠,他唯一思索,轉(zhuǎn)瞬

    換上了那副純良的笑容。但下一秒那笑容變成了厭惡,因為站在陳長遠身邊的女

    子實在玷污了他的眼。

    陳長遠此時也在打量他,這和尚仍是那一副拿袈裟當浴衣穿的憨批打扮。但

    他身后的四條美人犬竟然改了裝,竹兒和鈴兒仍是赤裸著身子,洛兒和慕無雙卻

    穿了「衣衫」。

    那衣衫說是衣衫,其實就是兩條細綢帶。細帶從小腹處交叉,露出可愛的小

    肚臍,往上延伸在胸前遮擋住嬌乳的rutou,白嫩的整個奶子卻露了出來,隨后在

    細頸處環(huán)繞成一個蝴蝶結(jié)。細帶往下延伸,堪堪遮住腿間那條細縫兒,似乎只要

    手指輕輕一勾,便能將她們的私密處看個清清楚楚。

    綢帶一黑一白,慕無雙著黑色,洛兒著白色。除此之外,全身毫無寸縷,玉

    背、香臀、長腿抬眼便見。當然,狗尾巴是少不了的。

    雖然心中不住在說「非禮勿視」,但陳長遠本著關心親人的心態(tài),偷偷瞄了

    幾眼,發(fā)現(xiàn)她們下腹靠近腿心的地方白皙光潔,似乎被剃了毛。

    不過,好歹穿了衣服。看來這是和鈴兒竹兒的區(qū)分對待啊。他暗暗想道。

    她們自然也看到了陳長遠。慕無雙眼里閃過訝異,但隨即化為漠然。洛兒先

    是一喜,但想到此

    身處境,不由喜轉(zhuǎn)為憂。

    接著她看到哥哥身上的喜服,和哥哥身邊同樣衣服的女人,目光瞬間驚疑不

    定,似驚訝那女人的丑陋,也似驚訝他竟已然成親。她盯著那女人,眼神霎時變

    得陰沉。

    后面的安桔自然也看到陳長遠他們倆,她目光思索,表情復雜。

    此時從人群里搶出一人走到安知天身旁,湊耳細語了幾句。安知天聽罷,點

    點頭道:「三弟,辛苦了?!?/br>
    這陌生男人正是安知天的弟弟「安知人」。

    「家主切莫客氣?!拱仓斯笆忠欢Y,隨后站至他身旁。

    安知天起身,向無垢施了一禮道:「我便是安知天,無垢圣僧請坐?!?/br>
    無垢也不坐正常凳子,一指鈴兒,鈴兒便乖乖撅起屁股給他當?shù)首?。旁邊?/br>
    著的竹兒也連忙起身幫他揉捏雙肩。

    媽的,這憨批真的會享受。陳長遠心中吐槽。勞資以后要不要也這么裝個比?

    安枳瞧著這個和尚荒yin的模樣,眼中閃過害怕,微微躲在陳長遠身后。這時

    她發(fā)現(xiàn)和尚身后的jiejie,而安桔此刻也正在看著她,目光幽幽。

    安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圣僧,我們安家和冥華寺……」此刻,安知天開口道。

    「此事不忙,小僧倒是看到了些有趣之人?!篃o垢指向安枳,問道:「這位

    女施主乃是何人?」

    「她是小女安枳?!?/br>
    「為何生的這般樣貌?」

    「我昔時不知天高地厚,屢次妄測天機?!拱仓炀従彄u頭道:「于是這惡

    果便應在了她身上。」

    「小僧回寺定為她求得菩薩保佑。」說罷,無垢臉現(xiàn)悲憫之色。

    頓了頓,他又指向陳長遠道:「這位施主便是你的女婿?」

    「不錯。」

    「果然郎才女貌,龍鳳天成,惹得小僧好生羨慕?!篃o垢拍手,笑容燦爛。

    羨慕你嗎逼。陳長遠心中罵道。

    也不等安知天答復,無垢沖地上的洛兒打個手勢,道:「洛兒,他是何人呀?」

    洛兒站起身,目光怔怔地看向陳長遠,分離不足月余,竟似久別重逢。良久,

    她收回目光,緩緩道:「他是我以前的哥哥?!?/br>
    這和尚竟然準許洛兒說人話,而不是汪汪叫。陳長遠有些吃驚。

    「哦?」無垢故作疑惑道:「那你現(xiàn)在的哥哥是誰呀?」

    洛兒神情一陣掙扎,但隨即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輕聲道:「是主人哥哥?!?/br>
    話一出口,她感到了對自己的背叛。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無垢微笑點頭,又沖慕無雙打個手勢道:「無雙,他是

    何人呀?」

    慕無雙站起身來,也不答話,朝著無垢臉上就是一巴掌。

    無垢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捏了捏她的小臉。

    「小僧就是喜歡無雙這個樣子。」無垢哈哈大笑。

    慕無雙被他拉過去,也不掙扎,自然而然地縮在他懷里。兩只晶瑩剔透的小

    腳雪白,惹得無垢一陣把玩。

    看到這一幕,陳長遠向識海里的孤魂發(fā)問:「兄弟,你的綠帽快餐到了?!?/br>
    「你這人無不無聊?」

    「這不是苦中作樂嘛?!龟愰L遠聳聳肩道:「要不你微微一硬以表敬意?」

    「我看你是掩耳盜鈴,別忘了現(xiàn)在誰才是陳長遠?!?/br>
    「胡說八道!」陳長遠怒斥道:「本座怎么可能會硬!」

    就在他倆互相爭論之時,縮在無垢懷里的慕無雙冷眼掃向?qū)γ娴陌仓欤?/br>
    聲道:「安知天,你果然是個廢物。」

    安知天沉默不語。

    慕無雙正待還要譏諷,似突然想起自己竟被仇人抱在懷里、伸出小腳供他把

    玩的下賤樣子,冷眸轉(zhuǎn)瞬黯淡,在和尚懷里縮得更加緊了。

    無垢看她那委屈的模樣,似頗覺有趣,伸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這時洛兒走來,向他耳語了幾句。無垢聽罷皺眉不語,似在考慮利弊。

    洛兒見他不說話,便拉著他的袖子撒嬌:「主人哥哥,你就幫幫洛兒嘛~」

    被坐在無垢身下的鈴兒母狗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唉?!篃o垢嘆了口氣道:「誰讓小僧是憐香惜花之人呢?」

    洛兒見他答應,頓時眉開眼笑。

    無垢寵溺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道:「安家主,這位女施主既然嫁了人,便不

    算安家之人了吧?」

    「自然不算?!?/br>
    「既然如此,」無垢換上了燦爛的笑臉:「小僧的奴兒想和她交個朋友,想

    必家主不會介意?!?/br>
    安知天沉默。

    陳長遠心里一陣不妙,他正要開口,突然洛兒嗖的一下將安枳抓了過去。動

    作之快,就連外圍的安桔都沒看清洛兒的身影,陳長遠根本來不及阻止。

    只見洛兒死死地盯著安枳,眼中映出一絲瘋狂。她心中剎那轉(zhuǎn)過數(shù)道念頭:

    「哥哥,你倒是洞房花燭、逍遙快活,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母親這些天過得

    是什么日子!」

    「而你這丑八怪,又有什么資格成為哥哥的妻子!」

    她要把這些時日受的委屈和折磨全部發(fā)泄在這個無辜的丑八怪身上。

    只見洛兒手中揚起那把金色小刀,朝安枳那半邊肌膚光嫩的小臉上狠狠割了

    下去。

    「慢!」陳長遠大叫。

    話音未落,刀光閃過。安枳唯一的半邊好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安枳此時才像反應了過來,她感到臉上劇痛,但她卻無法叫喊出來。她眸中

    漸漸氳起了委屈了淚水,她就這么怔怔地看著對面的洛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

    遭這無妄之災。

    洛兒正要再割,這時陳長遠飛速趕了過來,他一把奪過洛兒手中刀,將安枳

    護在身后,然后狠狠地扇了洛兒一個巴掌。

    「啪!」

    洛兒頓時臉上出現(xiàn)一道紅印,被扇得一陣趔趄。

    她捂住自己臉,愣愣地看向陳長遠,道:「你竟然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

    沒有打過我……」

    陳長遠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甚至帶有一絲仇恨。

    此時他正與孤魂交流:「兄弟,你這meimei我不想救了?!?/br>
    孤魂苦笑不語。

    「啪!」、「啪!」、「啪!」又是三聲鼓掌。

    「施主,小僧很欣賞你的行為。」無垢緩緩道:「但是,動我的女人,你應

    該知道代價吧?」

    知道你嗎逼。陳長遠心中再次罵道。

    他冷冷地盯著無垢,并不言語。

    「那么,這位女施主未受的刀,你便替她受了吧?!篃o垢戲謔地看著他,轉(zhuǎn)

    手又遞給洛兒一把金色小刀。

    洛兒接過那刀,目光茫然無措。她顫抖得舉起那刀,可怎么也揮不下去。

    「主人哥哥……我……我……」

    見她不動,無垢也不強逼,他轉(zhuǎn)向懷里的慕無雙,道:「無雙。」

    慕無雙安靜地從他懷里起身,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飄浮空中,而是小腳踩在地

    面上,冰肌玉足卻依舊不染纖塵。

    她從洛兒手里接過那刀,緩緩走向了陳長遠。

    陳長遠瞳孔里倒映出她越來越近的身影,他想從她眼里找到一絲愧疚和掙扎。

    只可惜,他找到的只有漠然。

    唰!

    陳長遠右頰添上了血淋淋的一豎。

    安枳顧不得包扎傷口,她自知攔不住慕無雙,便跑向自己的父親。她拼命拉

    扯安知天的衣袖,嘴里卻吐不出半個字,只能不住地發(fā)出嘶啞的「啊」音。

    對面的安桔此刻也看向安知天,眼神凝重。

    安知天不為所動,依舊沉默。

    見父親并不幫忙勸阻,安枳轉(zhuǎn)頭環(huán)視,試著要在這一圈人群中找到救星???/br>
    惜,就連安桔都對她搖了搖頭。

    安枳仍然不愿放棄,于是她最終站在了無垢的面前。安枳臉上的淚花就像小

    河,只見她雙腿打顫,眼看著就要跪下去求情。

    突然間,她看到了陳長遠遞過來的眼神,她瞬間就明白了那道眼神的含義:

    永遠永遠不要去求敵人,失去的是尊嚴,得到的是絕望。

    那眼神目帶堅定,讓她稍稍安了心。

    唰!慕無雙又是一刀。

    血淋淋的一豎變成了十字。

    陳長遠并不叫喊,只是冷冷地盯著慕無雙空洞的瞳孔??吹剿难凵瘢綗o

    雙眼里閃過一絲訝異。

    「兄弟,你這老媽我也不想救了?!龟愰L遠心道。

    孤魂搖頭嘆息。

    慕無雙正要再割,這時洛兒搶到無垢身前,只聽她焦急說道:「主人哥哥,

    他……他已經(jīng)知錯了……他打我那一下……不是他的錯……」洛兒語無倫次,前

    后矛盾。

    見無垢并無所動,洛兒一把抱住了他,嗓中帶了哭腔:「主人哥哥……我…

    …我把那里給你……你不要傷害他了……求求你……」

    一聽此言,無垢頓時換上了純良的笑容。

    「唉?!顾首鳠o奈地嘆了口氣:「誰讓你是我最疼愛的洛兒呢?」

    聽到無垢發(fā)了話,慕無雙立時便住了手,洛兒見此長舒了一口氣。安枳連忙

    撲過去,不顧自己臉上仍然流著血,撕下衣衫就要替陳長遠包扎。

    陳長遠笑著對她說:「現(xiàn)在咱倆般配了吧,以后我們丑夫配丑妻,誰也別嫌

    棄誰?!?/br>
    聽得此言,安枳眼中的淚珠嘩啦啦地流啊流啊……

    看到他們夫妻這患難與共的場面,站在無垢旁邊的洛兒表情沒落,原本明亮

    的大眼睛閃過一絲黯然。

    「多感人的一幕啊……」無垢用上了他最愛的詠嘆調(diào):「可惜,死罪可免,

    活罪難逃。」

    「就讓他和這位無常居士一起回冥華寺聽經(jīng)靜

    靜心吧?!?/br>
    洛兒一聽這話,立刻嚇了一跳,連忙撒嬌道:「主人哥哥……主人哥哥……

    你不要傷害他好嗎?」

    「放心?!篃o垢捏了捏她的小臉:「只是略施懲戒罷了,小僧怎么會讓最喜

    歡的洛兒傷心呢?」

    見無垢表態(tài),洛兒心下稍安,只聽她嚶嚀一聲,乖巧地把小腦袋埋在他懷里,

    誰也再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竹兒,你便帶領兩位施主回寺吧。」無垢做下安排。

    這時安桔走過來,對他道:「父親說兩方合作需要聯(lián)絡人,我便也同去吧?!?/br>
    「冥華寺的山門永遠對美麗的女施主大開。」無垢自然欣然答應。

    安枳連忙抓住jiejie衣衫,咿呀比劃一陣,示意自己也要跟去,卻見陳長遠對

    她搖了搖頭。

    「在這里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回合歡圣宗。」

    安桔也勸慰她:「放心,我去就好了。你修為太低,安心待在家吧?!?/br>
    安枳心神不寧,卻看到陳長遠堅定的目光,只好點了點頭。她擦干淚水,雙

    手死死地環(huán)住陳長遠的腰不愿放開,小臉微仰,目露不舍留戀之色。是啊,昨日

    方才新婚,今朝卻要分離,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喵~」此時一只白貓?zhí)搅税步蹜牙铩?/br>
    「???」安桔不明所以。

    「我的貓,」陳長遠聳聳肩,道:「你帶它一起過去吧?!?/br>
    帶一只寵物也沒什么,安桔見白貓頗為漂亮,自然允了。

    無垢并不同回冥華寺,而是留在此處與安知天商談結(jié)盟之事。他即將率領yin

    僧大軍去攻打一個大宗門,此戰(zhàn)將決定未來大陸的權力劃分,他要全力以赴,力

    保不得有失。

    于是,陳長遠向安枳點點頭告別,由竹兒和幾個yin僧押著,又踏上了前往冥

    華寺的旅程。安枳倚靠門欄,望著他離開的身影,久久不愿回首。

    陳長遠回頭看向交談中的安知天,似想將他看個通透。他心里清楚,即使沒

    有洛兒這一檔子事,他今天也肯定不會好過,甚至臉上只挨兩刀已經(jīng)算輕的了。

    但心中卻隱約有種感覺:安知天不會坐視他死,也不會坐視安枳死掉,他是故意

    這么做的。

    安知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左思右想間,識海里的孤魂開了口:「你不要怪母親和meimei,她們……她們

    也是有苦衷的?!?/br>
    「唉?!龟愰L遠嘆了口氣:「你的母親和meimei,一個從小對你都冷漠無比,

    另一個對你有病態(tài)的占有欲,她們真該好好學學什么才是珍愛他人。」

    「母親的溫暖只屬于父親一個人,meimei她……唉……是我的錯?!构禄晖瑯?/br>
    嘆氣。

    此時陳長遠仰頭看天,心中卻道:

    「不過你說的也對,畢竟我們從不清楚她們身上又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