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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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炎,其實(shí)你一直相信的是你自己…… 柏炎伸手,捂住額間和眉心。 …… 西暖閣里,蘇錦看著明月和阿照。 已快滿十個(gè)月的孩子,睡眠不如早前多。 眼下這個(gè)時(shí)候,明月與阿照還在床榻上爬來爬去,時(shí)而翻身,或是往蘇錦這邊來抱抱。 蘇錦抱起阿照,吻上阿照額頭。 阿照的嘴角忽然便勾了勾,一雙眼睛眨了眨,歡喜笑笑,似是要手舞足蹈,又咿咿呀呀地似是要著急對她說話一般,但卻又說不清楚什么話,模樣可愛又惹人心疼。 她擁緊他,復(fù)又親了親他臉頰。 阿照亦吻上她臉頰。 她眼中淡淡笑意,目光卻瞥見西暖閣門口處的柏炎。 “阿錦,我們要談?wù)??!彼曇舫林乩飵Я藥追炙粏?,?yīng)是早前…… “好?!彼p聲。 放下阿照,又喚了陶mama和青苗入內(nèi)。 “阿錦?!卑匮紫肷焓郑K錦抬眸看他,“先去看看童童和眠蘭吧,還有阿逸在。” 他錯(cuò)愕,伸手的手有些羞愧的放下。 他是未想到許童和眠蘭。 而當(dāng)下,心中卻是一陣后怕,若是當(dāng)時(shí),讓許朗將許童和眠蘭接回了許府,還讓他娶了烏娜蘇…… 柏炎心底如綴了一枚沉石,額頭也不覺冒出冷汗幾許。 若不是阿錦堅(jiān)持,眼下,這些都已經(jīng)成真。 他同不耐煩同她爭執(zhí),說她對許朗有偏見,亦讓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丟臉。 但倘若日后事發(fā),他才是顏面無存。 更無顏,愧對九泉之下的許朗和楊氏,還有母親…… “表嬸?!薄澳赣H?!痹S童和眠蘭,還有范逸眼中都有驚喜。許童和眠蘭喚的都是表嬸,但范逸,慣來喚的都是母親。 許童最大,說話也最清楚,“表嬸不是去容光寺三天,怎么就回來了?” 眠蘭接話,“可是那里的飯菜不好吃?” 童言無忌。 范逸直接上前,攬住蘇錦的脖子,“母親,下回也帶我們?nèi)?,我們想你了……?/br> 她不在的兩日,三個(gè)孩子都不習(xí)慣。 柏炎看她。 她不在的幾日,他亦沒有來看他們。 柏炎淡淡垂眸。 蘇錦溫和應(yīng)聲,“好。” “表嬸,今日還講繪本嗎?”眠蘭期許。 柏炎看她。 蘇錦吻上眠蘭額頭,柔聲道,“今日不了,我同陛下還有話要說,明日……” 三個(gè)孩子其實(shí)聽話,蘇錦說完,也未吵未鬧。 柏炎卻是對她口中的“陛下”二字怔忪了許久。 “烏娜……”蘇錦喚了聲。 烏娜蘇入內(nèi),兩個(gè)眼圈還是通紅的。 豐巳呈出事,她哭了許久,今日,原本是她同豐巳呈一道在的,若是她未在果樹上看到許朗,許是豐巳呈就不會像眼下一樣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娘娘……”烏娜蘇哽咽。 “給他們講講繪本,今日當(dāng)講什么了?”蘇錦莞爾。 眠蘭伸手,“抓月亮?!?/br> 蘇錦撫了撫她的頭,“那就讓烏娜講抓月亮。” 烏娜蘇哽咽道好。 許童上前給她擦眼淚,“烏娜你別哭啦,再哭都看不清啦……” 許童的聲音中,柏炎同蘇錦一道出了東暖閣。 朝華殿外,月華清輝,但似是今夜的月光顯得尤其凄冷…… 兩人從朝華殿外踱步至御花園,周遭的人都沒有跟上,只在很遠(yuǎn)的地方候著。 湖邊吹著夜風(fēng),臨湖的一圈點(diǎn)了燈光,昏暗卻刺眼。 “陛下說吧?!碧K錦目光看向湖面。 夜風(fēng)微涼,在湖面吹起清波漣漪。 他口中四個(gè)字,如刀扎在他心口上,他良久沒有應(yīng)聲。 許久過后,蘇錦轉(zhuǎn)身,“陛下若是沒話說,臣妾先回了?!?/br> 柏炎伸手握住她,目光停留在湖面上,他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手中薄繭磨得她有些生疼,“你叫我什么?” 蘇錦噤聲。 “全天下誰都可以,你不可以?!彼g氤氳,“許朗的事是我的錯(cuò),但你一定要同我離心嗎?” 蘇錦沒有應(yīng)聲。 清風(fēng)晚照,心底卻似深淵冰窖。 忽得,他聽她開口,“柏炎,你喜歡我嗎?” “你說呢?”他微惱。 她抬眸看他,輕聲道,“柏炎,你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我在旁人對你誤解和冷漠時(shí),對你的關(guān)心和照顧,讓你踏實(shí)溫暖,你喜歡的——是被人溫柔以待,被人體貼關(guān)懷。你始終記不住我喜歡的東西,想要的東西,因?yàn)槟阍谝獾?,只是我是否在你身邊,守著你,一如既往溫柔待你,無論你遇到什么事情,什么人,都能在我這里找到慰藉……你喜歡的,是我喜歡你……” 柏炎僵住。 她低聲道,“你若真喜歡我,顧及過我,就不會在遠(yuǎn)洲鬧得人盡皆知,讓所有都知道你染指了我,沒有人會愿意得罪平陽侯府,所以我除了你,不會再有旁人;你真喜歡我,就不會在成親之前,用盡心思拿那枚同心結(jié)誘我,因?yàn)槟阒痹谌ミ呹P(guān)前宣誓主。權(quán),在我身上抹除另外一個(gè)人的痕跡,只是你沒想到柳致遠(yuǎn)沒碰過我;你若真心喜歡我,就不會怕夜長夢多,怕我祖母不喜歡于你,讓豐巳呈來平城接我去云山郡……很多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曉,還要我繼續(xù)說嗎,柏炎?” 第186章 等到四月三更 柏炎亦噤聲。 她亦噤聲。 月華清照,月色攏在湖面上,好似泛著漣漪的微光,一層推著一層,消融在他渾濁黯沉的眸光里。身側(cè)偌大的湖面,如同一面不曾安寧過的銅鏡,在臨水照影處,映出他心中早前未曾透亮過的,他們二人的影子 許久之后,他忽然開口,“那枚同心結(jié)是真心的” 蘇錦垂眸,修長的羽睫傾覆,斂了眸間所有情緒。 他眸光依舊黯沉,“蘇錦,我從年少時(shí)喜歡你,除了你,心里沒有裝過旁人” 他后半句隱在喉間,似是如鯁在喉,卻未開口。 一直緘默。 緘默到,蘇錦離開。 緘默到身影獨(dú)自在月華下攏了一層淡淡清暉。 許久之后,清暉在臨近的燈籠光亮下消失殆盡,大監(jiān)拱手,“陛下,李相聽說了安北侯之事,眼下這個(gè)點(diǎn)兒帶人入宮了,要與陛下商議” 柏炎緩緩回神。 今日許朗死在御書房,明日朝中必然掀起波瀾。 許朗的身份特殊,是許家的后人,又被他委以重任,才封了安北侯,朝中不少要事,他都在給許朗鋪路。 許朗亦是朝陽郡十幾萬駐軍和百姓心中寄托。 他若處理得貿(mào)然,必然失了民心,軍心,稍有差池,朝中會生亂,北關(guān)也會生亂。 但許朗私通巴爾一事,更是忌諱。 若是許家真有私通,那許老爺子和許昭許是會背負(fù)一身罵名,連帶宮中的許童和眠蘭也會受牽連。 而殺許朗的人,還是阿錦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此事是一步都錯(cuò)不得。 眼下,沒有比處理許朗的事更棘手的,動輒關(guān)乎朝廷動蕩,只能謹(jǐn)慎。 柏炎朝大監(jiān)道,“叫柏子澗來?!?/br> “是?!贝蟊O(jiān)自然知曉柏將軍是陛下心腹,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柏將軍應(yīng)是要在的。 大監(jiān)這正要轉(zhuǎn)身,又聽身后柏炎道,“讓人給宴書臣捎信,等南邊的事處理好,讓他盡快動身回京?!?/br> “是,陛下?!贝蟊O(jiān)應(yīng)聲。 御書房內(nèi),不僅李相在,柏子澗在,還有他新晉提拔的三兩人。 是李相帶來的。 此事牽涉的人不宜太多,但統(tǒng)一口徑的人必不可少。 “朕言簡意賅,是朕的暗衛(wèi)查到了許朗私通巴爾,但因?yàn)楸辉S朗滅口,所以手上的證據(jù)都沒有了,只有一句口信。皇后為了護(hù)朕,一時(shí)錯(cuò)手殺了許朗,所以死無對證,此事只有御書房值守的幾個(gè)禁軍知曉,但朕不希望此事同皇后扯上任何關(guān)系。所以,一,許朗通敵沒有證據(jù),但死了;二、要安撫朝中和軍中,還有朝陽郡民心;三、要將皇后從其中全然摘出去,明白了” “是?!庇鶗績?nèi),眾人拱手應(yīng)聲。 闔上殿門,大監(jiān)打發(fā)了旁的值守之人,和苑中的侍衛(wèi),只留了自己和心腹的內(nèi)侍官在殿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