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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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在咳嗽了句,道,“鄭氏有意許女,換我同他結(jié)盟,我拒了。那鄭女性子驕縱,兇悍得猶如潑婦,比不上我的知知萬分之一,白送我,我都不要?!?/br> 知知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事,微微沉思了下,想他這幾日莫不是就是在煩惱這事? 陸錚見知知沒吭聲,更心虛了幾分,立馬道,“當然,便是再溫柔的,再貌美的,我也瞧不上。我都說了,我家中已有妻室,便是天仙也不換的!” 知知終于被他的話逗笑了,但倒還十分在意男人的面子,仰著臉,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臉,抿唇俏皮道,“那我獎勵一下夫君!” 陸錚被她這么一親,猶如餓虎撲食一樣,將主動湊上來的“獵物”打橫抱起,叼回自己的巢xue,決定先飽腹一頓。 他的人,吃都吃了,從里到外都沾了他的味道,誰搶剁了誰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陸直男:我的就是我的,誰搶誰剁手,極其不講道理! 第57章 故技重施 天漸漸暖了起來, 戰(zhàn)陳二族鏖戰(zhàn)也接近尾聲。 休整幾月的兗州大軍,終于朝東出發(fā),前往徐州戰(zhàn)場。 陸錚帶軍出征后, 陸家便驟然冷清了下來,尤其是正院知知這里。 兗州諸多官員跟著主公一同出征,其家眷則俱留在兗州,家中沒了男子,官夫人們也關(guān)上門過日子, 免得惹了事, 因而遞到知知手頭的帖子數(shù)量,也一夕之間少了大半。 屋外清亮一聲鳥鳴聲,搖車中的珠珠, 跟著撲騰了一下小手小腳。 青娘入內(nèi),手中端著碟炸春卷,還泛著熱氣,另還有壺花茶,邊放,邊道, “廚房剛炸了些春卷,娘子嘗嘗。這還是今年頭一茬韭, 又嫩又香?!?/br> 知知對口腹之欲還是頗上心,夾了炸春卷嘗了,炸得微微酥脆,恰到好處, 一口咬下去,發(fā)出咯吱的響聲。 “好吃。”知知贊不絕口,又道, “叫膳房記得給東院送份去?!?/br> 青娘滿口應下,“奴婢哪能忘了,叫人送去了?!闭f了,又想起了什么,道,“倒是小郎君許久沒來了——” 說完了,又猛地反應過來,前些日子,大人還因為小郎君,同東院老太太鬧不痛快了,就連郎君出征前,那邊也是冷冷淡淡的態(tài)度,看得真叫人心寒。 青娘忙住了嘴,知知倒不在意。 夫君同婆母之間,并非因為承哥兒才有了齟齬,只能說,承哥兒的存在,令母子二人關(guān)系更加疏遠了。但若要怪,怎么也怪不到承哥兒這么個孩子身上。 誰會同個孩子計較這些,那太荒唐了。 知知心中這樣想,卻不想,并非人人都同她這樣想的。這世上,有的是會把手段心機用在年幼的孩子身上的人。 陸錚走后幾日,府里起初還算太平,后來便聽青娘說起,東院有大巫進出。 知知聽了,立即就想起陸家人還住在衛(wèi)所時,肖夫人那些荒唐的舉動,登時警惕了不少,吩咐青娘,道,“你替我看著東院。另外,正院內(nèi)院只留自己人,尤其是小娘子這里,要格外小心些。” 青娘俱應下。 知知還是不大安心,又叫了珠珠的乳母,和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來,立了規(guī)矩,明了責任,誰什么時辰干什么,哪個時辰出了事誰負責,一一說明白了。 乳母和丫鬟們嚇得直保證,俱小心道,“奴婢們肯定伺候好小娘子?!?/br> 知知見幾人都上心了,又給他們添了月銀,這般一棍子一顆糖的,將珠珠身邊伺候的乳母丫鬟們整治得如鐵桶般。 大人無所謂,就是東院鬧事,她也應付得過來。但孩子不一樣,珠珠這樣年紀的小娘子,三歲之前,都是極容易夭折的年紀。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這般將女兒身邊整治好了,太平了沒幾日,東院果然出事了。 這日,青娘急匆匆奔進屋子,神色焦急,氣喘吁吁。 她見到知知,便稟報道,“娘子,東院那邊鬧起來了。宋娘子請您過去……” 知知雖不愿插手東院之事,但真的撒手不管,是絕不可能的。尤其眼下陸錚在外,家中更要太太平平的,這樣才能叫陸錚在外邊安心打仗。 知知起身,吩咐乳母守著珠珠,略收拾了一番,就領(lǐng)著青娘,朝東院去了。 一入內(nèi),便聽到一陣吵嚷聲。 知知微微蹙眉,一深青褂子的婆子便立即迎過來了,著急忙慌道,“二夫人總算來了,您快隨奴婢過去,出大事了!” 知知抬眼看了眼那婆子,青娘便附耳過來輕聲道,“是大夫人身邊的。” 知知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神色焦急的婆子,微微頷首,示意婆子領(lǐng)路。 青娘便立即上去打探消息了,詢問道,“究竟出了何事,這樣匆忙喊我們來?” 婆子似有忌憚,但礙于青娘身份,又不敢不答,只得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只曉得,老太太要趕小郎君走。” 知知聽了,十分驚訝地怔了一下,她還以為是婆母看陸錚不在府里,便要想法子折騰她了,卻沒想到,折騰的不是她,而是婆母以往最疼的陸承? 青娘亦很驚訝,但再問,那婆子也說不明白了,不知是不敢說,還是當真不大清楚。 事關(guān)陸承這么個孩子,知知便不由得有些焦急,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到了東院的廳堂。 只見廳堂中一片混亂,陸承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看上去可憐得很,肖夫人則坐著,臉色極其難看,白得嚇人。她身邊是面露為難之色的小宋氏。 小宋氏見了她,喜出望外,露出了慶幸神色,對她道,“弟妹你總算來了?!?/br> 知知踏進去,滿地的碎瓷片,陸承就跪在瓷片堆里,也不曉得他膝蓋底下有沒有,她心一驚,忙叫青娘去扶陸承。 青娘剛過去扶,便被陸承使勁兒掙脫開了,他十分固執(zhí),死都不肯起來,就那么直直跪在肖夫人面前。 知知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陸錚小時候,年幼又固執(zhí),被母親憎惡不喜,卻又努力想討母親的歡心。 她心中驀地涌上一陣怒火,她不是愛攬事的人,雖不喜婆母,但面上卻從來都是恭恭敬敬,進門幾年,也從沒讓肖夫人挑出什么過錯。但今天,她心底那股怒氣和怨氣,險些叫她發(fā)火。 知知無聲按下心中怒火,語氣柔和對陸承道,“起來吧,跟著青娘回屋,長輩們會處理的。乖。” 陸承本固執(zhí)繃著小臉,聽了這話,大顆大顆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了。 青娘再去扶她,小孩兒終于肯乖乖起來了。 青娘領(lǐng)著陸承離開后,小宋氏才開口,道,“弟妹,你也別怨娘,娘平常多疼承哥兒,你也是看在眼里的,這實在是……哎,都是老天爺作孽啊!” 知知看了眼氣得不清的肖夫人,看上去的確不是裝的,像是真的被氣到了,嘴唇都泛紫了,她朝小宋氏問,“嫂子,究竟怎么了?你喊我來,總得把事情說清楚了,這樣稀里糊涂的,我也不曉得如何寬慰娘。” 小宋氏訕笑了一下,道,“怪我,怪我一時慌過頭了。這些日子,娘身子一直不大舒服,夜里還發(fā)夢魘,半夜驚醒了好幾回了。就請了大巫來了府里,那大巫一占卜,說是有人同娘相克……” 知知聽得蹙眉,打斷了她,“大嫂說的,難道是承哥兒?” 小宋氏道,“是。大巫的確是這么說的。” 知知搖頭,輕聲道,“大巫之言,未必可信。若承哥兒真的同娘相克,怎么好幾年了,一直相安無事。娘身子不舒服,還是請大夫來摸脈?!?/br> 她剛說完,肖夫人氣得大聲道,“我用你來教我麼?你也嫌棄我愚昧,信大巫,腦子不清楚是吧?我告訴你,我清醒得很,不清醒的是你們!大巫說了,以前沒事,那是我福氣好,時間久了,這不就克出病來了!” 肖夫人氣得昏頭,發(fā)了一通脾氣,眼看著又要撅過去,小宋氏急忙扶住了她。 見此場景,知知還能同她爭辯什么,只能默不作聲,上前一同扶住婆母。 肖夫人緩過一口氣,頤指氣使,態(tài)度高傲道,“我不管,那孩子本就不是我陸家血脈,壓根不是我大郎生的,把人給我送出去,隨便你送到哪里,總之不能留在我身邊!” 這話未免太過不留情面,便是養(yǎng)了只貓啊狗的,養(yǎng)了好幾年,也該有些感情,怎么能因旁人的一句話,就要將人趕出去。 知知看向小宋氏,小宋氏亦朝她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知知沉思片刻,開口道,“娘的吩咐,兒媳不敢不從。但如今家里是夫君當家作主,我一人不敢自作主張。況且,過繼承哥兒時,陸家答應了族老,承諾要將承哥兒視如己出,如今要趕他走,未免壞了陸家名聲,也有損夫君聲望?!?/br> 肖夫人不管不顧道,“那你說如何,總之,人不能留在我身邊!” 知知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兒媳先將人領(lǐng)回正院,至于承哥兒的去留,還是等夫君回來再說。您看這樣可以麼?” 肖夫人如今是驚弓之鳥,只想離陸承越遠越好,當即答應,“那你馬上把人帶走!” 知知看了眼面露憎惡的肖夫人,再看一側(cè)的小宋氏,也未開口說什么,陸承好歹在二人身邊養(yǎng)了幾年,此時竟無一人關(guān)心一句,只恨不得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知知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只一派順從,“是,那娘好好休息,我?guī)С懈鐑鹤吡恕!?/br> 去了一趟東院,帶回了個小郎君,且這小郎君還是被當成燙手山芋丟出來的,這叫知知心中十分不好受,在陸承面前,卻不敢露出半分,恐給他造成更大的壓力。 青娘帶著陸承去換了衣裳,過了會兒,又將他送來了知知這里。 知知朝他伸手,唇邊帶著笑意,語氣溫柔,“過來,meimei正醒著,你替二嬸陪陪她?!?/br> 陸承走近幾步,小心翼翼湊到珠珠身側(cè),過了會兒,小聲道,“meimei長大了一點?!?/br> 知知輕聲笑著,摸著陸承的腦袋,“是啊,你好久沒來看她了,她也惦記你呢?!?/br> 陸承果然露出一點高興的神色,十分盡職盡責地陪著珠珠,陪玩陪聊,十足的小哥哥模樣。 知知見狀,微微松了口氣,叫青娘給晚膳添了幾道小郎君愛吃的甜酸口的菜色。 用晚膳時,知知時不時替陸承夾菜,陸承看上去也十分乖巧,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沒哭沒鬧,令一旁伺候的青娘,都不忍撇開頭。 不管陸承從前如何,如今的他,就是個十分乖巧聽話的小郎君,也不曉得老太太是多硬的心腸,說要趕人,就要趕人,當真狠心。 見陸承筷子動得越來越慢,知知便先擱下了筷子,道,“吃飽了就不吃了,你喜歡的話,明日再叫膳房做,別吃撐了。” 陸承果然很快放下筷子,青娘帶著人撤下膳食。 知知看著小心翼翼的陸承,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酸,輕輕摸著他的頭。 陸承微微露出難過的神色,仰著臉,小聲的問,“二嬸,祖母和娘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聽祖母說,她要趕我走……她說,我本來就不是陸家的孩子,我會克死她。那我阿娘阿爹,是不是也是我克死的?” 肖夫人肆意妄為慣了,當然不會在陸承面前隱瞞什么,從前疼陸承的時候,都當著他的面和陸錚吵,更別提現(xiàn)在不在乎陸承了。 知知聲音很輕,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她道,“不是你的錯,你記住,你不會克死任何人。乖乖等你二叔回來,他會替你做主?!?/br> “你沒有克死任何人,也不會克死任何人?!?/br> 陸承聽了二嬸堅定的話,原本動搖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該作妖的,該收拾的,得解決了。 否則等陸直男成了皇帝,那就不好辦了呀 第58章 幕后之人 哄睡了陸承, 知知才有功夫靜下心來,想著如何應對東院的事。 細想之下,覺得未免太巧合了些, 為何先是陸錚“克親”,現(xiàn)在又是陸承“命硬”?知知接觸過大巫,即便不少婦人信大巫,但本質(zhì)上而言,大巫也是以此謀生而已, 絕無可能見著一個人, 便認定他命硬克親的。 偏偏肖夫人就這樣湊巧,前一個兒子克親,后一個孫子命硬, 天底下竟有這樣巧的事? 再者,陸家何等門第,陸承是長房郎君,即便是過繼的,那也是眼下陸家唯一的男丁。冒這么大的風險,斷言陸承命硬, 那大巫要么便是當真有什么神通,不畏懼權(quán)勢, 要么,便是受人指使,聽人差遣。 若是前者,那便不會被肖夫人重金請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