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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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相信你!”還不等趙無憂說完,皇帝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乎趙無憂的借口與理由,只是想多跟她獨(dú)處。 下一刻,皇帝拽著趙無憂的手直接進(jìn)了屋子,驚得趙無憂更是面色蒼白。這皇帝動手動腳的毛病越來越嚴(yán)重,這對趙無憂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后宮的女子都在欣羨著帝王的恩寵,可她并不需要,她需要的是皇帝與她保持安全距離。 進(jìn)了門,趙無憂又一次抽回了手,手腕上被捏得有些微紅,瓷白的肌膚上透著少許桃花色。她揉著手腕,蹙眉望著眼前的皇帝,只覺得一顆心越來越慌亂,越來越?jīng)]有安全感。 皇帝忙問,“捏疼你了?” 趙無憂搖頭,“皇上若是有話要吩咐微臣,只管言說便是,不知皇上到底想說什么?”心里明明知道,可終究還是怕怕自己的多疑多慮反倒會壞事。 “朕并沒有什么意思,只不過朕覺得趙愛卿好像有事瞞著朕!”皇帝上坐,“這些日子,丞相可沒少在朕的跟前,提起趙小愛卿之事?。 ?/br> 趙無憂當(dāng)即躬身,“皇上恕罪,臣不知父親說了什么,臣” “你當(dāng)然不知道?!被实坌σ饕鞯耐?,眸色微恙,眼睛里蘊(yùn)了別樣的東西,教趙無憂看著有些瘆得慌,“趙小愛卿好大的膽子啊!” 音落,趙無憂撲通跪地,“皇上恕罪,罪臣” 皇帝這次倒沒有下來親自攙她起來,而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她。明黃色的金絲龍袍,赤金龍紋的黑靴,占據(jù)了她所有的視線。 “趙無憂,你在朕身邊伺候了多年,朕怎么一直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么多事瞞著朕呢?你說,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皇帝尾音拖長,笑得有些涼薄,“朕雖然不理朝政,但不代表朕是個傻子,能任由你捏在手心里,玩弄于鼓掌之間?!?/br> 趙無憂跪在那里,不敢抬頭,“微臣不敢?!眳s也沒有辯駁。她在想趙嵩到底是說了蝴蝶蠱的事情,還是說了她女兒身的問題?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欺君大罪,都足以千刀萬剮。 奇怪的是皇帝的態(tài)度,這不明不白的曖昧,到底源于何處?是想哄著她把蝴蝶蠱拿出來,還是覺得她這副身子骨足以入宮,陪王伴駕呢? “不敢?”皇帝俯身蹲下,抬手便挑起了她精致的下顎。 那一刻,趙無憂在皇帝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是屬于一個男人的欲念,帶著獨(dú)有的占據(jù)。趙無憂不寒而栗,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渾身發(fā)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皇帝瞧著這張素白的面孔,指尖感觸到的瓷肌,竟也是如此觸手滑膩。早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世間還有如此尤物?上得朝堂,入得后堂。 心里頭簡直是寶貝得不得了,果真是極好的。 “皇上?”趙無憂低低的喊了一聲。 皇帝瞇了瞇眼睛,突然笑得有些詭譎,“趙小愛卿這雙眼睛,真是好看,朕瞧著瞧著都要入迷了。你說,朕若是把你留在宮里,你可愿意?” 心頭一窒,趙無憂的臉上仍是最初的淡然之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皇上要?dú)⒘宋⒊?,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求皇上給予痛快,微臣絕無怨言!” “你以為朕要?dú)⒘四悖俊被实垡徽?,心想著估計是自己的表達(dá)方式有些問題,當(dāng)即換了一種口吻,“朕可沒有說過要你死,否則何必把你帶入宮中。” 皇帝怕她一時間難以接受,想著還是先打聲招呼,然后緩緩圖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尤其這趙無憂又是絕頂聰明之人。若是他惹了她的不快,這丫頭一不小心跑出宮去,那自己豈非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思及此處,皇帝起身,不由的輕嘆一聲,“罷了,你先起來。” 趙無憂謝恩起身,沒有多言。那一副垂眉順目的模樣看著和往昔相似,然則卻比早前多了一份淡漠與疏離。她靜靜的站在那里,猶如一個局外人。 這讓皇帝心中不快,他要的并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好好在這些歇著,朕今夜在泗水園設(shè)宴,與你好好談一談?!被实鄯餍涠?,他見不得趙無憂這般清冷的模樣。 趙無憂行禮,“恭送皇上!” 直起身來,脊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趙嵩那老賊,果真夠狠!趙無憂還是真當(dāng)沒有想過,這獻(xiàn)媚之事會落在自己的頭上。趙嵩這一步棋下得,真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跌坐在凳子上,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 白衣勝雪,襯著她的面色也是蒼白如紙。她苦笑著,換做其他女子,這等恩寵怕是早就受寵若驚了,可她有穆百里了 趙無憂抬頭望著敞開的大門,一心只想離開皇宮。出了宮,什么都可以安排,否則留在這里終究是個禍患。底下那些人,難免會投鼠忌器不敢行動。 今夜的泗水園設(shè)宴,恐怕是一場鴻門宴吧! 第949章 趙美人(4) 不多時,方鸞去而復(fù)返,悄悄入了園子,“公子!” 趙無憂斂了神,好在這畫樓內(nèi)外的錦衣衛(wèi)都是方鸞刻意安排的,是以還算周全。環(huán)顧四周,確信無人,趙無憂才道,“何事?” “皇上說今晚設(shè)宴泗水園,屏退了泗水園的所有人,還讓錦衣衛(wèi)內(nèi)外包圍?!狈禁[有些猶豫,“下官擔(dān)心,宴無好宴?;噬线@一次,約莫是真的要對付公子?!?/br> “讓錦衣衛(wèi)包圍內(nèi)外?”趙無憂遲疑了片刻,“沒有御林軍?” “沒有!”方鸞搖頭,“連一眾宮娥太監(jiān)都被遣開,不許靠近泗水園半步。下官也不清楚這里頭到底是怎么回事,故而趕緊過來知會公子一聲,萬萬要小心。萬一皇上對公子下手,公子可真當(dāng)是防不勝防!” “要賜毒酒也不必那樣興師動眾?!壁w無憂眸色微沉,“放心吧,不會有事。你且派個人回尚書府通知一聲讓他們來宮門口接我,我今夜大抵不會留在宮里?!?/br> 這要是留下去,恐怕會出事。 “另外,去一趟蓮華宮報個信?!壁w無憂點(diǎn)到為止,至于報什么信兒,她也只是隨意的交代兩聲,“便說是下官以后定會好好的教導(dǎo)太子殿下。” 方鸞雖然不知道趙無憂的意思,然則既然趙無憂開口了,他照做就是。不過是這樣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語,傳了也就傳了! 可在傅玉穎的心里,這句話的分量何其沉重。趙無憂是知道的,傅玉穎生的是個女兒不是兒子,所以趙無憂口中的太子殿下不是指蕭熾,而是她的女兒。 “趙大人還有說什么嗎?”傅玉穎問。 方鸞搖頭,“唯有這一句?!?/br> 傅玉穎點(diǎn)點(diǎn)頭,“今天夜里,趙大人會留在畫樓?” “皇上設(shè)宴款待趙大人,至于趙大人肯不肯留下來,下官也不知?!狈禁[行了禮,“下官不能在后宮久留,這般過來傳話已是有違規(guī)矩,告辭!” 語罷,方鸞疾步離開。這是后宮,方鸞雖然是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可終究也是個男人,不能與后妃相從過密,否則難免會惹上腥臊。 眼見著方鸞離開,秋嫻這才快速靠過來,“娘娘?” “趙無憂怕是有危險了,所以讓指揮使過來與咱們通個消息。”傅玉穎眉頭微蹙,“皇上這一次對趙無憂,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怕只怕是要下手了?!?/br>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這一次真的要?dú)⒘斯??”秋嫻面色駭然,“這可如何是好?” 傅玉穎斂眸,“如果真的是要?dú)⒘粟w無憂,約莫也不會請入宮中,應(yīng)該是悄悄的在京城外頭就給做了,豈非更神不知鬼不覺。如今趙無憂都進(jìn)了宮,還要對趙無憂下手,似乎做得太明顯了一些。難不成還是要把趙無憂困在宮中?” “困著?”秋嫻恍然大悟,“娘娘是說,禁足?” “約莫是吧!”傅玉穎長長吐出一口氣,“不過趙無憂既然來了消息,那就足以說明他自己心中有數(shù),想讓我從旁協(xié)助,助她離開皇宮?!?/br> “龍困淺灘,只需離開淺灘即可?!鼻飲沟?。 傅玉穎點(diǎn)點(diǎn)頭,“得想個法子把皇上請過來才好?!?/br> 秋嫻凝眉,“不是說泗水園那頭,不許讓人靠近嗎?怕是皇上也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娘娘就算去了,大概也請不到皇上。” “我是請不到,但未見得太子殿下也請不到?!备涤穹f眸光冷冽,趙無憂一語雙關(guān),特殊時候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秋嫻頓了頓,“娘娘是說太子殿下?” 傅玉穎輕嘆,“事到如今,趙無憂的周全比什么都重要?!比羧悔w無憂出事,會死的不僅僅是趙無憂一人,還有跟她有關(guān)的無數(shù)條人命,包括傅玉穎的女兒。 她還沒給孩子取名,還沒聽到孩子叫一聲娘呢! 想到這兒,傅玉穎便覺得心內(nèi)酸澀。微微圈紅了眼眶,傅玉穎長長吐出一口氣,“讓嬤嬤把太子殿下請來吧!” 秋嫻行了禮,快速離開。 事到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事實(shí)上,如果傅玉穎她們想不出法子,趙無憂這頭著實(shí)是麻煩大了。何止是麻煩大了,簡直是天都可以塌了。 瞧著小德子送上的換洗衣服,瞧著這滿屋子的宮娥太監(jiān),趙無憂瞇了瞇眸子,“你們這是做什么?” “皇上口諭,賜浴湯池?!毙〉伦痈┦?。 趙無憂掃一眼這屋子里的宮娥和太監(jiān),“這些人呢?” “趙大人放心,這些人到時候不會進(jìn)入湯池。畢竟是皇家浴場,是以只有趙大人一人進(jìn)入,趙大人不必?fù)?dān)心。”小德子笑了笑,“奴才會在外頭守著。” 趙無憂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吭聲。如今這局面,她得弄清楚皇帝的真實(shí)意圖,是以不能貿(mào)貿(mào)然的行動,她得耐下心才是。 一路上宮娥開道,趙無憂是被一頂軟轎抬到湯池的。事實(shí)的確如小德子所言,那些宮娥們放下了東西便快速撤了出去。 小德子上前施禮,瞧著那氤氳的霧氣笑得有些為難,“趙大人,這衣裳可就放這兒了,您若是覺得有些困難,就告訴奴才一聲,奴才會著人進(jìn)來幫忙的。” 趙無憂蹙眉,伸手挑開了上頭的遮布,駭然驚在當(dāng)場,“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趙大人看到的意思?!毙〉伦由锨耙徊?,壓低了聲音道,“白日里,丞相大人來了一趟永壽宮,跟皇上關(guān)起門來說了幾句。相爺走后,皇上很是高興便匆匆忙忙來找趙大人了?!?/br> 語罷,小德子行了禮,“奴才告退?!?/br> 他固然是圓滑的,畢竟他是真的沒有聽到趙嵩跟皇帝的對話,是以不好造謠生事,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說一些自己看到的事。至于趙無憂怎么覺得,那就得看趙無憂自己的分析。 瞧著小德子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看著被逐漸合上的湯池大門,趙無憂的身子微微僵直,算是基本上摸清楚了皇帝的意圖,可這些東西 苦笑兩聲,趙無憂緩步朝著湯池走去,“趙嵩,你果真是到了絕境,都把我給祭出去了,當(dāng)真是夠狠!呵,養(yǎng)一只狗養(yǎng)了這么多年,就算給了人家,也會覺得心疼吧?趙嵩,你到底還有沒有心?娘的死,你真當(dāng)沒有半點(diǎn)悔過之心?” 第950章 朕給你時間考慮(1) 水汽氤氳,那溫?zé)岬臏葜状砂愕募∧w,驅(qū)趕身上的寒涼。許是被水霧嗆著,她低低的咳嗽著,一直咳得眼眶通紅,鼻間酸澀。 人生的無奈可真多啊,多得讓她措手不及,讓她應(yīng)接不暇。 將自己浸泡在水底,任憑溫水沒過頭頂將自己淹沒。有那么一瞬,她并不想上來,只想永遠(yuǎn)在底下長眠。可她還活著,活著就得呼吸,還是得浮上水面。 這是一套女兒裝,與她慣來喜歡的顏色一樣,素白如雪,廣袖流云。腰間白玉帶盈盈一握,可謂是纖腰素裹。長發(fā)未挽,濕漉漉的垂于身后,那銅鏡里的女子因?yàn)闇厝慕荻骖a微紅,如同開在漫天白雪里紅梅花,隱約中透著紅,隱約中夾著女兒香。 她苦笑,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樣子,至少不是她希望出現(xiàn)在其他男人跟前的樣子。 她所有的美好,應(yīng)該都只給一人。 “穆百里,你覺得我好看嗎?”她想起那些日子,那死太監(jiān)總說她生得丑,總嫌她生得不及他。伸手摸著自己細(xì)滑的臉,趙無憂紅了眼眶,“你再不好好看看我,就輪到別人看了?!?/br> 輕嘆一聲,趙無憂推開了門。 小德子在外頭候著,乍見趙無憂如此模樣,顯然是愣了一下,“趙、趙大人?” 長長吐出一口氣,趙無憂墨發(fā)白裳,只用了一根絲帶輕輕束了發(fā)梢,倒顯出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清冷來。她冷笑兩聲,“怎么,換了一身衣裳便不認(rèn)得了?這衣裳不還是你拿來的嗎?” 小德子慌忙行禮,“是奴才失禮了,趙大人莫要見怪?;噬戏愿懒?,讓趙大人莫下軟轎。”俄而輕嘆一聲,“原是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