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塔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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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啾蹭著白虎厚實綿密的毛發(fā),愉快地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 而因為趙弘光已經(jīng)與韓君進行了精神鏈接的緣故,這種精神體之間的親密接觸產(chǎn)生出的精神光流頓時游遍了白虎的全身,給它帶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慰。白虎渾身一顫,毛發(fā)頓時蓬開,差點把肥啾從身上彈了下去。 “噢,小白看樣子很享受啊?!碧稍谝贿叺捻n君伸手摸了摸白虎的屁股,這些年來,他其實十分愧對自己的精神體,這只強大而美麗的動物因為自己的病情一度瀕死。 “畢竟咱們精神鏈接了嘛。”原本想去樓下繼續(xù)做飯的趙弘光也走了過來。 他微笑著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緩緩撫摸起了白虎,來自向?qū)У闹苯訐嵛?,會讓精神體所感受到的舒適感更深層次地傳遞給自己的主人。 “哥哥,我看著你睡了再離開吧?!?/br> “也好?!?/br> 韓君言聽計從地閉上了眼,雖然鎮(zhèn)靜劑并沒有在他體內(nèi)起效,但是這具過于疲憊的身體的確需要休息一下了。 眼睛望著韓君,趙弘光卻伸手抱住了往自己懷里蹭來的白虎,他溫柔地撫摸著這只大貓,直到對方舒服得吹出個鼻涕泡。精神體得到了極度的放松,韓君也總算多了些許睡意,雖然他并不能完全睡著,但是那種半夢半醒之間的感覺已經(jīng)足夠令他的身心得到了休憩。 肥啾當然沒放過這個好機會,趁著大白虎睡著的時候,它又從對方的鬃毛上啄了一些亮晶晶的毛發(fā)偷偷帶回了趙弘光的精神海里。 趙弘光看到肥啾這舉動,本想出聲斥責一聲,可他隨后又想起了自己昨晚對韓君做的那些事,頓時乖乖地閉上了嘴。 果然,這只小肥鳥將自己帶壞了。 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白虎與它的主人,趙弘光仍有一種自己才是在夢中的錯覺。 他怎么也沒想到監(jiān)控照顧自己心中的英雄會成為他第一份由塔區(qū)執(zhí)委會指派親自指派的工作,似乎塔區(qū)高層們有意將他向疏導修復類的向?qū)囵B(yǎng)。不過在窺看過韓君精神壁壘中那株深藏的玫瑰之后,他坦然接受了這份工作,甚至他還打定了主意,要成為一名比魏辰更為優(yōu)秀的向?qū)А?/br> 因為只有那樣,他才配得上自己的英雄。 為期一年的監(jiān)控期內(nèi),塔區(qū)對韓君的要求很簡單,總結(jié)一下就是要對方好好休養(yǎng),在此期間,塔區(qū)仍為韓君保留著前任首席哨兵的待遇,但是卻不準對方有任何武力行為,更不許對方干涉介入任何涉及塔區(qū)的任務與事務。 以及為了穩(wěn)定韓君的病情,減少意外的發(fā)生,塔區(qū)也對韓君做出了必須使用鎮(zhèn)靜劑的要求。 這樣的要求在趙弘光看來倒是非常簡單,韓君只需要好好吃飯睡覺,在家里看看電影做做運動就能完美地完成塔區(qū)的要求,一年之后,等韓君的狀況徹底穩(wěn)定下來,塔區(qū)自然會給他安排相應的工作。 畢竟韓君現(xiàn)在的年齡離最早的退役期也還有十年之久呢,更何況首席哨兵的身體素質(zhì)因為高于普通哨兵,退役期也往往會推遲許多年,像秦永年那樣已經(jīng)五十多歲還依舊活躍的前任首席哨兵也不是沒有。 一年之后,想必韓君就會再度拿起那把通體漆黑的戰(zhàn)刀繼續(xù)守護塔區(qū),那時候?qū)Ψ交蛟S就更需要一個穩(wěn)定匹配的向?qū)А?/br> 趙弘光已經(jīng)想好了,等韓君再次拿起戰(zhàn)刀時,自己就主動提出與他進行rou體結(jié)合,徹底成為對方的匹配向?qū)А?/br> 不管韓君答不答應,自己總算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哥哥,晚飯做好了?!壁w弘光端起盤子,叫了一聲在客廳玩游戲的韓君。 韓君放下游戲手柄,走了過來,他看了眼擺在餐桌上那幾個樣式樸素的菜,徑直將昨晚買回來的紅酒拿了過來。 “說好陪我喝酒的。”韓君拿起酒瓶笑著沖趙弘光晃了晃。 “這杯酒恭喜你順利離開黑塔?!?/br> 趙弘光可是個很少喝酒的好孩子,不過既然是韓君的盛情邀請,他也不好拒絕。 現(xiàn)在,桌上有菜,碗里有rou,對面有自己喜歡的人,桌邊還有一對可愛的精神體,趙弘光眼前這一幕簡直就像自己向往的家庭生活。 韓君舉杯和趙弘光輕輕碰了碰,他微笑著抿了一口酒,久違的酸澀感讓他的味覺在瞬間得到了刺激,而趴在他腳邊的白虎也跟著渾身一個激靈。 “我也是沒想到還能活著離開那里,別說,我現(xiàn)在還有點想念林醫(yī)生那個變態(tài)。”韓君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在黑塔之中,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區(qū)別,只有昏睡與渾渾噩噩的醒著交替。 “林醫(yī)生他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哥哥你狂化起來太嚇人了?!币皂n君豁達的個性,趙弘光倒是不認為對方仍在怨恨林少安,不過他也十分理解對方會對在黑塔中治療的日子產(chǎn)生抗拒感,那的確是一段太過痛苦而漫長的過程。 “身不由己啊,誰不是呢?”韓君輕笑了一聲,他今天興致高昂,很快就將大半瓶紅酒喝進了肚子里。 晚上十二點,在韓君洗漱完畢之后,趙弘光已經(jīng)抱著藥箱在臥室里等待對方了。 “信得過我的話,讓我自己來吧,我可怕你在身上給我多扎幾個孔?!表n君一邊說笑,一邊擦拭著才洗過的頭發(fā),他不太喜歡用吹風機,不過當初魏辰還在的時候,他倒是總能耐心地為對方吹干頭發(fā)。 韓君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十分自然,在注射鎮(zhèn)靜劑這件事上他欺騙了趙弘光,但是就像他說過的那樣,為了找出真相,他身不由己。塔區(qū)那些限制他的條令很明顯傳達出了一種態(tài)度:那就是有人不希望他再卷入當年那場幾乎導致守護者覆滅的慘案之中??稍谒麖那赜滥昕谥械弥撼娇赡軟]有死的消息之后,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即便要面對的真相或許比自己想得還要殘酷許多,韓君仍決定去獨自面對。 這樣也能盡量減少對身邊人的傷害,韓君靜靜地凝視著趙弘光這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對方比起自己來算是幸福的,一路在塔區(qū)的呵護下長大,如今更是被眾人視作接班魏辰的準首席向?qū)?,自己實在不能連累他陷入危險之中。 “我對你能有什么信不過的呢,哥哥?!壁w弘光對韓君絲毫沒有懷疑,他偷偷地多瞄了一眼對方還掛著水珠的胸肌,腦海里此時只有兩個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