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塔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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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把衣服穿上,抓緊時間?!绷稚侔材闷鸺s束衣,催促起了助理,今天因為蘇薇所導(dǎo)致的意外,讓他們損失了不少時間,而時間對于狂化癥患者以及護理他的工作人員而言,可是十分珍貴的。 看著那身白色的約束衣,韓君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這衣服穿上身之后會逐漸收緊,一點點包裹住他的每一片肌膚,給他帶來悶熱與緊繃的不適感,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減少他觸覺上的敏感與不適。 韓君順從地伸出雙手,讓醫(yī)療助理們?yōu)樽约捍┥狭思s束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到自己的腰間好像輕微地刺痛了一下,這讓他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自己左側(cè)的助理,對方和林少安一樣,作為醫(yī)療人員在病房里戴著口罩,但是實際上,狂化癥是不會傳染的。 看來,自己一身臭汗的樣子還真是招人嫌棄。 韓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目光低垂之時,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向?qū)撼剑莻€十分愛干凈的男人,總是不許自己在家里抽煙,更不許自己不洗澡就碰他。只剩追憶的往事讓韓君鼻頭一酸,在他的雙手被人拉著穿過腰上的約束帶之時,他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接著,一股熱浪徹底吞沒了他的意識。 巨大的響聲從黑塔的中部傳來,驚動了正在頂層會議室的執(zhí)委會委員們。 在沒有得到批準為韓君進行精神疏導(dǎo)之前,趙弘光固執(zhí)地不愿離開,他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他必須為自己的恩人爭取一絲重生的可能。 “怎么回事?”秦永年最先站了起來,作為一名老哨兵,他仍保持著對一切暴力行為的敏感反應(yīng)。 首席哨兵凌峰當然不愿錯過這個展現(xiàn)自己實力的機會,他二話不說地就走了出去,然后看到了匆匆往會議室這邊趕來的守衛(wèi)軍官。 “凌隊長,主席,大事不好了,韓君忽然狂化癥發(fā)作了!他打傷了醫(yī)護人員和四樓的守衛(wèi),正在黑塔里暴走?!?/br> “什么?”凌峰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韓君被送到黑塔之后,他親自參與制定了對韓君的看管,對方根本不可能逃出那個精心布置的“監(jiān)牢”。 “怎么會這樣。”杜望微微皺了下眉,他顯然也不相信韓君還有能力制造麻煩。 “老杜,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活捉他,還是?”凌峰打開了手腕上佩戴的無線通訊器,黑塔里的守衛(wèi)雖然可以應(yīng)付受到嚴格管制的犯人與病人,可是像韓君這種天花板級別的狂化癥哨兵,就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他打算將守護者特別行動隊離黑塔最近的分隊召喚過來,讓他們幫助黑塔的守衛(wèi)們控制住局勢,當然,在那之前,他會親自出面拖住韓君,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當然是活捉他!難道要讓外面的人知道韓君因為狂化癥被自己人在黑塔中榮譽處決了嗎?!他還有用,別弄死他。”杜望咬了咬牙,將自己的黃金蟒再一次從精神海中釋放了出來。 盡管在為韓君換上新的約束衣時,林少安考慮過風險,但是對方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還算正常,這種情況下,狂化癥一般不會突然爆發(fā),除非對方忽然受到外界刺激。當然,在韓君將醫(yī)療車向他砸過來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無法去判斷對方到底受了刺激。 作為一名擅長精神疏導(dǎo)的向?qū)?,林少安下意識地就伸出了精神觸須想要進入韓君的精神海,并控制住對方暴走的思維,可是由于他們匹配度太低,以及韓君的個人能力太過優(yōu)秀的緣故,他的精神觸須根本無法穿破對方精神海中那堵早已只剩下斷壁殘垣的精神壁壘,來自韓君精神海所刮起的灼熱烈風,順著他伸出精神觸須傳遞到了他自己的精神海中,并蔓延至他的五感,最后,林少安不得不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中主動撤出了自己的精神觸須。 “呃……”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林少安掙扎著坐了起來,外面響起了守衛(wèi)們的驚呼聲與慘叫聲,他的胸口很痛,估計肋骨已經(jīng)斷了幾根,而更痛的卻是他的額頭,那里痛得就像要裂開一樣,要不是他及時切斷了自己的精神觸須,或許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韓君那狂亂的精神力所反噬。 而直到此時時候,林少安才意識到韓君一直都在忍受怎樣非人的痛苦,對方被強制禁錮在醫(yī)療床上難以動彈的時候,精神??峙乱豢桃矝]有停止燃燒。 第9章首席哨兵 狂化癥發(fā)作時的韓君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野獸,他機械地攻擊著他感知范圍內(nèi)的一切生物,直到他確認威脅消失為止。 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黑塔內(nèi)的守衛(wèi)沒有一個人敢開槍射殺這位前任首席哨兵,這也造成了他們的被動。雖然人數(shù)上占了優(yōu)勢,甚至有著最先進的設(shè)備與武器支援,但是面對五感暴發(fā)的韓君,那些試圖將對方控制在黑塔四層的守衛(wèi)們最終還是被他突破了防線。 守衛(wèi)們的動作在五感爆發(fā)的韓君眼中早已變成了定格動畫,他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射向自己,試圖制服他的麻醉子彈,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以rou眼難以看清的動作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由普通人組成的黑塔守衛(wèi)團在頂級哨兵的面前,不值一提。 凌峰根據(jù)無線耳塞里的指示匆匆來到黑塔五層的時候,他很快就定位到了韓君的身影,對方身上穿著那件沾滿了血的白色連體約束衣,手里拿著一根守衛(wèi)試圖制服他時所使用的伸縮電棍,鮮血正順著電棍的頂端往下滴落,在他的面前是一個面容扭曲的可憐守衛(wèi),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蜷在墻邊發(fā)出了卑微的祈求與哭喊。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什么都沒對你做過……” 這一幕讓凌峰無由火起,在他與韓君共事的那些年,他就對這個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排斥感,這個看起來很是爽朗灑脫的男人,身上時不時會散發(fā)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他覺得這家伙總有一天會失控,后來,韓君果然出事了,盡管大家都認為那是場意外。 “韓君!”凌峰掏出了槍,對準了韓君的后背,他不確定自己這一槍是否能準確地擊中對方,與此同時,他的精神體黑豹也從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一躍而出,發(fā)出了一聲只有異能者才能聽到的悶吼。 所有的聲音在狂化哨兵的耳朵里都只是用于判斷自己是否處于危險的信號,韓君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僅僅因為他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樣的充滿威脅的力量是狂化哨兵不會允許存在于自己磁場內(nèi)之的,而那只兇猛的精神體黑豹也讓韓君的精神海隨之產(chǎn)生了共振,他的精神體已然躍躍欲試。 就在凌峰思考該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只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虎,白毛黑紋的虎,從韓君身邊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嘖,你的精神體都快死了,你還這么精神,這是狂化癥給你的最后力量嗎?”在看清楚韓君衰弱的精神體之后,凌峰發(fā)出了一聲嗤笑。 精神體象征著異能者本身的狀態(tài),一旦精神體死亡,異能者本人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而精神體之間的戰(zhàn)斗,與異能者之間的戰(zhàn)斗一樣,往往不死不休。 狂化癥狀態(tài)下的韓君面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連他的瞳孔也彌漫著晦暗不明的色彩,他緩慢地轉(zhuǎn)動著眼珠,然后輕輕地眨了眨眼。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峰摳下了扳機,短暫的思考之后,他沖著韓君的頭部開了槍,而他手中的可不是什么麻醉槍,首席哨兵身上不需要沒有殺傷力的武器。 灼熱的子彈高速破空,正常情況下,就算是哨兵也幾乎難以躲過這近距離的一槍,甚至凌峰自己也不能。 但是遺憾的是,子彈并沒有如凌峰所想的那樣打碎韓君的頭顱,那個冷漠的狂化哨兵在一個適當?shù)臅r機輕輕地別開了頭,一抹飛濺的鮮血并沒有如凌峰所愿那樣開成一朵完美的血花。 “媽的。”凌峰懊惱地啐了口唾沫,他自己甚至都不能完全看清子彈的軌跡,可是韓君卻做到了,明明對方病得都快死了。 韓君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道灼痛的血痕,和他一直承受的痛苦相比,這點疼痛對他而言實在不足為道,但是他那張冷漠的臉上卻因此浮現(xiàn)出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仿佛來自他本性中不為人知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