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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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德一聲令下,太子府的人立刻動作了起來。 孟初一也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前一瞬,她看了眼蘇大管事。 蘇大管事恰好抬起頭來,醇醇目中笑意隱約,幾分鼓勵幾分從容幾分懶散,漫不經(jīng)心,卻又自在篤定。 孟初一突然怔了怔。 在她辛苦艱難時,他總在那里,為她撥開云霧,掃開障礙。 孟初一從來不覺得她需要依靠別人,也從不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但不可否認,這些時日下來,她竟有些習(xí)慣了他的出現(xiàn)。 這其實是個很要命的習(xí)慣,但更要命的是,此時此刻,她竟然生不出半點不悅。 這感覺,陌生而新奇,卻也不是那么令人……討厭。 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輕輕淺淺,卻透著真正的歡愉。 那是真正輕松歡愉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竟奪目的讓人轉(zhuǎn)不開眼。 蘇大管事看著那抹笑容,立刻敏銳意識到什么,眸子發(fā)亮,立刻坐直了身體,“你……” 孟初一微微一笑,朝他揮了揮手,瀟灑轉(zhuǎn)身。 “……”蘇大管事心里登時火燒火燎起來,恨不能將人一把拉住問個清楚,但礙于身邊杵著的那么些人,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沖動,眼神立刻森森的…… 屋子里溫度陡然一低,所有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鐵統(tǒng)領(lǐng)下意識抬頭,正好迎上蘇大管事森森的視線,蘇大管事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寒光閃閃,仿佛獠牙。 “你想留下?” 鐵統(tǒng)領(lǐng)脊背微寒,竟有些不敢直視,匆匆?guī)еS嗟奶痈绦l(wèi)離開。 楚莊站在原地,定定看著懶散撐額的男子,目光一瞬驚疑掠過。 眼前的男子……并不像傳聞中雍王府那位清俊溫和城府頗深的大管事,這懶散恣意的做派,倒像是……那位。 可那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與太子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與晉王殿下更是不相往來,落井下石或許會有,雪中送炭……絕無可能。 “楚莊?” 蘇大管事突然悠悠開口,聲音低沉而慵懶,唇角含笑,十分愉悅的樣子。 楚莊卻沒來由的一個激靈,戒慎的看過去,語氣恭謹,“您吩咐?!?/br> “隔壁屋子光線不是很好,你派人去掌燈吧,女兒家家的,若是弄壞了眼睛,可不是好事?!碧K大管事也不客氣,打了個哈欠,懨懨的往后一倚,一副海棠春睡的慵懶模樣,“我有些困了,要好好睡一會,吩咐你的人別鬧出太大的動靜,若是吵著了我,我可是不答應(yīng)的?!?/br> 楚莊一驚,驀然了悟。 這位突然出現(xiàn),為的,恐怕是隔壁那位。 他不由回頭看了眼,目光深深,含著幾分震驚與探索。 他看得出來晉王殿下對隔壁那位含著幾分心思,沒想到,連眼前這位,都這么庇護著,隔壁那位,到底是什么來歷,能夠讓大雍這些天潢貴胄們,這么上心? 如此說來,若是哪一日遇著什么急事,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蘇大管事突然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眼睛微微睞起,一副困倦的不得了的模樣,聲音含糊在嗓子里,像是囈語,“我聽說,北越那位攝政王,今天早上剛得了一位小公子?!?/br> 楚莊身子一僵,臉部表情都仿佛跟著僵硬了,不由自主的抬眼。 蘇大管事卻已經(jīng)閉上了眼,還翻了個身,藍色長衫曳在地上,姿態(tài)懶散。 仿佛他剛才,說的不過只是夢話而已。 楚莊瞪著蘇大管事的背影,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上神情陰晴變幻,眼底深處翻涌著各種情緒,震驚,疑惑,憤怒,還有一瞬無法掩飾的殺機! 楚莊的袖口,忽而無風(fēng)自揚。 蘇大管事唇角微揚,似已沉沉熟睡,就這么坦然篤定的,將后背要害,全部暴露在楚莊的眼皮子底下。 楚莊盯住蘇大管事,不知怎的,額頭上竟慢慢滲出薄薄的汗意,好一會,他的眼底諸般情緒全部消失,又或是刻意淹沒在平靜之下,剛才還揚起的袖口,慢慢落下。 他微吸了口氣,恭敬彎了彎腰,然后轉(zhuǎn)頭離開。 房門輕輕關(guān)上。 蘇大管事慢慢睜開眼,唇角微微挑起,掠過一瞬嘲意,隨即目光落在隔壁,眼神淡淡無奈,以及更深的笑意。 終究,還是要飛的。 也好。 …… 隔壁是間空屋,應(yīng)該許久沒有人居住了,幸好收拾的十分干凈,更妙的是在角落還有一大捆洗的干干凈凈的牛皮,孟初一眼睛一亮,讓人用那些牛皮隔出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石德雖然一頭霧水,但執(zhí)行度還是很高的,手下人動作也快,很快就按照吩咐隔離出了一個小空間。 牛皮有限,空間也有限,只容納的下一張長桌,再加上兩個人而已。 但孟初一很滿意。 在這個時代,要想找到完全無菌的手術(shù)室是不可能的,能有這樣獨立的小空間已經(jīng)很好了,最重要的是,牛皮有限,搭出來的牛皮屋自然窄小,到時候就算一堆人想擠進去也沒辦法,省的她多費口舌。 常德將奄奄一息的墨五放在牛皮屋中間的長桌之上,刻意點的明亮的光線下,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白,顯出幾分病態(tài)的詭譎意味。 孟初一心口微沉,立刻上前,一把撕開墨五的衣服,微抽了一口冷氣。 墨五的傷勢比她想象中的嚴重。 墨五不僅傷了肺腑,而且崩裂的刀片嵌在rou里,距離大血管不過幾毫米的間距,如果這刀片再往左邊偏一點,墨五根本不可能撐到現(xiàn)在。 身后吵吵嚷嚷,不斷有人掀開簾子試圖擠進來,孟初一回頭,面無表情的道,“想讓他活,都給我滾出去!” 她個性偏冷,鮮少動怒,但此時此刻,眉目之間全是凜冽煞意,讓人不寒而栗! 牛皮屋立刻靜了靜。 孟初一也不看其他人,直接看向石德,“我需要匕首剪刀,大量的熱水,還有紗布紗線,穿線針,所有東西給我之前最好用開水煮過。還有,閑雜人等都給我出去,這句話我只說一遍,如果傷口感染引起并發(fā)癥,我不負任何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