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顧之徒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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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霜面色發(fā)白,卻像聽到了極荒唐的事,話里竟有幾分透骨的漠然:“你和別人有什么區(qū)別?” 他頭頂上落了道沉嘆,沈懷霜蒙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不對,忽然,他的目光卻頓在原地,拉扯住從他身上下去的青年:“你要做什么?” 沈懷霜伸出手,再觸到的,只有青年的發(fā)頂,他的指節(jié)顫抖,穿插在青年發(fā)間:“你起來!”第110章 飲鴆 沈懷霜覺得自己腦海里某根弦像徹徹底底崩斷了,指節(jié)穿在鐘煜發(fā)中,緊緊抓住又顫抖著松開。 鐘煜耐心的時候,心簡直定到可怕,他絲毫都不急躁,如同守候獵物的獵人,他精心布局,只等最后落網(wǎng)。 獵物最終輸給了獵人。 …… 白鹿落網(wǎng),一頭栽進了陷阱里。 沈懷霜停在那里,夾雜在海嘯聲中,他失了聲,可是那陣海浪太厲害了,沈懷霜已忍不住聲音,他偏過頭,脖頸用力。須臾后,海浪卻接連拍打,猛烈地撞擊岸邊,被浪尖被推上至高處。 瀕臨極點之后,他頭發(fā)濡濕,緊貼著兩鬢,渾身上下只有退卻的浪潮。他又覺得自己像極了一條干涸的魚,在擱淺后又沐浴一場瓢潑大雨。白綾滑落在他鼻梁上,在落下前,又被重新系緊。 “沈懷霜。” 鐘煜貼著他耳邊低聲喚著,又一邊耐心地廝磨。 沈懷霜閉上眼睛之后,他感覺到鐘煜親吻過他顫抖的喉結(jié),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誰會為你做這樣的事?” 鐘煜又喚了他一聲。 這世上不會再有人這樣對他,也只有他會這樣。 沈懷霜被分開,再一次感覺到了濡濕的春夜。 這讓他覺得很緊張。 因為他看不到什么,而鐘煜什么都能看到。他也全然無法掌控什么,只有鐘煜在掌控全部。 沈懷霜也不愿意向他求饒,指節(jié)緊攥發(fā)抖的時候,那雙溫厚的手又握住了他,體溫高得要把他融化。他也壓根不知道自己抖得很厲害,白綾也被不自知的淚沾染。 “你別害怕。”鐘煜又耐心哄他,“太緊張了,你也會不舒服?!?/br> 可怎么能不害怕。 “別緊張?!?/br> 沈懷霜揚著頭,靠在重疊的白枕上,脖頸上肌理清晰,又緊繃。 青年人的體力簡直好到驚人。 他原本以為鐘煜折騰夠這一回就夠了,誰知道他壓根就不會停。 他才推開鐘煜,指節(jié)又被對方精準(zhǔn)無誤地抓住。 他忍著哭腔罵他、讓他滾,指節(jié)纏繞在一起,扣得更緊。 鐘煜撩撥過沈懷霜濕潤的頭發(fā),他緩緩等那陣要了命的呼吸聲過后,抱起沈懷霜,低頭在他脖頸上咬出了一個牙印。 落印的時間尤其地長。 “這樣你就徹徹底底是我的了?!?/br> 脖頸上新留下的印記還留著滾熱的余溫,薄紅如落霞的云。 鐘煜標(biāo)記完了一處不夠,又游離著咬向肩頭、后頸,他握住沈懷霜的手,和他扣在一起,摁在了枕邊。 海浪滔天,翻涌著吞沒了他們。 …… 晨光熹微,白晝的光亮在天際,破開濃如墨一般的夜。 沈懷霜呼吸著,面對著里榻,頭腦內(nèi)混沌了一片,眼皮上落了一道光,惹得他困意愈濃。 他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在玄清門挑水,砍柴,揮劍,在崐侖授課,斬妖獸,無非是睡一覺就好的疲累。此時的困意黏住了他的眼皮,下一刻就要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他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整夜。 鐘煜說了什么,他一點也聽不清,幾乎憑本能在逃避與被迫回應(yīng)著。 有只手握著被子,替他蓋到了泛紅的脖頸。 鐘煜低頭吻了他的鬢發(fā),掀被躺下。 他低下頭,額頭貼著沈懷霜的后背,五指穿過他的腰,不敢驚擾對方,慢慢地攏了起來,像一只冬夜里的獸,蜷縮著,靠近了最溫暖的存在。 沈懷霜被抱住的時候,緩慢睜了眼。 他眼皮酸乏,累到了極點,幾乎靠掙扎才能讓自己意識清醒一些,又想睡去。 他徹底沒了力氣,頭抵在鐘煜鎖骨上,模模糊糊地挨著,靠得很輕、很輕。 簾帳上的垂珠輕撞,晃出蜜色的光。 哪怕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 被靠上的剎那,鐘煜本來的那一點困意散了,他調(diào)整著呼吸,聽著沈懷霜規(guī)律的呼吸聲,胸膛那顆心一下一下跳著,像是被一雙手捂暖了,滿得他要溢出來。 他不敢再喊出來,怕擾了對方清眠,一動不敢動,懷抱著沈懷霜,垂眼,看著他。 天光白亮,照滿了滿堂,一束束細細的光柱,落了在殿門前。門外,張德林低聲唱了一回:“殿下,該起了?!?/br> 他抱著拂塵,帶著宮人魚貫而入,卻見鐘煜站在床邊。 鐘煜披上黑金色的外衣,手伸在簾子上,落下了暖黃的紗帳。 他回頭看向張德林,壓低聲音道:“小點聲。” 他對著簾帳內(nèi)又望了一眼,簾內(nèi)人手腕伸出在枕邊,睡得安好。鐘煜才垂下眼,輕聲去了殿外。 這日,鐘煜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下朝后卻不覺得疲累,坐在御書房的椅上,落筆看著朝臣呈上的奏折。他竟一點也不困,甚至翻著那些東西,神思有著前所未有的清明。 王府內(nèi)多個通房、侍妾,根本不是新鮮事。 塞給鐘煜的,他都不要,別人要他娶的,無非是互相折磨,禍害終生。 鐘煜本來以為他不需要情事。 可到頭來,他所知道的,那些對他來說遙不可及的東西,都因為沈懷霜這個人的到來,開了一道泄洪的口子。 他聽到那些支離破碎的聲音,看到不斷顫抖的脊背,就像被軍號催上戰(zhàn)場,哪怕只是回想的程度,都是讓他會渾身發(fā)麻。 就像上了癮,沈懷霜怎么樣都讓他很喜歡。 喜歡到想繼續(xù)去解骨子里渴。 現(xiàn)實所經(jīng)歷的遠比腦中所想激烈太多。 鐘煜低頭翻了會兒奏折,又重重合上。 他踱步到沈懷霜所在的書房外,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推開門。床上依然坐著身下如堆了雪浪的人,聽到門外聲音,從床上抬頭看去。 沈懷霜低著頭,發(fā)絲又被一絲不茍地梳理好,脖子上還留著昨夜的牙印。那處牙印很打眼,暗紅色得像落梅,白衣領(lǐng)口再高,卻怎么也遮不住。 鐘煜上前幾步。 懷里人掙扎了一會兒,習(xí)慣性推開他。 無論他做什么,上藥也好,只是抱著他也好,靠過去,沈懷霜就會故意從反的方向和他作對。 鐘煜就揣著耐心,和沈懷霜耗了一會兒。 他發(fā)覺沈懷霜力氣雖然沒有,骨氣還是昨晚那個樣子。 他咬著牙的樣子也是。 犟著骨頭不讓他靠近也是。 鐘煜干脆拆了那招數(shù),自顧自抱起了他,他握住了沈懷霜的腳踝,捏住他的小腿,褪下的他腿上的衣袍。 膝蓋暴露在外,正是前幾日摔傷沒料理過的那處傷口,之前沈懷霜從來沒說過,昨天晚上他還是發(fā)現(xiàn)沈懷霜腿不大好。 今天細看更是,膝蓋下折騰出了青紅一片。 瞧著就挺疼。 沈懷霜鎖了修為,和常人差不多,昨夜一晚上壓根沒睡,腦子昏昏沉沉的,再沒什么力氣去反抗。 他被脫下衣服,渾身上下驟然暴露在空氣里,他倒吸一口氣,推了推身邊人。 那一腳蹬開了鐘煜。 可鐘煜輕輕松松地握住了他的腳踝:“給你上藥,別亂動?!?/br> “你別碰我?!鄙驊阉_口時,聲音依舊沙啞地厲害,面頰蒼白又帶著不自覺的緋紅。 昨晚的記憶瘋了一樣地涌進來,那姿勢叫沈懷霜覺得不適,他不喜歡鐘煜這樣對待自己,更不喜歡自己的身體會對他對待做出反應(yīng)。 溫涼的膏體擦了上去,沈懷霜眉心一顰,吞著聲音,忍了下來。 藥上完之后,他便再沒什么不適感,可他們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曖昧到不發(fā)生什么好像才奇怪。 果然,藥擦著擦著,又擦到了別的地方。 沈懷霜幾乎全部被鐘煜攬在懷里,腰也扣著,幾乎就要被推在榻上。 溫涼的膏體融化。 沈懷霜斷斷續(xù)續(xù)道:“……出去。” 這句話不說倒好,他一說,他脊背驟然緊繃又顫抖,音節(jié)幾乎破碎,本來不想做什么的鐘煜真就攬緊了他,在他的后脖上落了個吻。 膏體又被修長的手指攪了攪,全然不像是在上藥。 沈懷霜崩得更緊了,他伸出手,精準(zhǔn)地觸到了鐘煜的手背,腕上用力讓他離開自己。 身后的鏡子里,那具如白玉般的身體在起伏,干凈得沒有任何一點瑕疵。 沈懷霜不握住鐘煜的手就算了,他一握住就就聽到耳邊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鐘煜了,好像他就不知道怎么樣才能不惹著他。 “你脖子后面有一顆痣,你知道么?!?/br> “動情起來,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