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375:怒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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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時候直接暈倒,嚇得東子整個人都慌了。 “沒問題,準(zhǔn)備吧,我先去躺會兒!”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確實不適合手術(shù),必須休息一會兒才行。 東子松了口氣,能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只希望她不要逞強(qiáng)才是。 回去的路上,剛好經(jīng)過余周氏家,宓銀枝一眼便注意到了那棵樹。 畢竟體型巨大,想要忽略都難,再加上那棵樹的奇特構(gòu)造。一面常綠,枝繁葉茂;一面枯枝,落葉飄零。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記得前些日子,枯枝只有幾根,這兩日似乎多了一點。 “看什么呢,趕緊回去休息吧!” 東子看著宓銀枝失神的樣子,有些幽怨。 宓銀枝好笑,“你怎么搞的比我還緊張,放松點好嘛!” 東子抿唇,看著她咧嘴笑的樣子,有些無奈。 “別笑了,難看死了?!?/br> 宓銀枝咧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不知該收還是該放。 “哥舒叫你來是給我找膈應(yīng)的吧?” 宓銀枝日常懷疑。 東子別開眼,有些不自在。 宓銀枝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懵。 “什么時辰了?” 還在忙活的老婆子見宓銀枝衣衫單薄的樣子,哎喲一聲。 “大人怎么穿著單衣就出來了,趕緊去加點衣裳?!?/br> 宓銀枝都不知道自己沒穿外衫,老婆子一說才激靈了一下反過來,縮進(jìn)了屋子里。 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府,對宓銀枝都是敬戴的。 這也是宓銀枝這些日子的cao勞換來的。 “現(xiàn)在都酉時了,東護(hù)衛(wèi)來過,見你還在睡,就走了?!?/br> “我艸!”宓銀枝暗罵一聲。 東子應(yīng)該是想讓她多休息會兒便沒有打擾,可是如此一來,手術(shù)就得拖到明天了,那老爺子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我去城西別院看看?!?/br> “哎,這大晚上的,大人還是明天再去吧!” 宓銀枝擺擺手,“沒事兒,我就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老婆子自然是勸不住宓銀枝的,只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離去,又是好一番感嘆。 “好官,好官吶~” 宓銀枝把一個醫(yī)官一起拉出了房,去別院巡視了一圈,又看了會兒那老人,下午已經(jīng)有人處理過傷了,看起來沒那么嚇人,明天再手術(shù)是沒問題的,于是又放心的回去。 半路便撞上了東子。 “大晚上的姑娘你去哪了?” 宓銀枝挑眉,抿唇從他身邊走過,把他當(dāng)空氣。 東子愣了一瞬,轉(zhuǎn)頭看她隱在黑夜中的身影,心里憋著一口氣。 “此地流民眾多,你一個女子出來,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宓銀枝腳步都未曾停留,一直往前走著。同行的醫(yī)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勾著身子追上了宓銀枝。 “宓銀枝!” 東子壓抑了半個月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一聲怒吼聲驚飛了鴉雀,連枝上綠葉都跟著飄落。 宓銀枝腳步頓住,沒想到東子會有這么一聲,脊背還有些僵硬,顯然是被嚇到了。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走到半路的醫(yī)官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呆呆的站著看著前面嬌小的身影。 看著她轉(zhuǎn)過身來怒吼。 “你有毛病啊,嚇?biāo)绖谫Y了!” 畫風(fēng)有些詭異,可醫(yī)官不敢笑,因為他聽到身后之人不穩(wěn)的呼吸聲,不知是氣的還怎么的。 “姑娘恕罪,是屬下的不對,下午沒有叫醒姑娘?!?/br>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官聽到撲通一聲,是膝蓋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東子叩首認(rèn)錯的聲音。 前面的人背著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可醫(yī)官知道,肯定是一臉的無奈。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們對這主仆兩還是有些了解的。 東子就心高氣傲的傲氣孩子,而宓銀枝,雖然頂著個大人的名號,實則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大人過,平日里和屬下同吃同行,上下班都是一起的,甚至比屬下還要賣命。 東子雖然傲,可對宓銀枝很好,處處照顧周到,說是奉代王的命,不敢有一絲懈怠。 是以,一個屬下敢吼主子,那真是膽大包天了;而宓銀枝這個親民的主子爆粗了,也是不敢想象的事兒。 宓銀枝沒想到他會跪地認(rèn)錯。 說實話,她從未將東子當(dāng)屬下對待,畢竟哥舒賀齊都把他當(dāng)兄弟。 兩人僵持良久,宓銀枝感覺自己腿有些麻了,臉也凍得沒知覺了,再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行了,不怪你了,我知道那是為了我好,不過當(dāng)前人命關(guān)天,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切勿擅自行事,可懂?” 東子頭著地,像是睡著了般,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宓銀枝不用想都知道他不服,可她也沒打算妥協(xié)。 “可聽懂了?”宓銀枝加重了語氣。 站在兩人中間的醫(yī)官感覺到這個怪異的氣氛,腿一軟,都差點跪了下去。 可身后跪著的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宓銀枝搓了搓臉,“哥舒知道你這樣嗎,勞資忙得要死你還給我找膈應(yīng)?想跪著是吧,那就跪著吧!” 說完,也沒管兩人的反應(yīng),大步離去。 醫(yī)官站在路邊,一陣寒風(fēng)刮過,像是剛醒過神般,快步跟上了宓銀枝的步伐。 夜深人靜,漆黑街道上就東子一人,一片樹葉落在背上,寒霜浸濕了冬衫。 清晨,宓銀枝起了個大早。 昨晚一夜都沒睡好。 東子這個人,死心眼,之前不喜歡她便一直不喜歡她,總覺得她配不上他家高貴的主子。 可自從天衡一行后,東子對她就改觀了,對她和對哥舒賀齊一樣盡心盡力。 他認(rèn)定的事兒真多很難改變,昨晚叫他跪著,她還真懷疑他會一直跪下去,是以擔(dān)心了一個晚上。 清晨就拿了兩個包子就出門,結(jié)果剛開門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東子。 換了身衣裳,宓銀枝想著,他應(yīng)該沒跪多久吧! 兩人對視一眼,對昨晚的事兒都心照不宣的選擇遺忘。 “吃飯了嗎?” 東子抿唇,看了眼她手中的包子,下意識想說邊走邊吃不好,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換了另一番說辭。 “還沒。” 宓銀枝挑眉,讓開了路。 “那吃完飯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