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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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蹙眉,“你師父若是真的能下山清理門戶,那這件事估計就好辦多了。那人的武功在你之上,到時候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動了手也會有危險?!?/br> 第710章 趙無憂的先下手為強(1) 穆百里點點頭,“何況現(xiàn)在你我都沒有證據(jù)?!?/br> 她一笑,“那就看誰,先撕開這層皮面,把事兒給辦妥了。不如你我打個賭,贏的一方,能讓輸?shù)囊环綗o償做一件事,如何?” “好!”他應(yīng)了一聲。 穆百里走后,素兮才進了屋,趙無憂已經(jīng)披上了衣裳,神情微恙的靠著床柱坐著。素兮擔慮的望著趙無憂,“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舒服的是那位千歲爺,又不是我。”她低語。 素兮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公子別太擔心,千歲爺武功卓絕,想來是在處置雪狐之事上受了點傷,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礙。這白日里瞧著,好像也沒什么大事。” “若是能讓人看出來,那就不是穆百里了?!彼植皇菦]見過他身上的疤,只不過身處他那個位置,自然是不能有任何傷痛的,否則容易教人鉆了空子。不管什么時候,他都得撐著,決不能輕易倒下。 “公子的意思是,千歲爺傷得很重?”素兮凝眉,“卑職有些察覺,但好像” “枕邊人總是看的最清楚?!壁w無憂輕嘆一聲,“去讓溫故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素兮頷首。 趙無憂起身穿好衣裳,等著溫故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安然坐在案前,掌心捏著一杯茶,愣愣的出神。 “公子?”溫故低低的喊了一聲,趙無憂這才回過神來。她素來警惕性很高,今兒卻連人進了屋子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見是有心事,而且心事很重。 “來了?”趙無憂斂眸,“坐吧,我問你點事。” 溫故點點頭,依言坐定,“公子要問什么?” “你在蝶園這么久,為我診治的同時是否也發(fā)現(xiàn)了穆百里的異常?”對著溫故,她似乎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說實話,不許瞞著我?!?/br> 溫故猶豫了片刻,這才點點頭,“我的確發(fā)現(xiàn)穆百里有些神色異常,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只對你負責(zé),穆百里那頭自然有他自己的法子?!?/br> “從他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壁w無憂起身,緩步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眸色微沉的望著外頭的漆黑夜幕,“我只是裝成不知道而已?!?/br> 素兮不解,“那公子現(xiàn)在為何要問?” “回來這么久了,他卻裝得越發(fā)辛苦,可見這傷非同小可?!壁w無憂負手而立,長身如玉,“若我再置之不理,恐怕要釀成大禍。雪狐之事乃是皇上的密旨,所以不可為外人道也。即便他有傷也不能輕易的找太醫(yī)診治,只能自己私底下解決?!?/br> “估計也怕我擔心,都這個時候還在我跟前裝模作樣,真當我這么多年的朝廷俸祿是白拿的嗎?溫故,你去一趟,替我看看他。我不管你們怎么想,覺得我這人恬不知恥也好,不要臉也罷。如今他是我的心頭rou,我舍不得他?!?/br> 溫故一怔,與素兮對視一眼。 趙無憂這承認得太干脆,以至于這二人都沒能回過神來。心頭rou?那就是心肝寶貝咯? 罷了罷了,溫故一聲嘆。穆百里追殺了他那么多年,到頭來他還得給穆百里治病療傷,這到底算什么事?不但如此,最后連自家的寶貝疙瘩都給賠上了,這輸贏早就沒了界限。 “好!”溫故點頭,“我現(xiàn)在就去。” 趙無憂不語。 原本他想瞞著,她就當不知道。如今看來,不能依著他了,這事還得溫故出馬。 好在溫故去了,否則這一次還真的要釀成大禍。 陸國安也沒料到,穆百里竟是傷得這樣厲害,這急急忙忙的從尚書府出來,穆百里的面色已經(jīng)慘白到了極致。不回千歲府,也沒有趕回東廠,而是直接去了蝶園。 這前腳剛踏進蝶園,后腳便一口淤血吐出,緊接著穆百里便一頭栽倒在地。 如此,饒是經(jīng)驗豐富的陸國安也給嚇著。若是穆百里有什么閃失,那東廠這事可就鬧大了。思及此處,陸國安也顧不得太多,趕緊把穆百里弄進了房間。 一扣穆百里腕脈,這體內(nèi)真氣亂竄,渾然不受控制,再這樣下去估摸著要經(jīng)脈爆裂。是故當務(wù)之急得先穩(wěn)住穆百里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護住穆百里的心脈。 陸國安深吸一口,以自身內(nèi)力緩緩灌入穆百里體內(nèi),將亂竄的真氣逐漸導(dǎo)氣歸元。 過程是漫長的,而且不能受任何的干擾。 好在溫故來去蝶園也不是一日兩日,這附近的暗衛(wèi)也都認得。溫故進門的時候,陸國安正收功,勉力將穆百里放平在床榻上,額頭滿是汗珠子。 “怎么是你?”陸國安一怔,“今兒趙大人不在” “就是公子讓我來了?!睖毓嗜讲⒆鲀刹阶叩酱睬?,“他這種狀況多久了?” 一聽是趙無憂讓溫故來的,陸國安心下便明白了少許,估摸著咱家千歲爺還是露了餡。終究是枕邊人,就算這一言一行瞞得過,這氣息也是瞞不過的。 那趙無憂是什么人? 陸國安輕嘆道,“打從邙山回來,爺就身上帶傷?;爻局杏忠宦奉嶔ぃ瑝焊鶝]有好好的療傷,是以如今拖了太久,越發(fā)的嚴重。不過昏迷不醒,卻還是第一次。”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簡直是兒戲?!睖毓世涑?,坐在床沿扣著穆百里的腕脈。 陸國安拭去額頭的汗珠子,顧自喝了一杯水,然后去端了臉盆過來,替穆百里拭去額頭的汗。呼吸微促,陸國安瞧著溫故逐漸深沉的面色,捏著毛巾的手有些微微輕顫,“如何?” “若不是鬼宮的內(nèi)功心法有自行療傷的本事,這會該去閻王爺那兒打招呼了?!睖毓拾琢岁憞惨谎?,“你們還真是了不得,竟然瞞了這么久。他這是凍傷肺葉,傷及心脈,再拖一拖,估計你們東廠可以換個九千歲了?!?/br> 陸國安面上微僵,抿唇不語。 “去打熱水過來?!睖毓首叩桨盖皩懥艘粡埛阶?,“按方抓藥,他這傷勢太重,我得把他泡著再行穩(wěn)住他的心脈,為他施針。” 第711章 趙無憂的先下手為強(2) “好!”陸國安急趕著出去準備。 陸國安走出門之后,又愣愣的回來,凝眉望著站在桌案前取出金針銀針的溫故。 溫故抬頭,“怎么,怕我趁機對他不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若真的要殺了他,大可不必等到現(xiàn)在。雖然你們覺得我是叛徒,然則我清者自清,絕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我是奉命而來,自不會讓公子失望。” 聞言,陸國安捏緊了手中的方子,復(fù)看了一眼床榻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穆百里,只道一句,“我信你。” 溫故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看著性命堪虞的穆百里,“若不是你,我此生也不至于如此顛沛流離。然則顛簸了十多年,臨了卻還是上天垂憐。是故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必怨你憎你,終是上輩子的孽債,這輩子的恩怨。那丫頭心中念著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br> 近至床前,溫故望著昏迷不醒的穆百里,“不過,你小子也別得意。若是有朝一日你敢負了她,我必要你死無全尸,新賬舊賬一起算。” 話雖這樣說,可這語氣里總帶著幾分不甘心。 那一夜的蝶園,溫故忙進忙出,為了救穆百里而傾盡全力。趙無憂說了,這穆百里就是她的心頭rou心頭好,所以無論如何,溫故都得治好穆百里,不能讓趙無憂傷心。 趙無憂也是徹夜難眠,一直站在窗口等著溫故的消息。 溫故一夜未歸,她便擔心了一夜。 “公子還是去歇著吧!”素兮瞧了一眼東方的魚肚白,“天都要亮了,再不睡怕是身子扛不住的?!?/br> 趙無憂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望著夏日的清晨里,那迷霧蒙蒙的景色。無心賞風(fēng)景,一心只念他。 “溫故還沒回來,說明這一次他真的傷得很重。他這傷,大概是在邙山上留下的,也不知是經(jīng)歷了什么。我的身子漸好,可他卻躺下了。”趙無憂面無表情,“素兮,終是我欠了他的?!?/br> “既是兩心歡喜,何來的欠不欠?”素兮笑了笑,“公子放心吧,若是真當有事,溫故早該來報了,如今沒有消息便算是好消息吧!” 趙無憂斂眸不語,算是好消息嗎?也不知他如今怎樣了,傷得到底有多重? 一顆心高懸著,終究落不到實處,真當憋得慌。 左不過,趙無憂這頭寢食難安,宮里頭卻有人盡享風(fēng)花雪月。 那坤寧宮里頭,皇后翻個身,這個時辰了是該起床了。免得到時候外頭有人進來伺候,會撞到不該看到的一幕。 秦安伺候了皇后那么久,自然是心知肚明,再過一會是該下榻了。這些日子以來,皇后被秦安伺候的舒舒服服,是以每日起身的時候,總有些舍不得。 而這東廠出來的人,伺候人的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皇后娘娘?”秦安低低的輕喚,見皇后醒了,這會子正欺身而上膠著。 皇后覺得很舒服,秦安這小子總知道哪個位置是最舒服的,把人伺候得好了,心情也跟著好了。前段時間她讓李齊南遞了消息,說是王昭儀懷著男胎。皇帝一高興就大赦天下,順帶著解了這皇后的禁足令。 反正那些皇子沒了就沒了,終究也沒有十足的證據(jù)證明是皇后動的手。若是傳出去,會成為皇家丑聞,會讓皇帝極為沒面子。 總而言之,諸多原因加在一起,這皇后李氏又重獲自由了。 “小安子?!被屎髶嶂匕驳拿骖a,“你說你伺候得本宮如此舒服,可想要什么賞賜嗎?” “奴才此身都是皇后娘娘的,奴才不要賞賜。娘娘不嫌棄奴才,肯讓奴才上娘娘的繡床,奴才已經(jīng)感激涕零,豈敢再有旁的心思?!鼻匕惭孕﹃剃蹋澳锬锞褪桥抛詈玫馁p賜?!?/br> 皇后極是滿意,馬屁拍得正好。 這一番纏綿下來,皇后滿意的下了床榻,秦安伺候著皇后更衣之后便按照慣例,提前離開了皇后寢宮。緊接著便是靜儀領(lǐng)著一干婢女過來,伺候皇后梳洗。 “娘娘!”靜儀笑道,“娘娘的氣色看上去越來越好了?!?/br> 皇后瞧著鏡子里的自己,果然是面帶桃花,方才那一番糾纏下來,如今兩頰緋紅,果真是氣色極好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眼角的細紋,皇后輕嘆一聲,“氣色再好又有什么用,皇上又不會過來。昨兒個夜里,還是歇在王昭儀處嗎?” “娘娘,皇上去了傅婕妤那兒?!膘o儀低低的開口。 一聽這話,皇后的面色當即暗沉下來,“傅玉穎?” “是!”靜儀頷首。 深吸一口氣,皇后冷眼瞧著鏡子里的自己,“本宮已經(jīng)年老色衰,的確比不得那些年輕的妃子,容貌艷麗,手段妖嬈?!?/br> “娘娘永遠都是正宮娘娘,不管那些妃子怎么折騰,他們也只是個妃子罷了!有娘娘一日,娘娘永遠都是妻,那些后妃也不過是個妾?!膘o儀為皇后梳理發(fā)髻。 聽得這話,皇后心里是痛快的。 的確,本宮一日不死,你們終究是妃。 在皇帝跟前,她才是發(fā)妻,只可惜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沒有子嗣。自己這平坦的小腹,長年不曾隆起,還真是讓人很絕望呢! “娘娘放心,奴婢會替娘娘盯著后宮那些后妃們。誰敢造次,奴婢一定會替娘娘處理干凈?!膘o儀低低的開口。 皇后笑了,眼睛里透著寒涼,“好。” “對了娘娘,李太醫(yī)待會要過來請平安脈。”靜儀提醒。 皇后頓了頓,眸色微沉,“好。” 李齊南如今在太醫(yī)院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薛易慣來清清冷冷的,對這些趨炎附勢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瞧著李齊南出去,薛易眸色微沉。 趙無憂說了,讓他盯著點。話說這李齊南最近跑坤寧宮跑得很勤快,不但是坤寧宮,連帶著后宮都跑得很勤快。 薛易抹著自己的小胡子,略有所思,總覺得這里頭怕是有什么問題。一回頭,卻見著秋嫻站在不遠處,含笑朝著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