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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二人聽到這個問題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旁人掩蓋都來不及的事兒,始作俑者竟然這么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既然知道還能想不到,你們拿著我的嫁妝原原本本的還給我我就會收手嗎變賣我的嫁妝和我較勁,你們還真是光明磊落。 說白了不就是不想對她低頭嗎找什么別的借口。 祝寧嬋!你不要欺人太甚!王星禾頗有氣勢的拍著茶幾起了身,指著少女的鼻子罵道。 少女微微向后靠了靠,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王少爺,這茶幾可不是一般貨色,稍微提醒你一下,以王家現(xiàn)在的狀況,碰壞了這屋子里任何一件兒玩意兒,您可都是賠不起。 你!王星禾覺得自己的氣勢無端就矮了一截兒。 到底都是老相識了。祝寧嬋讓張媽拿來紙幣,伸手示意:過往的事兒我也不多追究,不過大家都是生意人,規(guī)矩應(yīng)該懂的,欠我的東西和錢,王老爺和王少爺打個欠條吧利息我也不算你們太高,就按照現(xiàn)在外面正常的走就成。 王老爺臉頰的肌rou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為什么還要我簽王星禾皺緊了眉。 王少爺這話問的。祝寧嬋輕輕一笑:王老爺年歲這么大了,保不齊哪天經(jīng)受不住打擊就那我找誰要去啊您得理解我,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我很窮的。 一番話說得王星禾父子二人眼睛都欲噴火。 老子不簽又能如何王星禾一揚脖子,好歹他也是劉家軍閥的兵,嶺城是劉家的地界兒,還能把他怎么著不成 不簽祝寧嬋撇了撇嘴,抬起小手拍了拍,很快便從門外進來了十多個大漢,還都是腰間帶著槍的那種。 少女歪頭一笑:不簽?zāi)阍囋?,今天能不能出的去這個門兒我們?nèi)隣斒裁炊紱]有,就是人多,而且脾氣不好。所謂近朱者赤,我現(xiàn)在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 我們簽!王老爺抬手示意王星禾別再說話,二人咬著牙寫了借條按了手印。 祝寧嬋拿起借條彈了彈:二位慢走。 王老爺冷哼一聲,帶著王星禾就想走出大門,身后卻突然傳來少女幽幽的聲音:且慢,我險些忘了一件事兒。 門口的兩個大漢便立即將二人攔在了那里。 少女扭著纖腰走進,微微抬頭看向王星禾:王少爺,之前我就同你說過了,我這個人啊可是心眼很小的 啪、啪!響亮的兩聲。 那邊王星禾耷拉著個腦袋身子牛向了一邊,只覺得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下體一股大力傳來,后背便撞到了墻壁上,一時間前后都疼,仿若身在煉獄。 祝寧嬋收回小腳,理了理旗袍上的皺褶。 王老爺此時已經(jīng)驚呆了,好一會兒才蹲下去查看自己兒子的情況,王星禾則是滿臉冷汗,唇色發(fā)青的躺在那里,蜷縮的好像一只大蝦米,雙手捂著那處,不停的嚎叫。 祝寧嬋!!!王老爺睚眥欲裂。 王老爺別激動啊,我這點子教訓(xùn)可比不上王少爺?shù)陌敕?。說著,少女唇角微勾:還沒正式謝謝王少爺之前送我的那五個玩意兒呢 王星禾聽到這話原本微微顫抖的身子更是抖若篩糠,他是有身手的,雖然說祝寧嬋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是一個小女人能將他弄成這幅模樣,那五個人的慘狀也未必解釋不通。 來人,將王老爺和王少爺好好兒的送到家。要是人家想去報警署,也可以。 是。幾個壯漢領(lǐng)了命,上前像是拎什么垃圾似的將二人拎了起來,轉(zhuǎn)身便出去了,隨后便有女仆上前將地面上的水漬擦拭干凈。 同月底,嶺城來了許多大人物,據(jù)說都是前來參加李三爺?shù)幕槎Y的,場面之盛大在這亂世實屬少見。 婚后祝寧嬋將原身父親的茶葉公司改名為瑞豐茶葉公司,以原身父親的名字命的名。并且得知了王家的生意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賣了城中的宅子不知搬到哪里去了,而王星禾本人也因為身體原因退役回家。 第二年,國內(nèi)局勢愈發(fā)的混亂,新政府腐敗不堪,毫無凝聚力,這時在北方新成立了一個民主政府,兩方交戰(zhàn),最終新政府接連潰敗,龜縮回南方一帶。 民主政府對南方各地的軍閥拋出了橄欖枝。 李家已經(jīng)以李顯為主,是以李顯選擇民主政府的時候,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反對的聲音。同年底世界大戰(zhàn)全面爆發(fā)。 李顯將祝寧嬋送出了國,祝寧嬋倒也干脆,沒有扯那些什么你死我也死的鬼話,利落的上了去往Y國的輪船,待到她到了Y國,用了兩年的時間將瑞豐茶葉公司開到了那里。 又過了三年。 Y國的天氣多雨,這天又是飄著綿綿細(xì)雨,祝寧嬋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背后張媽打著傘。船已經(jīng)??堪哆叄戧懤m(xù)續(xù)便有乘客下了船。 混亂的人群中,男子頂著一頭黑發(fā),身上穿著的是筆挺的西裝,胡子拉碴,眼神卻在放光。 祝寧嬋笑出了聲,先是快步走向男人,隨后便是跑了起來,待到跟前的時候一個躍起!李顯伸出手將女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