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顧之徒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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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根本不像剛才那么溫柔,說是撕咬也不為過,他攻城略地,要搶走沈懷霜所有的東西。 沈懷霜的手被鐘煜捧起來,觸到了鐘煜的領(lǐng)口,又被另一雙帶著,解開了繞金絲的白衣,觸到青年胸膛的剎那,他像指節(jié)繞了一團(tuán)火。 脖子上又落了一個吻,順著脖頸往下,流連著,親在了肩上。 鐘煜埋首在他脖頸間,覆上了如水一樣輕柔的吻:“你明白了么?!?/br> 沈懷霜頭腦空空如也,心口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他忽然感覺,好像鐘煜又要講什么他聽不懂的話了。 鐘煜松開了握緊的手,道:“我要你都準(zhǔn)備好了,再和我繼續(xù)?!?/br> 沈懷霜他身上的白衣被青年褪下,拋在木架上。 寢衣覆蓋在沈懷霜背上,墻壁上的交疊影子。 鐘煜指節(jié)時而劃過肌膚,輕輕滑過時,就會隨著指節(jié)緊繃起來。 鐘煜又要給沈懷霜更衣,指節(jié)才抬起,臂膀上,被一雙手反握住。 沈懷霜朝旁邊避去:“不行,脫衣服不能?!?/br> 鐘煜低笑了聲:“想什么呢,只是幫你換衣服?!?/br> 他剝下了沈懷霜的外衣,勁瘦的胸膛與窄腰若隱若現(xiàn),鐘煜偏開視線,深吸了口氣,凝神,給沈懷霜換了下來。 鐘煜憑著感覺,盲系著衣帶。他動作加快,干脆用力地打上一個結(jié),半晌,吐出一口氣,道:“好了?!?/br> 沈懷霜整理過領(lǐng)口,撐著床榻,玉冠被青年取下,烏發(fā)如緞,蓋住了面龐的兩側(cè),頭頂后,摟過一雙手,順了好幾下。 酒氣沖破臨界的極點(diǎn),要么是清醒,要么是在昏昏欲睡。 沈懷霜坐在床榻上,烏黑的發(fā)絲覆蓋了后背,微微傾身上前:“這個時候你還要走,不和我一起睡。你就躺著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沈懷霜彎著身子,抬眸看去,那眼神明亮,他又伸手,扯住了鐘煜的衣帶,動作分明不刻意,卻仿佛一把鉤子,鐘煜瞬間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里崩斷了。 “你居然會想到扯我衣服?” 沈懷霜沒反應(yīng)過來,又被鐘煜重新?lián)涞乖陂缴?。唇上的吻太過綿長,比起在槐樹下的一吻,簡直像要把他揉碎了。長吻讓沈懷霜無法呼吸,耳畔邊,滿是青年壓抑到極致的低音。 鐘煜放慢動作,脊背緊繃,肌理線條隨呼吸起伏,張力呼之欲出。他暗吸了口氣,低頭收起自己揉在一起的衣擺。 鐘煜指節(jié)在沈懷霜唇上停留許久,劃落下巴、喉結(jié)、鎖骨。他緩緩抬起手,身影頓了下,道:“我怎么能和你相安無事地躺在一起。我會想做更多過分的事……” “我想要的,一直是你?!?/br> “你從來都不知道?!?/br> …… 次日,沈懷霜從床鋪上醒來,昨夜酒喝的太多,莫名有點(diǎn)渴。衣服穿在他身上,妥帖又干凈,早就被完完整整地?fù)Q了一件。他端過放在床頭的涼水,才動了下,似是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忍不住抽了口氣。 他低頭看向白瓷盞里的水光,盯著自己的脖頸看了很久,脖子上有很多紅印,深深淺淺,淡的像很淺淡的水紅,深色的濃得像朱砂。 這紅痕有一處就算了,偏偏還哪里都是。 那到底是什么? 沈懷霜挪動杯盞,拉下了自己的領(lǐng)口,就這清水,對著杯盞看了很久。 他重新穿好外衣,拉過領(lǐng)口,遮住脖子上的紅痕。 沈懷霜出門以后,陳叔還在門前澆花,他澆得很專注,背影如門板一樣挺直。 聽到屋門推開的聲音,陳叔回頭看了沈懷霜一眼,緊緊握著修建花草的剪刀,目光停留在沈懷霜脖上,又僵硬著回頭,悶聲道:“郎主,你醒了?” 沈懷霜對他淡淡一笑,又問:“陳叔,秋冬里也會有蚊蟲?” 陳叔愣的時間稍長,吶吶道:“許是會有的……郎主這是被咬了?” 沈懷霜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勞煩陳叔去看看了?!?/br> 陳叔訥訥應(yīng)下:“我我回頭看看窗紙是不是漏了?!彼皖^潑完最后一瓢水,目光不敢在沈懷霜臉上逗留,越走越心虛。 虧得沈懷霜根本不懂他身上到底什么東西…… 這哪是蚊蟲咬的! 昨夜,他在屋里等沈懷霜回來,半夜出門卻撞見沈懷霜和鐘煜一起回來。他見鐘煜把沈懷霜抱回房里,眼前所見,險些讓他打翻手里的水。 一室漆黑,近乎只有月光。 鐘煜把沈懷霜安置在床榻上,他低頭,擋住了沈懷霜的臉,目光熾熱又近乎虔誠,他牽過沈懷霜的手,吻過每一處指尖。沈懷霜被鐘煜低頭吻著,沒有抗拒,也沒推開。 兩個人吻了一回,又吻了第二回。 深夜,那低壓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鐘煜在說:“不能再往下了,這是我要對你做的事情……我要等你清醒了再和我做?!?/br> 有那么一瞬,陳叔覺得荒唐又不可思議,心驚rou跳。 他敬重沈懷霜,哪怕太子殿下血?dú)夥絼?,年少輕狂,能折騰出些異于常人的事。 可他的郎主是霽月光風(fēng)的一派掌門!他守禮,他知人倫,殿下就算不懂,他也不懂么! 白日里,陳叔沒等多久又目送沈懷霜出了府邸。沈懷霜背影輕快,好像要去赴期許已久的約。 府邸門口,鐘煜手里牽著白尋和踏雪,低下頭,對沈懷霜淡淡一笑。 兩人從門前出發(fā),騎著踏雪和白尋并行踩過碎雪,走過河堤。 白馬上下顛簸間,沈懷霜脖頸上白衣擦到了咬痕,衣領(lǐng)邊緣讓他覺得微痛。他低頭揉了揉脖頸,又問鐘煜:“子淵,昨天我和你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話?” 鐘煜只是偏頭,嘆息般地笑了聲:“你不記得就算了?!?/br> 沈懷霜啞然,面上笑意也散去:“到底什么事?” “反正這事說出來也沒意思?!辩婌蠏吡搜凵驊阉弊由系募t痕,偏過頭,笑了,“之前你總說我有事情總在心底憋著,好像你也一樣,只有喝多了,才會通情理一點(diǎn)?!?/br> “難得我也讓你猜一猜?!辩婌洗蝰R走過,笑聲朗朗,大道上只余踏雪奔過的長痕。 “子淵!”身后,沈懷霜在喚著他,很快,他也輕笑了一聲,追了上來,“算了……說不過你?!?/br> 鐘煜從來都不喜歡期許的感覺。 因?yàn)橐坏┯辛似谠S,就會有渴望,而渴望達(dá)不到,便成了奢望,反反復(fù)復(fù)經(jīng)歷過失望、失落之后,他便再也不喜歡期許一件事,倒不如讓一些事自然而然地來,他再去接納。 可事情放在沈懷霜身上,他又愿意為了他去讓步。 冬日大道開闊在眼前,好像他怎么走都是坦途。 第100章 愛憎別,無可奈何… 那天纏吻之后,鐘煜想示意卻是來不及。 因?yàn)榇筅w近日震蕩般地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敬帝身子越見不好,他愛重蘭陵,也知道自己油盡燈枯,便趁這幾日,給蘭陵頒布了一道旨意。 蘭陵公主嫁駙馬。 她嫁的正是大陳的一位皇子,也是鐘煜舊日的同門。 兩人成婚規(guī)矩復(fù)雜,必須趕在喪事之前,皇城上下緊鑼密鼓,熱鬧得不行。 當(dāng)年鐘瑤為見鐘煜一面,只身前往崐侖。 崐侖回大趙路途遙遠(yuǎn),鐘煜本想親自護(hù)送,誰想鄒然先行他一步,他給鐘瑤留了枚傳音的玉佩,他時而和鐘瑤講話,時而派人送東西哄鐘瑤開心,陪過鐘瑤很久。 鐘煜這個做哥哥的對皇妹婚事上心,瞧不瞧得上鄒然這個妹夫另說,但鐘瑤喜歡他,這事就沒得講了。 鄒然此人修真天賦不低,再往上,哪怕他不到化神,突破元嬰也不成問題。他卻為了鐘瑤,直接封了靈根,做一個普通人。 大趙周皇后滿心歡喜算著聯(lián)姻,能給大趙博多少稅收、官道的好處,誰想兩人成婚后,鄒然卻說,宅邸他在大趙定下,他安身立命之本也想好了,就留在大趙。 敬帝聽了只道:“夫婿如何不論,只要那人對蘭陵一心一意。” 宮宇內(nèi),放滿了大婚當(dāng)日的頭面、衣飾、繡鞋,禮品幾乎塞了一整個宮室。 “哥哥,這個紅色錯了金,摸起來柔軟,上面勾了花,是不是夠漂亮?”蘭陵從一堆布料里起身,挑了一匹布,圍在自己頭上,低頭明朗地笑道,“你看,我穿這個,好不好看?” 鐘煜從走神中緩了過來,又取過一塊紅紗給她比劃,笑道:“你穿什么都好看?!?/br> 宮宇內(nèi),蘭陵竄到鐘煜身前,含著笑意:“最近不管說什么,你臉上都帶著笑,好像一直很高興,你也像我一樣,有什么喜事了?” “還有你的嘴巴?!碧m陵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嘴唇。 鐘煜低頭抹了下:“怎么了?” 他旋即想到那天沈懷霜沒咬過他,何況過去幾天了,又怎么會留痕。 蘭陵笑了出來:“是它顏色潤著紅,倒比我抹著口脂漂亮了?!?/br> 鐘煜偏過頭,搖頭之際,也無奈笑了聲:“哪兒的話,挑你的衣服去。” “哼!我才不要你這么說呢?!碧m陵又換了一匹暗紅色的布料,在落地的鏡子前,圍著自己的腰,比劃兩下,“張德林,這顏色好看么?” 張德林也在望著她,面上帶著平靜的笑,喜氣環(huán)繞時,只有他縮在角落里,成為了影子一樣的存在。 他在旁低頭,斟酌片刻,沉吟道:“公主膚白,暗紅色襯得公主漂亮,這顏色太沉了,公主既要出嫁,又是冬日出身,這紅最好如血梅,再錯上團(tuán)花、勾金,金的顏色也不宜太亮,金色沉一些,配上紅色,定然漂亮。” 蘭陵從布料堆里翻找出了一匹血梅色的布料,展開紅色的布匹,裹在身上,她笑盈盈地圍著鏡子轉(zhuǎn)了兩圈,銀鈴般的笑聲在宮殿中響起,“哇!” “公主容德京中一絕,自然穿什么都好看?!毕材镌谂孕Φ馈?/br> “那也得是張德林幫我挑的?!?/br> 蘭陵在宮中跑來跑去,她臂膀上的金珠與臂釧晃動,群裾翩躚,叮鈴聲響中,恍然如她才及笄的少女時。 她又像一只小兔,好奇地左右顧盼,一會兒試試那個頭紗,又摸摸珠寶盒里的珍珠。 張德林望著她也在笑,笑有幾分不舍,他又鎮(zhèn)定地告訴蘭陵穿什么最好看,什么佩飾漂亮。 鐘煜朝張德林望了過去,顰眉,一時未收神。 鐘煜臂膀上多了雙姑娘的手,他低下頭。蘭陵晃了他兩下,對他笑道:“我這紅色布料太多了,你也選一些吧?!?/br> 鐘煜緩緩收神,思緒一下子頓住,復(fù)又打開:“你要給我做衣服?” 他啞然失語,紅布塞在了他掌心,蘭陵笑著跑開了。 “你總有一天也會用到的——”蘭陵提起裙擺,轉(zhuǎn)了兩個圈,裙擺翩躚間,她回首道,“我也想看你身邊有人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