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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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月光,有月光。 他慌了神,仿佛聽到另一個世界傳來人潮的言語,可他不愿去看,只怕看旁人一眼便少看韓笠一秒。這條巷子幽深而漆黑,偏偏韓笠又是如此明亮,裴晏禹當他是唯一的光點,帶著恐懼和忐忑抬起雙臂抱住他,用連自己也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應道:“嗯?!?/br> “好孩子。”看著懷中分明害怕得很,卻依然不舍的人,韓笠的話語突然之間變得溫柔了許多。這是一只新鮮的獵物,渾然不覺自己的誘人,還不顧一切地獻身。 韓笠誘導著他,卻開始嫌黑暗當中看不清的畫面。當他摸索著解開裴晏禹的皮帶和紐扣,在松開的拉鏈和褲子背后握住他勃起的性器,裴晏禹突然僵住了,如同身上再沒有一處是自由的。他不禁不適地伸手推拒,卻被韓笠撇開了。 他用吻撇開了,好像只要有吻,裴晏禹便忘了抗拒。他又開始輕微地顫抖,而韓笠一邊吻著他,一邊好聲好氣地寬慰,說:“好孩子,別擔心。出事我擔著。” 從來沒有人這樣觸碰過自己的身體,裴晏禹沒來得及想象,意識已經(jīng)落進了一片平靜的湖底。他像溺水一般掙扎,這掙扎好似又跟上了韓笠的節(jié)奏,更令他沉得徹底。 裴晏禹別無他法,只得像是抱住了一根浮木一般抱住韓笠,親吻他,好讓自己分神。他不愿因忘情而難以自已的輕吟暴露自己的慌亂,卻屢屢因而更加忘情。涌動的快感包圍著他,慢一些、快一些,都讓他全然沒有了自己呼吸的頻率。 韓笠看著他像一只提線木偶一樣不知所措,想要好好欣賞,又禁不住他的吻,忍不住捂住他的腦袋更深地吻進去。他的輕吟微弱得像是細細密密的針,刺激著韓笠的聽覺。倘若這聲音更強烈一些,會是怎樣的迷人?韓笠加快了手上的taonong,便聽到裴晏禹如同呼救一樣的聲音灌進了自己的聲道里。 他慌亂得再度伸手要推開韓笠,韓笠的嘴唇仍貼在他的唇上,手指覆蓋在鈴口,眼底盡是裴晏禹驚慌的神情。他啞著聲音問:“用嘴巴還是手,你選?!?/br> 裴晏禹聽得腦子里轟然一聲巨響,一時之間忘了手上拒絕的力氣。偏偏韓笠用手困住了他,他不敢想象還能有更令他激動和張皇的事情降臨?!笆帧迸彡逃砗ε聵O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卻又在見到光的同時,恨不得立即撲上去。 話音未落,韓笠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手太靈巧,鈴口被放開以前所發(fā)生的一切裴晏禹甚至來不及感知,自己已經(jīng)在好不容易露出水面的那一刻,沒來得及透上一口氣,又深深地沉進了水底。滅了頂。 一切來得太快,就連韓笠也在滿手沾滿粘稠的液體以后有些啞然。接著,他不小心笑出聲,卻見發(fā)懵的裴晏禹因他的笑聲而如夢初醒,進而滿眼愧疚和不甘愿地低下了頭。 韓笠用手帕將沾滿jingye的手擦干凈,嘴上卻不忘親吻仿佛做錯了事一般的裴晏禹。裴晏禹微微一愣,也不管自己有多不整齊,立即像是逃難一般再次擁住他,主動地和他交換充滿溫情和討好的吻。 “小朋友?!表n笠松開手,手帕落到了地上,他一邊吻著裴晏禹,一邊幫他整理褲子,輕哼道,“下次要學壞些,也幫幫我?!?/br> 裴晏禹怔了怔,低頭看著他幫自己重新扣上皮帶。起先的太松,他又往里扣了一個。他怔忡地看著,點了點頭:“嗯?!?/br> “乖?!蹦呐乱姷剿淖齑揭呀?jīng)被自己吻腫了,韓笠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將吻覆了上去。 回到家里,韓笠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以前忘了關窗戶。他坐在臨江的落地窗戶旁,秋夜里涼爽的江風鋪面而來,吹得江面波光粼粼。 韓笠喝著仍冒著冷氣的啤酒,很快便周身冷卻。月華如水般灑在江面上,廣闊的江面連著天際,又依稀可見江水的對面是萬家燈火在深夜里的星星點點。在他不甚清楚的印象當中,江的對面似乎就是裴晏禹的學校。 想到這個什么都不會的學生,韓笠不禁輕聲笑,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拿起收到信息的手機,打開一看,是裴晏禹將錢轉到了他的賬戶上,寫的附言是:謝謝你。 韓笠看得訝然,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不自覺地哼著先前在酒吧里聽到裴晏禹唱的那首曲子,一邊喝啤酒一邊編輯回復的信息??刹恢獮楹?,韓笠猶豫了片刻仍沒拿定主意要說什么。 他想了想,笑著回復道: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顧。 過了一會兒,韓笠的手機里收到了裴晏禹的回復,又是那個字:嗯??粗@個字,韓笠又想起了他在自己臂彎里忐忑又期待的樣子,笑容里無奈的意味更深了一些。 他回復了這段對話里的最后一個字:傻。 自從那日和韓笠在古渡口分別以后,裴晏禹所過的生活與他原本預想中的沒有太大區(qū)別。他一日三餐吃著十分節(jié)儉卻充饑的饅頭包子,照舊每天在課后和業(yè)余努力學習。為了避免在食堂里遇見杜唯秋,裴晏禹從不在食堂吃飯,而是一個人窩在宿舍里一邊寫作業(yè)一邊啃饅頭。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生活不能一直過下去,那日別后,他再沒有在打工時遇見韓笠。裴晏禹幾次想過聯(lián)系他,可又想不到其他緣由。那天在酒吧里,裴晏禹在唱歌以前曾說將那首歌送給他的朋友,然而他并不知道韓笠是否也把他當做朋友。 或許算是?哪怕沒有上次的約會,他們往常在便利店里的相見也算得上是有數(shù)面之交的友人。裴晏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之于韓笠究竟是什么人,如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韓笠一樣。 他還在每天做那樣的工作嗎?裴晏禹看著手機里的信息記錄,不由得想。那句韓笠說的玩笑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裴晏禹無從分辨,可他總在看到這句話時想起韓笠的臉。是韓笠的臉。 為了這條信息里所提到的“下次”,裴晏禹又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家教的對象是個上中學的女孩子,約定每個周末的兩天裴晏禹上她的家里給她補習功課。這份工作不辛苦,薪酬對裴晏禹來說已經(jīng)十分可觀。他估摸著自己再過一個月就不需要過捉襟見肘的生活——只要他不再見到韓笠。 然而,一個月后,裴晏禹又見到了月圓。 他恍然之間意識到自己竟然一個月沒有見到韓笠了,反倒是在學校里遇見過杜唯秋一兩次。他的妻子就要臨產(chǎn),裴晏禹每次見到他,他都是神色匆匆。 拿到家教薪水的第一天,裴晏禹在食堂里吃飯,見到櫥窗里售賣的糖醋排骨,想了想,便在吃過飯后用自己的便當盒又裝了一份飯菜。 第20章低語的月下1 天氣就這樣一天比一天冷了,便利店前的梧桐樹總是落下不少近乎透明的落葉,黃橙橙的一片片,好像收集了不少枯萎的陽光。 裴晏禹接連兩天值夜班,每次都會帶上自己在學校食堂打的盒飯,將素菜和葷菜分開擺放在米飯旁,像是電視劇里常常出現(xiàn)的美味便當。 然而,他沒有一天晚上見到韓笠,反倒是在其中一晚見到了那個曾經(jīng)向韓笠借雨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