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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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他偏偏還不自知。猶自繼續(xù):“你要愿意嫁我,我想辦法讓你回城。沈禾,我是真心喜歡你,一輩子對你好。省城一家紡織廠要招女工,當(dāng)個紡織姑娘,那是多少女孩兒的夢想……” 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什么,沈禾一句都沒聽進去。她伸手使勁兒推開他,靜靜的站著不動,想要平復(fù)心里那股藥物引起的躁動。 天色已暗,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昏黃的夜色下,女孩的面容更加精致如畫。 白凈的小臉因藥物而兩頰暈紅,上翹的睫毛微微晃動,仿若蝴蝶振翅。鼻梁高挺,嘴唇嫩滑嬌艷,晶瑩的色澤似果凍般誘人采擷。 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吳衛(wèi)國望著這美景,嘴里早已不再啰嗦,暗暗咽口口水,默默朝她靠近。 朝思暮想的女孩近在咫尺,她額頭冒著細汗,已經(jīng)委頓的坐在了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伸出的雙手微微顫抖,男人在一瞬后義無反顧的將女孩摟入懷中。沈禾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快,擂鼓一般好似要跳出胸膛??伤闹珔s軟綿綿的沒一絲力氣,好似任人宰割的羔羊。 望著豺狼那令人惡心的垂涎模樣,她只覺胃里一陣翻騰,空空的腹中酸水一陣陣往上涌。 吳衛(wèi)國的手碰到她的手指頭,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那散發(fā)著大蒜味的嘴直往她臉頰上湊。 沈禾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右手伸出,異能催發(fā)。因為身體受制,異能大打折扣,她情急之下使出了全部的能量。 一旁樹上纏繞的草繩被她催動,本來是要饒手腕的,結(jié)果異能受制下,失控的繩子靈蛇一般纏繞住了吳衛(wèi)國的脖頸,瞬間將他勒的直翻白眼。 呼吸不暢,大腦缺氧,男人再顧不上垂涎美色。反手去拽脖子里纏繞的物體。 沈禾身體受制,異能有些不繼。男人生死之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漲的通紅,大嘴張著仿若離水的魚。身體和手配合拉扯,脖子上那一圈草繩本來就有一個小缺口,在他如此使力下,缺口眼看有斷裂的危險。 沈禾急眼了,集中全部精力用于控制草繩,根本來不及思考如此的后果。她只知道,決不能讓這個男人掙脫束縛。寧死也不可讓他得逞。 她身體受制,發(fā)不出藤蔓,這次攻擊已經(jīng)用盡全力。如果被他逃脫,那自己再無反擊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想以死解脫都做不到。 她這廂發(fā)力,吳衛(wèi)國那邊只感覺有出氣沒進氣,一張大餅?zāi)樅谥袔Ъt。腦子開始迷糊,手腳也不如剛才有力。 生死關(guān)頭,他拽著脖子上那要命的草繩不松手,直到摔倒在地,眼珠子翻的幾乎看不到,雙手停止動作,軟綿綿的耷拉到身側(cè)。 沈禾的異能也到了極限。身體本就受制,加上強行使用異能,讓她臉白如紙,停止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的打哆嗦。渾身是汗,仿若水洗。身體好似打鐵的鐵塊,被塞進火爐中烤了后又浸入了涼水里。 冰火兩重天,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嘴大張著呼吸空氣,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霍興華氣喘吁吁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場景。他直接跨過地上的吳衛(wèi)國,過來將沈禾抱起。 “沈禾,你沒事吧?說話……” 沈禾身體脫力,望著他惶急的臉發(fā)不出聲音。眼睛眨眨勉強扯了一下嘴角,想說不用擔(dān)心。 霍興華拿起自己的水壺給她:“別急,先喝口水。” 她身上的藥性未褪,清涼的水劃過喉嚨,好似沖淡了那股軟軟的躁動。半杯水下肚,心跳終于沒那么急了。 “吳衛(wèi)……國……怎么樣了?” 她一說,霍興華也才想起一旁還躺著一個呢??此四樇t一陣白一陣外沒什么不妥,抬手將她放到一旁的小床上,轉(zhuǎn)身去查看吳衛(wèi)國的情況。 沈禾身上軟綿綿的,意識清楚卻一點兒勁兒都沒有。她不由的更恨地上躺著的無恥魂淡。他這是要她清楚的感受被侮辱的過程,卻眼睜睜的無力反抗。把這種事看的重的女人,也許轉(zhuǎn)眼就會尋短見?;蛘咭簧蓟钤诒弧酢醯年幱袄?。他這是要她的命,她就算勒死他也絕不后悔。 “沒氣了?!?/br> 剛想著后果,霍興華抬頭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家伙果然被勒死了。前世殺過多少喪尸,殺人這卻是頭一次。女孩聞言有些迷茫,回到了平行時空,原計劃自在的過一世,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犯下了殺人大罪。 霍興華滿肚子疑問,沒來得及開口,幾個戴著紅袖章的巡防人員拿著手電過來。這一幕殺人現(xiàn)場,就如此不加任何掩飾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很快,公安來了。案發(fā)現(xiàn)場保存完整,沈禾迎著公安的目光坦然一笑。她身上的藥性已經(jīng)褪去大半,此時依舊坐在草地上。 “人是誰殺的?” “我?!?/br> “我殺的?!?/br> 霍興華與她同時開口,小伙子此刻手里還拿著那根了結(jié)吳衛(wèi)國的草繩,看著比沈禾這個“軟綿綿”的女孩更像兇手。 這話是隨便亂說的嘛,沈禾急了再次開口“是我殺的。吳衛(wèi)國想占我便宜,我情急反抗,失手把他勒死了?!?/br> “到底是誰殺的?”辦案的公安瞅瞅他倆,目光在她纖細的手腕停留了一陣,好似在判斷它能不能勒死一個成年男子。 “我殺的?!被襞d華瞅著地上的吳衛(wèi)國冷笑,目光中滿是恨意,“他肖想我的人,老子就讓他見閻王?!?/br> 他高大魁梧說話間氣宇軒昂倒更符合兇手。沈禾急的剛恢復(fù)的臉又紅了,伸手指指地上的吳衛(wèi)國。 “他是我殺的,霍興華剛來,根本沒有殺人的時間。” 辦案的公安左右瞅瞅他倆,嗤笑一聲:“還挺義氣,都搶著背黑鍋呢。……可惜了?!?/br> 倆人各執(zhí)一詞,就著案發(fā)現(xiàn)場,公安再次分別對現(xiàn)場的他倆做了筆錄。 “我發(fā)工資了,扯了花布請了假趕回來,想給她個驚喜。到知青點聽說她被帶到縣里了,我一路打聽就趕到了這兒。我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沒說兩句就動了手……”他氣的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余怒未消?!拔易Я瞬堇K勒住了他脖子,將他拽到一旁。這小子沒掙扎幾下就沒氣了。后面的你們都看到了?!?/br> “人是我勒死的。他想占我便宜,我情急下失手殺了他。”沈禾的供詞簡單,陳訴清楚。是他不軌在前,我只是想保護自己。 倆人依舊保持之前的說法,給沈禾做筆錄的有一個女警,三十多歲,望著她滿面不忍。 “霍興華已經(jīng)承認是他殺的人,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身上無一絲痕跡的勒死一個成年男人?”女警嘆口氣:“殺人償命,無論此事因何而起,他殺了人就是殺了人,你想頂罪是不行的。” “不是的?!鄙蚝虩o奈嘆氣:“人真的是我殺的,霍興華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br> 倆人各執(zhí)一詞,誰都不松口。審訊暫時擱置,將他倆帶回警局分別關(guān)押,等待明天檢驗結(jié)果。 沈禾身上的藥勁兒完全過去,躺在看守所的牢房里,心中五味雜陳。那條致人于死命的草繩和吳衛(wèi)國本人她根本沒接觸過,明日的檢驗結(jié)果一出來,上面沒有她的指紋,到時該如何自圓其說? 霍興華啊霍興華,你怎么那么傻。這是殺人罪,弄不好要被槍斃的。我想要拽草繩你不讓,是不是那時候就想好了要替我? 霍興華就關(guān)在隔壁,她剛才看到了。等夜深人靜,她爬起來敲敲中間的土墻。 “霍興華,你在嗎?” “在,我……”聲音瞬間響起,看來他也難眠。 “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別替我頂罪,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dān)。吳衛(wèi)國在我的水中下藥,本來就不對在先。我只是自衛(wèi),頂多被判防衛(wèi)過當(dāng)過失殺人。……最多蹲上十幾年牢房就出來了?!?/br> 別替我。此生能得你如此相待足矣。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不能為了我被關(guān)高墻之內(nèi)。 “……你就那么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小伙子無奈的笑笑“吳衛(wèi)國身上有我的指紋,加上現(xiàn)場指認,這人絕對是我殺的。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勒死一個大男人,就算你想跟我撇清,現(xiàn)在恐怕也沒辦法?!?/br> “……不是。我……我很感謝你?!迸㈤L長的嘆氣,聲音滿是低落“我一直都很害怕在生死關(guān)頭看到的是背影……你為我挑水、劈柴,為了尋我冒險進深山,你對我好我都知道。可我膽小懦弱,總不愿相信生死關(guān)頭你依舊會護我?;襞d華,謝謝你?!?/br> 隔壁響起輕笑,“所以你更沒必要跟我爭,在里面待幾年的事兒,我一大老爺們更容易。很快就出來了。” “我是受害者,如果是我動手可能從輕處罰??蓳Q了是你就是另一種說法了,你別犯傻。明天檢驗結(jié)果出來,就說把草繩上我留下的指紋擦掉了。人是我殺的,你過去時人已經(jīng)死了?!?/br> 她交代完,隔壁好久沒聲?;襞d華覺得這姑娘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居然天真的以為殺人者換了自己能減刑。 事情沒那么簡單。這特殊的時代,無論你有什么理由,一個殺人償命就能讓你去挨槍子,或者一輩子蹲班房。 “聽見了?!?/br> 沈禾以為他答應(yīng)了,放松的躺倒。寂靜的夜里,黑暗好似一張大口,要將人吞吃入腹。 這輩子還會有余生嗎?這特殊時代,跟她前世可不同。法律不健全,世道又混亂。一個殺人償命,也許這輩子就了結(jié)了。 胡思亂想著迷糊過去。翌日下午,檢驗結(jié)果出來,受害者身上的指紋沒一個與沈禾相符,倒是清晰的檢查出了霍興華的。 任她說干了嘴巴,公安也不信人是她殺的。 “事發(fā)當(dāng)天,你服用了麻醉類的藥劑,別說殺人了,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水中成分已經(jīng)檢驗出來,你別妄想在這兒混攪試聽” 辦案人員望著她一副憐憫的模樣。這女孩倒是有良心。男人為了她殺人,她也愿替他頂罪,倒是有情有義。 完了。這也被檢查出來,這回按常理推論,她想扯都扯不到自己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好幾遍,希望能過關(guān)。模糊處大家可百度一下那個年代,自行腦補吧。至于小伙伴提到的女主知道《哈利波特》卻不知道改革開放。是因為我的私設(shè),平行時空于此不同??捎植幌霊{空出來一本書,還得解釋內(nèi)容。所以就用了《哈利波特》 第24章 異象 事情很快有了結(jié)論。霍興華因殺人被判終身□□, 沈禾被無罪釋放。 她站在看守所大門口,望著頭頂?shù)乃{天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不是因為自己終于出來了,而是因為霍興華為了她再也不能出來了。 自己做的事兒, 最后卻讓他來承擔(dān)了這嚴重的后果。她心痛自責(zé)的刀絞一般難受,心里反復(fù)思量自己該怎么救他。 霍興華被押送走的前夕,她提著個網(wǎng)兜去看他。里頭裝著刮胡刀、煙、洗發(fā)水、香皂等常用物資。 望著風(fēng)華正茂的小伙子被關(guān)在鐵欄桿后,她的眼淚又是止不住的流。他才二十三歲,難道一生都要在那高墻里度過嗎? 明明是吳衛(wèi)國見色起意, 給她下藥在先, 她只是保護自己。就算人真的是霍興華殺的,他也是見義勇為救人而已,頂多算過失, 過當(dāng)。為什么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這不公平,老天太不公平! “別哭。” 兩人隔著欄桿淚眼相望,生離死別的傷感在空氣中彌漫。此生再不能陪你護你,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沒事,里頭跟外頭一樣,都是干活, 一天天過日子。沒什么難過的?!?/br> 沈禾的淚更加洶涌。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你失去的是最重要的東西,余生幾十年該如何熬? “這事兒后肯定流言四起,唾沫星子淹死人的事兒也不少,你在外要當(dāng)心。舌頭沒脊梁, 反正都能說。你別把三姑六婆的話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她們放屁呢。等熬過這段新鮮勁兒就好了。天大的火也總有熄滅的一天,再激烈的情緒也會歸于平淡, 事情過去就好了,別難過?!?/br> 你都要被押走了,居然還在擔(dān)心我受流言蜚語的侵害。沈禾臉上的神情幾度變化,終于拿定了主意。 從看守所出來,她默默的去了他被押解離開的必經(jīng)之路。隱藏于一棵大樹后,目光緊緊的盯著一旁的道路。 很快,一輛帆布卡車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搖晃而來。她伸手與土地,瞅準(zhǔn)時機異能催動,道路兩旁的野草藤蔓瞬間瘋長,仿佛有了生命般朝著卡車的方向,觸手一般伸進車輪里,欄桿處,將它牢牢拉住,再無法移動分毫。 押解的人發(fā)覺車子不動,開口問司機:“怎么了,車子又壞了嗎?” 司機加了一下油,結(jié)果還是動不了。他這才透過后視鏡看到了那纏繞的雜草藤蔓,當(dāng)即嚇的臉色發(fā)白,指著后視鏡話語都結(jié)巴了。 “這……這……草……” 押解的男人包括戴著手銬的霍興華,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這一幕,皆被這詭異的異象給驚了一跳。 “我下車看看?!?/br> 軍人出身的押解員,到底沒被徹底嚇住,推門利落的下了車。繞著車子轉(zhuǎn)了一圈,只見前后六個轱轆和后車廂的欄桿全被雜草藤蔓纏死,根本無法移動。 司機也是押送人員,將霍興華的手銬固定與車子上,他也推開車門下了車。倆人望著這情況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驚訝。 “這怎么辦?” “……車上不是有刀嗎,拿刀砍?!?/br> 兩個唯物主義的年輕人,在考慮后采取了措施。并未像善男信女般見到異象磕頭拜倒。 沈禾也不急,撤掉異能任他們用刀砍掉攀援的藤蔓雜草。 順順利利的砍掉累贅,倆人對視一眼趕快上車。想要盡快離開這詭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