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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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提出的條件繁瑣又有些苛刻,緊貼在門口的一個瘦長男子已經(jīng)憤怒暴喝,“這是我們兄弟,你有什么資格趕我們……” “墨三?!笔乱宦晹嗪?,眼神沉凝,“出去!” “老大!”被稱為墨三的瘦長男子呆了呆,下意識急叫出聲。 “我留下,其余人都出去?!笔骂^也不回,盯住孟初一,“姑娘還需要什么,盡管吩咐?!?/br> 孟初一目光微動,不由多看了石德一眼。 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將風(fēng)范。 堂堂大雍儲君都做不到的,一個從最底層摸爬滾打而出的奴役反而有這樣的心胸,著實令人驚異! 這樣的人,留在太子身邊,可惜了。而且他日,她對上太子時,石德必然是個不小的麻煩。 不過,她也不懼麻煩就是了。 她沉聲道,“除了剛才那些,你讓人快去晉王殿下那里尋慕容馳,告訴他我需要他?!?/br> “好?!笔滦惺虏缓?,立刻閃身出去。 熱水很快送到,送進(jìn)去之后,又變成一盆盆雪水送出來,濃烈的血腥氣彌漫開來,看的等在外面的人都變了色,這么多的血,人還能活么? 牛皮屋里,孟初一將最后一塊染血的紗布扔進(jìn)盆里,面色沉凝。 清理完傷口,她才發(fā)現(xiàn)創(chuàng)口比她想象中的大,幸好那刀鋒夠鋒利,傷口邊緣比較整齊,也沒有造成太多內(nèi)臟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低頭,看向疼的滿頭大汗卻堅持著不肯昏迷的墨五,佩服至于卻也忍不住皺眉,回頭看向石德,“有什么迷藥,來一包,給他灌了?!?/br> 一句話一出,已呈半昏迷狀態(tài)的墨五陡然睜大了眼,眼神里竟有幾分惶恐,手腳微動,像是在掙扎,就連石德神色也微厲,冷峻而警惕的看著孟初一,“你想做什么!” 孟初一微微皺眉,覺得這兩人的反應(yīng)實在是詭異的很。 “動手術(shù)……縫合傷口,你就打算讓他這么硬撐?而且你也看見了,他身體里還有刀片,創(chuàng)口太深太長,如果不用麻醉,他要承受的,遠(yuǎn)遠(yuǎn)是你不能想象的痛苦,就算是你打算磨煉他的意志力,也不必在這個時候增添他的痛苦?!?/br> 孟初一直接看向石德,石德才是主事的,墨五就是一個病人,跟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石德目中光芒微閃,一瞬掙扎,他緊緊握住拳頭,平直的唇角抿的更直,微微吸了口氣,他低頭,看向身前面色惶然的青年,緩了語氣,“小五,你……撐的住么?” 孟初一挑眉,什么意思? 墨五額頭滲出大滴冷汗,面色慘白如紙,剛才那細(xì)微的掙扎,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他僅剩不少的力氣。他有些艱難的喘了口氣,用一種虛弱卻無比堅定的聲音慢慢的道,“哥,我能撐住?!?/br> “那好,你若是疼的很,就咬住這個?!笔聦⒁痪砀蓛舻募啿既M(jìn)墨五嘴里,沉聲道,“就算喊出來也不要緊,外面守著的都是自家兄弟,無人會笑話你。” 墨五咬住紗布,慢慢點(diǎn)頭。 孟初一越聽越驚異,眉頭緊緊鎖起。 她也曾經(jīng)給人在沒有打麻醉的基礎(chǔ)上療傷,但那是一次野外營救,迫于無奈,更知道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創(chuàng)口縫合,病人要經(jīng)受多大的痛苦,如果意志力薄弱些的,活活痛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要讓一個人情愿承受這樣的痛苦。 她盯住石德,“給我個理由?!?/br> 石德眸底深處隱約翻涌出一絲痛苦與憤怒,隨即又掩了下去,“沒有理由,的請姑娘診治?!?/br> 孟初一看了石德一眼,再看向已經(jīng)咬住紗布的墨五,目光微微一閃,終究還是將到口的話吞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不能足外人道也的私密。 既然他們堅持,她只能保持沉默。 “鑷子?!?/br> 她道。 一會功夫,慕容馳匆匆趕來。 他一進(jìn)牛皮屋,立刻怔住。 牛皮屋里點(diǎn)燃了十多盞燈,亮的恍惚白晝一般,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熏的人幾乎要掩住鼻子。 他站在門口,一抬眼,就看見那些或濃黑或血紅或乳白色的內(nèi)臟,還有那一截截因為肚腹被剖開而落在外面的腥黃色的腸子…… 他之前為了研習(xí)人體,也曾觀摩過屠夫宰豬殺羊,當(dāng)時已經(jīng)覺得十分惡心,沒想到,人,原來也如同豬羊畜生一般,讓人想吐。 想著想著,心口不由一陣翻涌,他下意識想吐。 但看見站在長桌前的黑衣少女,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孟初一冷靜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靜,仿佛對那些令人作嘔的人一手摟著一截腸子,另一只手已經(jīng)深入那些內(nèi)臟之中,手里隱約寒芒一閃,仔細(xì)一看,才驚覺那居然是女兒家用來鑷眉的鑷子,鑷子似乎鑷上了一塊刀片之類的物事,叮當(dāng)一聲,那刀片落在早就準(zhǔn)備好的陶瓷碗里,發(fā)出一聲冷脆的輕響。 站在孟初一身邊的石德像是大松了一口氣,立刻道,“可是取出來了?是不是可以縫合了?” 孟初一頭也不抬的嗯了聲,目光還鎖在墨五的胃上,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她沒想到,會發(fā)現(xiàn)這個。 眼角余光掃了眼墨五,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死命忍痛的墨五早就痛暈了過去。 昏迷,本來就是人體最好的保護(hù)機(jī)制。 這樣也好。 她頭也不抬,“慕容馳,過來?!?/br> 慕容馳一怔,想著自己也沒出聲,她是怎么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來了的?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快步走上前,強(qiáng)忍住惡心看了眼墨五敞開的肚子,胸口又是一陣惡心。 剛才距離的遠(yuǎn),看的還不是很清楚,如今靠近了看,愈發(fā)覺得,惡心到了頂點(diǎn)。 孟初一抬頭,看了眼過來,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眸色清冷。 “受得???”她問。 慕容馳楞了楞,才反應(yīng)過來孟初一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微吸了口氣,將所有的惡心感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受得住。” 一個女子都能有這樣的膽量,他立志要做一個好大夫,沒道理連初一姐都不如! 為了證明他有膽量,他立刻抓過盤子里的紗線,“我以前試過縫合,應(yīng)該可以……” 孟初一攔住他的手。 “不用縫合。” “???” “他胃部有瘤,得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