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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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下頭拿出手機(jī),給江素心發(fā)短信:“怎么辦,我拒絕了他,我現(xiàn)在有一點(diǎn)、后悔?!?/br> ——“后悔你就上啊?!?/br> ——“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以賀沉言的條件,你做夢都夢不見!” “......” 好一個做夢都夢不見。 越聞星接著回復(fù),突然感覺跟前落下一片陰影,她以為是賀沉言回來了,剛放下手機(jī)。 抬頭,對上一雙覆滿陰霾的雙眼。 - 賀沉言的電話剛接到一半,身邊有侍者跑過來,著急忙慌地說:“先生,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姐,剛才被人帶走了!” 他眉心一擰,沉聲結(jié)束通話:“我再打給你?!?/br> 跟著侍者走回原位,發(fā)現(xiàn)越聞星的包包手機(jī)都還在,前方有幾個女生抱在一起,驚恐地看著門口方向,咖啡廳里客人服務(wù)員亂成一團(tuán)。 ——“看清楚了嗎?他手上有刀?!?/br> ——“會不會出人命啊...” ——“報(bào)警,趕緊報(bào)警!” ...... 賀沉言臉色已經(jīng)沉到極度不好看的地步,他詢問侍者:“看清楚他們往哪走了嗎?” 侍者心有余悸,剛才那把刀離他只有不到一米,他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好、好像坐電梯去了頂層!” 賀沉言沒再耽擱,讓他打電話報(bào)警,又給寧峻去了消息,自己徑直坐電梯去頂層。 - 午后的陽光,刺得人眼酸澀,天臺上的風(fēng)吹得鐵皮頂棚呼啦作響。 越聞星脖間被冰涼的刀口抵著,似乎一不留神就會扎進(jìn)她的血rou里。 身后鉗制著她的是一個男人,人高馬大,說話時(shí)候唇間會發(fā)出一股惡臭,參雜著難聞的煙味:“老實(shí)點(diǎn)!” 越聞星沒想到出來一次就被人當(dāng)成了人質(zhì),覺得自己這運(yùn)氣真不是一般的臭,她按耐下起伏的心緒和男人談判:“你想要什么?” 男人冷哼了一聲,并不接話,只是把她別在身后的手腕拉得更緊,拖著她往天臺邊緣走,那里的欄桿只有不到一米高。 他抓著她的頭發(fā),迫使她往下看,高聳的樓宇,將地面的行人車輛濃縮成一個點(diǎn),從28樓掉下去,人必死無疑。 “你知道嗎?我老婆就是從這么高的樓上跳下去的?!?/br> 男人死死的摁著她的脖子,將她上半身越過石欄往下推,“今天,我也要讓他賀沉言嘗嘗看,至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 迎面撲來的風(fēng)越來越急促,越聞星被人捏住咽喉,呼吸逐漸變得稀薄,耳邊除了拂動的風(fēng)聲,由遠(yuǎn)及近,她好像聽見了警車的聲音。 男人忽然躁動起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笑聲近乎癲狂:“哈哈哈...看來他的確很擔(dān)心你啊?!?/br> “......” 越聞星心想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她想和這位綁架的仁兄說清楚,她和賀沉言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更不是什么對方至愛的人。 然而很可惜,她現(xiàn)在連氣都喘不上來。 越聞星臉漲得通紅,秀眉緊緊蹙著,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四處搖曳,像無根浮萍一般,瀕臨破碎。 她看著樓底下逐漸聚攏的人影車輛,覺得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脖子上的手還在用力,她掙扎不過,只覺得四肢沉重不堪。 這樣摔下去,應(yīng)該會面目全非吧。 不過也好,她本來活著就沒什么意義。 除了吃喝玩樂,還會給父母找麻煩。 倒不如,就這樣閉上眼。 一了百了。 她的情緒低落到最底端,正自暴自棄地和自己訣別。 突然,天臺上的門猛然一響,從內(nèi)往外,被人踢開。 第5章 5顆星 警察隨即涌入天臺。 賀沉言走在最前面,風(fēng)把他的襯衫吹得鼓起來,顯出精瘦有力的肌rou線條,他目光沉靜掃過何錢,又落在半個身子已經(jīng)栽下去的越聞星身上,神色立刻變得黑沉而冷厲:“把人放了,我給你一條生路?!?/br> 何錢大聲笑,將越聞星拉起來,一把禁錮在懷里,刀口復(fù)又架上她細(xì)嫩的脖間,“生路?你之前怎么沒想過放我一條生路!我老婆死了,死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嗎?” 突如其來的松懈,讓越聞星身體癱軟,她腦袋眩暈,大口的喘著氣,以至于喘得太急,呼吸不暢而一直在咳嗽。 白色的裙擺飛揚(yáng),在日光照耀下愈發(fā)刺眼。 “...那天她回家之后,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回來,我罵了她,說她怎么那么沒用!她把電話掛了。她就是沒用啊,要不到錢就想去死,晚上就從我們家樓上跳下來,她死了...哈哈哈,死了!” 何錢越說越激動,越聞星感覺脖間傳來刺痛,她顧不得流了多少血,只感覺到清醒之后的震驚。 那個前天還曾和她道歉的女人,跳樓自殺了。 賀沉言眉目凜下來,眼底閃過動容,但很快消失。他氣息沉穩(wěn),張弛有度的跟何錢談條件:“你老婆死了,但你還有孩子,我記得你生的是一對雙胞胎。” 提到孩子,何錢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抖。 “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考慮,你希望他們將來有一位殺人犯的父親?還是說,你希望你的孩子無人照拂,將來長大了,要一輩子活在你帶給他們的陰影里?” 賀沉言的話清晰明了,尖銳有力,順著風(fēng)聲傳到越聞星的耳朵里。 她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心里猛然生出一種悲憫。 原來,他也一直生活在這樣的陰影里。 父母雙亡的那場變故,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從他心里抹去。 這些話起到了作用,何錢短暫的失神,開始猶豫不決。就在此時(shí),越聞星余光瞥見逐漸靠近她的兩個身影,她屏住呼吸—— 霎那間,她被一道重力扯開,手掌蹭在地上,破了點(diǎn)皮。 刀柄應(yīng)聲落地,何錢被警察控制。 越聞星心有余悸,愣神間,身上被披上一件外套,伴著清冽的松木香氣,撫平她心頭的恐慌。 賀沉言摟住她,站起來。 何錢漲紅了眼,像困獸一般沖著兩人嘶吼:“是你害死了我老婆,憑什么,憑什么你那么幸福!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 何錢被推上警車。 越聞星驚魂未定,在賀沉言的攙扶下走出酒店。 陽光仍然刺眼,她卻在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遭。 還未從被挾持的驚嚇中走出來,早已聞風(fēng)等在酒店門口等待的記者,一窩蜂涌上來,拿著話筒對著兩人。 ——“賀總,何錢說是您逼死了他的夫人,您對此作何解釋?” ——“何錢入獄后,您會停止對他家人的討伐嗎?” ——“請問賀總,您現(xiàn)在和越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 ——“聽說覆云集團(tuán)即將和昭華實(shí)業(yè)聯(lián)姻,事情屬實(shí)嗎?” ...... 身前被賀沉言的一眾保鏢隔開,越聞星被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問題砸下來,整個人懵了好一會。 直到被賀沉言帶上車。 隔絕掉外面的嘈雜,越聞星看見好多人堵在車身周圍,想讓他們給出一個答案。 心緒起伏間,賀沉言遞給她一瓶水。 她搖搖頭,“謝謝,我不渴。” 緊接著,把忍不住顫抖的手收進(jìn)衣袖。 怎么會不渴,她嗓子都是啞的。 臉色蒼白,嘴唇一絲血色都沒有,還在逞強(qiáng)。 賀沉言斂眸,拿了車上保溫箱里的熱水,又翻出一個紙杯,倒了杯溫水,塞進(jìn)她手里,“沒事了。” 他不會安慰人,也很少被人安慰。 生命中能讓他措手不及的時(shí)刻并不多,但很巧的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例外,幾乎都和越聞星有關(guān)。 賀沉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脊,帶著強(qiáng)烈的安撫意味,“想哭就哭吧,除了我沒人能聽見?!?/br> 越聞星緩緩抬頭,看著他笑了一下,眼底半點(diǎn)光澤都沒有,輕聲問:“奇怪嗎?我剛才并沒有想反抗。” - 越聞星被帶到警察局錄口供。 問話的女刑警嗓音溫柔,臨走時(shí),還體貼的問她:“要不要去醫(yī)院?” 她后知后覺,看見黑色鏡面里的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已經(jīng)干涸,白色的連衣裙上也被沾上點(diǎn)滴血漬,有些觸目驚心。 走出審訊室的時(shí)候,越湛正在門口等她,手里拿著醫(yī)藥箱。 她走去不銹鋼椅邊坐下,聽見越湛和女刑警交涉了幾句,接著走過來,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xì)看了一下傷口。 越湛沉默著打開醫(yī)藥箱,拿出棉簽和消毒用的酒精,抿著唇替她把傷口上的血漬清理干凈。 越聞星身上還穿著賀沉言的外套,握在手里的手機(jī)一直在響。 今天這事鬧得這么大,她想安安靜靜地待一會也很難。 “爸媽給我打電話了,問你的情況,你晚上最好回家住?!痹秸拷o她的傷口上貼了一道創(chuàng)可貼,比剛才血淋淋露出來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