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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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mama應(yīng)好。 …… 等回苑中,喜娘果真已經(jīng)在等候了。 饒是蘇錦心中有數(shù),心里還是怔了怔,不是一個喜娘,而是一連來了三個,三個喜娘都在苑中候著,見了她,都笑盈盈屈身行禮,“見過夫人。” 蘇錦便知,今日怕是真的不得閑了。 果真,從明日的成婚流程說起,每一步的注意事項,每一處的忌諱,到洞房禮時要怎么做,怎么答,怎么應(yīng)聲,怎么等,都似是有不少說道。 明日大婚,聽說大半個京中的官員都會到,再加上原本因為臘月生辰宴提早入京的外地權(quán)貴,明日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平陽侯府,稍許都馬虎不得,要出了差錯,丟得是平陽侯府的顏面。 蘇錦都仔細記下。 除卻明日的大婚流程,還有如何拜堂,屆時躬身的高度,以及怎么能確保在夫妻對拜時一定能碰著頭,反復演練。后來連新娘子的裝束都是要試的,挑不出錯的,最好看的妝容。 一日下來,蘇錦只覺精疲力盡。 …… 柏炎處也未好到哪里去。 蘇錦這端還只是幾個環(huán)節(jié)的要領(lǐng)需注意,但柏炎這處有一整日的流程,還有前廳賓客的招呼之類,柏炎輕捏眉心,比帶兵打仗都難! 柏子澗在一側(cè)聽著都不停皺眉頭,若不是同夫人成親,侯爺這性子應(yīng)是想將這苑子當即給拆了。 眼見侯爺一臉惱意又沒轍的模樣,柏子澗心中竟有幾分愜意。 明日是大喜日子,侯爺今日發(fā)貨不吉利。 他一句話安撫,柏炎瞬間收斂了神色。 柏子澗心底笑不可抑。 最終這一整日,柏炎也沒得閑再讓人來苑中問蘇錦,他自己都焦頭爛額。 等到入夜,柏炎衣領(lǐng)一松,趴在床榻上,慶幸著這一日總算過去,只是不知道蘇錦那里…… 他這里忙完,蘇錦還沒得空。 早前便被幾個喜娘拉去了耳房,沐浴,開臉,還用了特殊的香薰沐浴,似是在香薰作用下,聽得蘇錦有些頭暈?zāi)X脹,熏了好些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熏出了一身香氣,才才被拎出了耳房。 既而在銅鏡前又修整了一翻,三個喜娘才離了苑中去。 走前留下最后那句,方才的香薰沐浴明早還要一次,蘇錦惱火失神。 明日寅時就要早起,蘇錦微微闔眸。 只覺是今日又累又乏的緣故,眼皮子都不想多睜。 柏炎遣玉琢來看的時候,蘇錦已睡著,玉琢照實回話。 柏炎笑了笑,她能如此,是今日真累到了。 ****** 蘇錦一宿無夢。 寅時三刻,白巧來了屋中喚她,昨日蘇錦睡得早,寅時起來只是有些昏昏沉沉,倒也不至于起不來,等到好幾個喜娘涌入了屋中,蘇錦驟然便醒了。 喜娘都是挑選的上有高堂福滿下有兒女繞膝的福滿之人,今日是大喜時日,諸事都需喜娘來服侍,以沾喜氣。 喜娘們簇擁著她先去耳房沐浴,仍是昨日那個味道的香薰,旁人聞著尚好,蘇錦昨日就覺難受,當下也差不離,實在忍不住時還捂了捂胸口惡心想吐,嚇得幾個喜娘只好作罷。 這個時候本該用早飯,蘇錦似是也因得香薰的緣故,忽得沒了胃口。 但此時若不吃些早飯墊著,等稍后上了新娘妝,便只能補些零嘴吃食,晚些會餓。 只是蘇錦胃中翻滾,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恰巧一側(cè)放著白巧端來的青棗,蘇錦將就著吃了好幾顆,還想多食,喜娘怕她空腹多吃酸的稍后會不舒服,遂也作罷。 而后便是穿喜袍。 喜娘們圍著她,牽衣,別扣,牽裙角都,井然有序,光是這喜袍穿戴就花了不少時日,等到銅鏡前照一照,整個喜袍全然穿出了與前日不同的韻味,蘇錦才曉,前日她和柏炎真的只是將衣裳給撐了起來。 喜娘之中“嘖嘖”贊嘆聲不斷,更有人嘆道,這怕是她當喜娘來,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 蘇錦聽得心中唏噓。 上新娘妝前,喜袍不能穿戴齊全,怕上妝時繁瑣拘謹。而為了襯得起這大紅色的喜袍和稍后要帶上的鳳冠霞帔,新娘妝要化得份外秾綢艷麗。 “夫人請睜眼”,“夫人請閉眼”,“夫人看這邊”,“夫人低頭”,“夫人抬頭”,“夫人笑一笑”“夫人側(cè)過頭來”……總歸,這個把時辰,蘇錦似是牽了線的玩偶一般,聽著喜娘的指揮,也未得空往銅鏡里看去,只是不停得照著喜娘的話做。 屋中的喜娘已經(jīng)夠多了,玉琢幾人也不怎么好入內(nèi)添亂,只能在苑中候著。 大約巳時左右,陶mama來了苑中,奉老夫人意思過來看看。 玉琢和青苗幾人福了福身,見陶mama入內(nèi)去。 喜娘們正好畫完了妝,正在調(diào)整著妝容。 眼見陶mama撩起簾櫳入了內(nèi)屋,喜娘們都福了福身。 陶mama本是想來看看進展,好給老夫人回個話,誰知這目光剛迎上修妝的蘇錦,眸間止不住的意外和驚詫。雖說早前也見過夫人,算不得面生,夫人生得美則美矣,但今日的新娘妝配上這身大紅色的喜袍,簡直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連她這個在京中識人無數(shù)的老媽子都看呆了去,若是新郎官見了,怕是要魂不守舍的…… 陶mama這廂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可有延時?” 為首的喜娘道,“陶mama放心,都在時辰上?!?/br> 陶mama這才點了點頭,遂朝蘇錦福了福身,“夫人,老奴先去給老夫人回話,夫人這廂若是有事,可遣人來苑中說一聲。” 蘇錦下頜正抬起,喜娘在勾勒眼線,蘇錦只得輕嗯了一聲。 陶mama離了屋去。 喜娘正好修整完,開口道,“夫人請睜眼?!?/br> 蘇錦緩緩睜眼,才見屋外的天色已然大亮了…… ****** 驕蘭苑中,柏炎卯時便醒。 新郎的穿戴打扮都要簡單的多,時間亦不像蘇錦這邊這般緊,蘇錦就在府中,稍候只需去清然苑迎親去正廳即可,省了路上的迎親時間。只是本就在京中,同平陽侯,尤其是他走動親近的人,約是就要來府中幫襯,他需先去招呼。 等到巳時左右,便會開門迎四方賓客,屆時才是手忙腳亂之時。 今日柏遠與柏瑞盈也都早起。 前朝柏炎帶了柏遠和柏子澗招呼,后宅便是許氏同柏瑞盈一道。許昭同葉浙幾人一早便來了侯府,許昭同葉浙的夫人也都一道來,替許氏分憂。 柏炎只覺未過多少時間,前廳中的鞭炮聲陸續(xù)響起,昨日喜娘是說巳時和午時三刻各會放一次鞭炮,一次是提醒迎四方賓客,一次是提醒迎新娘子。 柏炎是沒想到這般快。 平陽侯府在國中地位顯赫,為表鄭重,京中受邀之人巳時處便陸續(xù)來了侯府之中,柏炎在侯府苑內(nèi)迎客,柏子澗和柏遠負責安置,許昭和葉浙等人幫襯著。 巳時剛到就手忙腳亂。 柏炎只覺今日怕是不易,晚些喚了豐巳呈來,詢問了下蘇錦那端如何。 豐巳呈神秘道,“寅時就起了,一堆喜娘都在屋中……” 柏炎光是聽著都覺頭疼。 恰好,又有新客道,葉浙指引,柏炎轉(zhuǎn)眸看去,是肖玄。 柏炎眉間斂了斂,上前相迎,“世子賞臉?!?/br> “恭喜平陽侯,我自是要早到的?!毙ば虮蛴卸Y。 “葉浙,替我照顧好世子?!鄙焓植淮蛐δ樔耍ば礁妒强?。 葉浙伸手相迎,“世子這邊請。” 肖玄嘴角勾了勾,遂又朝柏炎輕聲道,“平陽侯這身喜袍很有些斯文哪。” 話里話外都有些旁的意思,柏炎淡聲,“世子謬贊了。” 肖玄笑了笑。 肖玄過后又有旁人來,柏炎逐一招呼,沒空多招呼。 肖玄見柏炎忙前忙后,唇角勾了勾,今日怕是大半個京中的人都到了。 …… 清然苑內(nèi),蘇錦喜娘們終于將鳳冠霞帔都穿戴上。 蘇錦才看向銅鏡之中,自己都怔了怔。 銅鏡中的人明眸皓齒,唇若涂脂,濃烈妝容下,掩著一雙美目顧盼,那身大紅色的新娘喜袍,將她襯得肌膚似雪,本就天生帶了幾分嫵媚的臉,此刻更顯明艷動人,略帶幾分的溫婉在粉黛修飾下顯得雍容而端莊。 羽睫輕輕顫了顫,仿佛顰笑間都能動人心魄。 喜娘上前,“夫人今日太美,新郎官怕是要看呆了去?!?/br> 蘇錦不好意思笑笑。 另一喜娘遂又撩了簾櫳入內(nèi),早前除了幾枚青果沒吃旁的,再隔些時候新郎官來迎親,到洞房之前怕是都得餓著,當下喜娘挑了些堅果和果脯來,讓蘇錦再吃些。 蘇錦是真有些餓了,吃了一些堅果和果脯,胃中似是好過了些。 不多時,午時三刻的鞭炮聲響起,蘇錦怔了怔。 喜娘這處都忽得似炸了鍋一般,“夫人,趕緊了,新郎官還有一刻鐘就來了……” 蘇錦忽得緊張起來。 喜娘果斷從她手中拿了果盤去,另一人重新牽她回銅鏡前落座,先前吃了東西,唇上妝都化了,要補,臉上粉也要補,還有一人給她解了青絲,重新束發(fā)。 周遭一切,仿佛都同早前求細不一樣的節(jié)奏,當下就是緊張,搶時間。 等妝都補好,蘇錦尚且來不及看一眼,鼓瑟吹笙似是就到了苑外不遠處。 喜娘們趕緊給她穿戴好鳳冠霞帔,復又蓋上了紅蓋頭,喜娘再三叮囑,“夫人,何時這蓋頭都不能揭下,只能是洞房禮前,新郎官用喜秤揭下,夫人可記得了?” 紅蓋頭下,蘇錦連連點頭。 這也是喜娘早前說稍后怕她會餓肚子的緣故。 …… 外苑,鼓瑟吹笙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