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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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格忍著笑道:“坐在虞大人身邊的那位美女,就是肖教授扮的。他跟你一樣,在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里,他也是女裝?!?/br> 葉棋這次終于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差點噴了邵清格滿臉。 還好邵清格機智,躲得快。 葉棋咳嗽幾聲,不敢相信地道:“肖教授也要扮女裝?”他簡直沒法想象。 邵清格道:“而且,扮的還是虞寒江的夫人。” 葉棋:“………………” 這更沒法想象了好嗎? 邵清格微笑著看他:“有沒有覺得好過一點?” 葉棋仔細一想,憤憤地道:“那還是我更慘吧?他扮虞隊的夫人,至少虞隊會罩著他,我直接被塞進了青樓??!我都懵了,真想甩手不干!” 看他憤怒地幾乎要把守關(guān)者砍個一百遍的表情,邵清格真是忍俊不禁。 葉棋的表情實在是太生動了,明明打扮成淑女的模樣,穿著鵝黃的紗裙,一張臉清秀可愛,但怒氣沖沖要揍人的樣子,卻像是奶兇的貓在張牙舞爪。 邵清格忍著笑低聲安慰:“好了,角色扮演而已,你就委屈幾天吧。虞隊的意思是,既然把你安排在天香樓,案件說不定和天香樓有關(guān),讓你安心查探線索,我們都會暗中保護你?!?/br> 葉棋聽見這話,這才冷靜下來:“嗯,我明白?!?/br> 邵清格道:“我是青城富商家的大少爺,來青樓喝花酒,跟你見面不會引人懷疑,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讓我單獨過來找你的原因。我會給老板塞足夠的錢,把你包下來,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來找你,你就不用應(yīng)付別的客人了?!?/br> 葉棋的臉猛然一紅:“這……聽著怎么有些奇怪?” 邵清格一本正經(jīng)道:“不奇怪啊,設(shè)定就是這樣。你們天香樓的規(guī)矩,頭牌姑娘是誰給的錢多就陪誰單獨聊天。我不包下你的話,你總不能對著那些陌生男人彈琴、唱歌吧?” 葉棋全身寒毛直豎,立刻說道:“好吧,那還不如跟你聊天!”他喝了口茶壓壓驚,這才好奇地問道:“其他人都是什么身份???” 邵清格道:“虞寒江是新任江州知府,肖樓是他夫人,老莫是師爺,龍森是王府護院。曲老師和劉橋我們還沒找到。虞隊讓我問一下你,曲老師擅長跳舞,是不是也在天香樓?” 葉棋立刻搖頭:“她不在。我一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歌姬后,也想過曲老師會不會是舞姬,去練舞的地方找了好幾次,沒看見她,而且我找老板套過話,整個天香樓都沒有姓曲的姑娘?!?/br> 邵清格皺了皺眉,道:“看來我們得繼續(xù)找她。虞寒江是知府大人,不適合跟你直接見面,以后我會負責(zé)傳話。我們推測,案件應(yīng)該會在王府發(fā)生?!?/br> 葉棋怔了怔,突然道:“王府?十五那天王爺過生日,我們排練了一個節(jié)目去王府演出?!?/br> 邵清格微笑起來:“這就對了,我們所有人都因為不同的理由去王府,十五那天,應(yīng)該是關(guān)鍵的日期,你提前做好準備?!?/br> 葉棋認真地點頭:“明白?!?/br> 邵清格接著道:“另外,一個人在這邊注意安全,瞬移卡可以用嗎?” 葉棋道:“可以,所有樂器控制牌都被禁了,竊聽牌也不能用,我卡包里現(xiàn)在只有瞬移卡能用。我假裝會輕功,出事之后逃命還是沒問題的?!?/br> 邵清格這才放下心。他想了想,道:“這樣,我抽到的那張【有錢任性】可以復(fù)制卡牌,這個世界所有攻擊、控制類的牌都被禁了,你的瞬移卡當(dāng)成輕功用的話會很方便,我來復(fù)制一張,到時候交給虞隊,由他安排?!?/br> 葉棋rou疼道:“復(fù)制一張卡要扣500萬金幣啊……” 邵清格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沒辦法,我抽的卡,就是這么敗家?!?/br> 葉棋郁悶:“你剛才為了跟我見面,還給老板塞了一錠金子吧?” 邵清格微笑道:“不怕,這次來江州,我抬了好幾箱金子,夠花?!?/br> 葉棋:“…………” 金主爸爸走到哪里都是金主爸爸。 第156章 【亂世烽煙06】 虞寒江和肖樓一起回到家中,關(guān)上門后,想起葉棋精彩的表情,肖樓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葉棋也扮了女裝,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你讓邵總單獨去找他,沒問題嗎?” 虞寒江嚴肅道:“邵清格雖然嘴賤、愛開玩笑,但大事上還是靠得住的,讓他給葉棋說一下我們的情況,也好讓葉棋放心?!?/br> 侍女萍兒過來問兩人要不要吃宵夜,肖樓道:“不用,萍兒你去休息吧。” 萍兒進屋幫兩人鋪好了床,這才轉(zhuǎn)身退下。 天已經(jīng)黑了,虞寒江看了眼床鋪,說:“睡吧,明天還要去拜見八王爺?!?/br> 這間臥室也只有一張床,肖樓想起夢里的新婚之夜,實在是不好意思跟虞隊同床共枕。但虞寒江卻神色平靜,很坦然地問道:“今晚你還是睡里面?” 肖樓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簡單洗漱后兩人便脫下外衣,穿著白色的褻衣褻褲,并肩躺在床上。 被子、床單、枕頭都是萍兒下午去跟管家新買的,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再次擺好了端正的“躺尸”動作,手腳都不敢亂動。 肖樓在內(nèi)側(cè)睡下,虞寒江睡在外側(cè)。沒過多久兩人就睡著了。 夢里再次出現(xiàn)零碎的劇情片段—— 四年前,虞寒江高中狀元,回到江州,他對肖樓念念不忘,憑記憶找到了江州城外的山谷,去跟肖樓提親,他看見一個小藥童正在曬草藥,于是問:“肖姑娘住這里嗎?” 那藥童抬起頭,表情淡漠:“他去山上采藥了。” 虞寒江轉(zhuǎn)身去山里找,很快就看見了背著藥簍正在采藥的肖樓。 他陪著肖樓采完藥,回去的途中兩人停在溪邊洗漱,虞寒江看著肖樓沾濕頭發(fā)的清麗模樣,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肖姑娘,自從上次別后,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這次來,是想跟你提親,希望你能嫁給我?!?/br> 肖樓差點一頭栽進湖里,立刻穩(wěn)住身體,尷尬地笑道:“虞公子真會說笑?!?/br> 虞寒江輕輕抓住他的雙手,盯著他的眼睛:“我沒有說笑。我是真的想娶你為妻,和你白頭到老?!?/br> 肖樓甩開他的手,收起笑容,認真地說:“虞公子,當(dāng)初救下你時,我為了掩飾身份男扮女裝。其實,我是男子,我們不可能成婚?!?/br> 虞寒江愣住,不敢相信地看著肖樓:“什么?你是男人?” 肖樓將頭發(fā)散下來,當(dāng)著他的面脫了外套,緩緩說道:“家父是仵作,當(dāng)年協(xié)助刑部偵破無數(shù)案件,包括十年前轟動一時的京都連環(huán)謀殺案,但抓捕兇犯時只抓住一個從犯,主犯逃逸多年。這個人極擅長用毒,家父在五年前被他毒害,為了避免我們肖家的后代被報復(fù),母親一直讓我男扮女裝,我跟隨母親來到江州隱居,其實是為了避難,救下你不過舉手之勞,虞公子不必太過介懷?!?/br> 看著對方臉上認真的神色,虞寒江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肖樓微笑著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跟虞公子結(jié)為摯交好友?” 虞寒江神色復(fù)雜,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離開。 肖樓本以為他會放棄,結(jié)果,沒過幾天,虞寒江又來了,這次居然抬著一大箱的聘禮,嚴肅地看著肖樓說:“你是男子也沒有關(guān)系,大齊民風(fēng)開放,有不少人好男風(fēng),就連陛下的后宮里都有男妃——我還是忘不了你,想跟你成親。” 肖樓一口茶噴了滿地。 他當(dāng)然不肯答應(yīng),可虞寒江固執(zhí)得很,天天來藥廬找他,風(fēng)雨無阻。 有一次,肖樓去采藥的時候不慎扭傷了腳,虞寒江背著他冒雨趕路,自己被淋感冒了;還有一次,肖樓試驗新的藥方,誤食毒素昏迷了三天三夜,虞寒江徹夜不眠地在他床邊照顧。 漸漸的,肖樓被這個男人的執(zhí)著所打動。 肖樓的母親當(dāng)時病重,見虞寒江如此癡情,便拉著兒子的手說:“這位虞公子對你用情至深,是值得托付的人。娘活不了多久,你父親當(dāng)年惹下的那些兇犯,總有一天會找到你。你孤身一人,很難應(yīng)付他們,用女子的身份嫁到虞家,變成虞夫人,我相信虞公子會護你周全?!?/br> 母親臨終之前,將肖樓的手和虞寒江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希望你不要負了他……” 虞寒江跪在病床前,慎重承諾:“母親放心,我發(fā)誓,一定會竭盡所能,護他一生。” 肖樓的母親微笑著道:“好,有你這句保證我就放心了?!彼聪騼鹤?,溫言說道:“不用給我守孝,將我的骨灰灑到河里。你們兩人擇日完婚,我跟你父親在天上看著,也會為你們高興?!?/br> 母親臨走前將肖樓父親擔(dān)任仵作期間的秘密筆記全部傳給肖樓;而她自己鉆研的毒理學(xué)則傳給了她在帶的徒弟劉橋,江州城外的藥廬也交給劉橋來打理。 那些來尋仇的人只知道肖仵作有個兒子,卻沒想到肖樓以女裝的身份嫁給了新科狀元虞寒江。 新婚之夜,兩人喝過交杯酒,虞寒江脫下他的大紅嫁衣,摘掉他頭上的鳳冠。 一頭青絲散落,滿帳紅燭搖曳。 燭光映襯下的肖樓,臉頰帶著一絲紅暈,好看得讓虞寒江移不開目光。 肖樓不好意思,想往后躲。虞寒江卻眼眸深邃,輕輕抱住了他,低聲說:“男子又如何?你就是你,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夫人?!?/br> 肖樓還想說話,嘴唇卻被虞寒江直接吻住。 …… 外面響起“咚咚咚”的聲音,是更夫在敲鑼報時,已經(jīng)三更天了。 虞寒江猛地坐起身來,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扭頭一看,肖樓還在熟睡,月色下,一張白皙的臉得就像是毫無瑕疵的玉,紅潤的嘴唇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讓他的喉結(jié)忍不住滾動了兩下,心底深處升起強烈的想要親吻肖樓的渴望。 虞寒江急忙翻身下床,去屋外吹冷風(fēng),來平息自己的反應(yīng)。 這個夢,其實并不完整,新婚之夜的記憶也模模糊糊,最清楚的反而是肖樓抱住他的肩膀,看著他時的眼睛,像是泛起了水光。 那雙眼睛清澈無比,幾乎能看進他的心底。 這個夢,讓他們從相識相愛、到洞房花燭的劇情全部串聯(lián)起來,整個過程也變得完整。 由于父親是仵作、破獲了大量懸案,得罪的人太多,肖樓跟隨母親到江州避難,期間扮女裝隱瞞身份,意外救下虞寒江。虞寒江對他一見鐘情,根本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在母親的撮合下,肖樓男扮女裝嫁到虞家,成了虞夫人,從此再也沒人找他的麻煩。 兩人成親整整四年,一直沒有孩子——因為肖樓本質(zhì)上是男人。 密室不允許他換回男裝——因為肖樓一旦恢復(fù)了男裝,就會引起仇家的懷疑,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理清設(shè)定后,虞寒江更加的心亂如麻。 他以前別說是談戀愛,連一個能談心的朋友都沒有,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把肖樓當(dāng)做是朋友才愿意跟肖樓親近,最近各種異常的反應(yīng)都讓他心底十分困惑。從沒想過,他跟肖樓居然還可以做這種親密的事情。在肖樓是男人的前提下,他居然在新婚之夜占有了肖樓…… 夢里的模糊片段,讓虞寒江心跳如鼓。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他深吸口氣走到井水邊,打了桶冷水,直接潑在臉上。 秋日的井水冰涼刺骨,虞寒江被凍得一個激靈,這才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天空中月朗星稀,院子里安靜至極,偶爾傳來“吱吱”的蟬鳴聲。 古代的夜晚不像是現(xiàn)代那樣燈紅酒綠、熱鬧喧嘩,一片靜怡中,虞寒江的心跳顯得格外清晰。 砰砰、砰砰…… 他對肖樓做了那種事,哪怕是夢,也沒法忽略。 虞寒江攥住雙拳,眉頭緊皺——或許,他是喜歡上肖樓了? 不知不覺中,他對身邊這位溫文爾雅的肖教授動了心,所以他才愛牽著肖樓的手,才會控制不住地關(guān)心肖樓,目光總是投在肖樓的身上移不開。 在這個密室里扮演夫妻,他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很愉快地叫肖樓“夫人”。 試想一下,如果讓他跟邵清格、葉棋、龍森、老莫,或者曲婉月、劉橋——任意一個其他的隊友扮演夫妻,這“夫人”他是叫不出來的,會覺得很別扭,恨不得離對方三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