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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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定親后,兩個人的往來倒是少了。 成親的日子原本定在臘月十八,已經(jīng)是到了年根的時候。宴惜靈不想哥哥一個人過年,捉著哥哥的手想讓他將婚期往后推一推,出了正月再成親剛剛好。 宴惜辰笑她胡鬧,他看著蹙眉的meimei,笑道:“那天是個好日子,再說了,你早點與任公子成親,我這當(dāng)哥哥的也早點放心啊?!?/br> “可是惜靈舍不得哥哥……”宴惜靈說到這里眼睛有些發(fā)紅,“惜靈不想讓哥哥一個人過年……” “傻丫頭,沿溪鎮(zhèn)離咱們村又不遠,又不是見不到了。”宴惜辰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點,拿出些銀子讓惜靈去做幾身衣裳。 唯一的meimei要出嫁,宴惜辰特意找了鄰里的阿嬸們問了相關(guān)事宜,晏家并不富有,宴惜辰卻不想委屈了meimei,在阿嬸們的指點下,宴惜靈的嫁妝準(zhǔn)備的頗為豐厚。 臘月十八那天是個難得的晴朗日子,一大早,宴惜靈便梳妝打扮起來。鄰里阿嬸大娘都過來了,小惜靈出嫁的好日子,她們也歡喜。宴惜靈妝扮好,穿上大紅的嫁衣,蒙著紅蓋頭坐在東屋的床上,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院子里圍著過來看熱鬧的鄉(xiāng)親,人聲喧嘩,宴惜靈小聲叫了聲“林嬸”,便有婦人走到她身前,問她怎么了。 “我……我想喝水……” 可是等溫水遞上來以后,她也沒有心思去喝上一口。 又不是第一次出嫁了…… 宴惜靈在心底告訴自己,前幾個月的鬧劇還歷歷在目,她又是活了兩世的人,怎么還跟小姑娘似的忐忑不安呢。 可是不一樣啊,這次她是要嫁給任長湛啊。 吹吹打打的熱鬧聲響越來越清晰,林二嬸笑了:“新郎官來了。” 宴惜靈的手心沁出濕汗,由林二嬸她們攙扶出了屋門。 她立在院中,突然被人握住了手,任長湛清朗的聲音傳來:“惜靈,來,拜別兄長?!?/br> 宴惜靈回握住他,由任長湛牽引到宴惜辰面前,她頓了頓,心知這一拜下去,以后就不能?;丶伊?。 她對哥哥福身,又被哥哥的大手攙扶起來,哥哥的聲音也比往常低沉許多:“惜靈,到了任家,好好過日子?!?/br> “嗯。”宴惜靈握著哥哥的手,“哥哥也要保重自己?!?/br> 酸意涌上鼻腔,她微微低下頭,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是大喜的日子,落淚怪不好的。 可是等任長湛帶著她走出晏家大院時,她的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 任長湛體貼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宴惜靈上了喜轎后,這才敢掀開蓋頭蹭一蹭臉上的淚。 喜轎一路回到沿溪鎮(zhèn),停在任家rou鋪前,宴惜靈被新郎官請出轎子,先是叩拜天地,再是叩拜長輩,任長湛是隨jiejie來到沿溪鎮(zhèn)的,家里只有鰥居的姐夫,小夫妻二人便叩拜姐夫與jiejie的牌位。 最后一禮,宴惜靈由喜娘牽著盈盈拜下,任長湛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悄悄地在掌心撓了撓。 宴惜靈紅了臉,等坐在擺有“早生貴子”吉祥四樣的喜床上時,她的手心還紅燒火燎的發(fā)燙。 任長湛在院中招待賓客,一時也回不來,喜房中安靜極了,宴惜靈捂著手心被撓過的地方,慢慢將紅蓋頭掀開。 任長湛的臥房十分整齊,家當(dāng)也簡單,不過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一個置物的柜子。宴惜靈一抬眼,便見墻上還懸掛著一副折戟圖,她走上前,看清了落款—— 任長湛。 宴惜靈覺得疑惑,為何會是折戟圖? 很快,她的疑惑又被驚嘆擠到角落,任長湛的字雋永流逸,又飽含蒼勁。 只是—— 宴惜靈的指腹撫過那兩行詩句——虛負凌云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 一生襟抱未曾開…… 宴惜靈望向熱鬧的院子,將疑問埋在心里。 等到外面賓客喧嘩的聲音漸漸淡去,宴惜靈被推門聲驚醒了。 男人攜著深冬的寒意與酒氣走了進來,宴惜靈攥緊了裙擺,緊張地抿著嘴唇。 蓋著紅蓋頭,宴惜靈看不見走進來的男人臉上的神情,等那雙黑色的靴子走到自己眼前,宴惜靈悄悄地向后退了退身子。 “惜靈。”任長湛聲音在頭頂響起,宴惜靈沒有出聲,直到任長湛掀開她的紅蓋頭,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時,宴惜靈才像是被燙到一般“唔”了一聲。 妝扮后的宴惜靈比平日里多了幾分嫵媚,膚若凝脂,唇點朱紅,微微垂著腦袋,安安靜靜坐地在大紅的喜床上,乖巧又惹人憐愛。 任長湛打量著他的新娘子,看著那一點尖下巴,忍不住伸手將宴惜靈的臉捧在手心里。 宴惜靈隨著男人的力道抬頭,露出了一張干凈的臉。 “娘子……”任長湛半是調(diào)笑,半是驚嘆,他彎下腰替宴惜靈摘去沉重的冠飾,輕輕吻在宴惜靈的額頭上,“惜靈……” “夫……夫君……”宴惜靈小聲地喚了一聲,她知曉之后要發(fā)生的事,又羞怯又驚慌。羞的是要與任長湛肌膚相親,慌的是她怕疼。 上一世她被迫成為孫家老爺?shù)逆遥龑O老爺并無感情,孫老爺也只是為了一心有個兒子,每次都是不管不顧強迫于她。 宴惜靈對□□只知痛苦屈辱,雖然知曉這是極為快樂的事,可她仍是害怕著。 任長湛拂開床上的吉祥四樣,坐在宴惜靈身旁,他知曉宴惜靈內(nèi)心的羞怯,所以并不強迫她,只是與她說起閑話來。 “惜靈……”任長湛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這交杯酒還是要喝的?!?/br> “啊?” 兩杯酒端到眼前,宴惜靈稀里糊涂與任長湛手臂交纏,飲下了一杯酒,她臉紅的厲害,不由抬起袖子,將又涼又滑的緞面貼在臉上,這才覺得好受些。 紅蓋頭掀了,交杯酒也喝過了,任長湛擁著她的后背,微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br> 宴惜靈頭垂得低低的,輕輕“嗯”了一聲,她的手搭在嫁衣的扣子上扭了半晌,也沒解開一顆扣子,那邊任長湛已經(jīng)脫下嫁衣,只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宴惜靈見他脫得差不多了,心里更亂,十指交纏解開嫁衣后,匆匆鉆進被窩里。 寒冬臘月,被子里也涼冰冰,宴惜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很快,被子里多了一個人。 任長湛身體火熱似是一團火,讓宴惜靈忍不住貼近了他。 “娘子主動投懷送抱,為夫豈能再強作冷靜啊……”任長湛將宴惜靈緊摟在懷中,笑聲低低地響在那一片狹小的空間里。 宴惜靈哪想到他說這話,頓時羞紅了臉,她下意識掙扎起來,卻掙不過任長湛的力氣,反而被任長湛摟的更緊。 “你……亂說……” 惜靈羞怒,一時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期待還是慌亂。 “娘子莫要再動了……”任長湛喑啞的聲音讓宴惜靈一陣戰(zhàn)栗,她呆呆地被任長湛摟著,當(dāng)真沒有再亂動。 忽然有溫?zé)岬拇礁苍谘缦ъ`眼睛上,宴惜靈下意識緊閉雙眼,感受著任長湛唇舌的溫度,身體漸漸熱了起來。 任長湛吻過她的眼睛,吻過她的鼻子,最后含住她的朱唇輕輕撩撥。任長湛先前喝了酒,口腔中還殘留淡淡的酒味,宴惜靈被他珍而重之地親吻著,心頭又甜又澀。 為何……為何前一世你沒有來呢…… 她又慶幸起來,前一世沒有相遇,這輩子卻遇見了。 “夫君……”她反手抱住任長湛,低不可聞地喚著男人,“夫君……” 回應(yīng)她的,是更溫柔的吻。 任長湛的親吻讓宴惜靈心中的驚慌慢慢消失,男人熾熱的胸膛灼燒著宴惜靈的神智,她愿意溺死在這樣的纏綿里,她愿意與這個男人肌膚相親。 一夜梨花雨露纏綿,任長湛的強勢與溫柔讓宴惜靈沉溺,洞房花燭夜,兩個人耳鬢廝磨,情歡情纏,直到半夜才云收雨散。 宴惜靈醒的時候,紙窗戶透著暗藍的天光:“你要起了嗎?”任長湛正在穿衣,見她醒來便在她臉上捏了捏:“天還早,再睡會吧?!?/br> “嗯……”宴惜靈一副累極了的模樣,聽了任長湛的話便收緊了被子往里鉆了鉆,很快又睡過去。等她再次醒來,天色早已大亮,宴惜靈“啊”了一聲,急忙起身穿衣。 新媳婦第一天就懶床不是好事,她換好衣衫,整理好儀容,這才匆匆出了屋子。 任家的宅子比晏家要大,還多了兩座西廂房。東廂是他們的新房,南屋是任長湛姐夫的屋子,西廂房暫時空著,整個院子看著寬敞不少。 宴惜靈走到院子里,任長湛正和姐夫說話,聽到動靜便扭頭看向她。 “姐夫,夫君……”宴惜靈福了福身子,被任長湛上前攙扶住了手臂。 “天冷,怎么穿的這么少就出來了?!比伍L湛皺眉,對姐夫歉意地笑了笑,便將新媳婦兒扶回了屋子。 “我沒事。”宴惜靈笑瞇瞇道,“你這樣做,也不怕我恃寵而驕?!?/br> “那也是我寵的媳婦兒?!比伍L湛嘴上像是抹了蜜,說的每一句話都叫宴惜靈又羞又愛。先前進屋時,任長湛將屋門拴住了,他也不擔(dān)心姐夫會敲門進來,先是將宴惜靈攬在懷里,再是伸著脖子要去親吻宴惜靈的嘴唇。 “大白天的……胡鬧么……”宴惜靈到底知羞,加上昨日被他折騰的身子不甚爽利,便將腦袋偏向一邊,不肯讓他親著。 任長湛握著她的腰,呵呵笑著:“娘子可是在生為夫的氣?” 宴惜靈偏過腦袋不肯讓任長湛親她,任長湛便去吻她的發(fā)頂,新婚小兩口鬧著甜蜜的別扭,等任長湛摟著人在門后將媳婦吻得喘不過氣時,宴惜靈氣哼哼地推著任長湛的胸口。 “油嘴滑舌……” 任長湛哭笑不得,他揉揉媳婦兒的腦袋,道:“現(xiàn)在年底生意正忙,所以啊,為夫不能一直陪著你,等忙完這一陣,再讓為夫好好疼你。” “讓我也去鋪子呀,還怕我?guī)筒簧厦幔俊毖缦ъ`不想當(dāng)一個閑人,就想著跟任長湛一起在鋪子忙活。 “血呼啦啦的。哪舍得讓你沾上。等過完年再帶你熟悉鋪子?!?/br> 看到宴惜靈瞪大的雙眼,任長湛又急忙改口:“正是忙活的時候,娘子若愿意陪為夫一起開店,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聽了這話,宴惜靈這才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