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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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樓看了眼虞隊整理的關系表,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這么看來,三位夫人現(xiàn)在是平起平坐,王爺正妃的位置依舊空著?” 莫學民道:“是的,而且王爺還很年輕。古人結婚都早,王爺現(xiàn)在也就四十多歲,這三位夫人肯定免不了爭風吃醋?!?/br> 虞寒江皺眉看向肖樓:“這次的案件,該不會是宅斗吧?” 肖樓點了點頭:“有可能。四個女孩的年紀差不多,如果按照宅斗的套路,四姐妹由不同母親所生,正牌王妃已經(jīng)去世,三位夫人之間肯定是勾心斗角,四姐妹的關系也不會太和睦?!?/br> “王爺?shù)膲垩缡鞘裁磿r候?”虞寒江抬頭問老莫。 “這個月十五,也就是三天后?!蹦獙W民道。 “明天,我們再親自去一趟王府。一來按照陛下的指示拜會王爺,二來,也跟王府的龍森接一下頭,他在王府當護院,應該會獲得別的線索。”虞寒江干脆地說道。 “那今天呢?”肖樓看向他,“你想換身便裝,查探一下江州的環(huán)境?” “沒錯,順便找找看其他隊友。”虞寒江道。 虞寒江把官服換下來,穿了身便裝,帶上夫人和師爺一起出門去江州逛街。 密室世界大家的身份都和現(xiàn)實有所關聯(lián),老莫在現(xiàn)實中也是團隊向導,虞寒江推測,劉橋很可能是藥童、藥師之類的身份,就去附近的藥鋪、醫(yī)館逛了逛,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 肖樓道:“小劉也可能跟邵公子一樣,是從外地趕到江州?!?/br> 虞寒江贊同地說:“比如,云游四方的名醫(yī)的徒弟之類,可能她還在來江州的路上,要不然她這兩天不會毫無動靜。” 莫學民聽到這里,突然一愣,道:“如果說大家的身份都和現(xiàn)實有關,那曲老師是舞蹈老師,她該不會在天香樓當舞姬吧?” 肖樓疑惑地看向老莫:“天香樓是……青樓嗎?” 莫學民咳嗽一聲,道:“也不算青樓,這是江州最大的歌舞坊,聚集了很多才女,據(jù)說,這里的舞姬和歌女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有錢人家的公子經(jīng)常來這里尋歡作樂。” 虞寒江皺眉:“我們?nèi)タ纯?,說不定能找到曲婉月?!?/br> 莫學民在見到他們之前,并不知道大家的身份跟現(xiàn)實對應,他只看見了在王府當守衛(wèi)的龍森,根本沒想過去天香樓這種喝花酒的地方找人。 如今聽虞寒江這么一說,他才恍然大悟,道:“天香樓只在天黑后營業(yè),吃完晚飯再去吧?!?/br> *** 入夜,江州大部分城區(qū)都陷入黑暗,而城東的一條街卻是燈火通明。 這條街上掛滿了各種形狀的燈籠,賓客們絡繹不絕,古人們熱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街道的盡頭,有一棟三層高的樓房,掛著“天香樓”三個字的牌匾,這家是整條街最熱鬧的,大門敞開,無數(shù)賓客正急匆匆地往天香樓趕過去。 虞寒江三人也跟隨著人潮走了過去。 三人進屋后找到一張桌子坐下,肖樓眼尖地發(fā)現(xiàn),旁邊坐著個熟悉的身影,瞇起一雙桃花眼,手拿折扇,擺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虞寒江也看見了他,低聲道:“邵公子真是好興致,居然也來了這里?” 邵清格厚著臉皮坐了過來,笑瞇瞇地道:“我家仆人告訴我,今晚有天香樓最出名的舞姬的演出,我的人設是花花公子,經(jīng)常出入青樓,這樣的熱鬧當然要來湊一湊?!?/br> 能把“好色”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肖樓也是佩服他。 邵清格跟老莫互相點了一下頭打過招呼,緊跟著玩笑道:“倒是虞大人,家有賢妻,你居然帶著夫人逛青樓、喝花酒,這不合適吧?” 老莫差點一口茶又噴出來。 肖樓看了邵清格一眼,不想理他。 就在這時,一位穿得“姹紫嫣紅”的中年女子走上前來,笑瞇瞇地道:“歡迎各位來到天香樓捧場,接下來,有情我們的頭牌,葉姑娘,給大家彈唱一曲!” 在熱烈的掌聲中,一個身材清瘦的女子,穿著身鵝黃色的紗裙,抱著琵琶,慢慢地走上了中間的舞臺。只見她一雙眼睛清澈靈動,如墨一般的長發(fā)散在身后,頭上插了根珠釵,在光線的照射下灼灼生輝,襯得一張臉精致秀麗。 邵清格原本在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可對上那雙眼睛的瞬間,他一口茶直接噴了滿桌。 肖樓:“……” 虞寒江:“………………” 莫學民神色尷尬:“這、這位頭牌葉姑娘,長得好像葉棋啊!” 邵清格被茶水嗆到,一邊拼命咳嗽,一邊用扇子遮著臉笑個不停:“哈哈,咳咳咳……葉姑娘,天香樓的頭牌,哈哈哈……” 肖樓無奈扶額,虞寒江神色嚴肅。 舞臺上的葉棋掃了他們一眼,一臉的生無可戀。 第155章 【亂世烽煙05】 葉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守關者就告訴他“你要扮演的角色是江州天香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的歌姬葉姑娘,擅長古箏、琵琶、長笛等樂器,歌聲優(yōu)美動聽,有無數(shù)富家少爺為你一擲千金,請扮演好角色,等待案情發(fā)生。” 葉棋看著自己的一身女裝紗裙,差點把懷里的琵琶給摔了。 紅桃a是不是有???!他雖然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喜歡唱歌,但古代會唱歌的也有男人,為什么要讓他扮女裝,而且還去青樓演什么賣藝不賣身的歌姬?! 如果不是闖關失敗要被淘汰,葉棋當時就想直接放棄任務算了…… 他在江州的這兩天一直在接受天香樓老板“青姨”的管束,走不出天香樓一步,青姨告訴他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出,需要他親自出場彈幾首曲子唱幾首歌,來答謝恩客。 葉棋只能咬牙待在房里練曲子。 好在他本來就有音樂基礎,加上進入密室時守關者強行灌輸?shù)闹w記憶,練了兩天,琵琶、古箏、長笛等民樂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要唱的歌曲也準備好了。 這兩天沒見到一個隊友,他還以為案件會在青樓發(fā)生。 今晚正要演出,結果卻見虞隊、老莫、邵總坐在臺下,虞隊的旁邊還有個女裝打扮的人,光線太暗看不清模樣。葉棋朝臺下看,正好對上邵清格的眼睛,邵總很不給面子地直接噴了口茶,葉棋尷尬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當場摔碎琵琶,甩手不干了! 就在這時,青姨湊到他耳邊道:“小葉,可以開始了?!?/br> 葉棋只好硬著頭皮彈起了琵琶。 清脆悅耳的琵琶音律響起,如同珍珠落玉盤,整個天香樓瞬間安靜下來。別說,葉棋還真有兩下子,彈的曲子婉轉悠長,很快就把賓客們的情緒帶了進去。 最初的曲調(diào)很柔美,大家都聽得陶醉,忽然,曲風急轉直下,如同千軍萬馬過境,遍地都是硝煙戰(zhàn)火,激昂的旋律讓人的精神不由緊繃,葉棋神色從容,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撥動著琴弦,幾乎要把琵琶的琴弦給彈斷。 后半部分的曲子一直很緊張。直到最后,錚錚的聲音猛地定住,旋律蕩氣回腸,就仿佛帶著觀眾們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 天香樓安靜片刻,緊跟著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好!”“不愧是頭牌,這手琵琶彈得真是絕了!”“聽說葉姑娘的歌也唱得好聽……” 青姨安排人端著盤子在賓客之間游走,有很多富家少爺紛紛掏出大塊的銀子丟進去,那盤子幾乎要裝不下了,可見,葉棋這一場演出,絕對能讓天香樓的老板賺得盆缽滿體。 琵琶、古箏再加幾首彈唱的曲目,天香樓掌聲不斷。 演出結束后,葉棋起身,朝觀眾席行禮。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彈得好!不愧是天香樓的頭牌,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弊叱鰜淼氖且晃桓患疑贍?,一身暗紅長衫,頭發(fā)上系著同色的絲帶,容貌頗為英俊,只可惜滿身酒氣,葉棋大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旁邊有人低聲議論:“這不是林少爺嗎?”“跟王府大小姐訂了親的那位林少泊?”“對對,聽說他經(jīng)常出入青樓,跟名妓關系曖昧,沒想到今天變了口味,居然來天香樓聽曲子……”“他膽子也真大,下個月就要完婚,還天天喝花酒……” 虞寒江聽著周圍的討論聲,看向肖樓:“是那位王府大小姐的未婚夫?!?/br> 肖樓若有所思地盯著林少爺?shù)姆较颍骸翱磥?,他確實跟傳言一樣,風流成性?!?/br> 老莫壓低聲音:“百姓們都說林少爺跟王府大小姐定親是受了父母之命,他一點都不喜歡古板的大小姐,整日流連花叢就是表達對這樁婚事的不滿。還有人八卦說他在外面養(yǎng)了好幾個情人。” 虞寒江皺了皺眉:“不管心里多不喜歡,畢竟未婚妻是王爺?shù)呐畠海唤o大小姐面子,連王爺?shù)拿孀佣疾唤o嗎?這樣花天酒地,不太合理?!?/br> 老莫道:“他在林家雖然是長子,但也是庶出,他母親是小妾并且早就去世了,婚事都是他父親定的,訂婚前,他跟王府大小姐根本沒見過面,可能是心里不太高興,才用這種方式發(fā)泄?” 邵清格饒有興趣地道:“關于林家,我在青城也聽說了一些八卦。我們邵家跟林家有生意上的合作,林家是大齊王朝最富有的鹽商,這位大少爺林少泊,手里并沒有任何實權,據(jù)說就是個花架子。二少爺、三少爺都比他強,二少在京都吏部任職,三少爺才是林家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br> 肖樓道:“這么說來,他跟王府大小姐其實也算門當戶對?兩個人都是老大,卻都不是正妻所生,在家里也沒什么地位?!?/br> 莫學民道:“問題在于,這位林少爺訂婚之后并沒有收斂花天酒地的作風,王府那邊,似乎也不怎么管他?!?/br> 肖樓的心中也有些疑惑,照理說王爺?shù)呐畠耗呐率切℃氖?,那也是身份尊貴的王室尊親,一堆富商、大臣會搶著上門求親,王爺應該不缺錢,怎么會看上這樣一個女婿?花天酒地、敗壞名聲,他身為未來岳父也完全不管的嗎? 要么是王爺對大女兒并不關心,要么就是林家跟王府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肖樓正皺眉思索,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人群里響起一陣喧鬧。 原來,林少泊直接從錢袋里掏出了一錠銀子,笑瞇瞇地塞進葉棋手里:“葉姑娘國色天香、才藝出眾,留在天香樓實在是可惜,不如本少爺今晚就替你贖身,你跟了我,以后當我的妾,我絕不虧待你,如何?” 葉棋:“…………” 跟尼瑪!老子一琵琶砸死你信不信? 葉棋強忍住爆粗口的沖動,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道:“公子說笑了,民女賣藝不賣身?!?/br> 林少泊又從錢袋里拿出兩錠銀子遞給老板,笑道:“青姨,我平時很少來你們天香樓,不知道你們家的姑娘居然這么特別。我想幫葉姑娘贖身,不知道青姨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老板接過銀子,道:“我們天香樓的規(guī)矩是賣藝不賣身,公子倒是可以做我們?nèi)~姑娘的貴客,讓她單獨給你彈幾首曲子?!?/br> “也好,那就請吧?!绷稚俨磩傄锨耙徊嚼~棋的手,結果這時,突然有把扇子擋住了他的去路,林少泊疑惑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那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美非凡,臉上含著淺淺的笑意,可看向他時,卻微微瞇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令人心驚的銳利。 林少泊怔了怔:“這位公子是?” 邵清格笑道:“葉姑娘是我朋友,今晚跟她獨處的機會,還是留給我吧。” 說罷就直接從錢袋里拿出了一錠黃金。 一錠黃金相當于十錠白銀,誰更有錢一目了然。 老板的眼睛都亮了,立刻朝邵清格笑道:“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邵清格低聲道:“姓邵,我有話想跟葉姑娘說,麻煩青姨安排一下?!?/br> 青姨帶著邵清格和葉棋上樓,周圍響起一陣八卦聲,沒想到今晚來天香樓看熱鬧,居然能看見兩位富家少爺爭奪頭牌的狗血橋段——而且林少爺還爭輸了,真是一場好戲! 林少泊被圍觀,臉色不太好看,干脆裝醉轉身跑了。 葉棋神色復雜地跟著邵清格來到二樓包廂,老板留下一句“好好招待邵公子”便離開了。 葉棋關上門,長長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琵琶往旁邊一丟,端起一杯茶就喝了起來——他嗓子有些干,需要潤潤喉再說話。 邵清格笑瞇瞇地玩笑道:“葉姑娘,不給我倒杯茶嗎?” 葉棋差點把茶噴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要扮演歌姬的角色,在天香樓這個破地方待了兩天,根本出不去,我都快急瘋了!” 就在這時,青姨突然從門口路過,葉棋觸電一般站起來,端起茶壺,一臉笑容地給邵清格倒茶,聲音溫柔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邵公子請喝茶,民女要是照顧不周,還請您多包涵?!?/br> 邵清格哭笑不得——這小家伙也是個戲精??! 等老板走后,葉棋才收起笑容,無奈地坐下來,放輕聲音道:“我剛才看見虞隊和老莫也在臺下,到底什么情況?” 邵清格說:“還有肖教授,你沒看見?” 葉棋愣了愣,下意識地道:“沒啊,只有你們?nèi)齻€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