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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說他嘴臭,向真哪里能忍。

    尤酌不僅對他進(jìn)行身體上的打擊,還對他進(jìn)行人格上侮辱,要是能忍他就不是人。

    向真將手里端著的菜,盡數(shù)向尤酌摔去,尤酌身形微動,雙手接住,兩盤菜沒摔沒撒,被她牢牢端在手中。

    “聞著不錯,本姑娘嘗嘗。”

    她將蝶盤放到桌上,取出一雙筷子,“去,給本姑娘弄點(diǎn)飯來?!?/br>
    使喚人使喚的麻溜。

    向真躲在清默后面,他扔完盤子就后悔了。

    上次踢了她的門,她就要折斷他的腿,朝她摔碗的話,會不會砍掉他的雙手。

    清默慢慢走下來,將手上的素炒絲瓜放到桌上,尤酌敲敲蝶盤,“兩葷一素,不錯?!?/br>
    她先嘗了嘗魚rou,“味道也還行。”又挑了挑另一盤醬雞,嘗嘗味道點(diǎn)點(diǎn)頭,清默很快將飯取來,尤酌也不客氣,她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向真看著她風(fēng)卷殘?jiān)疲瑵M臉嫌棄,和那些貴女比起來,她除了武功高一些,什么都比不過,誰家貴女吃相會似她這般粗魯野蠻。

    像是很久都沒有吃過rou。

    向真去后廚看過,鍋沒刷,里面留著一點(diǎn)小米粥,伸手嘗嘗,粥米熬不透,還夾著生,說明尤酌根本不會燒菜,女子不懂庖廚,簡直笑話。

    就她這樣的,公子就算騙到了人,夫人與侯爺那關(guān)絕對不好過。

    等等,他為什么會用騙這個詞。

    小娘皮也不是省油的燈,誰騙誰還不好說。

    “看夠了沒有,話嘮子?!毕蛘媾滤?,往旁邊閃。

    誰是話嘮子。

    尤酌沒吃完,她把手里的藥丸子丟給清默,“解酒丸,先去柜臺后面的房間喂給尤壇,再給你們公子?!?/br>
    清默拱手謝過。

    向真想跟著他去,被尤酌喝住,她的聲音嬌軟,嘴里塞著食物,含糊不清,沒有一點(diǎn)威懾力,但就是把向真給嚇住了。

    他頓停住腳步的時候,清默已經(jīng)打開門進(jìn)去了。

    向真只能折回來,諂媚笑道,“尤姑娘,菜不夠,我再去給你燒兩個?!?/br>
    語落,要溜去廚房躲避。

    尤酌放下碗說道,“不用了?!?/br>
    “尤姑娘......”道歉的話,向真說不出來,他實(shí)在覺得自己沒錯,尤酌不過是仗著武功欺人太甚,清默怎么還不出來,不過是喂個解酒丸,怎生這般慢。

    要是尤酌殺心頓起,把他摔水河里,便是真的尸骨無存了。

    水河深不見底,誰知道底下有些什么會吃人的東西。

    “過來,給我捏捏肩膀?!?/br>
    向真愣了一愣,忙溜過去給她捏肩膀。

    只要不是將他丟水河里就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向真這樣安慰著自己。

    力道適中,松疲解憊。

    收回剛才的話,假道士的這個隨從,除卻菜燒的不錯,捏肩也捏得好。

    清默出來的時候,完全不意外向真已經(jīng)為尤酌捏上肩膀的行為,他耳力好,隔著墻自然也能聽到。

    解酒丸才下肚,發(fā)揮藥性,需要小半個時辰。

    尤酌不等二人醒來,吃完飯就出門了,披著披風(fēng)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不準(zhǔn)備回來。

    這個女子,心也夠大,她的賬目錢財(cái)都放在柜臺,就這么把鑰匙丟給清默,也不怕他們偷盜。

    尤酌是真的溜了,她還沒想好。

    郁肆醒過來,他的隨從應(yīng)當(dāng)會勸他回去吧,畢竟她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諸位小主的評論還有砸雷投營養(yǎng)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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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解酒藥下去, 最先醒過來的人竟然是郁肆。

    他一醒過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更衣,躺了幾日,身子虛乏,郁肆進(jìn)水里泡著沒多久, 緩解了一些。

    凜冬酒的勁頭還沒過, 他整個腦袋都是混沌的, 這會子捏著眉心回神。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酒這么厲害。

    郁肆啞著嗓音問, “我睡了多久?!甭曇衾锒际腔婚_的沉悶, 烈酒燒喉, 強(qiáng)灌始終還是太勉強(qiáng)了。

    聽聽公子的聲音, 精力都被小娘皮掏空了, 走路都要人扶——酒還沒清醒, 腳步發(fā)虛。

    向真對這間屋子有印象, 雖然開窗透了光線,但仍然能夠讓人感覺到熟悉, 她把這座屋子改成這副模樣,難不成就是為了圈禁公子, 掏空公子。

    一切根本就是她蓄謀已久, 目的就是要公子。

    從江南再到平津侯府再到江南,這間屋子就是最好的佐證。

    向真倒了最后一瓢熱水,撒開狗腿子,伏在桶邊哭訴近日來的委屈,“公子,您昏睡的這幾日,尤酌她要?dú)⒘宋覀儯咝哪c,您昏睡的這幾日她不僅不讓我們見到您, 我們上門尋您的時候,她險些把我們殺了,還要把屬下丟進(jìn)水河,您昏睡的這幾日,她就給您喂些煮不熟的淡米粥,您對她掏心置腹,而她對您絲毫不上心?!?/br>
    可不是嘛,在侯府的時候,她食欲不振,公子找人變了花樣的做山珍海味給她投食,在江南,她竟然就煮一些寡淡不熟的小米粥,給公子吃。

    這些東西,就是乞丐都不吃。

    小娘皮實(shí)在太過分了,公子從一開始就被蒙蔽,此番一定要讓公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郁肆手一頓,扭頭問他,“尤酌呢?”

    一醒來就要找?向真哭訴的表情凝噎住了,“她把解酒丸留下就走了。”

    “走?”郁肆松開沒多久的眉頭又?jǐn)Q到了一起,沉聲問道,“去哪里?”

    “不知道啊?!?/br>
    郁肆面色黑沉,大踏步從水里站起來,帶出來一潑水把地都淋透了,帶著一身水汽兒,一把拿過木架上的衣裳,匆匆出去了。

    尤酌,敢跑第二次,本公子打斷你的腿肚子。

    尤酌沒敢溜,她如今懷著身孕根本不能走遠(yuǎn)路,所以她藏到了趙依的醫(yī)館,打算當(dāng)一個縮頭烏龜,選什么選,她一個都不要選。

    離了男人,她又不是不能活。

    尤酌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冒尖,她害怕被人看出異常,整日圍著披風(fēng)。

    趙依很忙,沒時間管她,尤酌坐在一個柜子上,手里拿著勺,小口吸著一碗酸梅湯。

    最近的天氣悶熱,很多水民不注意,患上了熱疹,醫(yī)館人滿為患,板凳椅子都被站不住的老弱病殘給占光了,尤酌站都沒地方站。

    她的一張小嘴紅艷艷地喝著酸梅湯,青色的披風(fēng)將她的身形全攏了,一把青絲也藏在披風(fēng)里,側(cè)臉柔和又白皙,看起來像個調(diào)皮不諳世事的少女,在人堆里白得出眾。

    好幾個年輕氣盛來瞧病的青年,眼神都一直在她的流轉(zhuǎn),時不時偷瞄她。

    趙依得了閑,把她拉下來,“這里病氣重,你懷著孩子,去找一間客棧好好休息,姑姑晚些時候去看你。”

    “聽話?!?/br>
    她懷著孩子,趙依實(shí)在不放心,熱疹是會傳染的。

    “哦。”

    不能給姑姑添麻煩,尤酌撒了一會嬌,從后門走了,她挑的這家客棧是江南最大的一家,趙依和這家老板有交情,她認(rèn)出尤酌,分文不收,還給她留了一間上房。

    尤酌不好意思收受,一直在推辭,客棧老板執(zhí)意要送,說什么都不聽。

    巧的是,這家客棧正好是合善選的那家。

    尤酌走了一段路有些累,她呈大字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就快要睡過去,忽然感到鎖骨上涼涼的,好像衣襟被撥開了,爬著什么東西。

    尤酌從小就害怕軟骨動物,比如蛇之類的冷血動物。

    霎時間,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不是蛇,尤酌松了一口氣,氣松到一半還沒松完,她扭頭看向這張放大的俊臉,倒吸了一口冷氣,“郁肆!”

    “你你你!”

    不是在酒坊躺著嗎,怎么這么快就找來了,狗鼻子這么靈。

    尤酌率先看了門,“你怎么進(jìn)來的?!彼皖^看到自己被人挑開的披風(fēng)帶子,衣襟口子還被人挑開了,露出半截鎖骨,是剛才他用指尖劃過的地方。

    他的手很涼,尤酌是知道的。

    臭流氓。

    尤酌唰地坐起來,兩只嫩白的爪子攏住自己的衣裳,抬頭看著他,“你來干什么?!?/br>
    他的目光深沉,又幽又靜,盡管這樣,尤酌還是怕,之前被郁肆咬過的傷口仿佛還在隱隱作痛——她前半輩子遇過的人不少,能讓她怕的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郁肆明明很弱,他打不過她,可是在這個假道士面前,尤酌的氣焰瞬間就矮了半截。

    幸好她剛剛只是累了,想躺在床上歇息一會,沒解羅裙沒脫靴子。

    尤酌抬著屁股,挨著床榻邊過去,一雙眸子就這么瞅著郁肆,看起來很天真很單純。

    可不是天真單純嗎,落入老虎視線里的兔子,竟然妄想著逃走。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能下地逃走了,尤酌踩地轉(zhuǎn)身即跑。

    看夠了貓兒無謂的反抗,郁肆伸手?jǐn)堁鼘⑺ё。约旱膽牙镆粠?,頭挨在她的另一邊肩胛窩上——沒被咬的另一邊。

    郁肆不給她回神的機(jī)會,挑開她的衣襟,張開嘴,尤酌像只炸毛的奶貓子,瞬間就嚎了,“你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