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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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也就用了幾分力氣,痕跡就那么明顯掛在臉上,好像是他對她做了什么......... 斂芳和張mama的目光越發(fā)意味深長起來。 郁肆頗有些無地自容。 于是他坐到塌邊將某個睡得與豬無異的婢女喊起來,郁肆來勢洶洶,斂芳和張mama連忙騰腳讓地方,并且識相地轉(zhuǎn)過身子。 尤酌的臉上那么大的指印,只怕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公子行徑也太孟/浪了些許。 郁肆剛剛伸手過來,尤酌機緣巧合正好睜開眼睛,夢中那只潔白如玉的手,在她夢里晃了一個晚上,尤酌下意識以為還是在夢中,哼唧兩聲,“嗯?......嗯......” 鬼使神差也可能是沒睡醒,腦子懵圈得厲害,她伸出手將郁肆的手拉過來用臉壓著睡。 還沒閉上眼睛,就被冰涼的觸感嚇跑了原有的瞌睡。 這只手好涼!怎么和夢里暖烘烘任她搓捏揉壓的完全不一樣? 霎時間,尤酌瞬間睜眼,并且一個魚鯉打挺從床上坐起來,郁肆被她拉著彎了腰,兩人本來就離得近,她這么大反應(yīng),不可避免的就撞到了。 男人自持,捂著被撞到的鼻子倒退一步,手還頓在半空中,罪魁禍首的小娘皮反而嚎起來了,“嘶......好疼......公子,你離奴婢那么近做什么?”像是嘟嚷又像是心虛,尤酌舊事重提,“奴婢腿有點疼.....是不是昨天您摔太重了......公子看........” 此刻真是心虛加慌亂,她剛剛魚鯉打挺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慌啊,之前在江南那是習(xí)慣了,這對于一個習(xí)武之人沒有什么,但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較弱的小婢女。 于是她又解釋添油加醋一把,“公子,您湊那么近...嚇到奴婢了......” 是因為離得太近,所以她才做出的異常反應(yīng),但假道士信她這一回,別起疑心才好。 斂芳和張mama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立馬轉(zhuǎn)過頭來,非禮勿視,兩個人站在旁邊走也不行,留也不是,尤酌的藥還沒喝。 出言提醒又怕打擾了‘如膠似漆’的兩個人。 郁肆一時之間不確定這個小婢女是不是故意的,她的眼神太過于澄清,帶著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的懵癡。 穿的還是昨夜他丟給的褻衣,身材過于嬌小,穿也不好好穿,腰沒系松松垮垮,頭發(fā)一半披著外面,另一半攏在褻衣里。 露出了大片的雪白,還有遮了一半的圓桃。 郁肆看得腦門青筋繃起,突突直跳, 天鵝頸被他拉扯太多,赤成一片,下巴的痕青成拇指的形狀。 她挨著邊兒睡,被褥已經(jīng)掉一半在地上。 由于沒有褻褲,再加上褻衣過長,尤酌便放空了直接沒有穿,褻衣遮了一半。 她的修長露出來,潔白如玉,細削窈窕,當(dāng)真是讓人看了口干舌燥,尤酌的皮膚特別白,而且容易嫩,之前張mama給她驗身,沒探幾把,她的/皮/rou紅了好一片。 被那么大力地摔了水桶,水沖擊撞,還有沒站穩(wěn)的,碰到桶沿,紅一塊青一塊的,就好似遭到了人間疾苦留下的疤。 昨天泡了涼水,嗓子有點干啞,說話就有點沙嗲,郁肆反應(yīng)哪里還不明白,斂芳和張mama的反應(yīng),還有矮桌上放著的湯藥...... 郁肆彎腰撿起地上半截被褥,將尤酌裹了個嚴嚴實實,小娘皮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欲問幾句,被黑著臉的男人罵了一句,“閉嘴!” 只怕她張口又要說出什么事情來,無中生有,暗渡陳倉,已經(jīng)跳進泥河都洗不清了,她還要怎么樣。 尤酌乖覺,看他面色不好,點頭答,“哦?!?/br> 回了神,這時候她才偏頭注意到旁邊還有其她的人,“???” 斂芳還有之前給她驗身的婆子是什么時候來的。 看兩人背對著眼神有些飄忽躲閃,尤酌觀看了四周,發(fā)現(xiàn)滿地的狼藉,還有桌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還要珠釵鐲子。 珠釵子想不明白,湯藥聞著味道有點熟悉。 翻亂的思緒串聯(lián)起來,尤酌融會貫通了,那湯水該不會是避子湯吧?!之前第一次之后,姑姑給她熬了一碗,為了避禍。 昨天她沒有回去,夫人必然知道了,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她昨夜在假道士的屋子里。 不用猜了,直接是。 斂芳用余光打量到尤酌暫時沒那么衣不蔽體,她和張mama留在這里不合適,轉(zhuǎn)過身來先向郁肆請安,隨即端了藥對尤酌笑著說,“該喝藥了。” 沒明著說,在場的人也都清楚。 郁肆隔岸觀火一語不發(fā),他倒是樂意在旁邊看著,就看尤酌怎么處理。 小娘皮豈是個好擺弄的,她先是眼巴巴瞅了郁肆一眼,沒接碗,斂芳以為她生了別的心思,面上的笑冷了幾分下來。 正要出言提醒,尤酌睜著沒睡好發(fā)紅的眼睛,啞著聲音說,“公子,奴婢的手不方便?!?/br> “酸得不成樣子,抬不起來。”適才被裹成一個蠶蛹,她動了動被褥,看樣子的確艱難。 郁肆看她大早起來就勾魂嗲聲,嬌弱造作,也不知道天生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對象是他故意為之。 看她剛才拉他的手過去睡的樣子那么熟稔,就像是做過成千上萬遍。 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男人? 所以做起這些事情那么得心應(yīng)手,碰了冷臉也不覺得尷尬,是習(xí)慣了有別的人,還是阿諛奉承的怕他。 斂芳端著藥,張mama也不敢上手幫,單看尤酌臉上的痕跡都那么明顯,身上就不用多想了,只怕更加不堪入目。 公子看起來不太高興,是感覺房中事被別人知道了?倒也是,主子的閨房之樂,她們兩個在這里蹲著像什么話。 這個甩手球踢來踢去,最后還是落到郁肆的手里,他取過藥,用勺子攪和了幾下子,湊到尤酌的嘴邊,避開沒看她下巴的痕跡,聲音是慣性的冷沉,“喝。” 看來今天這個湯藥是避不開了。也沒用郁肆喂,她伸出一只手,端著藥碗咕嚕咕嚕幾下子喝了個精光,連底部的渣都不剩。 斂芳滿意接過來空碗,笑著說,“尤酌,夫人看你平時做事認真,賞你一些首飾,日后你便收著戴吧,還有幾身衣裳,過兩日裁剪好了,給你送過來?!?/br> 眼看著尤酌住這里,兩人也沒提叫郁肆給尤酌撥院子的事情,還是先跟夫人說說這件事情,只怕尤酌應(yīng)付不過來,再給公子安排一個通房也好雨露分配,相互制約。 “公子,奴婢和張mama這就告退了?!庇羲令~首擺手叫退。 尤酌的衣裳沒干自然是不能穿了,屋里沒有女子的衣裳,他取來上次給尤酌圍上的那件披風(fēng),丟到她身上,再次把她的蓋住,呵一聲,“披上之后,帶著你的衣裳滾?!?/br> 臉變得比女人還快,假道士的脾氣她不是第一天覺得不可恭維,就溫柔的一次還是上回給她圍披風(fēng)的那次,也虧得婢女房的人對他垂涎三尺,真不知道就這么個笑面虎,那些婢女竟然看不透,世家子弟那個是好惹的。 仗著身份,作威作福隨心所欲,高高在上。 尤酌腹誹郁肆一番,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她乖乖點頭,一邊小心翼翼盯著郁肆的臉色,從被褥里起身,盡量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就怕惹郁肆不悅,挨著邊走盡量不碰到他,床塌明明很寬大,郁肆站在塌邊,就跟堵了一座山在這里似的。 假道士陰晴不定,她還是不惹他為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在這一時。 尤酌拉開被褥下榻穿上濕濕的小靴子,圍上披風(fēng),抱著衣裳就往外跑,連斂芳帶過來的賞賜也沒拿。 向真守在門口,見人出來,是披頭散發(fā)的小婢女,公子就這么讓她走了? 向真進屋把屋內(nèi)的狼藉收拾好,矮桌上的賞賜他沒動,畫冊撿好啦沒丟,兩個東西放在一起。 重新抬了一桶水給郁肆沐浴。 郁肆從旁邊拿過那枚黑棋,忽而問向真,“你覺得這個小婢女古怪嗎? 向真摸不清郁肆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畢竟公子心里門清,唯一不清的不就是他對小婢女的那點態(tài)度,斟酌再三,向真慢慢說道,“她很聰明,公子您...確認她的身份了嗎?” 郁肆看著手里的黑棋,神色淡淡,“自作聰明的人,算不上真正的聰明?!?/br> “八成的把握?!毕蛘媛牭眯囊惑@,八成的把握,這和確認了有什么區(qū)別,尤酌未免太厲害了,裝都裝得那么像,不過公子更厲害,一眼識破玄機。 一物降一物,不對,兩個是互降。 “清默是不是可以回來了,還需要在暗處守著嗎?尤酌簽了賣身契,身份暴露必然逃不出梁京?!?/br> 說來想笑,尤酌之前大概不知道公子的身份,這算是自投羅網(wǎng)了吧。 郁肆閉目養(yǎng)神,神情松倦,一夜沒睡有些乏累,“繼續(xù)守著,避免她跑了?!?/br> 向真拿出新的被褥換一換,郁肆擺手說不用,指著矮桌上的首飾說道,“給她送過去,另外在清竹苑的客廂房挑一間院子給她住,既然做了本公子的通房,再住婢女房就不合適了,對了,客廂房離馮其庸住的地方遠一些。” “是,那這本畫冊...丟了還是......” 郁肆脫靴的動作停了停,薄唇微勾,“你去重新買一本新的來?!?/br> 尤酌忽略了一些,她在被褥里窩了一夜,那股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跑在酒肆里的時辰長了,自身帶來的清淺的酒香,濃郁得化也化不開,香得那么誘人。 八成把握變九分。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有急事 更新推遲了 對不起小主們 鞠躬.jpg 周天入v更萬字 你們會給我捧場嗎?淚眼婆娑梨衣感謝在20200610 20:19:55~20200612 15:3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陳一原的專屬輸出 2個;霍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靜靜的等待原地 10瓶;一繪 2瓶;松暢、闌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斂芳和張mama馬不停蹄回主院, 歇住腳跟就向侯夫人稟述了這件事情。 侯夫人和平津侯爺正在用早膳,聽了這件事情,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當(dāng)即放下筷子, 蹙眉問, “怎么會折騰得這么厲害?”又偏頭問張mama, “你那日掂量尤酌的身子骨, 她盆骨虛嗎?底子有沒有什么問題?” 張mama摸骨驗身好多年了, 是這行鼎鼎有名的老人, 經(jīng)過她手的人不說一萬也有八千, “夫人大可放心, 那小婢女的身子底好, 骨架小rou多, 皮薄rou細嫩,臀/挺胯大, 是個好坐胎的,絕對是百里挑一, 老奴拍拍胸/脯保證, 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錯,只怕是公子第一回 ,情難自禁,下手就重了一些。” 斂芳在旁邊用公筷給侯夫人布了一道清蒸魚絲,剔除魚刺夾到碗里,附和點頭說,“夫人,您就別擔(dān)心了,張mama說的對, 換個地方想想,公子到底不是十三歲的兒郎了,如今已到弱冠,難免許多血性沖動,魚嫩絲滑,夫人多吃一些?!?/br> 侯夫人憂心忡忡,未了目光看到自家相公在旁邊神情自若,好整以暇的吃著菜,上嘴埋怨道,“你怎么那么清閑,你兒子回來快半個月了,也不叫他過來見見,怎么當(dāng)?shù)?,就顧著?dāng)年一時爽了,兒子生下來也不管,子離在外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依然不管不問,也不找他談?wù)?,交交心?!痹秸f越生氣,侯夫人伸手搶過平津侯手里的筷子,“別吃了!” 侯夫人與平津侯兩人是青梅竹馬,家里又是世交,感情非常好,見夫人生氣,被搶了筷子的平津侯也絲豪沒拉臉,攏了人過來,上嘴就哄,“夫人莫氣,為夫的不是,飯也沒吃多久,斂芳你去把子離叫過來,與我們一同吃,好生談?wù)勑模瑔枂査罱捎惺裁聪胍?。?/br> 侯夫人掙開他的手,“你當(dāng)子離是女兒嗎?這么多年什么時候伸手跟你要過東西,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俗,天天忙政事,早出晚歸,籠統(tǒng)下來半個月了,你見過子離幾回?什么時候才能認真關(guān)心一下你的兒子,沒聽斂芳說你兒子一夜沒睡,現(xiàn)在要好好休息呢,天天宣過來叫過去,你兒子是你那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手下?你就不能將就一下去清竹苑看看?” 意識到妻子是真的生氣了,平津侯滿口應(yīng)下,“去去去,等子離醒了我就去,與他好好談?wù)?,不過這張羅親事的夫人還得夫人多上心,我這輩子的眼光都落在夫人身上了,實在沒有余力挑,夫人辛苦,夫人勞累,來吃口魚,莫氣莫急,為夫的錯為夫的錯。” “子離身體好隨我不是,我怎么樣夫人最清楚......” 旁邊的婢女婆子都捂著帕子笑,侯夫人老臉一紅,扭他的手臂rou,“老不正經(jīng),子離謙遜有禮,哪里像你!沒個當(dāng)?shù)臉幼?,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