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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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他并非你的良人(2) 后來有一天,良妃瘋了,再后來良妃借瘋行刺皇帝,被皇帝處以極刑,九族皆滅。 “很疼吧?”趙無憂沒體會過鞭子的滋味,她只知道藥石苦澀,別的倒是真的沒有經(jīng)歷過。從小到大,她都是在人們的敬畏中走過來的。 他的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精致的面頰,“這一道道鞭痕是讓我記住過往的痛,免得有朝一日得意忘形,而讓自己赴了他們的后塵。這世上沒有人會等著你強(qiáng)大,只有夾縫里求生存,才能活下去。他們不死,你就得死。” 趙無憂凝眉望著他,一時(shí)語塞。 “還疼嗎?”他吻上她的眉心。 她面上微熱,長長的羽睫半垂著,愣是沒有說話。誰說不疼,只不過后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幾番折騰險(xiǎn)些暈死過去,都被他用內(nèi)力續(xù)了清醒。 于是乎那一場顛鸞倒鳳,在她的欲拒還迎之中完美的落幕。 見她不語,他突然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還敢不敢說我是死太監(jiān)了?還敢不敢說你后悔?” “你就是個騙子。”她翻個白眼,別過頭去。 他一笑,“騙子也好,只道這顆心是真的便是。”俄而輕嘆一聲,“此后,可不許再說后悔了,堂堂禮部尚書趙大人,與東廠九千歲無媒茍合,不知會成為一段佳話還是遭人詬病,遺臭萬年呢?” 聽得這話,趙無憂噗嗤一聲笑出來,底下卻是一熱,當(dāng)即羞紅了臉,一記軟拳打在了他身上,“不要臉的東西,這話可真當(dāng)不好聽?!?/br> “話不好聽,那便辦點(diǎn)實(shí)在的?!彼袷自谒念i窩處。 趙無憂心頭一窒,當(dāng)下叫苦不迭:壞了,這廝怕是食髓知味,該不會從此以后變成那沒斷奶的娃了吧? 這么一想,當(dāng)即打了個哆嗦。 她想推開他,奈何力有不逮,某人死賴著不肯撒手。終究,她沒能拗過他,在力量懸殊和強(qiáng)烈的心靈攻勢之上,她敗下陣來。 她的身子本就不好,他已極力的忍耐,總歸是小心翼翼的放縱??捎行〇|西一旦開了頭,就再也不可能收得住。開工沒有回頭箭,也是這樣的道理。 趙無憂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每次都在還剩下一口氣的時(shí)候,被某人“救”了回來?;貋砗笥质且环垓v,如此反復(fù),反復(fù)如此。 于是乎到了晨光熹微之時(shí),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散了架的木頭人,連抬手指頭的氣力都沒了。她無力的掀了一下眼皮,瞧著這精力充沛的男人。 明明出力的是他,為何最后癱得不行的卻是她呢? 難不成這廝會彩英的功夫? 可不管怎樣,她實(shí)在是沒了氣力,窩在她懷里沉沉睡去,便是天塌了也不愿再理睬。橫豎有穆百里在,她的被窩總是暖暖的,不會有半點(diǎn)寒涼之感。 懷里的人,睡得安穩(wěn)。 穆百里低頭便能看到某人唇角的笑靨,她約莫也是歡喜的,至少在這一生的末路里,還能有這一場生死相付,怎么想都是值得的。 人活這一世,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他輕輕撩開她散亂的青絲,瞧著她脖頸處那些紅痕,當(dāng)下眉開眼笑,滿意得很。換做以前,他是打死都沒想到,這趙家的兒郎是個女兒身。把敵人的女兒帶上了床榻,這算不算是破天荒的一種本事?舉目天下,恐怕也沒幾人能做到的。 轉(zhuǎn)念一想,這算是開始還是結(jié)束呢? 誰都說不清! 院外的素兮守在門外一夜,墻外的陸國安也守在外頭一夜。如今天都大亮了,也沒見著自家千歲爺從里頭出來,陸國安只覺得要壞事。 別是吵架了吧? 或者是趙大人病重,以至于千歲爺徹夜不眠的陪著? 橫豎沒有好事就對了。 素兮也想著,只怕要壞事。這穆百里進(jìn)去一夜了,按照往常的習(xí)慣,天一亮就會翻墻頭出去,可今兒怎么連墻頭都沒動靜呢? 想了想,素兮握著劍瞇著眼睛看看聽風(fēng)樓高聳的圍墻,“難不成是我看漏了?”昨夜她是瞇了一會,但也不至于一點(diǎn)動靜都察覺不到。 所以呢? 這穆百里約莫還在房里陪著公子,可現(xiàn)在還不走,這青天白日的教人逮著,堂堂九千歲在新婚之夜跑尚書府公干來了,換做是誰也不會相信。 保不齊,還會以為趙無憂狎戲閹奴,傳出去的話,丞相府那一關(guān)便過不了。 素兮覺得,有必要給趙無憂提個醒,凡事還得適可而止,畢竟現(xiàn)在的京城危機(jī)四伏,著實(shí)是時(shí)機(jī)不對。哪知素兮剛要轉(zhuǎn)身進(jìn)門,便見著溫故急匆匆的趕來。 素兮手一攔,當(dāng)下把溫故攔了下來,“不許進(jìn)去。” 溫故站住腳步,歪著腦袋瞅了素兮半天,“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彼刭鈱ν饪偸抢淅涞?,她一向便是這樣的脾氣。 溫故哼哼兩聲,“沒什么事,那個躺在我那兒昏迷不醒的簡家公子是怎么回事?還有,你這眼下烏青,必定是昨晚在這里守了一夜沒睡。你當(dāng)我這眼睛是瞎的嗎?趕緊閃開,我要進(jìn)去看看公子的身子是否好些,若是耽擱了病情,拿你是問?!?/br> 素兮豈能讓他進(jìn)去,劍鞘一抖,當(dāng)下出了半柄劍。陽光下,冷劍無溫,刺目寒光攔住了溫故的去路,“沒聽清楚我的話嗎?不許進(jìn)去?!?/br> “為何?”溫故問。 于是這一老一少的便在聽風(fēng)樓的院門外杠上了,溫故自然不甘示弱。他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趙無憂,若不是礙于這是尚書府,得遵從趙無憂的法則辦事,他肯定早就動了手。 “沒有為何。”素兮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公子還沒起來,誰都不能進(jìn)去打攪?!?/br> “那你告訴我,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說了我便走,不會再打擾公子。”溫故不肯。 素兮冷笑兩聲,“若是能告訴你,我還會這般僵持著嗎?回去吧!” “不可能!”溫故作勢要動手。 素兮當(dāng)即繃緊了神經(jīng),畢竟溫故的下盤功夫是一等一的好,若然真的動起手來,她都未必能抓住他。想當(dāng)初東廠還拿他沒辦法,何況現(xiàn)在她一人對敵,自然更得謹(jǐn)慎。 第453章 他并非你的良人(3) “該告訴你的時(shí)候自然會告訴你,你這老頭怎就這般固執(zhí)?簡直是冥頑不靈。”素兮切齒,若不是溫故心甘情愿留下來,想來便是趙無憂也沒辦法留下他。 “固不固執(zhí)是我的事。”溫故嗤鼻,“公子昨夜可安穩(wěn)?” “放心吧,安穩(wěn)得很!”素兮道。 溫故凝眉,“簡家那小子都傷成這樣了,還安穩(wěn)呢?” “信不信由你,趕緊走吧!”素兮道,“不然公子醒來,瞧著你這般胡攪蠻纏,必定要生氣。公子一生氣,又得十天半月的不理你,你小心到時(shí)候進(jìn)冷宮?!?/br> 溫故撇撇嘴,“你這丫頭慣會這般戲耍別人,嘴巴這樣毒,小心以后嫁不出去?!?/br> “行走江湖之人,還擔(dān)心什么嫁不嫁的?”素兮收劍歸鞘。 里頭,好似有了動靜。 溫故那大嗓門與暴脾氣,豈能躲得過穆百里的耳朵。趙無憂本來就睡得淺,自然也驚醒了。 “天色不早了,你還不走?”她蹙眉望著他。 伸手撫平她緊蹙的眉頭,“已然不早,所以什么時(shí)候走都無所謂?!闭Z罷,他松了手,顧自起身去撿地上的衣裳。 趙無憂快速閉上眼睛,天知道她才想起來這事。 他起身之后,身邊的位置一下子空了,當(dāng)即有些寒意滲入。趙無憂下意識的裹緊了被褥,只留下脖子以上露在外頭。 她看著他從光溜溜變成衣冠楚楚的千歲爺,回眸看她時(shí),面上風(fēng)光無限好。 趙無憂抿唇,瞧著坐在床邊的穆百里,“我我,那個、那個你” 指腹的溫度熨燙著她的面頰,穆百里笑靨溫和,“再不起來,你們家的老頭子就該來捉j(luò)ian了。到時(shí)候一成擒,你說到時(shí)候是你娶我呢?還是我納你為妾?” “無恥之徒?!壁w無憂憤慨。下一刻,眼睛的喜悅漸漸淡去,她緊咬下唇,有些東西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比如說雪蘭的事兒,她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千歲夫人。 如今她已經(jīng)用“慘痛”的教訓(xùn)來驗(yàn)證了“死太監(jiān)”的秋后算賬,那么回去之后呢?穆百里若是貪一時(shí)新鮮,那雪蘭跟他是否畢竟他們才是夫妻。 “早前,我以為你是個太監(jiān)?!彼驼Z,“如今如今你不是太監(jiān),你和雪蘭昨天夜里是不是也、也、也” 趙無憂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掙扎過,說一句話都這樣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干脆。 穆百里坐在床邊,饒有興致的瞧著她結(jié)巴的樣子,“趙大人什么時(shí)候,舌頭打結(jié),說話這么不利索了?你不就是想問一問,昨天夜里本座有沒有像對待你這樣,對待雪蘭?!?/br> “穆百里,人不能太無恥。”她撇撇嘴,“你愛說不說,不說滾蛋。” 他突然將她從被窩下?lián)瞥鰜?,驚得趙無憂當(dāng)即胳膊交叉擋在前頭,“穆百里!” 他一笑,當(dāng)即取了衣裳為她更衣,“若是與她歡好一場,何至于還在你這里上下而求索?趙大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般不自信?你瞧著本座的臉上,是不是寫著負(fù)心薄幸四個字呢?” 趙無憂還真當(dāng)仔細(xì)的瞧了瞧,“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這一說,我倒是瞧出來了。倒不是負(fù)心薄幸,而是披著羊皮的狼?!?/br> 他朗笑兩聲,眉目間暈開淺淺的微光,像極了昨夜的燭光,盈滿了她的心窩窩。他低頭突然吻上她的胸前,驚得她滿面通紅,藕根般的腳當(dāng)即從被窩里伸出來,抬腿便去踹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捏住腳踝。 穆百里面色一緊,“踢壞了可就沒得玩了?!?/br> 她噗嗤笑出聲來,生平第二回 面若桃花。 他袖手為她更衣,這伺候人的功夫果然沒人能比得上他。他舉止輕柔,處事格外仔細(xì),哪怕是腰間玉佩的綹子都被他打理得整整齊齊。 趙無憂望著一襲大紅喜袍的他,昨夜出來得著急,以至于他顧不得換衣裳,就這么穿著喜服來了尚書府尋她。偏生得她只顧著自己的傷心難過,也未能領(lǐng)會他的焦心。若他心中沒有半點(diǎn)情分,估摸著早就拂袖離開,豈能有昨夜的雨露之情。 四目相對,他溫柔的含著她的唇。灼熱的掌心便貼在她的后腰處,將她攬?jiān)谧约旱膽阎休p輕擁著,“莫要胡思亂想,雪蘭不過是掛個名分,這名分還是你自己求來的,你就得自己擔(dān)著。這世上所有的事兒都是有因才有果,懂嗎?”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賣了你?” “在她賣了我之前,她會先變成一具死尸。”他松了手,將她摁在了一旁的梳妝鏡前。 她的梳妝鏡格外的簡單,案上唯有玉冠玉簪,并沒有女兒家的胭脂水粉。男子終究與女子不一樣,這便是差別。 他執(zhí)手玉篦,動作嫻熟得比宮中的嬤嬤們更勝三分。不多時(shí),鏡子里便出現(xiàn)了玉冠玉簪,白面少年郎。 趙無憂瞧了一眼鏡子里的他,“沒想到千歲爺?shù)氖炙囘@么好?!?/br> 他附耳低語,“本座的不但手藝好,手段也好。不知趙大人,是否同意本座的驕傲自滿呢?” 趙無憂斜睨他一眼,“千歲爺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br> “與趙大人有什么可客氣的?如今是你知我長短,我懂你深淺,這關(guān)系還不夠親密嗎?”穆百里說起葷段子來,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趙無憂也算是緩過勁來了,回頭便嗆了他一句,“那千歲爺可得把兵器藏好了,兵器藏不住這腦袋也會藏不住。放眼天下,恐怕找不到像千歲爺這般伺候得穩(wěn)穩(wěn)妥妥的奴才了!” 穆百里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趙大人得安分守己,若是哪日脖子上再來點(diǎn)青青紫紫的,那本座只好讓別人的腦袋在地上滾一滾,染點(diǎn)砂石才算全了男人的本事。” 心下一頓,趙無憂掀了眼皮子盯著穆百里沒有吭聲。