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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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情況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復(fù)婚了,但那些受過的傷害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記的,她當(dāng)初玩得太過了!” “有臉說人啊~” “我不說了,我回家!” 車庫取車,開車在高速的時候江流腦袋里還是和齊娜說的那些話,但最后重點卻全在肖凈文的那事兒上。 肖家的家教不知道是怎么教的,兒子嬌氣得不得了,女兒卻浪蕩得跟個花花公子似的。 她和肖凈文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不過不是c大,大學(xué)時有一段時間和高中時一樣,她作為交換生去了m國,認(rèn)識了在那邊讀書的肖凈文。 她那個時候就是個很會玩的姑娘,兩人同一間寢室,但一開始幾乎沒什么交集,因為她基本不怎么回,或者很晚回。 而江流自己則是因為屬于半進(jìn)修性質(zhì),還帶著和聚華的合同在身上,平日里上課非常認(rèn)真,下了課之后大半時間都泡在聚華分部那邊,只是偶爾會出去玩玩兒,但肖凈文不知道,她一直當(dāng)她是個乖乖女,就和大多數(shù)來國外讀書的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一樣,在圖書館和教室之間兩點一線。 直到有一天兩人在學(xué)校附近一家比較特殊的夜店遇上,江流到還沒什么,對方卻驚得眼睛有銅鈴那么大。 后來兩人慢慢熟悉,偶爾也一塊兒出去玩,因為對方如此愛玩兒,江流一直以為她是單身,結(jié)果有一天一個男孩兒抱了個小嬰兒來敲寢室的門,男孩兒長得白白凈凈,不算頂漂亮,但看著便很有好感,沒有攻擊性的那種樣子。 江流有點兒愣,因為男孩說要找的人是肖凈文,但那個女人身邊晃來晃去的男人可從來沒這么一款的,一開始她還以為對方找錯了人,兩人在門口說了一會兒,她才滿心忐忑的讓人進(jìn)了門。 后來才知道,這特么的男孩兒居然不是她男朋友或者別的什么,這家伙是她丈夫?!孩子她爸?! 上帝! 他們才21歲,居然接了婚不說,還有了孩子?! 然后這家伙居然還...玩得那么high? 江流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有一天她會去生孩子,甚至跟什么人結(jié)婚,除非是有利益的需求,但是正常人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吧? 對肖凈文的事兒她有點兒搞不清楚,雖然腦袋里也各種猜測過,但最后也沒說什么,畢竟跟她關(guān)系不大,再加上她對男方了解不算多,先認(rèn)識的人又是肖凈文,所以倒是不曾像后來遇到夏傾那樣,將多數(shù)的不滿都投諸到她的身上。 后來發(fā)現(xiàn)事情也的確是有一些除了當(dāng)事人之外,沒人能夠插嘴的東西: 那兩人是青梅竹馬,但肖凈文本身卻是個愛玩兒,她也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哪怕對那個男孩兒有一定的好感,但知道對方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所以從來沒有主動去撩撥過對方。 但身邊總有好事者,有時候情緒和氛圍到了,有些事情就還是沒法避免。 兩人后來有過一夜情,還那么湊巧一次就中了招。 因為對方是個雛兒,套套都弄不太清楚,后來雖然她強(qiáng)烈要求帶著,但過程中不知道怎么就給弄破了,那么慘不到二十就懷了。 按肖凈文的想法自然是打掉,但對方不愿意。 這事兒最后還搞得兩家都知道了,沒辦法兩人接了婚,但讓肖退讓的是兩人達(dá)成的協(xié)議: 孩子她可以生,但她不會養(yǎng),誰要誰養(yǎng),結(jié)婚之后兩人各玩各的,她一點兒也沒有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被困在婚姻當(dāng)中,給哪個男人當(dāng)黃臉婆的覺悟。 江流不知道兩人干嘛非折騰這一出,明明這事兒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但后來,她覺得可能是當(dāng)初那男孩兒知道自己的心情,但不被對方接受,有了一絲機(jī)會就想要死死拽在手中。 但到底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婚姻是有了,但被圈在里面的人卻根本沒有感覺。 孩子一天天長大,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卻是時好時壞,男孩兒忍讓的性子是維系著兩人情感的唯一紐帶,但這樣的關(guān)系注定是不可能長久的。 后來的某一天男方的父輩有人撞見了肖和人在街頭擁吻,兩人離了婚,肖家父母被親戚朋友背地里碎嘴,搞得有段時間很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離婚后,肖凈文十分火大,覺得對方簡直無理取鬧,最后因為居住地的房產(chǎn)問題和對方大吵了一架,當(dāng)天就搬回了那個住宅——她原本根本不住在那,但因為和對方爭奪那處房產(chǎn),偏偏就非要搬回去——也幸好因為他們大吵了一架,孩子讓男方父母給接走了,后來的那些齷齪倒是沒給孩子看見。 就那樣,雙方開始了離婚后反而同居,各自時不時帶人回家的生活——問題是她帶的,和對方帶回來,根本就不是同一種類型和性質(zhì)的朋友。 她甚至?xí)阂庠趯Ψ矫媲昂腿耍巧丁?/br> 一開始對方還會生氣的和她帶回家的人爭執(zhí),動手也未必沒有,但漸漸就不再對她的惡意產(chǎn)生反應(yīng),可那家伙也沒有搬走。 直到后來有一天她帶人回家,兩人在屋里折騰的熱火朝天,對方忽然說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問她說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死了的魚啊rou的—— 那個被她帶回家的男人在隔壁間浴室的門口發(fā)現(xiàn)了血水,破門而入的時候蕭凈文站在門邊。 江流記得她后來跟她是這么說的—— “我以為他死了。” “真的,江流,我以為他死了。” “那一瞬間我真他么怕死了!” 那女人顫抖著雙手紅著眼睛,用一種她從來沒有用過的語氣,說。 后來所有人才知道,男人有抑郁癥,因為本身是醫(yī)生的緣故,他隱藏的挺好——原本兩人的婚姻存續(xù)期間他的抑郁癥只不過是輕度,但離婚后,在她會帶人回家之后,就變了。 重度抑郁,具有強(qiáng)烈的自毀傾向。 男人的檢查報告上一條被標(biāo)紅的結(jié)語跟個閃光燈一樣刺目。 所以那天在醫(yī)院,一聽到醫(yī)生說的那么幾句話,她就傻了。 抑郁癥聽說過,這一個都夠嗆了,那個什么心因性失憶癥又是什么鬼?! 江流幾乎無法想象自己把人害成那個樣子。 當(dāng)晚回家的時候她就做了噩夢。 前半截夢里是自己幼年沒有和石岸發(fā)生爭執(zhí),沒有因為他被走,她留在家里,但因為他們家窮得幾乎揭不開鍋,待她漸漸長大,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賣給了一個大了她幾十歲的老男人,賣了她的錢給她哥娶了媳婦兒,然后她試圖逃跑,被抓住痛打,來來回回好些次,然后她沉默了,老老實實給個能當(dāng)她爹的男人當(dāng)老婆。 偶爾回到家,也是被那一家子還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種頤指氣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給那老男人來了一點,之后裝作回娘家,給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兩邊所有值錢的東西,跑了。 江流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她起來上了個廁所喝了點水,試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袋里甩開,甚至為了保證睡眠她還吃了半片安眠藥。 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時候她又做噩夢了。 夢里是她結(jié)婚的時候,她和邵安陽的婚禮,真實的婚禮她沒有見到石岸,但在夢里那個男人出現(xiàn)了,他求她跟他走,她當(dāng)然沒答應(yīng),她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呢? 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沒有再來找她。 她以為他們之間真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結(jié)束。 但在她看不見的位置,那個男人像個腐敗的植物一樣,漸漸爛掉了。 她看到他關(guān)注她的新聞,將每一個她的新聞全都標(biāo)注出來,然后將她身邊的男人裁掉,或者畫上紅叉。 日積月累,那間被他放置這些新聞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這些東西,就像個變態(tài)殺人狂。 然后他也真的動手了。 邵安陽被殺了,她也死了。 夢境的最后,那個男人自己躺在潔白的浴缸里,毫無感情的割斷了自己的動脈,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 江流是一身冷汗醒過來的,半片安眠藥的作用似乎太小了。 醒過來的時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個夢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會這么做,他只會安靜的默默的腐敗,逐漸死去而已。 如果被拋棄,會做出這么激烈動作的,是她。 可她忽然就不想讓他們走到那一步了。 所以,她去了c大。 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 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湊巧呢? 如果那家伙沒有撲上來,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 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干過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有什么遲疑。 ☆、第 19 章(凈) 019 意外的,江流給石岸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響了很久但沒人接。要知道平時她的電話過去一般都是響一聲就能被人接到的。 不過江流也沒太在意,畢竟對方是老師,上課的時候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或者靜音然后忘記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開門走進(jìn)屋內(nèi),直接進(jìn)了臥室。 這屋子雖然是她的,但最開始裝修的時候也是直接買的樣板房,再后來也只把個屋子當(dāng)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沒有公司辦公室里的多。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請了鐘點工,旨在隔段時間讓人來屋里做個清潔,保證她回家的時候能夠有個干凈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氣什么的,有沒有都沒有關(guān)系。 但這個男人住進(jìn)來之后,似乎一切就都發(fā)生了變化。 從玄關(guān)到客廳再到廚房臥室,江流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東西改變了,或許是玄關(guān)附近擺放整齊的男女式拖鞋?還是客廳里多出來的男士外套?又或者大部頭的工具書?被人改過的試卷?廚房里多出來的鍋碗瓢盆?再或者,是臥室里兩人堆在梳妝臺上的各種瓶瓶罐罐? ——是了,那家伙雖然不化妝,但意外的居然挺會保養(yǎng),各種男士的護(hù)膚品,比她堆的還多。 細(xì)微末節(jié)的這些東西,潛移默化的讓人生出一種家的感覺,于是江流走進(jìn)門,一路從玄關(guān)到臥室,沒有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另一個人的時候,莫名的生出一種失落的感覺,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但這種感覺真實的讓人感到頭疼。 看了看時間,十點三十八分。 這個時候那家伙會去哪兒? 這么些年來,雖然并沒有和他有真實性的私下接觸,但江流多少是知道這個人的,他不喜歡去夜店,平時也不抽煙喝酒,哪怕是應(yīng)酬也出去的少,身邊玩得來的朋友也就那么幾個,除了一兩年前因為自己的冷漠試圖從相親里逃跑,最后無疾而終之外,私生活干凈的像個貞潔的處女。 這個時候,他能去哪里? 手里拿著進(jìn)門的鑰匙,江流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股說不出的沖動,她忽然轉(zhuǎn)身出門,等到自己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車行駛在去c大的路上。 一路手機(jī)沒有響,證明那家伙是真沒看到她的來電。 c大的夜晚靜悄悄的。 這個點兒在校園里最熱鬧的一群人也應(yīng)該躺倒床上或者在起碼在寢室了,江流將車隨便停到了某個位置,便直奔石岸的辦公室去了。 別意外她為什么知道位置,她當(dāng)然知道。 不過還沒走到手里的電話就響了。 “喂?” “抱歉,我電話之前上課的時候靜音了,現(xiàn)在才看到,你回來了嗎,我馬上回!” 只一個字兒,對面卻緊張起來。 江流自討她的聲音沒有很冷淡,那么是不是說明,對面的那個男人,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在乎? 忽然就有點兒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